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第三百八十一章胖子家的灶王爺
完晚飯。奇奇她-|仨丫頭撂下筷就走。胖子正坐在牙呢。就忍不住叨咕一句︰「越跑越野了。天天都不著家。」
「我們去看唐伯伯做大塊糖。」丫頭一起向胖子做個鬼臉。
瞧瞧去！」胖子一下子溜到地上。緊隨仨小丫頭而去。
炕上的倆老頭就听見小丫頭們叨︰「哼。還說我們呢……」
再過幾天就要過小年了。年年到個時候。都有賣大塊糖的。用來在小年那天祭。然後全家跟著沾光。胖子也吃過。酥脆香甜。就是不知道咋做的。當然要跟著湊湊熱鬧。見識一下。
話說來到靠山之後。胖子看家家鍋台後都貼著灶王爺。他心里一琢︰俺本來就好吃好的。干脆也供個灶王爺吧。保佑俺頓頓都吃香的喝辣的。
所以胖子也就跟著供了一灶君。也算是入鄉隨俗湊熱鬧。
,鳳山的家沒搬來。所以作坊就設在車老板子家里。完全是手工作坊。胖子到了當院一瞧。好家伙。足有三四十個小娃子。擠的滿滿當當。
胖子一嗷嘮一嗓子︰「奇奇在不在這？趕緊回家看電視。一會有鐵臂阿童木！」
呼啦一下。滿院子的小娃子眨間就全都沒影了。胖子這才不慌不忙地往屋里走︰「呵呵。回消停了。」
進屋一瞧。奇奇她-|仨小丫還在那瞧熱鬧。丫丫一看胖子就樂了︰「胖叔叔。你這招調虎離山太好了。剛才我們都沒擠上來。」
唐鳳山正在那忙活著聞不由樂︰「就胖子能收拾幫淘小子。」
胖子湊過去伸脖子一只見車老板炕頭搬過來一個大盆。上面用濕著。揭開一瞧里面是一層雪白的芽子。
候。胖子就看著家家戶戶都生綠豆芽。用一個大盆裝著綠豆。放在炕頭上。還用棉被捂上。天天用溫水投幾遍。慢就長出豆芽。
自個家生的豆芽沒有那麼粗壯。到鍋里旺火炒幾下就出鍋。吃起來水靈靈脆生。稍稍有點苦味。味道十足。
「這可不是綠豆芽。」唐鳳山用瓢舀了半下子。連湯帶芽子放到一個石磨上面。胖子這才看到下面的豆子很小。原來是糜子。去殼之後就是黃米比小粒稍大。黏性十足。蒸豆包主要就用這個。
車老板子掄開胳膊轉動小磨盤上面的把手。石磨呼嚕嚕轉動起來。連汁帶水的碎糜子就從下面淌到一個大號的黑陶盆里面。
丫頭都吸溜著鼻子一聞︰「有點酸？」
「那當然了發了四五天呢。全仗著這個做引子呢。」唐鳳山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就把鍋里的黃米飯淘出來。然後胖子抬到外邊用一個棒子來回攪和。
外面天冷。一會就那麼燙了。又把盆子抬回來。然後把發酵的糖黴和到里面。然後再攪勻。
胖子有力氣。干這最合適。晃著膀子攪。里面黏黏呼呼。稀稀溜溜。唐鳳山這才把大盆子封好。說是要發酵兩天。就可以熬制大塊糖了。
「那我們不是白等了嗎？」奇奇大眼楮。有點不滿意。
「行了。我還白挨天累呢。」胖子倒是想開
「不白等。前兩天我們都發好一盆了。」唐鳳山又和車老板子進屋抬出一個大黑陶盆。打開封蓋。里面稀溜一下子。十分粘稠。而且已經可以嗅到一絲香味。因為經過發之後。米里面的粉。都已經轉化成糖類。
「噢——」小丫頭們一陣歡呼。其中還夾雜著一個破鑼般的聲音。那是胖子也跟著湊趣。
車老板子和唐鳳山也大樂︰「胖子啊胖子。你咋跟小孩一樣啊。怪不人家年輕呢童心不老啊。」
鍋底下燒上火。因為火急了就容易熬糊。所以一定要用文火。唐鳳山把手伸到鍋底。試了一下溫度。然後就把盆子里面稀稀的糖漿舀到進鍋里兩瓢。開始迅速攪。
很快。就有白氣冒出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甜香胖子使勁吸溜著鼻子︰「這糖是純糧食釀制。難怪這麼好吃。」
鍋里的糖漿越來越干。也越來越粘稠。唐鳳山用子把糖漿淘進一個盆子里面︰「好了大功告成。」
胖子眼楮都長長了︰「唐老哥。這個還是稀的呢。你做膠皮糖啊？」
「等一會放外邊一就凝固了。不過|就成一個餅了。所以等涼一會之後就-成長條。完事再那外邊凍去。」唐鳳山估計胖子也沒見識過這個所以就給他釋。
「怪不大塊糖都長條形的呢。敢情是抻出來啊。」胖子現在算是明白了。等盆子里面白色而又微微有些泛黃的純糖漿不燙手之後
出一團。倆手一抻。拉成長條。然後放到蓋簾上面。
這活比較容易。仨小丫頭洗了手。也過來幫忙。而唐鳳山就一鍋一鍋地糖。胖子奇奇他們就一個勁抻。一蓋簾一蓋簾往外端。
等一大陶盆糖漿熬完了。最開始的那簾子大塊糖已經徹底凝固。唐鳳山把上面的大塊糖都敲下來︰「嘗嘗吧。看看甜不甜。」
小丫頭和胖子一齊伸手。都拿了一塊。咬一口嘎巴嘎巴直掉渣。又酥又脆。
「嗯。不錯又香甜。這甜味非常正。然後還微有點黏。果然是好東西。」胖子贊不絕口。這種純手工制作的食和冷冰冰的機器批量生產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
小丫頭們很快吃完一根。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奇奇把手的糖渣舌忝干淨。然後說︰「唐伯伯。下回放點蜂蜜里面。味道估計會更好。」
「這辦法不錯。對呀。忘了蜂蜜茬了。下回一定要放點。來一人再獎勵你們一塊。」唐鳳山又給她們拿了一塊。丫頭這才樂顛顛地跑了。
「的呢。給俺多拿兩塊。」胖自個伸手就抓。用手絹包了好幾塊。
「你這家也太貪心了吧？」車老板子和唐鳳山齊聲道。
意都不能落下啊我這當掌櫃的容易我。」胖子嘴里磨磨叨叨。然後也-達回去。
一進屋只見屋里一小子在那看電視呢。看到胖子都問︰胖叔叔。阿童咋還不演呢？」
胖子看看表︰「嗯。還差半個小呢。」咯 咯 。把嘴里含著的大嚼碎然後痛痛快快咽到肚里。
「大塊糖。剛熬好的。」胖子話音剛落小娃子們又都一陣風地跑出去。估計都去車老板子家了。
「來。兩位灶王爺都吃一塊關東糖。然後平時幫俺說點好話。」胖子拿出手絹包給老吳頭和武老頭一人一塊。林青山和警衛員也都跟著借光。
老吳頭咬了一口大糖︰「我們可沒再你這白吃白喝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隨便指點你兩句。就夠你小子受用一輩子啦——別說。還真有點粘牙。」
胖子環顧一下屋子里面。有老有少也有兄弟朋友。更有值的一生廝守的伴侶。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笨笨早就聞到香味。和嘟嘟一起湊過來。使勁抽動著大鼻頭。它們對這類香甜的東西尤其敏感。
胖子故意饞它們。手絹包塞到衣兜里面。笨笨就趴在炕沿上。眼巴巴地看著老吳頭。不時伸出舌頭舌忝鼻子。它也不動手搶。你吃俺看著還不行嗎？
的老吳頭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吃。只好把手里剩下的半截大塊糖塞進它的嘴里。
還是毛毛比較機靈。圍著胖子。伸出毛乎乎的小手去兜里掏。胖子才把手絹拿出來。它們都分了一塊。這才皆大喜。
第二天一直到天黑。趕集的大部隊這才回來。胖子一問。原來是黃金棒供不應求。不少小娃子都圍著不肯走。集市散了後。又賣了倆個小時。後來一看天實在晚了。這才|行突圍。
車老板子攏一下帳。竟然賣去一萬多根。這玩意本及其低廉。足足賺了一百塊。年前這十多天。估計就能把成本撈回來。
不過就是查錢的時候比較費力。除了角票就是鋼車老板子的手差點抽筋。
又過了三五天。終于到了臘月二十三。從這天開始。就算一只腳踏進大年。家家戶戶就該開始為一年中最重大的日子做準備。
早晨吃完了子。胖子也學著別人家。在灶王爺前面擺了一盤子大塊糖。還有點槽子糕啥的。
等到晚上準備送王爺上天的時|奇奇一瞧樂了︰「灶王爺顯靈了。把大塊糖都吃了！」
胖子向毛毛瞟了一。只見它的小眼楮也正賊溜的看過來。就知道準保是它們干的；再看看笨笨。脖子下面還沾著不少糖渣子呢。因為大塊糖比較脆。所以一咬就掉渣。
「灶王爺上天。你們這幫家伙解饞。今天晚上都你們不許吃飯！」胖子擺出一副惡嘴臉。
毛毛會溜須。湊乎過來。用小爪子在的後背一個勁拍打。叫他消消氣。笨笨比較實誠。伸出大巴掌拍肚皮。瞧那意思好像是說︰反正俺也吃飽了。不吃就吃。
胖子也被他們給氣樂了。于是把灶王爺塞到灶坑里面。連同一個|扎成的小馬。一起燒掉。嘴里還叨咕著︰灶王爺本姓張。騎著馬。著槍。上了天。玉皇。人間好事要多說。明年下界降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