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宅心人後 正文 168 又一次

作者 ︰ 白瓷盤

「啊!」一聲驚叫,我突然睜開雙眼,才發現,原來,剛才那一切竟是一夢而已。只是,那情景明明是那樣的美好,卻不知為何讓我心中充滿了恐懼,那明明該是美夢的,卻是讓我在恐懼之中驚醒。不過,那終究只是一夢而已,並沒有讓我太在意,只是,稍有些遺憾,當時,沒能將那花接下,沒能將那個幸福的好字說出來。

輕輕呼出一口氣,才看向四周,才發現,我居然戴著頭盔躺在床上,而媽媽正站在床邊,微笑的看著我,她的懷里,抱著小寶寶。

「媽媽。」

「有你的電話,在樓下怎麼喊你都不答應。」媽媽笑著說完,便抱著小寶寶離開了。

「電話?」我心里一愣,會打電話給我的,只有高天一個人而已,可是,為什麼現在他會打電話給我?我將頭盔拿下,看向床頭的鬧鐘,居然已經十一點了。

我記得,本來,他昨天打電話來說,約我今天一早八點上游戲等他的,我當然是開心的,雖然現實里見不到,但是如果在游戲里能見到他也是一樣的,所以,我早上很早就上了游戲,可是,我從八點,等到現在十一點,等到我在游戲里睡著甚至還做了一個不知是美夢還是惡夢的夢,他卻依然沒來,而此時,他卻又打了電話來?「到底怎麼回事帶著疑惑,我飛快接起電話,傳來的。卻不是他的聲音。

「白玫?」我皺著眉,不過,瞬間就猜到電話那一端地那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

「是我。」

「你,你找我有事嗎?」雖然知道她是高天的大嫂,但是。似乎,她找我卻沒有什麼事,唯一的,就可能是高天出了什麼事?想到這個可能,我地心又提了起來。「難道是,高天又……」

「小心,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那是?」想到高天今的失約,正常情況下,也應該是他打電話給我解釋一下吧,可是,卻是她打來的電話,這之中本就透著異常,甚至,我都已開始想象,是不是他的病又復發了,同時。我心底已開始埋怨自己,當時就不該听他們的話,我應該陪在他身邊的,只有看著他。我才能安心的,我不該回家來休息地,我呆在醫院里,呆在他的身邊也是可以休息的不是嗎,我當時為什麼要回家呢……

「小心,听我說,高天很好,他沒有出任何事情。你千萬不要亂想。」

「好,我不亂想。」我深深吸口氣,將心底的難受給壓下去,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因為白玫說,他很好,因為我也不相信。老天這麼可惡。讓我們受了這麼多的煎熬這麼多的磨難之後,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之時。它會再次狠心的將我們打入深淵。我不相信,所以,我要堅定自己,我要堅信,高天沒事,他一定會沒事。「我現在沒事了,我也不會胡思亂想,現在,請問,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到了此時,雖然我的語氣是勉強的平靜,但是,已足以讓白玫相信,我地心已平靜了下來。

「小心,听我說,高天的身體復員非常好,本來,已打算今天就出院回家休養的。」听到這里,我心中一喜,那顆提起的心也徹底地放了下來。「可是,小心,那個,我知道,本來,他是跟你約好今天要在游戲里見面的,可是,他失約了是不是……其實,他並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一些人來看他,然後,直到剛才,他才跟我說,他要跟那些人一起去一個地方,然後,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不要再在游戲等他了,他,要去一個秘密的地方,那里,不是他所能拒絕的,可是,他一定會盡快回來的。呼——」白玫以很快的速度將這些話說完,說完的時候甚至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那他現在人呢?」我不知道我听完她的話之後是怎麼樣一種感覺。這些話是那樣的熟悉,這情景也是那樣的熟悉,似乎,上一次,他的突然離去,爸爸也是用這類似的話來解釋地。那時,也是這樣由別人轉達,而他,卻是一聲不吭地就這麼離去,一去便是那麼些年,一去便險些就是生死兩隔。這一次,又是如此。雖然,之前,白玫說他的身復員非常地好,可是,在這些話語之下,讓我作何感想,讓我如何去想。

可是,這一次,我卻再也不要被欺騙,如果他真的只是要去一個地方,便是再神秘,再不能讓他拒絕,可是,一個電話的時間總是會有的,我不要他解釋,只要他一句親自說出口的再見,一句他親自說的,讓我等他,也就已是足夠。可為什麼,一個電話也沒有,沒有時間嗎?他有時間跟白玫交待這麼多,卻沒有一個打電話給我的時間嗎?我該相信嗎?我該相信白玫說的話嗎?我該相信他是真的復員很好,只是突然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嗎?我還相信,他說的盡快回來的話嗎?我該相信,這一次的突然失蹤,不會是再一次的生死離別嗎?我該相信這一次,他不是因為要再躺開我而找的借口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不,其實,我心底已不再相信了。

這一次,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生還是死,我,都要找出來。我不要再一味的傻傻的等,等到最後,他所期望的,讓我在時間的流逝之中,漸漸將他忘記,或是發現其他的可以讓我動心的愛人。

這一次,我不要等,我也不等那時間之河里的各種可能和不知是多少分之一的機會。這一次,我要跟著他,我要陪在他的身邊,我再不要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為我們兩人努力,而我,只能享受那幸福的結果,我不要。

「他現在在哪里?」我再一次問道,我相信,以白玫,一定是可以听出我語氣里的堅定的。

「小心。」

「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要找到他,不管他現在如何,我只想見到他,我只想陪著他。」

「小心,你放心吧,這一次,他沒有任何危險,你要相信他呀,他這次,真的會很快回來的。」

「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是一個無法拒決的地方,那麼,讓我在他進入那個地方之前再見他一次,我只是想告訴他,不管他將來如何,我都會等他,就算我的人無法在他的身邊,我的心也會陪著他,我還想親眼看到他健康的樣子,我還要親耳听到他對我說,等著我。難道這樣也不行嗎?如果這樣都不行,那就讓我遠遠的看著他好了,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還是,還是說,你根本就在騙我。那個手術,並沒有成功,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們就在騙我,什麼讓我回家休息,其實只是為了不讓我知道,那個手術沒有成功是不是。你們都在騙我是不是,這一次,他也不只是離開,是啊,無法抗拒的地方,除了死亡之地,還有哪里是無法抗拒的呢?你們都是在騙我,對不對,他,他,他一定已經死了是不是。你們都在騙我。他不會再回來了,什麼讓我等他,等多久呢,一輩子嗎?你們都在騙我……」不知何時起,淚已又爬上我的臉。當我想到他可能永遠的離開我的可能,我的心已開始糾痛,那樣痛楚之下,我又怎麼會在意那臉上的淚呢。

「小心,你冷靜些,高天真的沒事,相信我,他真的沒事,真的沒事,你放心,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去,連他哥哥高凡也一起去了,他們說了,最多,也就幾天就回來了,你別胡思亂想啊,真的,我真的沒騙你,這次,也沒有人騙你,他真的沒事,手術很成功,他的恢復也很好,等他回來,一定會是個健健康康的人的。你……」

「如果他沒事,讓我見一見他,就一見一面,一面,哪怕是遠遠的望著他也行。」听到他的話,我心底松了一口氣,

「小心,這樣吧,你現在在家等我,我去接你,我們只能到機場去踫踫運氣了,可是,能不能追上他們我卻不敢保證了。」

「好,我等你。」我急急放下電話,開始準備起來,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只是換上一件我以為的最漂亮的衣服,又稍稍化了個妝,這是我這個星期所學會的,雖然只是很簡單,很簡單,簡單到我做了這所有的事也才只花了五分鐘時間而已,不過,我就夠了。

五分鐘後,我站在門口等白玫,又過了五分鐘,我坐在白玫的車上,向著機場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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