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大夫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回歸現實

作者 ︰ 不再是老螞蟻

第二天一早,阿明來跟師父和師娘辭行。

「師父、師娘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阿明說著磕了三個響頭。

麗芝師娘說︰「阿明,干嘛行此大禮,不就是去廣州嗎,以來要常回來看看呀。」

阿明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在師父、師娘身邊盡孝,還請師父、師娘多多包涵,徒兒不在身邊的時候還請師父、師娘自己保重身體,凡事能忍則忍,同們師兄弟之間也要以和為貴。」阿明說著眼里流下了眼淚。阿明心里想,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面對面的說話了,要是自己的武功盡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回到師門呢。

「杜三,我們走吧。」阿明帶著杜三上了張覺之的奔馳S600。

杜三忍不住也流下了淚。

麗芝說︰「這杜三也真是的,平時看凶神惡煞似的,怎麼跟阿明在一起就多愁善感了呢。」

白胡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一路無話,沒費什麼周折就回到了廣州。

阿明一行的感覺就好象到三百年前旅游了一趟回來了。

張覺之問︰「阿明,送你到那里呢?」

「就在前面的車站靠邊,我和杜三打的回去。」阿明說。

「怎麼,這就開始避嫌啦。對了,刑警大隊要盡快去一趟,大隊長催了好幾次了。」

「那你干脆現在就送我到刑警大隊去,反正遲早要做的事,遲不如早。」

「你就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用,這一路都是你和杜三開車,我在車上已經休息好啦。」

「那好吧。」

杜三問阿明︰「師弟,怎麼回事,干嘛要去衙門。」

「什麼衙門,是刑警隊,沒什麼去錄個口供,你有外面等我一會就好了。」阿明轉身對著張覺之說,「師兄你先回吧。」

「這時候我要把你撂在這里就太不仗義了,多個人多份力。何況刑警隊長怎麼樣也要給我點面子。」張覺之說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刑警隊隊長出來相迎,「不好意思,實在是上頭催得緊,我才打了幾次電話。」

張覺之說︰「我理解,理解,不過也請大隊長理解理解我們,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

大隊長露出了難色,悄悄地拉著張覺之到一旁說︰「這事真是難辦,現場死去的兩個是現役軍人,人家還說你這個兄弟襲擊軍人,要拿你兄弟是問,送上去的監控錄像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這事我們局長都為難。你也知道軍人的事軍隊管,我們警察插不上手。你這兄弟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如果是的話,趕快躲一躲吧。我保證我們不會難為你們,這是我偷偷復制的一份監控錄像,真要是鬧大了,說不定可以保命。」大隊長悄悄塞了一個U盤過來。

「難為你了,你就給他錄個口供吧,他一時還離不開廣州市,有事還望大隊長多多擔待。」張覺之說。

其實以阿明和杜三的听力,他們說的話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杜三,現在你知道面臨的情況了吧,現在抽身還來得及。」阿明勸說道。

「師弟,你不要老是這樣看我,我是跟定你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杜三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娘們。」

「兄弟,可能真會連累你的。」阿明拍了拍杜三,轉身跟著刑警隊隊長去錄口供。

張覺之悄悄地把U盤給了阿明,「你都听到了吧,我跟你一起去錄口供,要不你先在青幫住一段時間。」

「不用,我還專門從師門弄回了一些保安器材,這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再說杜三的功夫,比我去參加競技大會之前的功夫更強,難道還會保護不了我嗎?」

錄完口供從公安局出來,阿明帶著杜三打車回到了醫院。

護士長看到阿明回來,高興得跳了起來,「你終于回來了,這幾天我擔心死了。打你的電話老是打不通,來這是這幾天的電話來訪,都希望你給回個電話。」

「對不起,讓你們大家擔心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辛苦了。」阿明說著,「來,我為你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醫院新來的見習醫生,主要是在外科比較善長,以後呢他就跟著我,先和我一起熟悉一下業務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工作吧。對了,護士長,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新情況?」阿明樂哈哈地說。

「其他的新情況倒是沒有,前天許大力轉了五百萬到賬上,還說根據合約要轉出三百萬到他的賬上。」

「好的,就按他說的轉三百萬到他的賬上吧。」阿明轉身對杜三說︰「我們到辦公室去吧,等下我們把帶回來的設備安裝好。」

阿明指導杜三把監控頭安裝到位,然後拿起手機,給來訪的電話回話。

打來電話的一共有四個人,最多的一個是許大力,另外周潔、林冰、之元各打來二次。

「大力,我是黎醫生,怎麼你找我呀?」

「大哥,哦,黎醫生,到哪去了,也不吱一聲,我找你好幾天哩,這不有個單,差點沒做成。你回來就好了,那個郵箱還是歸你控制吧。對了,我讓那條大魚轉了五百萬到醫院的賬上。」

「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順便介紹個人你認識。」

「那行,晚上我來安排,我們一起樂一樂。」

「隨便,我們兄弟誰跟誰,不要浪費,吃飽了就行。就去稻香村吧,那里既經濟、衛生又有特色。」

「好 ,六點半我去哪里等吧。就這樣。」許大力說完掛了電話。

阿明又拔通了周潔的電話。

「阿潔,我是阿明,你找我?」

「黎之明,到哪里浪去了?!手機都不開。」

「不好意思,不是不開,而是把手機弄丟了。怎麼樣有沒有想我呀?」

「想你個頭,是家里的窗戶玻璃破了一塊,要你回去換一塊呢。」

「怎麼破的?」

「不知道,我下班回家後就破了,不過好象沒有少什麼東西。」

「少了點東西倒不怕,就怕多了點東西。你還安全吧?」

「廢話,我不是好好的在給你打電話嗎?」

「行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好呀,吃點好的吧。」

「管飽,不管好。」

「小氣鬼!在哪里、什麼時候?」

「老地方,下班後。」

「那個老地方?」

「當然是經濟實惠的地方了。」

「能帶個人嗎?」

「哎喲,吃飯還要幫手,怕我不窮呀。可以呀,今天晚上有人請客。」

正說著阿明的掌上電腦發來一個信息︰正通話手機12345678901,在被監听可能。

他們的怎麼可能,這是在去師門的路上才開始使用的手機,別人無法知道,而且還是不登記姓名的卡號。阿明帶著滿月復的疑問,問終端有沒有搞錯,這是新的號碼,怎麼可能就追蹤。阿明滿心疑月復。

電腦顯示︰知道空間定位嗎?就是根據手機信號找到具體的個人,精確度在米級,可確實具體的房間。反過來,通過監控具體固定的空間的通話手機,可以確定通話的手機號碼,也就是可以監听了。

原來如此,尖端的國安的技偵手段都用上了,我還真是個人物呀。阿明想到這里心里不由的笑了。

「師兄,想不到第一個晚上就這麼熱鬧,不知道你適不適應?」阿明對杜三說。

「師弟,你能適應我就能適應,我們組的人首先就要能適應任何環境。」

「好的,我們這個稱呼以後要改一改,我叫你杜醫生,你叫我黎院長。現在我們去停車場,去看一下我們的車子有沒有被人做手腳。從電話被監听來看,車子被人動手腳的可能性比較大。」

「師,黎院長,你這究竟是怎麼了,我們行動小組對付一個獵物也不會這麼費手腳。」

「你別問,你也無需要知道那麼多,是因為醫院的業務方面得罪了某個在本市有勢力的大人物。」

「難道說是本市的市長?」

「完全有這個可能。」阿明笑著說,「走吧,去停車場。」

阿明帶著杜三來到停車場,阿明看見久違的大眾車。阿明圍著車轉了一圈。

「杜醫生,你退後一點,我要開車門了。」阿明讓杜三退到五米開外。

「干嘛,有人動手腳了嗎?」

「是的,我這車的左前門曾經被人打開過。」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暗記,而且開門的人也很專業,他居然發現了我的暗記,並照著復原的暗記,只不過他還不太細心,和我的暗記有區別。」

「有什麼區別?」

「我在每個車門上都夾上了一根頭發絲,而且露在外面的長度都是大約一厘米,而左前門上的頭發絲現在變成了大約三厘米。你說我幾天不開車這頭發絲會自己長長嗎?」阿明說著,半伏在地下輕輕地打開了車門,「還好,不是‘開門紅’(一種掛在車門的炸彈,當車門打時啟爆,俗稱開門紅)。」

阿明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小心地翻開坐墊、手套箱、梳妝鏡,檢查點火線圈,看有沒有異常設備。一共找出3個微型高能炸彈,一個是坐墊下的壓發炸彈,一個是連接在點火線圈上了電引爆炸彈,一個是通過磁性吸附在底盤上的遙控引爆炸彈。

前兩個炸彈很好處理,留著還是一個可再用的寶貝,只有這個遙控引爆炸彈,真是棘手,一般遙控引爆的人就在視覺可及之處,可這停車場好象沒有可疑的人物,難忘遙控的人在停車場外面。對了,問問師門的技術人員怎麼處理這個遙控炸彈。

掌上電腦很快顯示出了處理意見︰

遙控炸彈是通過接收無線電信號來引爆的高能炸藥的裝置,一般可以采用靜電屏蔽的措施來斷絕無線電信號,使之無法接收外界的無線電信號。用來裝監控探頭的盒子就可以用來裝這個炸彈,記住不要讓炸彈接觸到盒子的金屬外殼,可以用裝探頭的發泡塑膠包裹著炸彈,然後再用一個小毯子裹住這個盒子,把它放在車子的尾箱上就萬無一失了(因為這樣就經過了兩層屏蔽,可以說是雙保險了)。

技術部門真是盡責呀,謝謝了。阿明回復了感謝,照章辦事。

「杜醫生,我們快點裝上我們的監控設備,以後再有人動我們的車子我們就知道了。」

一切齊備,阿明發動了車子,把掌上電腦交給了杜三。

「我們現在就駛出停車場,那個等著遙控炸彈的人肯定會在我們的視野出現,我們不要放過他。」阿明說完把車子緩緩地開出了停車場。

車子駛出停車場剛要拐上八一大道,杜三大叫︰「前面那棟樓三樓第三個窗戶,有個人正拿著的遙控器對著我們使勁按,還有一個人拿著望遠鏡對著我們看。」

「有沒有拍下他們的照片,要清晰點的。」阿明說。

「有,你看。我們要不要去干掉他。」杜三把掌上電腦給阿明看了一下。

「不用,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有這麼先進的設備,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等下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們又會布下另一個招數。」阿明想了一下說。

「為什麼會是這麼緊張?這還真是刺激呀。」杜三說。

「還記得上午我去了公安局嗎?那是因為我在回師門參加競技大會的路上廢了他們兩個殺手。據說還是現役軍人,應該是特種部隊的吧。不過那兩個人現在應該算是烈士了,畢竟他們也是在執行任務。」阿明說。

「他們算是烈士,那我們算是什麼,是國家的敵人嗎?」

「我們能算是國家的敵人,我們最多算是國家的衛士,是國家的另類清潔工,只不過某些個別的高層腐敗了,他成了國家的腐肉,是我們要清潔的對象,他把我們當成了敵人。所以在某些時候,國家的機器會被人用來對付我們。」阿明說著搖了搖頭。

在稻香村的停車場,阿明對杜三說︰「要是你來埋伏,晚上打伏擊,你會選擇哪個點?」

「我肯定會選在對面那棟樓的某一個房間里,這樣既便于隱蔽,又視野開闊,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那我等下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能趕到對面去把他消滅嗎?」

「當然,你難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麼的嗎?」杜三說著拍了拍胸口。

「要小心,我們大家都不要有事,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我知道,對付狙擊手我還是很有信心,再說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我這個陌生的臉孔正好能幫上忙,只要讓我靠近了他們,我就有絕對的把握。」

「走,先進去吃飯吧。」

阿明和杜三上了二樓的一間包廂,只等了一會,周潔就帶著陳福娣一起進來了。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醫院的杜醫生,在外科、理療方面尤為善長。這位是省人民醫院的周醫生,這位是省人民醫院的陳護士。」

杜三顯然缺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臉馬上就紅了,顯得局促不安。

「杜醫生,隨便點,就把他們當成哥們吧。」阿明趕緊點醒杜三。

「杜醫生,你是剛來廣州市吧。」周潔問。

「你怎麼知道的?」阿明問。

「因為他沒有你那麼油滑,一看就知道是脾氣急躁,心地善良,憨厚老實的大哥。」周潔說。

「那兩位有沒有其他的一點意思呀。」阿明打趣道。

「現在沒有。」周潔趕緊撇清。

「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對了,你們兩個怎麼又走到一起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賈院長特意在我們面前說起過你,我們就有意無意的好了起來。後來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們一起作伴共享你的客房。」周潔說。

「哦,那敢情好。對了,我看你們還是坐在我們兩個的中間來吧,等一會許大力他們飛龍幫會來幾個人一起吃飯。」

陳福娣听到飛龍幫一臉的尷尬。

「沒事的,小陳,你遲早要面對這些人、這些事,有我們兩個在這里,他們都是良民,一會我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阿明勸解道。

周潔和陳福娣趕緊轉移座位。

不一會,許大力、楊得志、鐘一清三個就走了進來。

「黎醫生,我們來晚了,喲,還有美女呀。」許大力大大咧咧地說。

「不晚,是我們來早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人民醫院的周醫生,這位是……你們應該認識吧,小陳抬起頭來,讓他們看一下。」阿明對低著頭的陳福娣說,「陳福娣,現在是省人民醫院的護士,希望你們一笑泯恩仇。這位是我們醫院的杜醫生。這三位是飛龍幫的大當家的,許幫主、楊幫主、鐘幫主。」

「幸會,幸會。」杜三站起來跟三個一一握手。周潔對他們點了點頭。

許大力尷尬地說︰「小陳,對不起,我們也是上了那個帶你來的那個老頭的當了,他說你自己願意的,我們還給了他五千塊錢呢。一切都是誤會,當然也要怪我們當時做得不對。還望你看在黎醫生的面子不要介意。」

「小陳,現在在一桌吃飯就是朋友了,以後也不要再有什麼心里上的陰影。其實許幫主他們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尤其是最近,進步很大。」阿明勸道,「叫吃的吧。」

二鍋咸雞粥、幾碟下酒的小菜、幾瓶啤酒,一些甜點。這些就是阿明點的菜。「你們三位要吃什麼自己點,要喝什麼酒自己作主,不過酒我和杜醫生今天都不能喝,一會還有事。楊幫主,你喝什麼酒?」阿明問。

「黎醫生,我最近已經很少喝酒了,你看我的身材,瘦了很多,還真是多謝你的健康勸告。」楊得志說。

「那我們就這樣,幾樣小菜、一碗清粥、少許啤酒,別樣的風味,品味一下平淡中的幸福。」阿明說。

「這粥真是好喝。」杜三說道,一碗粥已經下肚,又裝上了一碗。

「來,我們一起喝杯啤酒吧。」阿明提議道。

眾人一起踫了一下杯。

「喝完這一杯,你們三個人要給小陳道個歉,就當是給我個面子。」阿明說。

許大力說︰「這不是給你面子,是我們確實應該給小陳道個歉,而且我們還準備給小陳點賠償金。現在想來我們以前確實是很過份。來小陳,真的對不起,什麼都不要說了,哥錯了,我們這就給你認錯。」

楊得志、鐘一清也站起來︰「以前我們是鑽進錢眼里去了,現在在黎醫生的幫助下,我們認清了自己的不對,我們一起給你賠不是了。」

陳福娣羞得低著頭,不敢跟飛龍幫的三位大哥對視。

「小陳,來,听黎醫生的,站起來,端著酒杯,跟他們說‘我不放過你們,除非你們賠我一千萬’。」阿明跟著起哄。

眾人一听忍不住都笑了,陳福娣也破涕為笑,拿起酒杯,勇敢地和三人一一踫杯︰「我沒有任何願望,只是希望三位大哥以後都做好人,多做好事。」

「看,多好的姑娘,在座的爺們恐怕都不如呀。」阿明說。

「是的,我們就更是慚愧呀。」飛龍幫三兄弟說。

這時候杜三已經喝下了第四碗粥。

「杜醫生,你能不能悠著點,粥有的是,你可以先喝點啤酒,吃點小菜。時候還早,你這也太快了點。」阿明提醒說。

杜三說︰「我就這性子,要吃就吃個夠,那來那麼多講究。」

陳福娣說︰「這真的很象我爸的性子,吃什麼都不歇一口氣。」

許大力說︰「這大哥,真是個實性子,能交上這樣的朋友,真是值了。」

……

「大家都吃好了吧,味道怎麼樣?」阿明問。

「吃好了,味道還真不錯。」大家眾口一詞。

「那就好,下面我要和大家商量二件事,第一件事,是要跟幾們幫主大哥商量,我們的計劃要暫時停一下,因為本人的緣故,計劃有變化,抱歉。要不明天我讓財務把那二百萬先劃給你們,算是我變更計劃的賠償。」

「大哥,怎麼會這樣,這計劃很好,而且還有,有什麼,對,有社會效應,為什麼要暫停呢?」許大力疑惑不解。

「對不起,大力,是我個人的原因,我還真不能告訴你原因。請原諒。」

「大哥,說什麼話,我們都是兄弟,你不說一定有你不說的理由,我也不問,那二百萬我們也不能要,做這個項目我們已經賺了不少了,而且能跟大哥在一起我們都很快樂。這就足夠了,以前有誰把我們當兄弟看,有人怕我們,可是他們從心里是罵我們。黎醫生你才真正把我們當成兄弟。」鐘一清說。

「好的,你們不要,就當是對我們醫院的支持,說實話,我們醫院要停了這個計劃還真的是有點捉襟見肘。」阿明說,「還有一個事,這事我要跟周醫生說,周潔,你要從我那里搬出來。原因有二,一個是我那里不安全,尤其是對你來說;二是我和杜醫生要住進去,實在是沒地了,真對不起了。」

「哦,原來你請我吃飯就為了說這個。」周潔忿忿地道。

「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阿明對周潔說。

許大力三人站起來說︰「黎醫生,要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先回去了。不影響你們處理家務事。」

「好吧,你們先回去,以後我們再聊。」阿明說,「不過我們這也不是家務事。一路小心點。」

「我們會的,再見!」許大力他們出去了。

「黎院長,我先去辦事吧。」杜三說。

阿明拿出掌上電腦看了一下時間︰「好的,小心點。」順手摘下了眼鏡給杜三戴上。

「要不要留活的?」杜三問。

「留活的干嘛,難道你想養寵物?還有要戴上手套,別把手劃傷了。」

「知道。」杜三說完出去了。

周潔還有點不舍得,「不搬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麼?」

「你就不想想我家的玻璃為什麼會破嗎?還有我以前有點三腳貓的功夫,這個你知道,前幾天我出來溜達了一圈,回來發現我把它丟了。現在要真是有點什麼事,我連自己都救不了。」

「那麼多的人沒有三腳貓功夫,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他們家沒人砸玻璃,這十幾樓的玻璃怎麼說破就破了,難道就沒有一點玄機?」阿明漫不經心地說。

陳福娣在一旁勸說道︰「阿潔,我們搬吧,杜醫生要住在那里,我們再住確實是擠了點。再說黎院長也是為了我們好。」

「好吧,我們搬,明天就搬,不過要借用你的人力和車子。」周潔說。

「我可以讓杜醫生幫你們搬,不過車子真的是不能借。要不你們租個車子吧。」

「就知道你小氣。」

「這不是小氣的事。」

「是安全的事,對吧?你就編,接著編吧。」

正說著,杜三提著一個類似手提琴的箱子走了進來。

「點子還真硬,不過已經搞惦了。」

「干淨吧?」

「干淨,失足掉下了十二層樓。」

陳福娣說︰「你們說什麼呀?」

「沒什麼,我們在講故事。走吧,我們回家。」阿明領著四人離去。

阿明的車子才剛開上大路,對面的樓下就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廣州市的警察出警速度還真快呀。

阿明眾人一起回到家。

「杜三,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這是我的房間,那個是你的房間,不過今天晚上還要借給她們再住一晚,怎麼樣,還滿意吧?」

「城里的賓館我以前也住過,不過沒有這麼舒適,還有這沙發,城里人真是會享受。」杜三坐在沙發上說。

阿明對周潔說︰「你們先用洗車間吧,我們還要忙點事。」

「求之不得,我們先搞個人衛生。」周潔對陳福娣說,「福娣,你先吧。」

阿明陶出監控器材對杜三說︰「我們也開始干活吧,分頭行動,你負責南邊,我負責北邊。防彈玻璃你什麼讓貨運部送過來,你就負責安裝吧。」

「是的。」杜三拍了拍手上提著的箱子說,「這個放在那里?」

「你呀,真是沒經驗,以後這種東西不能拿回來,這不是在老家,老家什麼都可以有,直升飛機、坦克、大炮、火箭炮、巡航導彈什麼都行。可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大城市,拿著這個東西上街會招來麻煩的。先背在身上,裝上監控設備再說。」

十分鐘後,監控調試結束,一切正常。

阿明對周潔說︰「阿潔,我們還要再出去一會,你們先休息吧。要不看一會電視也行。」

阿明和杜三提著手提琴的箱子下樓去了。

阿明和杜三又回到車上,阿明對杜三說︰「這東西肯定不能放在我們那里,現在我們肯定是重點的懷疑和監控對象,讓人抓著把柄就不好了。先把它放在張堂主那里吧。記住,以後叫張覺之張堂主。」

「是的,還有明天你幫她們搬一下家,順便讓他們帶你去超市采購一點個人用品,這是一萬塊錢,先拿去花。」

「黎院長,我這還沒上班呢,就先拿錢,而且還不少。」

「少說廢話,我們是兄弟,今後就是在同一條心,甚至可以說是同一條命。你覺得今天這兩位姑娘怎麼樣,有感覺嗎?」

杜三一听到這話,臉就紅了起來,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兄弟,你是男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別婆婆媽媽的,你也快四十歲的人了,難道不想早點弄個接班人出來?」

「想是想,不過現在可不行,你的安全我要負責。」杜三一本正經的說。

「負責我的安全也耽誤不了你生孩子。你看我們這里的監控措施已經到位了,就是有人有心要搞我們,也下不了手,只要我們以後自己注意一點,不會有事的。」阿明說。

「那個周醫生好象對你很有意思,而且有點潑辣,那個小陳倒是很憨厚。」杜三囁嚅著說。

「這就對了,明天搬家要好好把握,要是動作夠快,家也不用搬了,直接我們兄弟一人一個,這樣就能住得下了。」阿明說著哈哈大笑,「不過恐怕我的那個我就搞不定,要不這麼長時間了,肚子都大啦。」

「黎院長,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我這一天比以前一年說的話都多,笑的也多。」

「開心就好,有笑就更好了,人生苦短,開心也是幾十年,痛苦也是幾十年,我們為什麼不選擇開心,而要選擇痛苦呢。」阿明說,「有個哲學家叫尼采,他有句名言,叫做熱愛命運,大概意思就是不管命運安排你怎麼樣,我們都要熱愛它,享受它,而不是自怨自艾。你看我,幾天前還志得意滿,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而現在卻與常人無異,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卻不,能力多大,責任就有多大。街上多的是象我這種人,我為什麼要不快樂呢。好了,到了,你先在車上。」

阿明下了車︰「張堂主,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叫你出來。」

「有事嗎,干嘛要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張覺之說。

「送你一樣東西。」阿明說著把手提琴的箱子拎了過去。

「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有錢不一定能買到。」阿明壓低聲音說,「是狙擊步槍。」

「這倒真是個好東西,在哪弄到的,送給我了嗎?」

「如果你想要就給你了,如果不要就給我保管一下。至于從哪里來的,就不要問那麼多,晚上回去看電視就知道了。」

「你又出手了?」

「不是我,是又有人又對我出手了,算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別讓警察有懷疑我們的理由,以後再聊,我還要急著回去。」阿明說著,回到車上,打著火一溜煙走了。

阿明和杜三回到家里的時候,周潔和陳福娣正在看電視。

「阿明,快來看,就在我們吃飯的地方對面,有個人跳樓了。」周潔說。

阿明說︰「去,這有什麼好看的,當心晚上做惡夢。」

陳福娣說︰「杜醫生你今天晚上出去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我好象在飯店里的時候听你說過。」

阿明對她們說︰「這樣的話大家以後都不要說了,說了會影響心情,以後不管是誰問起這件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杜醫生也一直都跟我們一起吃飯,還有那個小提琴的箱子,以後不管是誰問起,包括是警察呀、父母呀、朋友呀、領導呀,我們都沒有看見,那是送給人的禮物,外國進口的,挺貴重的,收禮的人不想讓人知道是我們送的。」

「哦,你們剛才出去就是給人送禮呀,怎麼不見有人送送我們點禮物呀?」周潔調侃道。

「怎麼沒有人送,我就想呀。這樣吧,明天你們不是要搬家嗎?讓杜醫生幫你們一起搬吧,搬完以後你們再帶杜醫生去超市幫他選購一些個人用品,當然包括衣服、鞋帽,你們也可以選購一些個人物品,價值不超過一百元,都由杜醫生賣單。」

「就一百元哪,一百英鎊差不多。」周潔說。

「一百元已經是我國的最大面額的鈔票了,拜托大姐,不要把我們當成大款,我們正走在致富的路上呢。好了,杜醫生,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再打幾個電話,幾天的電話今天就要回完,還真是比較困難。」阿明說完撥通了林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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