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孽情︰偷生一個寶寶 她要改變,改變…… (6000+)[vip]

作者 ︰

「凌氏」.

凌莫風坐在辦公桌後,兀自靠著椅背。

盡管凌莫風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的,但是他與身俱來的強勢和壓迫感卻沒有絲毫減輕,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即便是是隨意打量著眼前的嚴氏父子,依舊能夠讓嚴氏父子感覺到那股被他看穿的無力感。

嚴桑被嚴須霽攙著,老邁的語調沉重逸出,「莫風,你真的要逼我到絕路嗎?」。

凌莫風抬眸隨意睇了嚴桑一眼,「嚴董,這條路似乎是你自己選的……累」

嚴桑此刻就像是一個遭遇到沉重打擊的老人,他褐色的眼眸無神,臉色憔悴,懇求地望著凌莫風,「怎麼說,我對你們兄弟也算有恩,你就這樣對我?」

凌莫風眉梢一挑,表情沒有絲毫的怒意,薄唇迸出的字眼卻夾雜著陰冷,「當年,我也應了嚴董的意思同嚴雅交往了多年,不是嗎?」。

凌莫風的諷刺令嚴須霽憤怒,他氣勢洶洶擋在父親的身前,憤恨地盯著凌莫風那不可一世的囂張面孔,咬牙吐出,「凌莫風,你不要欺人太甚!!檬」

凌莫風撇嘴,含笑睨了嚴須霽一眼,「這就是你面對家族危機的態度?」

「你……」

嚴須霽拳頭攥緊欲沖上前,卻被嚴桑適時阻止。

嚴須霽無奈地回到了嚴桑的身後,表情鐵青。

這一秒,「撲通」一聲,嚴桑突然在凌莫風的面前跪下。

嚴須霽驚恐,「爹地!!」

嚴桑掙月兌開嚴須霽攙扶起他的手,以老邁的沙啞聲音乞求道,「莫風,我求你放過嚴家!」

是的,桑家曾經的律師肖展臨已經在證人席上指證了嚴桑……

目前,嚴桑已經收到法院的傳票,一旦嚴桑私吞他人財產及蓄意殺人的罪名成立,嚴桑不僅會失去「昊天實業」,亦將在牢獄中度過余生,

凌莫風黑眸眯緊,「嚴董似乎不夠了解我……在洛杉磯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

如果那時候嚴桑能夠對他傷害離諾的事做出反省,並交出本該屬于離諾的一切,凌莫風會念在嚴桑曾經救助過凌莫臣的份上饒過他。

嚴桑像是在做垂死的掙扎,苦苦哀求,「莫風,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請肖律師撤銷指證,我一定會將桑家的一切都還給離諾。」

凌莫風嘴角微勾,好整以暇看著眼前匍匐在他面前的嚴桑。

嚴須霽冷瞪凌莫風,「看著我父親向你下跪,你就真的這麼開心嗎?」。

凌莫風嘴畔的諷笑加深,淡然道,「離諾出事的時候,你父親想必也在體驗我此刻的喜悅。」

嚴須霽憤憤的雙眸瞪凸,雙拳攥緊,「我父親已經答應將‘昊天實業’的股份全都還給離諾,你還想要怎樣?難道你連一個老人家都不肯放過!!」

凌莫風閑適一笑,「我向來不會對惹怒我的人心慈手軟……」

嚴須霽的怒火已經到達即便爆發的邊緣,「凌莫風!!」

凌莫風儼然沒有將嚴須霽的憤怒放在眼底,他幽深的眼眸眯成一條線,狡黠迸射,薄唇淡啟,「直到此刻,你還在為擁有這樣的父親而引以為傲嗎?」。

嚴桑瞬間蒼老的臉龐愈加慘白。

嚴須霽依舊狠狠地瞪著凌莫風。

凌莫風收起投注在嚴氏父子身上的眸光,語調驟然轉沉,「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余燁,送他們出去。」

嚴須霽渾身上下都在隱忍著急欲爆發的怒氣。

余燁淡然地移至嚴家父子面前,清冷吐出,「嚴董,請。」

……

送走嚴家父子後,余燁不解地來到凌莫風的面前,「總裁,總裁夫人之所以在婚禮當天離開,正是因為嚴須霽在從中作梗……您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嗎?」。

是的,婚禮那天,嚴須霽通過凌莫臣接近了離諾,在與離諾的交談中,嚴須霽以一個扶肩的動作將一枚微小的科技裝置放在了離諾的身上。

離諾接到嚴雅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凌莫風便已經命人在離諾的手機做了追蹤與遠程過濾。

任何凌莫風不想要離諾接到的電話,能夠通過遠程過濾令離諾無法接到,從而保護離諾。

嚴須霽正是在離諾的身上安裝了一個微小的干擾器,致使離諾手機內的遠程過濾程序失效,這才讓嚴雅有機可乘。

凌莫風眸光一凜,冷寒逸出,「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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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諾獨自坐在花園的草坪上,漸進冬日的和煦陽光溫暖地照在她的身上,令她感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驀地,她听見一道沉穩的腳步聲,以為是凌莫風回來了,她喜悅地抬眸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不過,來人卻是凌莫臣。

離諾同樣開心,朝凌莫臣揮了揮小手。

凌莫臣微笑地走近離諾,在離諾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離諾率先出聲,「莫臣。」

凌莫臣轉向她,「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

離諾垂首,輕笑了一聲,「可能是我恢復記憶以後,人際關系也變得糟糕了,想要回到之前和佣人們相處的畫面,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她試圖想要同別墅上下的所有人恢復到之前的熱絡,奈何,所有的佣人都好似對她心懷芥蒂,恭恭敬敬地將她當作「少夫人」。

凌莫臣凝眉,「你想要回到失憶時?」

離諾認真地頷了頷首,「我想過了……快樂和不快樂都要過一輩子,既然已經認定了他,就不要再去鑽牛角尖,努力讓身邊的人都快樂起來,才是我現在最需要努力的事。」

凌莫臣頓時扶住離諾的肩膀,「你不用勉強自己做任何改變的……」

離諾釋然笑道,「我在想,失憶的時候,我為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因為我潛意識里就想要過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那真是另一個我,而那樣的我更能夠讓所有的人接受,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

凌莫臣輕扶住離諾的肩膀,一派正色道,「我承認,你失憶的那段時間是我認識你以來你擁有過的最快樂的日子……但是,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如果你就此失憶一輩子,即使你擁有了快樂,你的人生依舊是缺憾的……」離諾深深吸了口氣,輕笑,「我不後悔恢復記憶,不過,我希望通過努力讓真實的自己也快樂起來!」.

凌莫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離諾,幽幽道,「你所做任何一個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我只怕你會勉強自己,讓自己受了委屈。」

又一次感受到凌莫風如陽光般溫暖的和煦話語,離諾感激道,「莫臣,謝謝你……」

凌莫臣搖首,「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離諾輕點了點頭,惟恐凌莫臣會替她擔心,她隨即轉移話題,「對了,我出車禍的事,莫風調查過嗎?」。

凌莫臣如實回答,「恩,嚴桑做的。」

離諾苦澀一笑,「我沒有想到人性可以這麼虛偽……」利益面前,竟連親情都變得微不足道。

凌莫臣撫慰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風一定會處理好的。」

「恩。」她亦不想費神多想這些令她不開心的事。

凌莫臣沉穩的俊逸臉龐露出滿足的一抹笑。

離諾突然問道,「我手術完以後,有人命酒店的侍者拿了份手術報告給我,誘使我去找莫風的人,是嚴雅吧?」

凌莫臣微微凝眉,「你還在介意那件事?」

離諾剛想回答,凌莫臣卻已經著急道,「小諾,我能夠理解你的感受,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將那件事放在心底……風的個性你很清楚,他不是個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男人,風曾經和嚴雅在一起多少是因為嚴桑曾經幫助過我,風對嚴雅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感情……如果你和風之間因為嚴雅的挑唆而分開,真正開心的那個人只會是嚴雅,而你亦會讓風感覺到你對風的不了解,致使你和風之間離得越來越遠……」

瞥見凌莫臣緊張的模樣,離諾輕聲失笑,「莫臣,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以後,我現在感到唯一慶幸的是——幸好他還在我的身邊。」

凌莫臣大大地吁了口氣,仰望蔚藍的天際,「多好啊,我的小諾終于不要讓我再去操心了……」

離諾倏然抬眸看了凌莫臣一眼。

凌莫臣這才意識到他無意間泄露了他埋葬在心底的那份感情,他逃避了笑了笑,「別這樣看著我,我不需要你感到內疚……」他不否認會將她當作他心底永遠的小諾,他亦不會去破壞她與風,只想靜靜地守護著她。

她聳了聳肩,亦將眸光投向遙遠的天際,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你還沒告訴我那件事是不是嚴雅做的。」

凌莫臣收起了笑意,正色道,「讓酒店侍者交給你手術報告的人是余燁。」

離諾錯愕地瞪大眼眸,「余燁?」

凌莫臣緩緩回答,「事實上,風準備第二天就讓余燁去酒店接你回來,但是,風為了你而答應了嚴雅的要求,余燁跟著風這麼多年,他看不下去……要知道,這個世界除了風自己,沒有人可以委屈風做任何事。」

離諾已然能夠猜到,「所以,余燁想要讓我去酒店阻止這一切發生?」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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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就要下班了……

過去幾個月,她總是會在別墅的大門外迎接他下班,然後讓他摟著一起走進別墅……

為了讓自己的改變能夠付諸行動,下午,臨近他下班的時候,她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隨即來到一樓。

然而,當她想要像過去幾個月一般在別墅大門外等他的時候,別墅內的幾名佣人和保鏢立即便追了出來。

「少夫人……」

他們無比緊張,第一時間便將她攔截在別墅的大門之內。

她疑惑地看著眼前表情嚴肅的佣人與保鏢,「怎麼了?」

佣人劉姐小心翼翼地問,「少夫人,如果您要出去,請讓我先知會凌總一聲……」

離諾微笑,「不是,我……」

劉姐未等離諾解釋完,便吩咐保鏢,「你先去通知凌總吧!」

離諾想要阻止保鏢,保鏢卻已經背過身拿出手機。

就在這時候,屬于凌莫風的黑色布加迪威龍駛入別墅花園。

佣人與保鏢頓時屏息。

充當司機的余燁將車停駐,隨即下車替凌莫風開啟車門。

凌莫風頎長挺拔的身軀步下車,凝眉掃視了諸人一眼。

余燁拿著被打通的手機詢問保鏢,「怎麼回事?」

保鏢道,「少夫人想要離開,我正準備通知您。」

保鏢的話不大不小進入凌莫風的耳畔,凌莫風揮手示意所有的保鏢退下,佣人劉姐立即上前接過凌莫風西裝外套。

待花園內只剩下凌莫風與離諾,凌莫風移至離諾的面前,輕柔地攙扶住離諾的肩膀,「想要去哪?我陪你去。」

她愣在原地。

原來,連一貫心細如塵的他都誤會了……

她不過是想要像從前一樣來接他進門,卻搞得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

從前的她,似乎沒有給人帶來絲毫的輕松……

他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生氣,禁不住攬住她的腰,緩聲道,「我不是想要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你現在懷有身孕……」

她釋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想要保護我……我不是想出去,我只是想要來接你。」

他捧起她精致的臉龐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溫暾逸出,「外面風大,對寶寶不好,以後不要出來了。」

按照失憶時的性子,她此刻肯定要向他撒嬌耍賴……

可是,真正到了想要改變的這一刻,她卻覺得很是不習慣,而且她也很難逸出那樣純真無邪的語言。

「好。」最後,她能吐出的只有這個字。

……

晚餐期間,離諾讓奧斯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並主動幫奧斯卡挑出他不喜歡吃的食物。

奧斯卡很是開心,主動在離諾的臉頰上連啵了幾下,惹得離諾咯咯直笑。這樣美好的氛圍令凌莫風的心情愉悅,一整頓飯下來,凌莫風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晚餐後離諾陪著奧斯卡做功課,又哄奧斯卡睡覺,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她回到房間,意外地看見他沐浴完後自浴室走了出來。

她的身子頓時有些緊張地貼在門板。

他當著她的面套上一件睡袍,而後伸手纏住她的腰身,溫聲道,「怎麼了?」

嗅著他沐浴後的清冽味道,她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沒,我剛哄奧斯卡睡著……」

他看著她,片刻,眸光便燃燒起一道炙熱。

她清楚他眸底的炙熱代表什麼,她沒有拒絕,亦沒有退縮,而是輕輕地閉上眼眸。

驀地,他偏首,沐浴後略為冰冷的唇瓣覆上她溫熱的薄唇。

沒有激情四溢的動作,他吻得很慢,吻得很細。

仿佛在珍惜自己心愛的東西一般,他小心翼翼地輕啃、吮吸……

她的手由原本的棲息地——他的胸膛漸漸地攀上他的頸項,深深地纏繞著。

他的身體愈來愈緊繃,熱流在他的體內上涌,彼此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倏地,他將她抱起……

她羞赧地窩進他的懷里,任由他將她抱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我會很小心不傷到孩子的……」他一邊解著她上衣的扣子,一邊壓抑著心底奔騰的欲-望。

她閉著眼,任由自己迷失在這一刻的旖旎中。

……

一個挺身,他進入了她。

這一刻,她不知道在壓制著什麼,緊緊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單。

耳畔是他愈來愈清晰的粗喘聲,她的腦海中突然晃過了他與嚴雅的那一夜……

她本能地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是,她抑制著……並不斷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再想起這無關緊要的回憶。

他的手模索地想要握住她的,卻發現她緊攥著床單,身子因隱忍而顫抖著。

他的動作逐漸緩了下來……

意識到他沒有繼續下去,她緩緩地睜開眼眸,手指自床單上松懈,「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黑如暗夜珍珠的眼眸直直地端睨著她。

她伸手纏住他的頸項,輕吻他余溫灼燙的薄唇,「怕傷到孩子嗎?」。

他沒有回應她,躺下了身子,將被子遮蓋住彼此赤-果的身軀。

她側過身,抱住他,「在想什麼?」

他迷離魅惑的黑眸被一抹稍縱即逝的深沉所取代,她並沒有注意到,因為他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沒事,你早點睡吧……寶寶也需要休息。」

她起身穿上睡衣,走進浴室。

他看著她離開,眸底的畫面逐漸渙散,莫名地想起失憶時的她。

每一次結束後,她總是像八爪魚般黏著他,賴著他抱她去浴室,有時候,她甚至會在沐浴的時候疲累睡著……她總是那麼依賴他,每時每刻要他寵著、哄著,他卻樂不思蜀。

不知過了多久,她沐浴完後回到床上,卻看見他沒有睡著。

她緩緩地躺子,疑惑問他,「你怎麼不睡?」

他伸手將她攬在懷里,「抱著你睡。」

她伸手輕輕抵觸,「我怕靠得太近會傷到孩子……」她知道她失憶時的睡相不好,惟恐她會像失憶的時候緊巴著他不放。

她並不知道,她替他和孩子著想的話卻引起了他另一個層面的誤會。

他像是不舍般地松開她。

她朝他微微一笑,然後平躺好,雙手輕放在她的尚未明顯凸起的小月復上。

他低啞的聲音緩柔響起,「老婆……」

她因為懷孕而嗜睡,迷迷糊糊地應了他一句,「恩?」

他其實有話想要對她說,可是看著她困意沉沉的睡顏,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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