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藥香 正文 一五三、功過

作者 ︰ 無香

可是要如何才能幫助到那些女子,其他書友正在看:。讓她們能體現出除了生孩子這種能力以外的其它價值呢?

平樂坐在錦倫屋外的台階上,用手技著下巴慢慢的想著,記得以前,芸娘不管如何都要去廚房里幫工,也因為這個,雖然她生了三個女兒,但那沈老頭卻也沒有多為難為于她。

可暈里是邊城,就算是做菜好吃,想來也沒有什麼用處吧?

她陷入了這樣的思緒中,那漫天的飛雪好像都跟她沒有了關系,漸漸的平樂雙肩及頭上,積起一層白色的積雪。

最後當錦倫擊退敵軍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己門前有一個小雪人,仔細一看卻發現是平樂,當下他的心里一驚,這樣冷的天氣里,被雪埋成那樣,不知坐了多久,就這樣的受了冷,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急步走到了平樂的身側,二話不話,。伸手拂去了平樂雙肩及頭頂上的積雪,邊拂他還邊心痛的說著,「平樂你現在不怕冷了嗎?」

平樂一直在自己的思緒中游走著,猛然听到了錦倫的話,立即回神了過來,抬眼看向他,「你回來了?」

听到這話,錦倫疏里有些感動,他以為平樂一直就這樣的坐著,只是為了等他回來的消息。

于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衣,輕輕的披在平樂的身上,將她緊緊的裹住,然後才帶著笑意,「是呀!我回來了。」

小心的伸出手來,抓住披風的兩邊,平樂的小臉上滿是興奮,「戰果如何?」

「很不錯。」錦倫邊說邊向屋里走去,「今日的事要上報朝廷,我軍將士殺敵非常之勇猛。」

「那誰殺敵最多?」平樂跟在錦倫的身後,繼續的問著。

「明白就知道了。」錦倫背對著平樂,繼續的向前走著,猛然他轉過了身來,「冷副將現在如何了?」

「他現在還沒有什麼,其它的只有過了今夜才能知道了。」平樂的聲音低了下去,如果是在現代多好呀!有高級的檢查設備,還有先進的監護儀器,更有高效能的抗炎藥。

「哦!那很不錯。他還有今夜的機會。」說到這里錦倫抬頭看向那飄雪的天空。「我爹當年一夜也沒有等的過去。」

平樂听到這話,心里猛然一緊,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錦倫的爹是戰死的,可是細節她從來沒有問過,于是今天她斗起了膽子,決定問一下,「那尹大伯是受的何種傷呢?」

錦倫將目光從高處,轉向了低處,只是不看平樂的眼楮,聲音低沉,「爹爹那日與今日冷副將所受一樣的傷。」說著他抬眼看向平樂,「如果當時平樂在就好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听聞這話,再看看錦倫那落寂而悲傷的表情,平樂的心里一緊,接著她伸手環抱著錦倫的腰,「平樂如果那日跟來就好了。」說不定那樣,沈墨鈺也不丟了。

錦倫听平樂這樣說,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時的平樂細算起來,也就是一個七歲的小孩而已,就算是跟來了只怕也不會有人敢讓你醫我爹吧!」

側頭想了一下。感覺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于是平樂也笑著放開了錦倫,「那可是很難說的。」說完她就眼尖的看到了正要走上長梯的一群人,于是對著錦倫行了一禮,「平樂先行回屋休息了。」

錦倫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平樂向小屋而去,等平樂進入了小屋後,他這才轉身向自己的大屋而去。

而等他一入屋里,立即那些副將與先鋒,就涌入了屋中,他們將要就今天的戰事,做一些必要的計劃與上報。

而平樂入到了屋里,環視了一下那空空的房間,當下將披在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輕輕的放于床上,然後她轉身離開了屋子。

心里暗念著︰現在錦倫回來了,那麼說戰事已經告了一段落了,想來一定有很多的傷員被抬了回來,如果她現在休息的話,不知道祝文青會忙成什麼樣子?于是她還是決定前去一看。

……

站在那敞著大門的屋外,向里用力的張望,只一眼平樂就看到了那空空的大屋已經住滿了傷員,而祝文青正背著自己的醫箱,從這一頭向那一頭慢慢的移動著。

想來這大屋里只留下了一些傷的較重的人在此靜養,而那些傷得較輕的,都被簡單的處理後,自行回屋休息了。

看著他那忙碌的身影,平樂二話不說,立即投入其中,其他書友正在看:。

因為有了平樂的加入。那些排除等醫的傷員,都用最快的方法得到了處理,于是排除的人數大大的減少了。

祝文青忙了一陣後,猛然發現已經沒有傷員需要他再處理了,于是有些吃驚的抬頭向門口處,不想正看到平樂熟練的用白布為一個頭被打破了的士兵包扎傷口。

于是他緩緩走到了平樂的身邊,「平樂,你不是去休息了嗎?」

平樂頭也沒有回,繼續為眼前的人纏著白布,「現在這樣的情況,讓平樂如何能去休息?」

祝文青那滿是疲憊的臉,立即u出了笑意,「那文青先休息了。」

沒有想到對方會回自己這樣的一句話來,平樂微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轉頭看向他,「傷員都處理好了?」

祝文青點了點頭,「自然是處理好了。不然文青怎麼能說去休息的話呢?」

等平樂將手里的傷員包扎好後,兩人相視一笑,準備各自回屋去休息。

不想這個時候,卻傳來了丁五的聲音,「這些都是傷員,你們要好好的伺候著。」

听聞了這個聲音,平樂立即轉頭看向丁五處。不想卻看到他正帶著幾個女人走了過來,那些女人都身穿粗布的襦裙,剪著齊眉的劉海,只是頭壓的低低的,只看著自己眼前的地面,疾步的向這大屋走來。

從那些u出來的尖小下巴,平樂可以看出她們的容貌清秀,而且都微帶有些營養不良的萎黃,雖然听著丁五的吩咐好像是粗使的下人,可是那走路的步態,卻可以看出。她們很是文雅,而且那全身所透出來的氣,斷然不是一般的粗使下人樣。

于是有些好奇的轉過頭去看著祝文青,「祝大哥,她們從那里來的?」那一身的氣質,可不是這邊城的女子,。

祝文青也不多話,只是用手比了比那些女子,示意平樂自己看個仔細。

就達個時候,一個留著齊眉劉海的婦子,低著頭快速的從平樂的身側走過,那隨著走動所帶起的風,輕輕的鄭起了她額前的頭發,而那頭發被卷起來的一瞬間,平樂清楚的看到了一個字,一個用鐵烙下的‘犯’字。

看到這個字時,平樂有一瞬間的錯愕,她瞪大了眼楮,看看女子們魚竄而入屋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女子都是愛美的,而且如此這樣的刺字,就算是有一天皇帝大赦天下了,回到家里,只怕也沒有人敢再娶吧!

看平樂那瞪大了的眼楮,祝文青在一邊好的為她解釋著,「這些都是犯婦。」

犯婦?平樂斜了祝文青一眼,看到那個犯字,她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犯婦,「她們所犯何罪?」需要這樣的對待她們?

祝文青側頭想了一下,「她們所犯的是偷盜。」

偷盜需要用這樣的處罰?平樂看了眼那屋里的女子們,然後又轉眼看向祝文青,「如果刑滿了,那個刺字如何處理呢?」

「會一直這樣的跟著吧!」祝文青對于這個刺字的處理,到有些不明白了起來,只半晌過後,他緩緩的說出了一句,「偷錢六百銀以上者。受刑舂處罰。」

六百銀以上?平樂再次轉頭看向那些女子,她們都處在芳華之齡,身姿曼妙,容貌清秀,也許等上個三五年,她們就可以刑滿回家尋個良人再嫁了。

可是那額上的刺字,只怕是一生也不能除去,到時如何再嫁呢?

「以後只怕除去青燈古寺,她們再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平樂的眼楮里流u出了同情。想來這些人應都是小妾一類的,而且大多沒有什麼k山,不然怎麼會就這樣被人處罰呢?有錢的話,最多就是繳了罰銀就好了。

祝文青不太明白平樂的的這些想法,在他看來對于犯婦是沒有什麼同情可言的。

而平樂也知道祝文青的這種想法,于是知道多說無益,于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們回去休息吧!」已經有人來照顧這些傷兵了。

祝文青听聞她的話,很是高興,于是他也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呀!一同走。」

平樂擺了擺頭,「我還要去看看冷副將。」說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現在正是應去看看情況的時候。

「那好。」祝文青點了一下頭,獨自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平樂回頭看了一眼那屋里的女子們,然後才轉身向著冷副將休息的地方而去。

不想當她才走到屋門外面的時候,就听到里面傳來了錦倫的聲音,「冷副將現在如何了?」

一個聲音陌生的男子帶著敬畏,小心的回答著,「回將軍,冷副將已經睡下了,而且根據平樂軍醫所交待的,他的呼吸現在很是平穩,而且現在瘀血也變少了。」

「那很好。」

聲音落下傳來了陣衣服磨擦的聲音,想來是有人坐在椅子上。

接著又是錦倫的聲音,「現在他可有發燒?」

男子繼續的回答著,「沒有。」

听到這里,平樂挑唇笑了起來,看來冷副將一切都很好。

于是她伸手推開了房門走入了里面,「藥可有給冷副將服下?」

一個沒有見過面的精壯男子,立即彎腰行禮,「已經讓冷副將服下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哦!」平樂輕應了一聲,然後慢步走到了冷副將的身邊,伸手扣了一下脈博,然後又模了模他的額頭,一切都很正常,她這才放下了心來。

轉身對著正坐在椅上的錦倫微行一禮,「將軍。」

錦倫坐在椅上,冷眼的看著平樂,等平樂行過禮後,他才緩緩的出了聲,「平樂,今天你爬了名旗柱?」

平樂點了點頭,心里微有些高興,正因為她爬了那柱子,所以女嬰可以跟著自己的父母,而不會被丟棄了。

見她點了頭,錦倫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只見他站了起來,慢步走到平樂的跟前,「那平樂可知罪?」

听聞這話,平樂立即愣住了,「平樂何罪之有?」

「你爬了名旗,有辱我朝的大旗及威言,你還不知罪?」錦倫的皮膚本來就微黑,現在更是黑如墨炭。

平樂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那h著國旗的柱子是斷然不能爬的,因為有辱國威,于是她立即彎腰低頭,跪在了錦倫的跟前,「請將軍處罰。」

見她那彎腰跪下的樣子,錦倫的聲音立即軟了下去,「念平樂救了冷副將,功過相抵,無賞無罰。」

平樂听到他的話,當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功拿來也沒有多少的用處,可是這過,可是要被打三十軍棍的,所以能這樣功過相抵到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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