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義父他們回來了,小白你快躲起來!」韓林感覺院子外面傳來聲響,趕緊對小白鼠說道,然後就向院子里走去。
「義父,虎子哥,你們回來了?」看到兩人走進遠門,韓林很高興地上前問候。
「林弟你看,這可是我今天獵殺的小麋鹿哦,虎子哥我厲害吧?」韓林說話間,林虎也看到了他,繼而興沖沖地炫耀道。
「虎子哥真厲害!」韓林由衷地說道,要知道他唯一一次和林虎出去捕獵,什麼獵物都沒有發現不說,還頭痛昏迷過去了。
尋常山村獵莊的小孩,自然是從小就跟在大人身邊,學習捕獵的技巧,諸如挖陷阱、下獸夾之類的。但林天是武者,而且還是先天高手,對林虎和韓林的教育自然不一樣。
「林兒,你練出真氣了?」林天放下獵物,看到韓林氣質改變,頗為驚奇地問道。
「是啊,我正要對義父說呢!」韓林認真地回答道,心中暗想︰「也不知道,義父會不會看出什麼?」
「不對呀!我感覺你身上現在的氣息,就像是我剛突破先天境界,還沒有穩固時一樣。林兒,你修煉中可有特殊的情況出現?」
听到林天的疑問,韓林內心糾結了大半天,最後才說道︰「其實我這一個月修煉的,並不是義父你教的內功心法,而是一個月前」
韓林終于下定決心,說出之前編好的謊言,並且再三強調,是那教他功法的神秘老爺爺讓他要保密的。
「照你所說,那老人應該是一個隱世高人,修為和見識遠在我之上。既然有高人解決了你體質的問題,並且傳你內功修煉,我也就放心了。不過,那高人既然要你保密,以後你也不要再對人提起。」
「謝謝你,義父!」韓林見林天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話,反而關切地囑咐自己,他由衷地謝道。
「和義父說什麼謝,在義父眼里,你就如親生孩子一般。」林天寵溺地說著,隨後又道︰「而且,這也是你的機緣。其實,義父自小就是孤兒,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後來有隱世前輩見我根骨奇佳,傳我修煉功法。」
「可是,直到我修煉有成,也再沒有見到那位前輩。後來我成為蒼雲國最年輕的將軍,因不滿官場的腐敗,與其他官員格格不入。後來遇到虎兒你娘,但受到你外公極力反對,我和你娘才私奔到這山中隱居。」憶起往事,林天說出來也有些傷感,或許因為韓林可以修煉了的緣故,林天卻是極為高興。
「義父修煉內功之時,大概也有十二三歲了,但在我的堅持下,同樣修煉有成。林兒你現在才可以修煉,雖然比虎兒起步晚,不過你也莫要灰心。甚至,因為你體質特殊,以後反而成就更大,你的資質遠比虎兒要好。」
「還有虎兒,你修煉也快六年了,才剛剛達到後天四層,你可要努力呀!你這速度連為父當年一半都達不到,這並不是你資質不行,而是你不夠刻苦。以前你們年紀小,為父不忍你們太受苦,在修煉中並沒有強制要求過,以後可就不行了。」
「知道了義父,孩兒不會放棄的!」
「知道了爹,我以後一定認真修煉!」見林天說得認真,韓林和林虎兩人也是認真地回答道。
「你們現在都有十三歲了,再過三年,你們滿十六歲成年後,你們或是安穩地做獵人,還是去山外闖蕩,爹都不會反對。但你們必須獨立,男兒當自強,不可能永遠依賴別人。」
「我當初同時教你們內功心法,和一套對煉體極為有效的拳法,你們可還記得我當時所言?」林天問道。
「爹,這麼久時間了,哪里還記得呀!」林虎低聲回答,像是擔心被責罵。
「林兒,你呢?」
「義父說,尋常人修煉內功都是從外入內,先以拳煉體,增大身體力量,待到力之極致、內勁自生;而武道世家和好些的江湖門派弟子,都是先練習內功,認為有內功底子後再修煉外功招式,便極為容易了。」
「但義父認為,這兩種方式都不好,前者容易對身體造成損傷,後者會讓身體虛浮。所以義父便讓我們,修煉內功的同時,以拳法外練身體。」韓林認真地回到道。
「說得好,林兒你當真是用心了!」林天贊道,卻也沒有責罵林虎,畢竟這也是他六年前所說的話。
韓林說完,也看到林虎對他眨著眼楮,很滿意他答對的樣子。兩兄弟感情極好,都會互相為對方高興。
「我從未教過你們任何武功招式,你們可知道是何原因?」林天再次問道,不過此次,韓林和林虎都是搖頭表示不知。
「武功招式直接用于打斗,以前你們還小,一是不想教你們太多東西,以致讓你們分心;再則,擔心你們練習了武功招式,和莊子里小孩玩鬧時會誤傷。」
林天說到此處,頓了頓才繼續道︰「但現在,可以教你們用于戰斗的武功招式了。」
「真的呀,爹?」林虎听到林天說要教兩人武功招式,極為興奮地確認道,韓林的樣子同樣很欣喜。
「當然!不過練習外功,雖然沒有修煉內功那樣枯燥,但練習過程卻是相當辛苦的,到時你們可要認真對待,不然我可要處罰的。」
「沒問題,早就想學了。爹,你準備教我們什麼招式啊,是不是很厲害的?」還是林虎搶著問道,相比之下,韓林的性子的確沉穩許多。
「我教你們的這套外功招式,是我在這山中隱居十數年來,觀察山中百獸戰斗,自創所成,我將其命名為‘獸形百變’,乃是一套綜合性的外功武學,集戰斗身法、防御招式和進攻招式于一體。」
「除此之外,我可以按照你們喜歡的兵器,再教你一門使用兵器的招式。但在你們完全熟練用于戰斗中之前,我不會再教其它,須知貪多不爛。你們各自說說,喜歡以後使用什麼樣的兵器?」
「爹,我想用大刀,大刀揮舞起來十分威武。」林虎回到道。
「義父,孩兒並沒有特別喜歡的兵器,暫時就不學了。我內功落下很多,我先多花些時間修煉內功。」
「那好,之後我就再教虎兒一門刀法,林兒你想學的時候,再來找我。不過,武功招式中,你們得須將‘獸形百變’放在第一位,這是為父十數年的心血,威力同樣極大。」
「知道了,爹、義父!」韓林和林虎幾乎同時回答道。
「那好,今天我先為你們演練一遍全套的‘獸形百變’,你們能記住多少就記多少,重點在于感悟其中的氣勢,明天我再按照招式逐一教導你們。」
說罷,林天走到院子中間,拉開陣勢,大喊一聲︰「看好了」,隨即打出招式來。
雙臂,有拳、有掌、有爪
雙腿,有踢、有踹、有劈
如鷹擊長空,如猛虎撲食,如蛇盤橫掃,如暴熊亂撞時快時慢,時進時退。
使出來,盡是不同的拳法、掌法和腿法等。
似獸非獸,卻是得其形、取其勢,然後完全轉化成適合人體的武學招式。
一套綜合性的武學招式,林天整整打了兩刻鐘,這才僅僅是打出一遍。林天收功站定,卻是面不紅氣不踹,可見其功力深淺。
「你們看我打過一遍‘獸形百變’後,可有什麼見解和看法?」打完拳後,林天向韓林和林虎問道,極有考校的意思。
「很厲害!要是我學會了,戰斗力肯定增長好幾倍。」林虎直言道,顯然已經為其氣勢和威力所折服。
「林兒,你怎麼看?」林天听了林虎的回答,微微搖頭,卻是向韓林追問。
「我認為這‘獸形百變’的精髓,就體現在一個‘變’字上,無論是氣勢還是招式,都是變化極快、變化莫測,讓對手防不勝防。在戰斗中,實際達到的效果,也要高于表面看來的威力。」韓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兒,你果然聰明,而且細心。你所言極為正確,這‘獸形百變’首重變化,其次氣勢,再次招式,所以你們練習時,當以此為重!」林天對韓林的回答甚是滿意,隨後又對林虎教育道︰「虎兒你可要細心一點,你也是極為聰明的,奈何做事粗心莽撞!」
「知道了。」林虎滿不在乎地道,天性使然,若是沒有深刻的經歷,必然難以改變。
「你們再回憶其中招式,慢慢體悟一下,先要掌握招式的變化,然後才是氣勢的變化。」
「我去收拾一下今天的獵物,虎兒他娘也要回來了。」林天說著走開了,留下韓林兩人各自憑著記憶舞拳揮掌。
當林母回到家中,得知韓林終于可以修煉真氣後,也是極為高興。雖然她不懂武功,但韓林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視其如親子的她,心中也放下了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