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秋 卷三 二 囚犯的日子

作者 ︰ 蘭朗

迷迷糊糊地被一陣尿意憋醒,唐糖揉了揉眼楮,晨曦的曙光透過鏤空雕琢的窗戶照射了進來,泛著金黃色的光輝,「天亮了……」她嘟嘟著,掙扎著下了床。

早在兩天前,她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只是兩只腿長期不運動軟趴趴的像是棉花。這會兒她從床頭到恭桶處只有幾步的路程,卻已經讓她走的大汗淋灕。

不過,對于終于能走路了,她還是說不出的快意,甚至于淡化了自己現在還是約等于囚犯的身份。

這群人壓根就沒避諱她,所以她只是帶了耳朵眼楮就知道了他們來著于大周,現在是回大周的船上,當然沒人告訴她抓了她來干嘛,唐糖也沒問。

絕對不是她不想問,事實上她好幾次把話說到嘴邊又吃了回去。

船上除了她,一個女人也沒,來往看見的都是水手和士兵侍衛,哦,還有一個比她還著急她的病情的郎中,外加一個還沒看見過的王爺。

她身上的毒,能讓孫不醫束手無策,當然也不是那郎中一出手就能全解了,從被潑皮抓住到現在日子已經過去近十日,失去杜仲的每天針灸和用藥,毒早就發出來了,好在那郎中對這類毒真有研究,雖然不能全解了干淨,至少是控制住了。

唐糖解完手,扶著恭桶一側的矮凳站了起來,等騰出一手費力地穿好褲子後,又是一身大汗了,「唉,胭脂在就好了。」她嘀咕著,享受過幾個月富家小姐的生活後,再讓她什麼事情親力親為,特別是現在自己動手還困難著,不免有些落差。

不過她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客人,站囚犯或者是肉票的角度說,綁架者會請醫生給她看病,一日兩餐也沒少了她,甚至她要是有力氣出去甲板上走走也沒人說不許,已經是優待了。

船上的雜役送來了梳洗之物和早點,唐糖開開心心地吃完其實並不美味的食物,靜靜地坐回床上等郎中來問脈。

相對于唐糖隨遇而安的從容,劉蟬則郁結至極,他們的大船已經進入了大周的海域,昨兒個得了消息讓他一口血噴出。

自己瞧上眼準備迎娶的王妃,兵部尚書之女喬小柔,前幾天竟然以側妃之位的身份送進了太子府!

母後當初是答應的,就連父皇都開過玩笑,自從他的王妃重病不治去世後,他的安王府王妃之位一直空懸,他早年瞧見過那溫婉柔順嫻靜端莊嬌小玲瓏的喬小柔,一直喜愛她的恬靜,本來是等她過了及笄之年,就迎來府上,卻不料……

劉蟬迎著風坐在甲板上,一口一口地灌著酒,大哥從小就愛暗地里搶他東西,現在年紀大了已經收斂了許多,這次,呵呵,是為了喬尚書的吧,是想多找些聯盟吧,他不否認自己也有這想法,但是,他覺得自己對喬小柔是認真的。就算小柔不是有個兵部尚書的爹,他也願意娶了她!

「王爺,船快到梅家坳了。」劉虎輕聲地提醒,那里是他們的基地之一,不知道主子是否要停靠下,他是來詢問的。

蟬像是听見了又像是沒听見,無意識地噢了聲,繼續灌自己的酒。

他是極少在屬下面前如此放浪形骸的,面對著大海,他突然想放肆一回。

他憎恨這個帝皇家,憎恨那位置就在咫尺之間,看似唾手可得,像是魔鬼般誘惑著他,不停的催促著他更進一步,所謂成王敗寇,他知道自己失敗的下場便是尸骨無存,他也知道他不進一的下場最好的不過是混吃等死。

時間不曉得過去了多久,在甲板上的水手和侍衛們都默不出聲,主子在這喝悶酒,誰這麼大膽子喧嘩?

 ∼! ∼! !突然有個不協調的聲音在甲板上響起。

劉蟬不耐煩地回頭,看見那女娃吃力地搬著條矮凳子當作拐杖,一步一步地挪了出來,那聲響便是那里發了出來。

劉虎擰眉,欲走過去趕了她回去,卻給王初一一個眼色止住。他一細想能讓主子停了喝酒也是好的,于是便也當作沒瞧見,默默退到一邊。

唐糖,呃,她沒了代步的輪椅,高級綁匪們也不會這麼體貼給她弄把拐杖,她悶在船艙時間久了,想出來吹吹風,只好想到這麼辦了。

「咦,這麼安靜啊!」她好不容易攀登上甲板,人已經有些月兌力,看到四周人都挺忙碌,唯一有個閑人在喝酒,唐糖打量了下他,賣相還不錯,只是看上去覺得憂郁了些,看他一身勁裝,估模著是個侍衛吧,可能是踫到什麼傷心事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于是她便一一挪地移了過去……

「嗨!」唐糖露了個自認為可愛的笑臉。

劉蟬瞟了她一眼,蹙眉,懶得理她。

「一個人喝酒啊哥們!」唐糖騰出一手撐在甲板上,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一坐了下來。

劉蟬滿臉黑線,他似乎還適應不了一個姑娘家大大咧咧地喚他哥們,也想不明白她坐自己身邊來想干嘛?大秦男女之風如此開放了嗎?已經十來歲了的女娃還這麼隨便和陌生男人搭訕?

「心情不好嗎?酒喝多了對身體可不好噢!」唐糖望了下他身邊一地的酒壇子忍不住開始管閑事。

「這人啊!身體好的時候就不知道珍惜,總是愛糟蹋自己,其實啊!等身體真不行了才知道原來什麼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唐糖瞧他不出聲,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說自己的。

劉蟬眉頭鎖的更緊,他抬頭尋找該死的劉虎,怎麼讓只蒼蠅飛過來了?他看了一圈,剛才還在的劉虎卻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你不信是吧,我以前也不信。」唐糖聲音突然變的傷感起來,她勸人勸的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來天天喝藥的日子,發現自己真挺可憐的,生病是真難受的,眼楮便紅紅了。

「請我喝點不介意吧。」某人自己動手拎過一壇子酒自己喝了起來。

「介意啊!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劉蟬一把奪過酒壇子,他不是這麼心軟見不得女人哭,不過看見她眼楮紅紅了,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了,卻忍住不讓它落下的樣子,沒由來地想到自己,自己何嘗不是想哭不能哭呢!

「小氣!」唐糖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隔,更沒形像地手托著腦後平躺了下來,「等我有時間了,釀點真的好酒請你喝!這酒水似的!沒勁!」穿越者吹牛道。

「你很忙嗎?」劉禪挑眉。

「呃,好像是挺忙的,等空了再說吧!你先將就喝著!」

噗哧∼!劉蟬噴酒了!他低頭看自己手里的貢酒,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听錯了,還是干脆是初一拿錯酒了!他嗅了嗅,味道應該對的啊!

ps;重裝系統N次,病毒還頑強的侵入,結果一狠心把所有盤格式化了,目前不敢使用QQ,似乎病毒就那里來的,不知道不用是不是就安全了……

時間全浪費在這上面了,這幾天寫的稿子還忘記先拷貝去U盤,丟了幾千字,恨死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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