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秋 正文 三十九 你已經在揍人了

作者 ︰ 蘭朗

是神神道道的,小腦袋里都裝了些什麼?」小滿不住打擊下她,「你現在不是一樣把荷包放在同一件衣服里,衣服丟了不是一樣嗎?」

「切,你以為我這麼笨麼。」唐糖得意的笑,瞟了眼大黑的脖子,心安安了。不過,這小二說的也是啊,一會兒就去另外放點,沒錢寸步難行啊。

「你覺得你不笨嗎?」小滿伸出一雙修長的手,平攤在火盆上煨著火,懶洋洋地說。

唐某人看了看那雙細白光滑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竟然都沒注意小滿說她笨……

等老太婆打了水來,兩人洗刷了下完畢,唐糖見小八竟然還沒來,忍不住讓大黑去看看,大黑有些不滿,狗鼻子哼哼,它可是一早就知道那人和別人商量著殺主人呢,笨笨的主人竟然還要自己去找他,要不要趁主人沒看到,咬死了算了呢?

「你干什麼?難道還希望他跟上來嗎?」小滿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隨便看看,隨便看看,跟上來也不怕啊,反正你一個小指頭就能打敗他了。」唐糖諂媚的笑,那啥,她還真舍不得那下巴尖尖的美少年,那天她也听見他親口承認了,是來殺她的,這不是都沒動手?

小滿差點被氣死,被刺殺還有巴不得刺客在身邊的,而且這笨丫頭還真自己一個手指頭都能打敗的那種。

他決定沉默,和她說話,氣死的肯是自己。

他很懷疑她這麼笨麼能在這吃人地世界活下來?看上去還過地不錯。竟然還有膽子冒充公主!還有自己這樣地傻子去幫忙她月兌險。很有丟下她不管地念頭。只是每次都最後沒做到!難道她便是我地克星?小滿想哭。

小八到了傍晚還沒出現糖和小再次上路。唐某人沒敢白痴到叫小滿等等殺她地刺客。她其實是有些裝瘋賣傻。主要也是看在小滿地性子和秦天涯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對付這樣地人。她最有經驗了以前她就是這麼和她外婆相處地……

兩人夜行晝伏走了半個。等快出了西漢邊境時。天氣漸漸地轉暖了上也隨之不平靜了起來。

他們是往大秦走。繞道經過齊國。小滿給自己去大秦找了個理由他和他師父地三年之約是在中秋之夜。離現在不到半年了。反正是要去一趟大秦。而現在自己也無法繼續隱居在那茶館了。便順帶去了罷。而且。這丫頭似乎身上銀兩多多。自己還省了盤纏?

且不說小滿如何安慰自己省銀子。其實他們倆一路來都是借宿于農家。或干脆在野外也終于現這小女人還有優點。她從來沒叫過一聲苦甚至還學會了趕車。因為他們大部分是晚上才出小滿郁悶地是。這小女人視力竟然比自己好自從她學了趕車後。他倒是悠閑了許多。晚上大部分時間是她在做車夫。

「我們在前面整修下吧。」小滿看了眼前方。眼里有些擔憂。

「也好,我去配點藥。」唐糖帶著鼻音在車里回答。

還兩三天路程就要過邊界了,唐糖突然出水痘,兩天前燒時,還以為只是感冒了,沒在意,等到皮膚上出現紅色斑疹,很快變成丘、皰疹時,她才知道,自己前兩天藥白吃了。她倒是不太擔心,水痘在她上輩子的時候幼兒園里就出過,影響深刻。起來的時候是可怕點,難受點,但不會要人命。

但小滿就不是這麼想了,他好不容易把這娃帶到這里,別這麼快就去見了閻王啊!這小女人也很不可靠,前兩天病怏怏的說自己是感冒,現在說自己是水痘,但願別是可怕的麻風。

想到麻風,他打了個哆嗦,那絕對是比自己現在身上的慢性毒還可怕的東西。這女人該不是這麼倒霉吧!他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只學毒術,怎麼不和師傅學點醫術,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馬車駛進了一個野鎮,鎮上有些冷清,行走在街道上的都是老年人,房屋也是年久失修搖搖欲墜,這一路走來,越靠近齊國便是越蕭條,小國的生活水平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小鎮的客棧也破舊不堪,小滿見小女人已經燒的迷糊,臉上也通紅,這樣子估計去了客棧還不給進,瞧見路邊粘貼著賣房的貼士,他干脆撕了下來。

買了房子,請了大夫看病,見竟然真是和她說的一樣,是出水痘,小滿才略微放下心來,看著床上吃了藥熟睡的小臉,他有些呆,突然覺

說不出的感覺,相處了幾天,要他再丟下她不管似乎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

仰著臉說等等我的時候?還是討好的說,我來趕車吧?更或是傻傻想等那小刺客來,卻不敢說出來的呆樣?

小滿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靠著床頭睡了去。

這些天來,路上人煙稀少,他們都在野外休息,唐糖還好,她深信有大黑在,那些野獸不會來搗亂,但小滿沒她那沒心沒肺的,總是在睡覺時還留個心眼,于是,都沒好好睡著過。

幸福的唐糖又:夢了。

在夢里,她神仙似的飄啊,**。她隨著風兒飛,在雲彩中跳舞,她看花兒開,听種子芽,她和小鳥一起歌唱,和大雁一起翱翔。

她分不清自是在做夢還是和小破鳥說的靈魂出竅,只是不想醒來,突然想到要是能飛到唐缺那去,不用自己盲目的尋找,那該是多好啊!

她想著,眼前的場景忽然一變,竟是來到一個張燈結彩的大院,她竟是真的看見日想夜想了千百遍的小唐缺,唐糖捂著嘴,不敢叫出來,她依稀記得自己前幾次做夢突然醒來就是在夢里說話了。

一年不見的小弟,白胖了,個兒也長高了不少,穿的跟個小地主似的,只是看他似乎並不高興,他站立在人群中,和旁邊歡樂的人們格格不入。

等等?他身邊穿的和聖誕樹似的是?

唐糖睜大了眼楮,仔細看,i樹似乎真是水粉,她身邊的胭脂穿戴和以前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不是秦老爺子家啊!為什麼他們在這里?缺兒怎麼和他們一起了?」唐糖心里轉過千百道想法,沒等她想明白,突聞吶聲響起,奏著歡快的樂曲,人群也開始出歡呼喧鬧,擋住了唐糖的視線。

她心念一動,飛了起來,從上往下看去,她看見了一穿著大紅吉服的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隨著穿著一樣喜慶的丫鬟僕役。

等等?秦壽?秦祿?唐糖差點從半空墜落!

等人群接近了些,她看見新郎官正是秦天朗那美的冒泡的妖孽。一身紅色的衣裳讓他比平時還妖嬈,現場的女人都瘋了的呼叫,痛哭。

「太過分了吧,還說和我定婚約的,怎麼娶別人去了!」唐糖憤憤不平,強忍住去責問的沖動。

「秦天涯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就這麼給甩了麼,我的帥哥啊!嗚嗚!」唐糖心在滴血,試圖去找當初的「媒人」。

天網恢恢,她真在人群中看見那張欠揍的臉,那小子正半蹲子和唐缺說什麼,唐糖怒氣沖沖飛過去,仗著他們看不見她,揮拳頭虛空砸,用腳踹。

本來只是想著玩,並沒真的打到他身上,可惜,唐糖听見一句話,再也無法仰止自己了。

「缺兒是男子漢了,怎麼能哭呢?」秦天涯撫了下唐缺的腦袋,唐缺揚起頭,淚痕猶在,他怯生生看了眼秦天涯,又看了眼水粉,扯衣袖擦拭了下鼻涕,低聲說,「水粉姐姐說,天朗哥哥本來是缺兒姐夫,但現在他要娶別人去了,那我姐姐怎麼辦?」

「缺兒該長大了,你那笨姐姐已經死了……」秦天涯眼楮水汪汪的很漂亮。他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朝唐糖的方向露出惑。

「有殺氣!是誰?」

「是你姑女乃女乃我,你死了,我都沒死……」唐糖說著話,拳頭揮了出去,她听見一聲慘叫,眼前一暗。

「丫頭……丫頭是你嗎?你來了?死不瞑目?……」

「你才死不瞑目!」唐糖揮著拳頭亂舞。

「喂!你干嘛?睡覺還打人?真有病啊!張大媽!張大媽!快去請大夫來,這死丫頭快不行了。」

「好 ,我這就去。」門外傳來一個老婆子的聲音。

唐糖睜開眼,小滿捂著鼻子,看著她。

唐糖眨眨眼,眼前的還是小滿那張一點不帥的臉。她閉上眼楮,嘴里說了句,「別吵我,我要繼續睡,我要揍人。」

小滿見她人清醒了,不再手舞足蹈,他一顆懸掛的心放了下來,他手一模鼻子,竟然流鼻血了,氣鼓鼓地道,「你已經在揍人了。」

床上的人沒反應,依然死死閉著眼楮,小滿一驚,仔細看了下她,臉上脹紅,額頭上都是細汗,鬢已經濕了,他緊縮眉,扯了衣袖給她擦了擦,還是不放心,他想了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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