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藥香 正文 一六七、怒氣

作者 ︰ 無香

走到了牢房外,錦倫不用豎起耳朵就听到了里面傳來的聊天聲,好看的小說:。

「平樂。有沒有蚊子?」狗蛋的聲音里全是關心。

「用了大娘子送來的蚊香,現在沒有什麼了。」平樂的聲音帶著一些睡意。

「哦,那就好。」這聲音里明顯有松口氣的感覺。

听到里面這樣的對話,想來平樂也生活的不錯,錦倫這才轉身離開了。

……

平樂本以為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不想到了最後她在這里都住了三天了。

雖然衣食無憂,而且還沒有蚊子咬,可是想想三天不洗澡,她就有些受不了,全身都透出一股子的餿味來。

于是她試著與狗蛋聊著,「狗蛋,這坐牢有靜身的地方沒?」

一听這話,狗蛋到有些著急了,因為這事,他也不知道。只見他伸手撓了半天的頭,最後終于吐出了一句話,「這個我去問問丁五哥。」

听到這話,平樂翻了個白眼,「算了。」看來沒有牢中犯人靜身這一說了,想來問也是白問的。

坐回窗前,平樂又將醫書拿了起來,其他書友正在看:。仔細的看著,想用這種方法趕走全身的不舒適感。

可是不想,她想靜的時候,偏就有人不讓她靜。

祝文青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一屋里,看了看正在看書的平樂,不由得笑了起來,「平樂到是悠閑呀」

听聞他的聲音,平樂抬頭看向他,「不悠閑又能如何?」一起當的軍醫,別人說中毒,你們話都不說一句,將將我收了監這樣的變化,不靜觀其變又能如何?

祝文青大概是猜到了她話里的含義不由得笑了起來,「平樂一直說那雲珠不是細作,現在感覺如何?」一付調侃平樂的樣子。

平樂斜了他一眼,「祝大哥是來看熱鬧的吧!」

「有一點。」祝文青到是大方的承認了下來。

平樂听到這話頓感憋氣,「那現在看過了。」

「看過了。」祝文青走到平樂的檻欄外坐下,「你現在如何?」

平樂睨了他一眼,「如你所見般。」听完了祝文青的話,平樂心里有些不解了起來,這祝文青不是喜歡雲珠嗎?可是听這話,他好像希望著雲珠是細作一般。

這樣的冷睨斜視,是個人都能明白其中的不悅,可是祝文青今天卻如一個厚皮的蒼蠅,賴著不走不說,還不停的追問著平樂。「一屋人都吃西瓜,只有雲珠說中毒,你不感覺奇怪嗎?」

听聞這話,平樂放下了書來,這句話本應是她問的,現在卻成了祝文青來問,這算個什麼事情?「平樂自是感覺奇怪,可是最奇怪的是,為何平樂會在這里?」真是的,大家都感覺奇怪,那是不是應仔細的調查一下,才關人呢?

「你沒有想明白?」祝文青擺了擺頭,一付能是痛心的樣子,其他書友正在看:。「平樂沒有想明白,那祝某只有告辭了。」說完做勢要走。

看他那一付要走的樣子,平樂翻了個白眼,都不明白他來這里干什麼?不想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祝大哥,你先不要走,為何你們一直都認定那雲珠是細作?」這個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她不是嗎?」祝文青轉身靜看著平樂,一切的事情如此的清晰,他都不明白為何平樂一直以為雲珠不是?

听到這話。平樂當下急急的撲到了那檻欄之上,「你與雲珠不是……」不是兩情相悅嗎?就算是勞情分離,可是也不能這樣的針對她呀?

「不是什麼?」祝文青听到了她的話,立即向她走近了一些,想要讓她說個明白?

「如果情別離,但相見也是故人呀!」平樂雙手握著那木質的柱子,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祝文青看著她那樣,頓感事情不是他所想的,于是慢步走回了她的面前,「平樂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那小小的腦袋,總是會冒出一些與他們都不同的想法?

平樂看著他那不解的樣子,頓感無語,男人無情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平樂在說,就算是沒有了感情,可是以往的溫情還是有的吧!」你不這樣做呀!

听到了平樂這話,祝文青眯起了眼楮,半晌才輕吐出一句,「你以為我喜歡雲珠,現在正在因情生恨?」

平樂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一直要自己說雲珠是細作呢?

見她點了頭,祝文青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那木質的欄桿保護著,他大概就想將平樂抓起來,丟出門去。可是現在有欄桿保護著,他無法做那些氣憤的想打人的事情,于是只好耐著性子與平樂說了起來。

「祝某何時有意于雲珠?」他都不明白自己什麼讓平樂有了這樣的誤會,其他書友正在看:。

「你之前讓平樂不要k雲珠太近,而後又一直想與雲珠單獨相處。」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祝文青听到這話。當下氣到不行,正準備著說些其它的,卻不想這個時候,錦倫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平樂。」聲音不大,卻讓屋里的人都轉頭看向他。

錦倫一進來,就听到了平樂與祝文青的對話,听著讓他感覺很是別扭,于是急急的出了聲,叫住平樂,打斷那一屋子的怪異感。

听到了他的聲音,平樂挑了挑唇角,輕笑了起來,「將軍今日是來審平樂的?」

錦倫黑著臉,也不理睬平樂的話,而是徑直走到了那欄桿邊上,看著祝文青,「祝軍醫,到這大牢來干什麼?」

祝文青不太明白將軍的氣從何而來,但是這氣卻明明確確的直指向他,讓他有些不解,但不解歸不解,話還是要回的。于是他彎腰行禮,「回將軍,祝某過來看看。」

「牢中犯人有何可看?」錦倫盯著祝文青一付要他說明的樣子。

看看他的樣子,又看看平樂的表情,祝文青的心里頓感莫言其妙,但他還是如實的回了錦倫的話,「牢中霉氣重,久住會生疾。」一句話,我就是來看看平樂生病了沒有。

「哦!」錦倫輕應了一聲,看向平樂,卻見她一臉不解的盯著他。于是繼續的冷著臉,「現在看過了,本將要審平樂。」

「咦?」一听到這‘審’字,祝文青到有些不太適應了,不過將軍要審犯人,其它人等自是只有離開的份了。

于是他彎腰行一禮,「那祝某告辭。」說完轉身離開了牢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平樂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勸住對方,不要因愛生恨呢?于是她急急的轉頭看錦倫,「錦倫,讓祝文青回來。」

錦倫听她這樣說,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那臉色如已經暗到了極點,「怎麼舍不得他走?」

平樂大驚轉頭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的表情已經變成這樣,于是挑了挑唇,「你做甚?」臉色變的如此難看。

錦倫瞪了她一眼,「不做甚,只是想要知道,你怎麼關心一個男子的這些事情?」如果再遲些進來,是不是正在互訴衷腸?

「咦?」平樂听聞他這話,頓感火藥味十足,于是挑眉看著他,「錦倫何出此言?」

錦倫冷斜了她一眼,「那平樂以為我應說些什麼?」

一句話,差點把平樂給噎死,她也有些薄怒了起來,「將軍不是要審犯人嗎?」其它你就不要再說了。

「本將正在審中。」錦倫到有些不依不饒的樣子,一付要平樂說清楚,她與祝文青之間的關系。

平樂听聞這話七竅冒煙,這個錦倫怎麼能擺出一付這種樣子來?于是她抓著那柱子,「你應先請仵作看看那西瓜里有沒有毒,然後問問其它吃了瓜又沒有中毒的人,然後斷定我有沒有下毒害雲珠?」這才是正常的流程,而不是在這里問自己關心祝文青這件事情。

錦倫看著平樂那抓著柱的手,微微有些泛白了。猛然一下子回過了神來,「平樂,我爹給你的玉佩還帶著嗎?」

「嗯?」問題怎麼又跳轉開了?平樂對于錦倫為何會提這樣的問題,而感到奇怪,可是出于習慣她還是回答了錦倫的話,「帶著,將軍想要收回去?」

錦倫听她這樣的話,當下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說完轉身離開了牢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平樂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頭發,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一切與那玉佩有關?真是讓人糊涂!

伸手將那一直放在懷里的玉佩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左看右看都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呀!那有什麼玄機在里面?

擺了擺頭,她將那玉收回到了懷里面,坐回窗下,復又看起了書來。

可是看了半天,卻發現一字也看不進去,腦子里全是祝文青與錦倫,今天說過的話,還有他們的表情。

于是索性將書放下,躺回床上,睡個回籠覺。

而錦倫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坐回到平常的地圖跟前,看著眼前的地圖,腦子里卻只浮上了平樂與祝文青那隔欄而望的樣子,立即心煩意亂。

將手肘放在桌案上,直著自己的額頭,錦倫開始沉思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雲珠卻端著一個青花瓷碗走了進來,「將軍,這夏日炎熱,雲珠做了一些綠豆湯來為將軍解暑。」邊說她邊將那碗放在桌上,然後向錦倫的面前推了推。

正在想著平樂事情的錦倫,看著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綠豆湯,立即抬頭淺笑了一下,「多謝雲珠姑娘。」然後轉眼看向那守在門外的人,這麼大個活人,就如此的放了進來?

那站在門外的守兵看到了錦倫的眼神,當下給他比了一個手勢。

而錦倫看到這個手勢,這才端起了那青花瓷碗,慢慢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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