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水滸傳 正文 第十一節 花開堪折直須折

作者 ︰ 錦鯉錯願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

望著城中那漸漸蕭條的一切,我不禁想起了唐代的劉希夷的《代悲白頭翁》,可惜這里不是洛陽,不然就更襯景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教頭回來的這麼早?」看著渾身布滿雪霜的林教頭緩緩朝我所站的位置走來。

「臘月二十四,怎麼了,施先生?」林沖很是詫異地望著我。

我知道她說的時農歷,所以這個臘月二十四根本不是平安夜「︰哪里、我只是見到林教頭比平日里回來得早些,所以隨口問問而已」

「先生不知道嗎?!」林沖看著我,滿臉詫異地樣子。

看著林沖的表情,我推測今天一定是什麼紀念日或者我不知道的節慶「︰這今天莫不是又什麼講究的?」

「今天是掃塵日啊,官府和商販都早早收拾一切,回到家里和家人在一起」說道這里林沖似乎又想到她夫君和高衙內私奔的事情。

「對不起關于尊夫的事情在下」我知道這讓她想到了傷心事,連忙道歉。

「這件事不關先生的事,是林沖自己的責任」她听到我道歉,連忙解釋。

我為了讓她不再去想那件事,所以故意轉移話題「︰那麼,關于掃塵日有什麼說法嗎?」

「古時有關掃塵的由來,有著這樣一個傳說︰古人認為人的身上都附有一個三尸神,他像影子一樣,跟隨著人的行蹤,形影不離。三尸神是個喜歡阿庾奉承、愛搬弄是非的家伙,他一次在玉帝面前說人間百姓藐視玉帝,玉帝大怒,讓三尸神在人間犯上的人家屋檐留下蜘蛛網作為記號,卻被灶王爺知道了,灶王爺為了保護百姓,所以告知百姓,如果誰家的房屋不整潔,或有蜘蛛網,他就不進宅,所以人們紛紛把屋檐打掃干干淨淨,玉帝派來的執行者沒有發現蜘蛛網標記,只好不了了之了」听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個故事一定是林教頭最親密的人講給你听的吧」從她臉上的神情,我臆測道。

「恩,是爹爹、可惜他已經不在了」看來我再一次提到了她的傷心往事。

「這個在下真是不該啊,有提到了林教頭的傷心事」我不得不再次向她致歉。

「那個也沒什麼,爹爹逝世很久了,施先生不必在意」林沖此刻顯得有些靦腆「︰還有,先生以後別老是教頭教頭地稱呼我了,有些不習慣」

我對于她的這種態度有些詫異「︰那麼在下應該如何稱呼?」

「先生可以稱呼妾身閨名月娘」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臉都變得紅撲撲的,還好‘深哥’沒有在這里,不然她一定會冠以我欺負她的妹子的罪惡,把我送去和鎮關西團聚。

我有些不敢相信,第一次听到她在我面前自稱妾身,畢竟之前都是她丈夫一口一個人家,一口一個妾身「︰月娘?!」

「施先生」她紅著臉,低頭輕語。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的局面,我主動打開了話匣「︰月、月、月娘,現在就開始打掃屋子吧~」

「好、好的、施先生」雖然害羞、但還是應承了一聲。

我拿起掃帚,輕輕挽起了衣袖,開始打掃屋子,而林沖也拿起工具來配合我一起打掃著屋子的衛生。

折騰了大半天、把我和林沖累得不行,但是總算是把室內外弄干淨了;所以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我望著打掃之後的屋子,果然是煥然一新,不過林沖身上穿的那件勞動的衣服卻已滿是打掃時候沾上的灰塵「︰月娘、你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了,不如換一身吧」

「換一身?可是家里只有女裝了」林沖听了之後有些遲疑地望著我。

我帶著淡淡地笑意望著她「︰來到這里這麼久了,還從沒有看到月娘你紅妝的模樣,今天節慶日子,何不換上讓我瞧一瞧,也好知道月娘穿裙裾是何等地美艷動人」

「這、這好吧,既然先生想、想要看看的話」林沖緩慢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臥室疾步走去。

少頃、林沖從臥室緩步走出,但見她將長發盤起,僅僅留有一尾束發垂于胸前;淡藍色的右衽裙襦,上邊繡有很多白色菊花紋理,搭配上林沖的五官,倒也相得益彰。

「先生、好、好看嗎?」林沖有些怯生生地望著我。

我看的有些入迷,忍不住贊許「︰月娘果然是花容月貌,難怪世間有那麼多的男子對你想入非非」

「先生又在拿妾身說笑了」林沖對我淺怒薄嗔。

「豈敢豈敢、施某可是句句發自肺腑,怎敢那月娘你說笑呢?」我連忙出言辯解。

「先生之意,是妾身在冤枉您了?!」林沖側過臉,嘟囔著嘴。

「這、對不起、月娘,是施某的不是、不該對月娘你說那些混賬話,我該打~」說著象征性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先生這是做什麼、萬一外人看到,豈不是要以為月娘在威脅先生了」林沖那欲言又止、欲拒還迎的神情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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