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水滸傳 正文 第五十節 閻惜嬌的憤怒

作者 ︰ 錦鯉錯願

該來的始終要來,躲也沒用有用。

沿著那條路出來,我腦子里不斷地浮現出那個酒家老板的話,關于阿童木的傀儡和張文遠經常出沒于閻姓女子的閣樓的傳言。

無論真實與否,我相信那個老板絕對不會是發牢騷這麼簡單,畢竟我和他不熟悉,他沒有理由對一個才第一次來的顧客說這麼多,從那個沒有下文的神秘傀儡和風馬牛不相及的閻姓女子,我終覺得其中必定有什麼聯系,但是到底是什麼聯系呢,我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頭緒。

等等、他特別提到了張文遠和閻姓女子來往甚迷密,如果這話是他特別提醒我的線索的話,那這兩個人一定和當年那個傀儡有關。

「張押司、你你又來了」聞聲望去竟然是一個穿著華服的妙齡女子。

而他身邊的人正是張文遠。

「閻姑娘在下」張文遠的目光閃爍著,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回避著閻姓女子的目光。

這個女人就是閻惜嬌了嗎、果然是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只是我總是覺得她身上散發著一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有何討厭不一樣,總是很奇怪。

「押司為什麼不肯看著奴家呢、難道奴家長得很難看,難以入押司的法眼嗎?」閻惜嬌(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叫閻惜嬌,不過暫時還是這樣稱呼她吧。)的臉上帶著一絲寂寞地神情,憋著嘴嬌嗔。

張文遠用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頭微微朝左看,看上去很別扭,就像閻惜嬌真的很難看一樣。

「怎、怎麼會在下只是只是」張文遠言語吞吞吐吐,似乎找不到什麼像樣的理由來回答閻惜嬌。

「只是什麼、嫌棄奴家的身份嗎?」閻惜嬌哼了一聲,用手指繳著手中的絲帕。

張文遠的臉上顯得很尷尬,確實在閣樓前、大庭廣眾之下,一個身著華服的妙齡女子這樣大膽而直接地對他說著這樣的話,作為朝廷公務人員,還真是讓他很為難;畢竟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教是很嚴格的。

不過最讓我感到驚訝的還是周圍的男女老少似乎對此很感興趣、靜靜地注視著他們,仿佛在看戲一般,這讓我想起了《大話西游》里夕陽武士和紫霞在城樓上的那一幕。

「在下絕無此意只是姑娘乃是在下同僚的所以希望姑娘不要讓在下為難」听得出張文遠這句話確實是發自肺腑,不過對于他經常來這里的流言卻讓我感到不解,既然覺得難為,為什麼還要來這里。

「張大人既然覺得為難,為什麼要一次次地來這里?口口聲聲說是宋押司的同僚和朋友,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朋友的嗎!」閻婆惜那眼中泛出的寂寞愈加明顯,與其說是在怪罪,更像是在責備負心的情郎。

張文遠對她拱手示禮「︰閻姑娘、在下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在下真的不可以」

張文遠的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低下頭,哽咽地對閻惜嬌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可以說服自己放棄的理由」閻惜嬌捂著胸口、用憂傷地目光注視著張文遠,目光中透出無限地渴望和期盼;只是不知道她是渴望張文遠給出那個理由還是說出其實他很愛她。

張文遠放下了檔著臉的手,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理由對你而言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他露出了相當痛苦地表情,看得出這個答案對于他而言是一種折磨。

「重要!我想知道你之前和奴家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是騙奴家的,張大人、回答奴家、好嗎~」閻惜嬌的臉頰上有晶瑩地液體順著流下來;語氣近乎哀求。

梨花帶雨,我見尤憐;或許就是為了來表現這樣的場景的吧。

張文遠的嘴角在抽搐,眼袋鼓鼓的,但是我還是能看到那快要溢出的淚水;到底是什麼樣的答案、居然讓他在人前流露出這樣地表情,看到這里我越發地好奇。

「如果在下拒絕回答呢?」張文遠隔了好一陣子,才哽咽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壓抑得那麼痛苦,可是他還是選擇壓抑,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他這樣折磨自己呢,這一切和那個叫做阿童木的傀儡女圭女圭有著怎麼樣的必然聯系。

「你你你真的這樣對待奴家?」閻惜嬌那縴縴十指在顫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

「是」張文遠咬著牙、毅然決然地回答閻惜嬌。

閻惜嬌退後兩步,左手手指緊貼下唇,嬌軀微顫「︰奴家不相信,奴家不相信,奴家不相信」

張文遠左手微微抬起約45度,又緩緩放下,那早已龜裂的嘴唇不斷地閉合,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卻又沒有發出聲音。

「連解釋的話都不願意對奴家說了嗎?」閻惜嬌的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左手再次捂著胸口。

「是」張文遠咬著牙、用很肯定地語氣對閻惜嬌說。

閻惜嬌雙眸微斂,輕嘆了一聲「︰是害怕面對奴家?還是你根本就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看樣子閻惜嬌對于張文遠的感情和施灌水所描述的不符合啊,難道說真的被網上某個仁兄猜中了,施灌水那家伙在幼年的時候曾經被女性傷害過,所以在他幼小地心靈上留下了不小的創傷,從而導致了他對于女性的認識發生了偏差。

「夠了!閻姑娘、請你注意身份!」張文遠突然沖著閻惜嬌大聲咆哮。

「身份?奴家不過是宋押司的一件玩物而已,有什麼身份可言!!」閻惜嬌爆發了,向著張文遠大聲宣泄、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張文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很憔悴。

「閻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哼、我不過是想對自己心愛的男人表明我的心意而已,難道、這也錯了嗎!」閻惜嬌苦笑了幾聲,朝著張文遠邁了一步,臉色夾雜著復雜的表情。

一下子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是被閻惜嬌的話所震驚而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被閻惜嬌的話所觸動,在心里默默的為她地率真和勇敢暗暗佩服。

「在下」張文遠想要說點什麼來緩解現場的氣氛,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張大人、你還想說什麼?剛才奴家求你說的時候,你拒絕回答,現在莫非又想要回答奴家剛才的問題了嗎?」閻惜嬌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很傲慢,和剛才判若兩人。

「在下」張文遠似乎想說什麼,卻不知道為什麼無法說出口。

「哼、既然張大人如此為難,奴家也不為難張大人了,奴家乏了,張大人請回吧!」閻惜嬌丟下這一句,然後很傲慢地轉身離開。

張文遠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帶著無奈地表情,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此刻的他,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尸體一般,在街上木訥地徘徊,這個人到底在想著什麼,為什麼明明很在意卻要擺出這樣一幅死樣子呢,讓我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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