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游戲紀年 第一卷 流浪船長 第四十五章 濃眉學藝

作者 ︰ 思夕

張小乙對李木說︰「你等下跪倒葉師傅面前,報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不能說是李木,而要說是李小龍,另外說的時候像我這樣用大拇指模一下鼻子。」說著張小乙學著記憶中李小龍的樣子模了一下鼻子。

「明白了嗎?」

李木的頭晃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明白!

「哎,不明白也沒關系,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沒問題。」

李木重新來到葉問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葉師傅,我叫李小龍」李木忽然想起還要模鼻子,于是連忙直起腰用拇指頂了一下鼻孔,結果把地上的草屑帶進了鼻孔,癢的他連打幾個噴嚏。

張小乙在旁邊一看,嘖嘖的咂嘴,怎麼這麼笨啊,他悄悄的對花木甲說︰「這個濃眉的智商和你有的一拼啊。」

「大哥,智商是什麼技能,厲害嗎?」

張小乙差點摔倒,他看著花木甲認真的表情,有一種將他的丑臉揍成包子的沖動。

「行了,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葉問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將張小乙的視線重新拉了回去。

李木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于是跪著不說話,悶頭苦想怎麼辦。

誰知沒過幾分鐘,葉問嘆了口氣,說話了︰「李小龍是吧?」

張小乙悄悄彈了個響指,嘿嘿,成了,果然李小龍這個名字就是葉問宿命的徒弟,既然他主動開口說話,看來李木這個師傅是拜成功了。

「不是,我叫李木」李木一緊張,將自己的真名說了出來。

張小乙一听,氣傻了,心說這李木真實個木頭。

「好,是個誠實的孩子」葉問忽然笑了︰「其實你們剛才說的話我能听個大概,不知道你朋友為什麼非要你自報李小龍這個名字,不過李小龍確實比李木要好听一些。」

他能听到?張小乙愣了,自己悄悄話的聲音太大了麼?

原來確實經常被朋友取笑說悄悄話的時候和正常說話聲音差不多,沒想到在大游戲世界中也帶來了這個毛病。

「李小龍,你為什麼要學武術?」李木發現葉問有點糊涂了,竟然叫他那個假冒的名字,他不好意思請葉問改正叫法,只好回答道︰「我要打倒壞人。」

「何為壞人,如果你將敵人稱為壞人,你的敵人亦稱呼你為壞人,那你豈不是要打倒你自己?」

李木不明白葉問為什麼要問他這麼繞口的問題,他想了半天才回答道︰「那我就打倒大家都稱之為壞人的家伙。」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你一味看重大多數人的看法,反而有可能誤傷了好人。」

「恩,師傅說的有道理,請師傅告訴我武術的真諦。」

葉問點點頭,掙扎的站了起來,李木忙上前去扶,葉問擺手示意不用,他將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仰望星空道︰「武術的意義有三」

「初學武,在于強身健體,堅定心智。」

「嗯。」

「其次武術在于保家衛國,守護家園。」

「是」

「最後,武術在于不傷、不取、不殺、不勝,以無為而達生命之真正意義。」

「弟子受教。」李木噗通再次跪下,腦袋深埋雙手之中,反復咀嚼葉問最後一句晦澀難懂的話。

張小乙悄悄對花木甲說︰「說那麼多,最後還不是學習怎麼打人的技術。」

花木甲點頭表示贊同。

葉問一眼冷冷的瞟了過來,張小乙驚出一身冷汗,這麼遠也能听到?

葉問對李木關于武術意義的說教,一共持續了二個小時,當張小乙和花木甲呼嚕震天響的時候,葉問開始教授詠春拳的技藝。

「詠春,是一種搏擊技術,關鍵在于意、力合一」葉問一邊講解,一邊出手示範,李木跟著比劃學習。

「詠春的防守在于通過長期的訓練鍛煉出身體的本能反應,對于任何角度的攻擊都能夠在瞬間靠身體的本能自動做出動作化解……」

「詠春的發力,講究的是寸勁,人的身體上有兩萬塊肌肉,如果這兩萬塊肌肉同時發力,可以發出十噸的力量出來,這就需要意念和速度來發揮……

一旦真正開始開始講授拳術,葉問仿佛全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他不顧胸口的疼痛,親自為李木演示拳招,李木幾次上前勸阻,只惹來葉問一陣喝罵,最後李木只好硬著心腸不管葉問的傷勢,專心學藝。

天方魚肚白之時,葉問終于停了下來,他干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水道︰「我已經將平生所學大致的講解了一遍,但是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面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我剛才模你身骨,你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只要肯花功夫,成就可遠超過我。」

「師傅,你休息一下吧。」李木看著葉問吐出的血水心中一片難過,忙扶葉問到一旁休息。

張小乙此刻也起來,看到兩人不禁詫異道︰「你們不會還沒睡吧,徹夜授藝啊。」

葉問對張小乙的態度好了一些,沒有給他白眼,而是點點頭,虛弱的坐在地上,張小乙估計葉問的時間不多了,他給他又噴了一些療傷霧劑,然後問道︰「葉師傅,你有什麼煩惱和遺憾沒有?」

「遺憾?」葉問想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對于勝負早就沒有了執著,我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李小龍,希望他可以活著離開,並且能夠將我們的武術發揚光大。」

張小乙心中暗道︰「這個就是葉問的煩惱?如果這次不是踫到李木,那會怎麼樣呢?還是說因為李木的拜師改變了葉問的想法?」張小乙越想越糊涂。

這時李木走到張小乙身邊急切說︰「張哥,師傅他這樣下去不行啊,想辦法送到城里去醫治一下吧。」

張小乙黯然的搖搖頭︰「你應該明白,這個是典銀領域,不是現實世界,他就算回去醫治,也會很快和三浦決斗的,而且就算他熬過這次,馬上又要重新來一次,重新面對武痴林和廖師傅的死亡,重新走進日軍基地搏斗,重新和三浦決斗的。」

「可也不能因為知道他必死就不去救他啊。」

「他經歷了太多的戰斗,太多的磨難,他已經累了,也許應該讓他休息了,再說他死了之後,還會有新的年輕的葉問重新出現在下一個輪回中的。」

李木愣了片刻,還是堅決的搖頭道︰「這個葉問是我的師傅,他和一般的大游戲世界角色不同,我必須要救他,你幫不幫我?」

張小乙看著面前揚起的兩條濃眉,心中越來越喜歡這個耿直的小伙子,他點頭笑道︰「好,反正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們就重新回城,看看三浦能把我們怎麼樣。」

踢醒還在做夢的花木甲,三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木制擔架,準備將葉問抬回城里。

忽然,樹林四處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日軍的叫囂也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張小乙向著花木甲和李木苦笑一下︰「看來,三浦先找上我們了。」

來的不是三浦,而是佐藤。

佐藤從樹林外冷笑著走了進來,他身後無數的日軍排列布陣,架起十幾挺機槍對準張小乙等四人。

「哈哈,這下跑不了吧,你們地良心不好,我要槍斃你們。」佐藤掏出槍來比劃著。

張小乙看他沒有開槍的意思,估計他還有下文,難道還是要比武嗎?

果然,佐藤用槍一指葉問道︰「你地,再和我打一場,贏了我就放你們走。」

葉問還沒回答,李木站了出來︰「我來!」

張小乙本來想讓花木甲直接射死佐藤得了,可是想到葉問的煩惱有可能就是想看到自己的武術有所傳承,所以他決定讓李木試試看。

「八格牙路,你是什麼東西?」佐藤對張小乙和花木甲還有點印象,但是對于李木他完全不記得。

「我是葉師傅的徒弟,我叫李小龍!」李木仍舊自稱李小龍是張小乙的主意,張小乙見葉問喊李木為李小龍特別順嘴,心想就這樣冒充下去吧,千萬別因為名字的問題惹得「葉問的煩惱」再次發生變化。

「哈哈,你地先來送死,等下再打你師傅。」佐藤招手示意李木上去。

李木回頭向著葉問一點頭,返身迎向佐藤。

花木甲在張小乙的示意下輕搭弓箭,隨時準備在李木失利的時候出手搭救。

葉問笑了笑,對著緊張的花木甲說道︰「李小龍絕對能打贏他,你們放心。」

張小乙記得在昨天下午的戰斗中,葉問一次擊中佐藤的膝蓋,一次擊中佐藤的喉嚨,但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佐藤的身體仿佛橡皮一般伸縮,自動將葉問在短距離發出的巨大寸勁給消解了。

難道這個佐藤擁有的不是正常人類的身體?

「李小龍,試下他的頭和心髒,他可能不是人。」張小乙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李木,以防他吃虧。

李木點點頭,對佐藤擺出起手式。

佐藤哈哈狂笑,飛起一腳沖著李木踢來,他軍靴的底部亮光閃閃,顯然是有鐵器瓖嵌其中,怪不得葉問會被他一腳踢斷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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