指裂山河 正文 第十一章 蕭繹他是上古帝王?!

作者 ︰ 淄博臨渠

詭異地,沙潔羅牙齒中分泌出的青紫色毒素順著李巍的血管流通了李巍的全身。但是,從李巍身體中突然冒出了黑色酒毒。青紫色毒素被黑色酒毒給完全吞噬。正當沙潔羅欲翻眼白,將牙齒退出去的時候,一股森冷的氣息將她的牙齦凍裂,吸氣之間,痛苦非常。沙潔羅本是身毒龍族,實際上本體就是一條大蛇。她本是冷血動物,但這股森冷氣息卻讓她的心髒驟停。沙潔羅的心髒猛地一縮又一縮,顫抖著腦袋懵然地轉動著。夜羅發現沙潔羅不對,立即撲了上來,要對李巍下以狠手。可在她咬在李巍的肩膀上的那一剎那時竟然直接化為原形。在地上縮成了一團,蛇頭在原地顫抖著,懵懵地,好似響尾蛇打響的尾巴。李巍無奈地站了起來,伸手托住沙潔羅潔白的下巴,淡然笑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放抗你咬我嗎?」突然,李巍眼神變得陰寒,充滿了戾氣,邪笑道︰「因為我的性格的確和蕭繹差不多!我極端想好好地活出一天自己。但是,我擺月兌不了~因為我已經被禁錮住了!就算我殺千萬人我也不會走火入魔!因為我太清醒,和蕭繹那般清醒得過頭!我們無法和世人一樣沉迷在人事之中,我們看得太透!甚至,我們懶得說話!」李巍上下牙齒直打冷顫,哼笑著道︰「懂嗎?這就叫做厭世哲學!當我們面對別人時我們真的很想說出真相。但是那些人已經成為了利益的奴隸,成熟的偽裝者!我想玩,我真的很想玩,我就只想像個小孩子般找人陪我玩!但是,極端的智慧只能讓我看透世間一切,永遠得不到超月兌!譬如那梁元帝蕭繹雜學百家,曠世鬼才,但是他瞧不起,甚至不屑那徐昭佩,因為他不喜歡在自己的領域里面和別人玩!因為那樣,他覺得所有人都會是他的棋子!」「這種無法避免的精神折磨,這種人情世故早已看破!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焚書坑儒他做了,自毀長城他做了,瘋狂到變態的帝王家族的那些紛爭他也做了!但是之前,他是怎麼一個人?」李巍揪著頭發,狂嘯道︰「禮義仁智信,文質彬彬,重孝道!但是後來,殘忍極端,冷漠無情!一個個叔佷弟兄全是他的手下冤魂。他儒道佛三家精通至極,諸子百家不在話下,三千雜家通集一聲。但是!研究這些東西到達一個境界的時候,那是折磨,儒道佛三家的修辭全是笑話,有些東西本來就是謊言,但是這宗教矛盾和世俗偏見豈能置之于不顧!于是,在人面前寧願痴傻,也不願意說那些本來就是假的東西!因為,這些都是謊言。諸子百家《金樓子》,這的確是百家的精華,而且道理通用!但是他更願意去尋找那些遠離世外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由感而發。根本就不是假話謊言!」「他只是想找一個不說謊話的人!但是,這種性格就是喜歡處于被動,不遭受攻擊就不會攻擊!」李巍仰頭狂笑著,「後世之人以謊言掩飾謊言,沒有人敢說真話!人情的冷漠早已看慣。所以他焚書坑儒,將那些讓他痛苦的來源焚毀!因為太過看透,看透得觸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包括他所認為的朋友親人!不說謊話帶來的那種孤獨……」「哈哈~」李巍更加癲狂地笑了起來︰「是沉默寡言,還是孤僻成性!難道要以謊言掩飾謊言?要怪就怪蕭繹沒有愛國情感,再說,皇帝之位只是他想體會的一種感受而已!」「真正的文人,最向往的是死亡還有清淨!因為,這便是他們的性格,似乎只有死亡的滋味他們沒有體會過!」李巍邪邪笑道︰「但是很少有人會主動去死。除了愛國情感之外,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為之死亡!自我毀滅這種心思是每個人都有的,叫做絕望!但是,在絕望中依舊不變的那種人很少!是裝作儒雅,那麼不可能裝一輩子。」「但是,還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和世俗偏見和宗教矛盾!即使那些戰勝者看到蕭繹也要敬仰三分!畏懼十分!」李巍笑道。突然,一聲脆響清亮響起——「所以,每個人都是心理學上的高手!而蕭繹,是那種最知道戰爭卻是最厭惡戰爭的人~」李巍低下頭,原來沙潔羅已經醒了,李巍嘆了一口氣,微微笑道︰「如果蕭繹走遍九州,那麼他的棋盤是九州;如果蕭繹走遍東西方,那麼東西方都會是他的棋盤。對于蕭繹這種懶散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絕代的才華,對事物鮮明的對比,復雜的性格,而他的年齡已經夠了。只不過他局限在地理區域上!假如他當年進過陝西三秦的話,必然是一代明君!」「但是他有足夠的極端變態心理!」沙潔羅道。李巍盯著沙潔羅的眼楮︰「知道嗎?帝王之家的孩子不打架!」「嗯~」沙潔羅疑惑的看著李巍,想听他到底想說什麼。「這不僅是他們身為天潢貴冑的資格,而且他們承受的教育和期望帶給他們的壓力!很多人小時候難免會和自己的兄弟朋友打架,甚至一些會忤逆自己的父母。還有一些會打罵自己的妻子!但是這些是人性!」李巍嘆息道︰「現在這世界上杜絕人之常情,甚至想斷絕人性!這世俗間的指責對于尋常人那是家常便飯。但是換成了帝王之家,世俗直接直接滅殺,夫妻吵架則是打入冷宮!直接連面都不要見!因為苛求完美,導致帝王家內部的斗爭很正常!」「但是!」李巍厲聲道︰「沒有和自己兄弟打過架的蕭繹,根本就不知道兄弟之情為何物?而那些所謂世家的嫡系繼承人,若為獨子還好,父母乃至祖上關愛自然不少,加上從小有伴童跟著長大。但若是那些不是單傳的家族,兄弟之間的斗爭摻雜上一輩的恩怨,想不成仇人都難!而蕭繹,弟兄之間被思想文化禁錮,彼此相敬如賓,完全就在腦海之中建立了一種法則約束著他們!就算是兄弟之情也是很淡薄的!你讓他知道孝道為何物?」李巍張狂地笑了起來。「完全就是他們讀書讀出來的那份規則!除了他對兒子們的感情是真的之外,對待其他人的情感幾乎就是子曰禮義仁智信在約束著他們而已。甚至連殺人也是通過利益權衡,才華殺人。當然,還有你所說的那種欣賞美的境界。但這只不過是他們精神下的一種產物而已~」「那他和那些文人呢?」沙潔羅出聲道。李巍陰森森地嘿嘿笑道︰「那是種對于他唯一的一種毒藥,高智商高智慧的博弈。但這種博弈多了,他更傾向于失敗!對于他而言,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任何人,他做事情大多是靠著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想動就動,想不動就不動。除非有什麼可以得知真相的事情發生,否則他懶都懶得管!東晉謝安也是這種人!只不過他是皇帝而已!他長期的習慣使得他將各種人都看得太透!「奈何~他一直逃避著建立在自己思想上的那種禮義仁智信的教育法則,直接超月兌而不打破!」李巍淡然道。「是不想面對宗教矛盾和世俗偏見嗎?」沙潔羅小聲問道。李巍搖頭,看向沙潔羅,問道︰「你知道梁元帝蕭繹和徐娘徐昭佩最後的對白嗎?」沙潔羅點頭道︰「那徐昭佩,從和暨季江海誓山盟的愛情幻夢破碎後,抱住蕭繹。蕭繹語氣極冷,問她︰‘那人呢?’徐昭佩無言以對。蕭繹無可奈何說︰‘事已至此,尚有何待?’徐昭佩最後心碎,自縊在葡萄架下。」「對,就是這種無可奈何的苦笑,和極其寒冷的語氣,不是他不想表達自己的情感!而是文人的自嘲!」李巍的眼楮冷冷看著沙潔羅。「如此理智,如此沉穩!是已經厭倦了!這算是真正的帝王,還是一個無情之人?面對敵人臉色不變,這分明是想死了!妃子之事,清晰至極,但他卻不會管!因為,這便是一個真正無情無義只知道用讀過的書建立的思想禁錮法則來約束自己的產物。但卻有能以絕代天賦直接超月兌的蕭繹!」「這就是所有詩書所有上位者培養之道真正培養出來的怪胎!因為沒有弱點,甚至想幫助自己的對手將自己毀滅!他真正的成功卻是殺死自己!不過他懶得自殺!甚至喜歡玩高智慧游戲,喜歡境界上的超月兌!但他面前的卻是一些滿口治國之道,一個二個想發揮事業彪炳勛章的人!」「上位者!這便是上位者!不僅能力滔天,而且無情殘忍,別人在他眼中只是笑話而已。超月兌了生死,甚至皇位在他手中只是玩物。一個真正寂寞的人!可笑這天下竟然有那麼多自以為自己是上位者的人!」李巍道。沙潔羅听了李巍的話,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失聲道︰「蕭繹他是上古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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