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裂山河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閑至朱公棲隱處

作者 ︰ 淄博臨渠

指裂山河32第三十二章閑至朱公棲隱處第1頁內容如下︰

「別給我提那個老家伙,還有那個自以為金龜解盡身比謝安的家伙,自以為高高在上沒有人懂他的寂寞,其實背地里和謝安一樣荒唐婬、蕩,居然還可笑的自詡為‘士女雜坐,亂而不分,坐卻不亂。指以為樂,娛酒不廢,沉湎日夜,舉以為歡,以荒、婬為經典’的風流之士。」柳如是一聲冷哼。

「金陵城主李巍?」柳如是不屑的看著李巍,諷刺道︰「你也是一個風流人物嘛~處處留情,但卻片葉不沾身。我真想和你同鴛鴦帳里一夜秦泥楚雨,看看你是否真如你的身體那般不堪~」說完,柳如是故意的朝李巍月復下看去。

「下、賤!」西門霸想著昔日柳如煙與自己的一切美好,又痛心疾首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對,我一個三等下、賤青樓賣笑貨色,怎入得你有臉有面的金陵學院院長、昔日西門家族的大少爺的法眼。我頂多床上的柔軟肉、體讓得你們一場薄幸無緣,精神無比**而已。」說道此處,柳如是還故意發出一聲輕申吟。

柳如是看了李巍膝上的龍紋磐道︰「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精于琴律,而且還達到東方至音之道——含辭皆音的地步!恐怕阮籍朱琴弦斷也不如你吧?」「柳如是,看來你當大家當得太久了,總有那種想被落魄文人薄幸的期望,也希望被薄幸人所鐘愛,最終贖身吧?」李巍道。

「呵呵~」柳如是眼神突地冷了下來,笑聲戛然而止,清冷道︰「我不是那種傻子,更不是那種花痴。」

「柳如是,廣寒清虛聖地到底在太乙峰上做了什麼?」西門霸道。

「不念舊情了嗎?我可記得當初我與你第一次邂逅可是在太乙峰的~」柳如是走向西門霸,目光楚楚,委屈的看著西門霸。

「太乙近天都,為太陰之地,囊括分野之中峰之變。」李巍道。

柳如是嘴角一抽︰「李巍,看來你看出來了?看來你果真比西門霸這個徒裝斯文的莽大漢真材實料一點。」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終南山太乙峰便是《天律十八》所載山峰之一!」李巍眼神陰沉,黑暗得可怕。

「《天律十八》?是音律嗎?你說分野之變~」柳如是沉吟想了想,猜道︰「樂器總是以中間為界,分重音低音,而終南山可以說是中部了,難道你想稱皇稱霸,將這世間如同你的琴一般玩弄?沒看出來,你好大的野心!」李巍搖了搖頭,道︰「我沒那麼大的野心,倒是你野心很大。」

「我們女人野心不大那就不是女人了。」柳如是肯定道。

「所以,太乙峰成了廣寒清虛宗的一部分。」李巍深意的看了柳如是一眼。

「李巍,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知道得那麼多。但我清楚因為你身具啻李血液,而且你會凝容取心之我。所以,我相信你逃不掉廣寒清虛宗的追殺!」柳如是陰森的笑了起來。

「太乙近天都,既然太乙對著北斗星,那麼人間的廣寒清虛宗就有和天界直接對話的能力?」李巍毫不在意道,反而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商人,商人?看來你果然是商人。不不不~」柳如是伸出一只指頭晃著道︰「恐怕你更是一個有野心想當帝王的人,果然深藏良賈啊~比起那姓錢的胖子搞出何止千里萬里!所以小女子我自嘆不如,但你始終會毀在你那女人手里!」柳如是如同看笑話般看著李巍。

「你走吧~」李巍盯著柳如是冷聲道。

「怎麼了?怕了?」柳如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再說一句,你便死無葬身之地!」李巍站了起來,扶起琴豎立在身體左側,右手合成掌刀,凌厲氣息欲出。

「我們走!」柳如是趕忙扶起地上的王愛,顧不得王筱蒙的欲與有言便拉著王筱蒙慌忙離去。

西門霸走到李巍身旁,嘆了口氣道︰「李巍,這些日子你去什麼地方了?」

李巍猛然攜琴滑開,冷眼看著西門霸。

指裂山河32第三十二章閑至朱公棲隱處第2頁內容如下︰

「你,不該問這麼多!」

說完,李巍便抱起龍紋磐,轉身欲要離去。

「李巍!」質清站了出來。

李巍身體猛然一震,方久才吐出幾個字︰「你,還好嗎?」

「我這副樣子,還算好嗎?」質清頹然嘆道。

「對不起!」

質清整理了額前的幾縷亂發,強顏歡笑道︰「不用說對不起。畢竟,你也沒有什麼錯。」

「你準備去西方嗎?」李巍壓低了聲音,似乎不想讓別人听到似的。

質清不由一笑,「嗯~我是女兒身,不適合修煉儒家的《浩然正氣訣》,所以爺爺讓我選擇了修煉光明魔法。也許,以後我會成為和平之女神那般的存在。」「那很適合你,畢竟你有很多地方做得比我們這些須眉做得還好。若是你是男兒身,我想,你必定官至宰輔;若你不是那麼嬌小,你必定會成為一代女皇。」李巍道。

質清听到李巍的話,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欣喜,只可惜這欣喜被現實局限得太過短暫,使得質清不由惘然。

「謝謝你的稱贊!」質清復清眉目道。此刻,質清的眼神不再黯淡,明亮純澈,如同一雙玲瓏。

趙梅怔怔的看著李巍,膽怯或者更像害羞般,欲言卻又回轉腸曲,心道︰「或許正如他教我的《思帝鄉》《調笑令》及《敦煌曲子》,我縱然抓住靈雀問出他的消息又如何,再這樣下去,我還不是那三年般的病來團扇遮面,空惹憔悴。」趙梅不由怪自己花痴,輕輕啐了自己幾句,臉蛋微紅。在這種突然見到李巍的欣喜中但趙梅不敢開口,所以只好在李巍突然出現的這種驚喜中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李巍遠去的身影。趙梅很委屈般低聲呢喃道︰「我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了~」

趙梅聲氣雖低,但依然被敏感的白小憐發現了,白小憐皺眉,心道︰「小梅,你這種讓人又愛又恨的可愛為什麼要表現在李巍身上?難道我沒有他好嗎?再說,這種人冷冰冰的如同一塊木頭怎會放下他那偽裝呢!」白小憐咬著牙,冷冷的看著李巍的背影,心中開始了如同祈禱不要遇到霉運般道︰「他讓我出盡丑相,我再也不要遇到他了!」西門霸感受著懷里那金烏之精鑄成的玉簪,低頭沉思道︰「我該怎麼辦?我本以為我六階的實力就算是這人間的巔峰高手了。但廣寒清虛之府只要派出一個人我都無法抵擋。師兄,你說我是水雷之體與火雷之體,但是我這點實力真的能保護這根金烏玉簪嗎?」

西門霸抬眼望著西天,嘆道︰「西漠,我已經離開了三十余年,我也該回家了吧?但我又該如何避過終南山呢?」西門霸遲疑了。

李巍坐在莫愁湖邊,自嘲道︰「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李巍低頭看著自己倒映在水中的影子,續道︰「可是我為何又要回到這個地方,是因為留戀,還是我太缺乏安全感?」

李巍用柳枝撥了撥水面,道︰「我不是喜歡清淨嗎?可是我為何又要陷入這些紛爭之中,如同這水晃蕩,將自己偽裝,不能平靜到照出自己清晰的面目?或許,我也愛上這種讓人感覺到黑色恐怖的布局之中吧?」

李巍輕輕一嘆,一枝渡莫愁湖,來到了莫愁石子磯。

石子磯,臨近花塢,卻隱藏在一排參天喬木之後。恍如隔世,李巍穿過了荷從綠雲,腳尖輕點,飛上了荷花如同點星環繞四周拱衛著的石拱橋之上。「朱希真,你的品位真不錯。這麼多荷花,看來你也和謝安一樣,或者說是和姜子牙一樣,想許身做一朵荷花,超然于世。然後挽狂瀾,流芳百世。只可惜,你只學到了荷花的高傲清絕……至于幽靜,恐怕也只能是在這排喬木之後的不為人知。」李巍嘆了嘆,走下石橋,步入了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之中。

「方石?石塘?」李巍停住,看著圍在水邊的方形岸石,笑道︰「果然,還是改不掉你當官的脾氣,隱居之地居然還要當官的那種方正感。配著這鵝卵石,卻又說不出的矛盾卻又無比的和諧。真是~」李巍不禁搖了搖頭。

至于鵝卵石盡處,由玉米、水稻等殘留的秸稈圍成的長著青苔的籬笆不算太高,院門兩三巾材胡亂搭在一起,低端已經垂到地上。

李巍看了看院內低矮的茅屋,忍不住笑道︰「棲隱?你棲于此地,茅屋雖小,你心卻大。倘若是給你一個舞台,恐怕你不比那候景弱上多少!」

「嘎吱~」李巍小心推開了柴門,邁過已經不算是平整方正的土坎,站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如此地方,尋常人縱使發現了也不會進來。也許只有那些求賢若渴之人才會恭敬的等在外面。看來你朱希真韜光養晦得不錯。只可惜,你太急了,沒有和姜子牙那般的耐心。」李巍大步邁出,推開了屋門,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伸出一只腳跨過門檻落入屋內試探。

屋內地面更低,使得屋內顯得比外面潮濕。李巍在屋內伸展開身體道︰「朱希真,你修房子還真講究,和鄉下那些人家一般講究。外低,屋頂卻比屋內地面那麼高,還真是深處不露。你這般韜光養晦,為何?」

李巍轉身,看向了屋中深處,眼神發亮,如想要發掘未知神秘的事物般期待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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