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之異界入侵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巫師僕從

作者 ︰ 性本驚寒

十一月份的天氣在平原上逐漸顯現了威力,百草枯黃,秋風蕭瑟,漸漸寒冷下來。[蟲不知小說網]厲若刃匕的狂風肆意的抽刮在蕭旗臉上,好奇的探尋了這個人類後狂吼著又散去,幾天沒刮的胡子讓他顯得滄桑了不少,倒有些小女生口中的大叔模樣了。

衣衫早已經破爛不堪,結著不少血痂,依稀殘留著那場大戰的痕跡,一股子血污髒臭味道被狂風吹散了許多,只隱隱還有著一絲腥意,但蕭旗早已經習慣了,在平原之上在作為俘虜趕路的這幾天里前方那干瘦如柴的老巫師並不在意他的臭味,更不需理會抱著腐爛頭顱的無頭騎士的想法了。

不過若是可以的話,比如遠處已經傳來了細細的流水聲,雖然還沒有見到,蕭旗腦子里不由已經開始了幻想,在一條碧波蕩漾的小河中舒舒服服的洗去旅途路上的風塵,享受著解除疲憊的安逸時光,該是多麼美妙。

「喂老家伙,前面有條河,洗個澡怎麼樣?」蕭旗喊了起來,一臉的輕松,倒是不懼那老巫師的模樣,笑嘻嘻道,「我去上游你下游,老頭你一進水,估計整條河都得黑了。」

蕭旗邊說邊走,一眼就看到了那潺潺而流的小河,本來有氣無力在巫師身後磨蹭著趕路的身子猛地獲得了力量,拔腿就跑,一溜煙就超過了巫師,往小河那邊跑去。

「我先走一步」,口中的話音還沒落下。

一只慘白的骨爪破土而出,一把攥住了蕭旗飛奔中的小腿,「我草」,腳下受阻,身子不受控制不住的往前撲倒,摔了個狗啃泥,蕭旗憤怒的回身一腳踢在那骨爪上,骨爪禁不住這力道 擦一聲崩碎散落,地上卻又伸出了兩只骨爪,死死的抓住了蕭旗雙腿。[我搜小說網]

蕭旗恨恨瞪向那隱藏在灰袍下的枯瘦面容,嘴里卻不服輸,罵罵咧咧,「偷襲算什麼好漢,老頭有種和我單挑。嗯嗯就我打你一拳,你給我一拳,不許放法術,是男人就別叫幫手。」

一雙芒草編織的破爛鞋子來到他身前,前端的芒草已經斷裂,看起來頗為淒慘,兩只滿是黑泥污垢的腳趾,突破了鞋子的束縛,在破鞋前方晃蕩著,肆意感染著外界的空氣。蕭旗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看了眼自己的滿是黑灰的筒靴,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坐在地上鄙視的看向灰袍巫師——一個惡心骯髒的臭老頭而已,不過是實力強了點。

也不見巫師有什麼動作,骨爪已經放開了蕭旗,重新縮回了地下,似乎它們早就已經存在在那里,等候著不過是巫師的召喚。

「起來」,勞德尼干癟的嘴唇蠕動,擠出了句話。

坐在地上的形象實在不雅,蕭旗一骨碌爬起,健碩的身材高過了巫師許多,阿Q式的心理說服了自己,得意的俯視著巫師,老子就給你個面子。

巫師不再說話,就要繼續趕路。

蕭旗連忙一伸手攔住了巫師,急道,「老頭,就算你不打算洗,哥我可是要洗的?」

灰色兜帽下,那雙污濁卻深不可測的眸子瞥了瞥蕭旗,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給你三分之一冥想時間。」

一次冥想的時間約十五分鐘左右,也就是五分鐘的洗澡時間,老家伙話雖少,卻是擲地有聲,說了五分鐘,就不會給你多一秒。蕭旗來不及抱怨,轉身疾奔到小河旁,一個魚躍,一頭扎進了小河中,冰涼的水花按揉著肌膚,不由發出了一聲舒暢的申吟。蕭旗搓洗著這幾天堆積的污垢,回想著這幾天的境遇。

巫師在他‘醒來’的早晨,並沒有跟他多談,只是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跟上,否則死!」

既然留下了自己,自己就一定對他有價值,怎麼會這麼輕松的讓自己死去?蕭旗心思一轉,耍起了無賴,老子就不走怎樣?!事實證明,人在屋檐下,果然是不得不低頭的。不合作的蕭旗被無頭騎士鐵槍打折了四肢,與那腐爛的頭顱一起,被無頭騎士抱在一起,趕了一天的路。

腐朽的頭顱瞪視著蕭旗,眼眶中那黑紅色的尸蟲慢慢隨著馬匹的顛簸滾落出來,掉在他臉上爬來爬去,是他這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惡心事跡。

夜晚,巫師鼓搗著不知名的藥物,給他灌下了一碗灰白如石膏的藥膏,身上的傷處隨著藥膏在體內蔓延,又麻又癢,如被萬蟻噬咬般難忍。黑鐵氣息也似乎被藥劑引動,順著發癢發麻的傷處盤繞探究,那種滋味欲語難言,他忍不住嘶聲慘叫,忍不住的在全身瘋狂抓撓,破開的傷口又再次承受著那一種循環,最後,他每一分力氣都用來痛罵老巫師的祖宗十八代。

每當堅持不住想下線想自殺回去時,卻又有一股暖暖的熱意升起,匯合了黑鐵氣息,溫慰著傷處,咬著牙反復堅持著,嘶喊了一個晚上,嗓子啞了,中氣卻越來越足,到了早晨,骨頭雖還隱隱作痛,竟也能趕路行進了,想起來巫師的藥劑卻是異常神奇。

幾天之中,就是不斷的趕路、趕路,巫師似乎對安塔平原不在有留戀,帶著無頭騎士和蕭旗,走過了茫茫草原,越過了低矮的澤地,向著未知的目標而去。每天晚上卻是變著花樣的各種藥劑,對蕭旗任何詢問都不答腔,若是嫌吵一道‘禁言術’,就讓蕭旗再也開不了口,興不起風浪。

巫師要干嘛?蕭旗心中不禁流過無數恐怖的傳說,以身喂藥,最後被吃掉的藥人?邪惡污穢,黑暗魔法煉制人體?無論是什麼,可想而知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他心中卻隱隱的不想回主城,離開了小隊和朋友們,獨自面對這恐怖陰森的巫師,心里卻反而輕松了許多。

這是自由的感覺嗎?!

游戲中反正不怕死,稍許的折磨蕭旗也習慣了,他本是習慣隨波逐流的人,很快拋掉了囚犯的角色,一點點的爭取著自己的自由。

「老頭,你這做的什麼菜,是人吃的嗎?想毒死我呀,老子可是職業大廚,讓我來」,先從獲得烹飪的權利開始,慢慢麻痹老家伙。

隨著蕭旗的隨意舉止和散漫的言語,似乎也融入了巫師的隊伍,只是每天晚上那一碗翻滾著的污濁藥劑,讓蕭旗心中隱隱有一絲恐懼。不過幸好,口袋中找到了小隊出發時每人帶上的骨粉————虔誠之骨磨制的粉末。

第一次吞下時,骨粉和胃中的藥液發出了猛烈的反應,如同千百只利爪刀刃撕扯著胃部,疼痛如同潮水,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蕭旗咬爛了嘴唇才沒讓自己發出聲來。而現在,隨著逐漸的適應,他找到了方法,在正午陽氣最重時服用,那樣就好受了許多,而巫師的眉頭也一天天隨之皺起,每天晚上總會憤怒的摔爛幾個石罐子。

蕭旗心中得意,想把老子改造成怪物,沒門!

沒有交流不代表沒有了解,蕭旗也常常看著巫師制作藥劑,那詭異的藥物反應和那惡心的材料讓他大開眼界,也更是恐懼。而一些磨制粉末,草藥熬制的簡單活計,巫師也漸漸交給他來完成。

每到夜色降臨,一人一老精靈便如同師徒般,聚精會神的沉迷于藥劑的研究之中,而他們之間的真正關系,卻遠不是外人所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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