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看著平樂消失的地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松了口氣後,卻是更深的擔憂,那常兒的情況,並沒有因這樣就完全的解決了,擺了擺頭,不知道明天平樂又將要面對怎麼要的情況呀,其他書友正在看:!
入了那牆之後的事情,他是真是無力了。
用手握了握手里的牽驢繩,心里如有一塊千斤石頭重重的壓著,讓他不能安心。
而另一邊,平樂才爬回了院子里,立即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人,那人逆著光亮讓她看不清表情,于是她的心里暗叫了聲不好了,然後冷靜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瞪著那站在面前的人,「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听到了平樂的問話,立即彎腰行禮,「老爺有請姑娘過去議事。」
議事?和自己?平樂愣了一下,這個是真的嗎?那個只喜歡男丁的沈老頭子,想找自己一個六歲的孩子議事?于是又試探的問了一下,「阿翁找平樂?」
「是的。」彎腰行禮的人,很是恭敬。
平樂翻了個白眼,看來她離.開院子的事,還是讓阿翁給知道了,那三娘看來辦事也不太可k呀!「帶路。」說完她整理了一下儀容,才慢慢的跟在那人的身後,向著沈老頭的房間走去,好看的小說:。
熟悉的路、熟悉的景,現在看在平.樂的眼里,到有些格外的沒,因為她這一去可能是受罰,前面才是常兒姐姐的事情,現在又是她外出被抓了個現行,都不知道那個沈老頭子,將要如何的對待自己?
平樂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擔.心著因自己的被抓,將會給正在受罰的常兒帶去什麼樣的不良後果?
擺了擺頭,她開始在心里想著說詞,希望能有一種.能打動那老頭子的心,讓他不要把仇記在不幸的常兒身上,或是轉嫁到其它自己所親近的人身上。
就在她繼續的不安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沈老頭子.的房門外了,只見那帶路的人,彎腰湊近了門口,低聲的說了句,「老爺,平樂姑娘已經來了。」然後不等里面的回應之聲,就推開了房門,示意平樂進去。
平樂看了眼那人的動作,腦子里默念了一下,她.所準備的那一套說詞,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不安情緒,才伸腿踏入房里。
不想一入房里,.卻不見那沈老頭熟悉的輕蔑表情,更沒有他那有些高高在上的聲音,有的只是一屋子的安靜與昏暗的燭光。
心里有些不解了起來,于是慢慢的向著里屋走去,邊走她邊試探性的,用那小小的聲音問著,「阿翁,你在嗎?」在就應一聲吧!可是沒有人回應她的叫聲,平樂用手模了一下自己那垂下來的耳發,挑開了簾子,走入里室中。
隨著簾子的被挑開,平樂一眼就看到了沈老頭側著身子,半躺在床上的樣子,她嘟了一下嘴,明明在這里,怎麼假裝沒有听到自己的聲音,而不作答呢?
漸漸的走近了沈老頭,平樂這才借著那昏暗的燭光看清了沈老頭的樣子,雖然還是一臉的紅光,可是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尷尬。
而接受到了他這種眼神的平樂,仔細的看了看,這才發現他左側的唇角已經開始有些傾斜了,而且因為那些傾斜,有些唾液正慢慢的從那里流出,然後溢在他胸前的一方帕上,而且也因這個小小的傾斜,連帶著眼眉都有些錯位了,同時那斜了嘴角的一邊手臂,也軟軟的垂在床上抬不起來,好看的小說:。
平樂見他那樣,當下心里有些明了,可是卻還是不想說些什麼,于是只彎了個腰行個福禮,「阿翁找平樂,不知為何事?」
沈老頭嚅動了一下嘴唇,本想說些什麼,可是那一邊的面部肌肉已經不同听他的使喚了,于是本應清楚吐出來的字,現在都變成了呢喃。
平樂幫作沒有听清樣,向他又移動了幾步,「阿翁,找平樂不知為何事?」
沈老闊大見她那樣,心里大概也有些明白了,于是不知從那里拿了一把鑰匙,然後向平樂遞了遞。
平樂見他這動作,心里也猜到了個大概,于是徑直的走到了沈老頭的跟前,將那鑰匙接到了手里邊,「阿翁,將鑰匙給平樂干什麼呢?」
沈老頭現在已不能言語了,所以他也放棄了,繼續與平樂說話的想法,而是拿起了床旁的手杖,指向旁邊的一個櫃子。
聰明如平樂,當然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她慢慢的走到那櫃子的跟前,然後用手里的鑰匙,打開了櫃子上的鎖,立即看到了里面有一個小小的盒子子,而且那盒子上還有另一把鎖。
微有些吃驚,如此這般的一個小盒子,需要上那麼多把鎖嗎?
雖然吃驚,但她還是將那盒子拿了出來,放在沈老頭的面前,「阿翁。」
沈老頭看了眼那盒子子,然後又從懷里拿出了一把較小的鑰匙,將那盒子打開了。
隨著盒子的打開,平樂看到里面放著一些紙張,而且張張上都寫著字,但是光線太暗,讓她沒有看得清那上面所寫的內容,但見沈老頭如此收藏的成度來看,這些紙上所寫,定是些極其重要的東西,其他書友正在看:。
但接下去沈老頭的動作,卻讓平樂吃了一驚,只見那沈老頭一把將盒子里的紙張,全都拿了出來,然後又都遞到了平樂的面前,示意平樂將其收起來。
有些不解的眨了一下眼楮,平樂立即放下了盒子,將那些遞到面前的紙張收入懷里,然後看著沈老頭那張已經有些變形的臉,「阿翁,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沈老頭擺了擺頭,然後示意平樂將手伸出來。
平樂有些狐疑卻還是照辦了,將自己那小小的手,伸到了沈老頭的面前,然後安靜的站在那里猜測著他想要干什麼?
只見那沈老頭用另一只能動的手,一筆一劃的在平樂的小手掌中,慢慢的寫著,‘那些東西一定要交給你爹,如果他不回來,這些就是你母女四人將來的依k。’
看到這些字,平樂心里猛然一驚,這個沈老頭開始在安排後事了嗎?可是想想,他卻將自己母女四人都考慮了進去,那麼說他還是不太過絕情,心里對他一慣的敵視,微微有些改變。
于是她湊近了沈老頭的耳朵,細聲的說著,「阿翁,平樂定會醫好你的。」
听到了平樂的話,沈老頭立即著急的在她的手上寫著,‘小心二娘。’
看到這幾個字,平樂立即瞪大了眼楮,那日里,二娘到她們院中說事的情景,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二娘說,‘常兒這事是老爺定下的。’,如今一看,這事也許完全都出在二娘一人身上。
握了握拳頭,平樂繼續小聲的說著,「阿翁,常兒姐姐的事,您老知道嗎?」
果然沈老頭急急的寫下,‘她出何事了?’
「她沒出什麼事,。」平樂看到他寫下的那幾個字時,已經明白了些東西,可是她卻不再想讓這個病中的老人,擔心著急了,于是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听到了平樂的回答,那沈老頭反而更是起疑了,他抓著平樂的小手,繼續的寫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要騙我這個病老頭。’
平樂本想繼續的撒謊移開這個語題,可是看著沈老頭那著急的眼神,平樂的心里猛然的一動,雖然他現在是病了,但他還是一家之長,所以有些事情,如有他出面,定會比自己出面解決起來,方便百倍。
于是平樂將常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沈老頭,同時也將自己在臨城的事也提了一提,希望沈老頭除了能寬心一些外,還能給她再出出主意。
因為現在她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那就是在祠常中受罰的常兒。
沈老頭听完了平樂的話後,沉思了一下,才示意平樂為他拿來文房四寶。
他要修書一封給那些族里的人長者們,他不但要救出常兒,而且也要讓二娘知道,這個家就算是再淪落了,也輪不到她來當家。
握著沈老頭寫的信,平樂的心里更有一份勝算,于是在心里輕叫了聲,常兒姐姐等著我,天亮定要讓你回到家里來。
……
辦完了所有的事情後,平樂這才踏著稀薄的月光,返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一入門里就看到了芸娘那愁眉不展的樣子,青兒也趴在桌邊上一付憂愁的樣子,于是她輕喚了一聲,「娘,青兒姐姐。」
听到了她的叫聲,那坐著的二人立即都站了起來,有些吃驚有些呆愣的看著她,少許才听到了青兒那歡快的叫聲,「妹妹,。」然後一個猛撲,平樂立即感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擁在了懷里。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芸娘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後的哽咽,默默的站在她們姐妹倆身後呢喃著。
「嗯。」平樂將頭k在青兒的肩上,閉著眼楮,心里暗念著︰回來就好。
雖然她很晚才回到了院子里,可是天漸亮的時候,她還是被芸娘給叫了起來。
揉了揉自己那睡意朦朧的眼楮,然後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平樂有些不解的看著芸娘,「娘,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現在不過才寅時而已,會不會起的也太早了些?
芸娘急急的穿著衣服,「不早了,現在大家都還沒有起來,我們可要趁著這個時候,給你常兒姐姐送些吃的過去。」
原來是這樣!平樂立即將那些瞌睡拋到了九宵雲外,她利索的下了床,然後迅速的給自己穿好了衣服,梳好頭發。
而芸娘也利索的給自己梳著一個簡單的發式,然後將一根木簪h入發上。
就在平樂與芸娘都很忙碌的時候,青兒也沒有閑著,她先將一個六邊形的褐色食盒打開,放入一些食物,然後又努力的在床上堆疊著,做出還有人在床上休息的假像。
等芸娘梳洗完後,青兒也把事情都做好了,于是她對著青兒輕聲的嚀囑著,「守好了院子,娘與妹妹一會兒就回來。」
「嗯。」青兒懂事的點了點頭,然後乖乖的送她們出了院子。
……一百零七、阿翁已失語偏癱——網文字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