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二章 接觸戰

作者 ︰ 仲陵

克朗、小風與蒙哥三人站在西方偏南的第二個外堡上,在他們旁邊的是烈尼、蒂妮亞跟芯;他們之所以能在這里,主要是因為烈尼具有少城主的身份,且跟守城的各級將領十分熟稔之故,因此眾人才能在此時站在城牆上觀看;倒是古柏亞,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來。

只見城外數以百計的雷角兔及多種不同類型的元獸,正前僕後繼地往西南角這方向的五個外堡攻擊;不過這些攻擊,在距離城堡外三十步左右的地方時,就被力場擋下了;由力場所構成的防護罩,不斷地被元獸們發出的冰、火、風、雷各種不同的能量攻擊著,因此產生一個接一個各色不同的漣漪,且隨著力量越大,漣漪的擴散範圍也跟著越大。

雖然如此,守城的將士表情縱使嚴肅,卻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因為薩米爾城位于瓦卡多森林旁,本來就常有元獸結群來襲,這次的元獸數量雖然比以往多上好幾倍,但是在薩米爾有十分完善的防御體系,讓訓練精良的兵士沒有一絲緊張,反而可以當成一次難得的實戰經驗,努力不懈地去消滅來襲元獸。

「咻!……」

此時,每個高達八樓的外堡上,約在十五米的高度左右,每五米就出現一個洞口,且每隔幾分鐘便有一道強光射出;原本粗大如瓷盤的光束,一經過防御力場後,馬上暴漲成六十幾公分的光球飛射而出,一落到元獸群中馬上產生強烈的爆炸,揚起漫天塵土,其中還夾雜著難以分辨的斷肢殘臂,以及地上直徑十二米寬的焦黑大洞,頓時造成元獸的大量死傷。

「克朗,那些一道一道的強光是什麼啊?」小風好奇地問克朗;對這里的一切全都超出自己的認知,小風只能不斷地詢問,讓自己能了解更多。

「那些是聯邦新研究的氣光炮,由守城的步兵團負責輸入真氣,經由炮身增幅後射出,且經過防護罩會凝聚本地的磁力再增幅一次,所以才有現在的威力。」清晰的男子聲音傳來,正是最了解狀況的烈尼主動解釋。

「這樣步兵團的人不會很費力氣嗎?」小風一看到威力如此強大的武器,心中直覺就認為每發攻擊所需的能量非常巨大,而且他有注意過守城的兵士能力並不比他高,這樣的話,氣光炮發沒兩枚人就虛月兌了,這樣怎麼能守得住城?

「還好,因為氣光炮對能量有三倍左右的增幅效果,所以每發使用的能量還算中等,一般士兵平均約可以發射二十次左右,而且一門炮有十個士兵在負責,因此可以輪流替換,所以能持續發射很長的一段時間。」列尼一眼就看穿小風的想法,所以仔細地說明其中關鍵。

「真是的,這樣遠遠地放冷箭,雖然說可以避免傷亡,但是總覺得不過癮!」克朗看了不久就感到無聊,整個人就這樣趴在女牆上碎碎念;以他的觀念來說,還是真刀真槍的拼起來才過癮。

小風听了只是微笑置之,不過看到場上血肉橫飛的狀況,心中又有些不忍;雖然他可以明顯感受到元獸此刻瘋狂的殺意,但是看到牠們被如此屠殺還是感到很不舒服,心中忍不住想著「為什麼元獸會有這樣恐怖的殺意呢?」

「大家快看,騎兵團準備好了。」在旁邊觀看的蒂妮亞突然大聲地說著。

眾人回頭看,外堡與內堡中央的空地上,在他們被元獸吸引的時候,已經快速地集結兩大隊的人馬,且每隊約有一千人的編制。

「真是壯觀,看來重頭戲要上場了!」克朗略帶興奮地說。

「為什麼還要動用騎兵呢?光靠光炮不就可以解決來襲的元獸了嗎?」小風提出疑惑,感覺部隊這樣的舉動有多此一舉的感覺。

「呵呵!小風這你就不懂了,部隊是需要實戰經驗的,沒有上過戰場的部隊絕對稱不上是好軍隊,以現在的世界來說,除非各國發生戰爭,或是有盜賊團一類的事件發生,否則就只有元獸可以讓部隊練兵;此刻有這一大群的元獸送上門來,軍隊的領導者不趁機讓士兵去體會一下實戰,那就是大傻瓜了。」

蒙哥眼中精光閃動,本來懶厭厭的流浪漢突然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概,語氣也透露出掌控全局的豪氣,讓眾人眼楮一亮。

烈尼頗有深意地看了蒙哥一眼,然後接著說「現在各國要發生戰爭實在太難了,因為國與國的距離太遠,各國之間又遍布元獸繁殖的秘境,相信沒有任何一國會愚蠢地做出侵略的行為;盜賊團一類的雖然有,不過很有限,所以部隊最主要的功能仍然是對抗元獸的侵襲;雖然已經數百年來,沒有像以前‘元獸大戰’那樣恐怖的數量出現,但是各國一點也不敢松懈,因為如果再一次‘元獸大戰’的話,不知有幾族會消失在大地。」

「元獸大戰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風感覺這或許是跟元獸的殺意有關,忍不住提出。

「大約新元前五百年左右,大量不受魔族控制的魔獸突然出現,並且四處攻擊各種族,造成各種族重大的傷亡。各種族于是聯手抵抗元獸攻擊,經過了將近百年之久,終于將魔獸驅逐,是為第一次魔獸大戰。

然後新元二三九年,各種族突然遭受前所未見的新型元獸襲擊,在各種族苦苦撐了十年之後,大群的元獸卻在一夜之間如同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全部撤走消失,此為第二次元獸大戰。」烈尼熟稔地說出來,沒有一絲猶豫。

「怎麼一下子元獸,然後又變魔獸大戰?」小風听得頗為模糊,但是細節依然有抓住。

「因為‘元獸’這個名詞是新元元年才改過來的,之前都是稱呼為‘魔獸’,所以魔獸大戰也就是元獸大戰。

另外,第二次元獸大戰產生的影響是無可估計的,因為當時元獸出現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是有組織及強大力量的攻擊,所以造成各種族極大的損傷,使得魔武文明受到最嚴重的考驗。

雖然過程只是短短十年,但之前文明繁榮時所增加的人口已經被減少至不到一成;各種族只好縮小鎊自的領地,以求集中力量,以免被元獸所毀滅;不過也因為如此,大地上出現許多人跡罕至的地區。」

烈尼語氣有些唏噓,旁邊熟知典故的人也臉色不佳,因為就是這次大戰才會造就現在的世界,而且是危機處處的世界!

「還有元獸大帝,順便說給小風听吧!」克朗懶懶地補充一句。

「嗯!在各種族組織戰力去抵抗元獸時,發現這次的元獸並非像第一次元獸大戰般,胡亂攻擊目標,而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圍攻各種族,彷佛有位擅長兵法的統帥在進行指揮一般;于是就出現有一位不知什麼來歷的元獸大帝,在背後主導這些元獸進攻的傳說;只是戰役結束後,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依然沒被證實過。」

烈尼說得有點心灰意懶,畢竟陳述這麼失意的歷史,無論是誰都會有些失落感。

「隆……」兩千騎的鐵蹄撼動著大地,兩隊人馬如同兩只箭頭般穿過外堡間的空地,筆直地插入數量不到三百左右的元獸群,而原本連續不斷的光炮也在此時停火,避免誤傷己方。

每個騎兵都穿著特制的魔力鎧,銀光閃閃的甲冑將全身完全包覆,而且甲冑上都微微反射著彩光,正是騎士們以真氣來增幅防御力的現象;且人人一手持長槍一手持盾,配合著座下的改良過後的良駒─幻晶駒,攻防力跟速度都大幅地提高。

幻晶駒是一種跟元獸混血的新品種馬,在額頭上有一增幅能力的晶石,比普通的馬匹神駿不少,不僅速度快,持續力跟力量都十分杰出,重要的是面對凶猛的元獸一點都不會怯懦,配合新型的全覆式馬甲,更是大大地提高幻晶駒的防御力;而騎兵用的長槍跟盾都是以元為核心開發的元力武器,可以配合不同屬性的元發出不同屬性的攻擊,是騎兵們專用的裝備,一般人想買還買不到。

激烈的戰斗就在堡下展開,只是揮舞長槍的騎兵遇上敏捷的雷角兔並非想象中的吃香,人類的戰陣遇上元獸,效果也打了個折扣;一般來說,騎兵憑借快速的速度、密集的陣勢,可以如尖刀般沖入敵陣,造成對方重大的傷亡。

但是元獸的戰斗與人類的戰法是截然不同的,以此次的雷角兔來說,數百只的數量雖然遠遜于騎兵,但是單一的戰力卻與騎兵相差無幾,加上元獸沒有所謂的陣式,牠們憑借的是野性的直覺,所以在人類看來是一團散沙的陣形卻正好是能發揮牠們個別戰力的最好隊形。

因此,騎兵雖然如尖刀般刺入元獸群,但真正被尖刀傷害的數量卻很有限,等尖刀深入敵陣後,騎兵與元獸的才接觸面大增,元獸便能依其獸類的直覺反應進行反撲,如果不是此次的主力是雷角兔,光憑牠們的尖角及能量彈尚不足以突破騎兵結實的甲冑,領導的將軍也不敢作如此大膽的舉動。

「克朗,這些就是上次重創你的元獸啊!看起來很可愛唷!」蒂妮亞看著閃動迅速的雷角兔,基于女性對可愛物品沒有抵抗力的鐵則,讓她幾乎忘了這些小東西就是殘殺巡邏隊的凶手。

「妮妮,可不要小看牠們,會出人命的!」克朗對于雷角兔可不敢再大意了,而因為光炮的停止攻擊,也讓一行人能更清楚地看到這實力與外型不符的元獸。

騎兵的隊型一進入元獸群後便化整為零,每個騎兵的長槍分別閃耀出各色不同屬性的光華,或是三人一組、或是五人一組圍成三角、圓形、方形等各種不同組合的小陣型圍攻一只或兩只雷角兔,如此一來便將戰場被劃分成數百個小區塊,大大地壓抑住對方移動迅速的特性,可以有效地圍剿這些凶猛的元獸。

「看來你們的將領還徹底地利用這次元獸入侵,實地演練合擊陣型!」蒙哥突然冒出一句,眼楮則看著一個穿梭在戰場上的青影。

「沒錯!基于各種元獸的屬性不同,我們只好研究各種合擊陣式,好有效地提升單兵的作戰能力,否則將來遇上強于單兵戰力數倍的強獸,光靠士兵去對抗的話,將會死傷慘重。」

烈尼雖然對蒙哥的身份還抱著幾分懷疑,但是陣式在人類國度中的運用也不是秘密了,無須太過保密,也順便解釋給一旁的朋友听。

「喔!原來如此啊!難怪我看這些人雖然與雷角兔實力差不多,但是兩三人一起攻擊卻能迅速地解決一只,比我那些朋友圍毆一只有效率多了。」小風也發出自己的感想。听到他把戰陣跟圍毆看成一樣,一旁的朋友也不禁莞爾。

「你們快看,我爸爸也出動了喔!」蒂妮亞興奮地指著靠北的方向,一隊約兩千左右的紅衣騎兵正迅速接近仍在混戰的區域,而在此同時,靠東方向也出現一支身穿綠衣的騎兵,兩支部隊如同鉗子般截住元獸的退路,企圖將這群元獸趕盡殺絕。

「嗯!好狠的策略,一只也不放過!」蒙哥嘆了口氣,對于這樣的做法似乎不太認同。

「對付元獸本來就不能仁慈,尤其牠們難以估計的數量,更是一大威脅!如果不趁機消滅一些,難保他日不會遭到反撲。」烈尼不以為然地反駁。

一旁的克朗心中卻想著「這麼多的元獸一定可以賺不少錢!」但是看到蒙哥的態度似乎不太贊同,讓他不好意思說出。

「可是這樣不是讓元獸對我們的敵意更深嗎?」小風顯然也對這樣的做法產生反感。

「所以才要消滅牠們啊!你看我爸爸多威風,打得元獸幾無還手的余地。」蒂妮亞只對戰場上勢如破竹的狀況感興趣,元獸有沒有敵意她根本不管。

「難怪第二次元獸大戰,人類會遭受元獸最猛烈的攻擊啊!」蒙哥感嘆地說,烈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麼。

此時,一陣強風吹過。

小風馬上似有所覺,臉色十分難看地抓著烈尼說「不好!烈尼,快叫部隊回來!」

「小風,你在干麻啊!你沒看我們的騎兵正在大展神威嗎!」蒂妮亞對于小風這樣的動作,直覺地感到掃興,馬上嬌叱。

「對啊!小風!而且烈尼又不是將軍,也沒有辦法把部隊叫回啊!」克朗知道蒂妮亞的個性,趕緊阻止小風這不知死活的行為。

「來不及了!牠們出動了!」小風臉色一片慘綠,而其它人也在此看到了所謂的「牠們」。

巨大的烏雲由瓦卡多森林上空卷來,迅速地席卷向戰場,且隨著烏雲的到來,吵雜的呱叫聲以及腥臭的體味提醒了所有人這片烏雲所帶來的危機。

「鐺!鐺!鐺!」主堡與雙塔馬上射出耀眼的紅光,原本平息的炮火也紛紛射出各色火光,只是目標並非戰場上,而是快要湮蓋戰區的烏雲。

「冬!冬!冬!冬!」急切的鼓聲響徹城外,三股分散的騎兵迅速收攏,企圖往城中撤退,只是原本飽受摧殘的元獸們此時奮力糾纏,讓騎兵們開始遇上自開戰以來最恐怖的夢魘。

烏雲的主要成員是精電梟,這是一種與一般貓頭鷹體型差不多大的元獸,卻有兩顆渾圓的大眼,渾身纏繞著紫色的電光,以驚人的速度攻擊;雖然不會放電攻擊,但是一踫到牠身體的電光,馬上造成一段時間的麻痹,這段時間或許不長,但在戰場上絕對是致命的。

而且這次一出現就是近萬的數量,當牠們開始行動時,烏雲馬上成為閃耀電光的雷雲,化成數道電光殘酷地擊中想會合的騎兵;騎兵的魔力鎧雖然防御力極高,不過主要材質還是以金屬為主,對于雷角兔的電光攻擊至少還能以本身真氣增幅的氣罩卸開,但是精電梟的麻痹電光則是以撞擊的方式,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因此部分體力較差的士兵馬上呈現動彈不得的狀況,進而被群起而上的雷角兔圍殺致死。

「隆!隆!隆!」森林方面塵土飛揚,遠大于騎兵鐵蹄的巨響轟擊大地,強大的殺伐之氣更是讓呈現劣勢的騎兵膽顫心驚。

「慘了!這下真的不妙了!元獸這次的數量遠超過估計,光是飛禽纇就破萬,如果森林那邊數量也這麼多的話,薩米爾城就危險了!」烈尼緊張地撐在女牆上觀看,身為少城主的他雖然對本城的防御系統知之甚詳,但是如果元獸數量達到數萬,對城市的負擔還是太重。

「不會吧!本城的防御系統不是十分卓越嗎?光是這些元獸還不足以造成威脅吧!」克朗听到烈尼的話,原本看好戲的心情也開始轉變。

「對啊!對啊!不會有問題的,我爸爸一定可以安全撤退的。」蒂妮亞現在只關心她父親的安危,即使場上血肉橫飛的場面讓她心驚肉跳,但是她唯一的親人就在上面,教她無法不堅持下去。

此時,原本籠罩外堡的防御力場彷佛睡獅蘇醒般,泛起一陣陣耀眼的亮光,然後在外堡與外堡之間的位置,從地面上射出數以千計高達二十四米左右的巨大白色光束,且外堡的外牆跟著也射出一道道略帶黃色的光束,配合地面射出的白色光束構成一片三公里長的光束電網,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將外堡與外堡中間的空隙完完整整地密封起來。

「這個是!」小風首次看到如此雄偉的景象,月兌口而出問著。

「本城的防御系統開始啟動了!」烈尼神色凝重地回答,雖然他知道這個系統的威力,但是畢竟設置了數百年來並未實際動用過,效果是否如預想般強大著實令他擔憂。

緊跟著,主堡上高達百樓的尖塔此時射出十六條呈現拋物曲線的金色光束連結到十六座外堡中央的突出物;並如擴散的顏料般以飛快的速度由中央塔蔓延到各個外堡,形成一個圓弧形的巨型光罩,將全城的上空整個包覆起來。

過了幾分鐘,光罩跟電網似乎能量經過互相調合,慢慢的顏色變淡,只隱約看的到淡淡的白色,不過任誰也不敢輕視這層白光的威力。

「開始了!」烈尼突然沉重地說出一句話。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覺原本沒有反應的內堡開始散發出白光,然後像水波一樣渲染向包圍城市的城牆,讓整個城市恍若沉浸在白色的迷霧中。

這時主塔也開始動作,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左右兩旁的黑、白魔導塔也發出黑色與白色的光團;三色光團如同漣漪般以三個高塔為中心,散發出一圈圈的同心圓,但三方的動作並不一致,黑、白魔導塔是以向上的方向一圈圈的擴散出來,主塔則是如同圓罩般由上往下籠罩,將整個城市覆蓋起來。

奇怪的情形再度發生,黑、白魔導塔發出的光圈一踫上主塔所發出的光圈後,十分自然地融入主塔的波紋中,讓光罩變成黑白相間的圓罩。

「那些光圈是什麼東西啊?」小風忍不住問道。

「你再仔細地看清楚!」烈尼對此項設施似乎比較有信心,凝重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

縱使小風用盡目力也看不出什麼!

光罩卻又繼續變化,原本一條條的光圈慢慢結合淡化,然後光罩底部卻又開始散射出一圈圈黑白相混的光圈來,沒多久就延伸到外堡的下面,小風這才發覺那一圈圈的光圈並不是什麼光圈,而是黑白交錯的古怪符紋。

「結界型,立體魔法陣!」一旁的蒙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烈尼贊許地點點頭說「有見識,這就是我們城中最完美的攻防結界─‘光暗斗陣’!」

「光暗斗陣?」不知情的數人同聲問道。

「這是由黑、白魔導結合的戰陣,是本城最強的陣式,可見元帥對這次元獸來犯已經列為最高層級的警戒!」列尼凝重地說。

光暗斗陣的變化還在繼續,黑白相間的符紋一直擴張到外堡的電網後,才慢慢淡化,而且原本籠罩所有外堡位置的電網跟防護罩也漸漸淡化至肉眼難見的地步。

「竟然是戰牛獸!」一直注意戰場狀況的克朗突然緊張地說。

戰牛獸是一種牛頭人身的元獸,在牛頭中間還有一只長長的尖角,身體則覆蓋著閃閃發亮的銀色鱗片,雙手上則各有長三十公分的利爪,背部則長滿尖尖的黑棕色刺毛,配合著兩人高的體型,擁有著強大的破壞力。

「沒事的!騎兵已經會合了,一定可以撤回來的!」蒂妮亞彷佛在為自己打氣般,強撐地說著。

只是戰場上三股騎兵雖然會合了,但是人數已經少了三分之一,可見雷角兔與精電梟的打擊對他們有多嚴重,且更危險的是,自森林方向,凶猛的戰牛獸已經迅速地接近中。

「沖啊!」渾厚的聲音如雷般吼出,一股黃色的騎兵由東方沖來,馬上打散阻截在其它三股騎兵前方的元獸群,三股騎兵趁勢藉由黃色騎兵的掩護迅速往城中撤退,而朝天四射的光炮也全都集中往騎兵的方向,好掩護這些浩劫余生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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