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大夫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競技前夕

作者 ︰ 不再是老螞蟻

武夷山脈山峰不高,卻是延綿上千公里,四周的山峰也不是以奇險峻著稱,然而阿明的師門卻正是坐落在這不顯山不露水的深山之中。阿明和張覺之一路平安回到了師門,兩人剛跨下汽車,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是新鮮的空氣呀,新鮮中還透著一股親切,到家啦!阿明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回到師門,張覺之差不多有近十年沒有回來。兩人一回到師門,首要的事就是先去拜見師父、師娘。

「師父、師娘在上,請受小徒黎之明一拜!」阿明一見到師父、師娘就磕頭下拜。

師娘趕緊上前拉起來。「阿明,幾年不見成熟了很多,怎麼樣結婚了嗎?」

師父趕緊說︰「怎麼說的,他結婚了我們能不知道嗎?」

「瞧,我這記性。不過,阿明你這次回來真的是成熟了,也是該結婚的時候了,要是在以前我們那個時候,娃都幾個了。」師娘快人快嘴。

「師娘,這是徒兒送給你的禮物,一套歐洲進口的化妝品,一套白金瓖鑽石的首飾。」阿明轉身向師父奉上兩瓶53度茅台酒,兩條軟中華,一罐帶咖啡伴侶的咖啡,「師父這是你的。」

「瞧,阿明這次真的是長大了,還知道帶禮物了,只是對我們還用得著花錢買禮物嗎,你能多來看看我們就是最好的了。」師娘笑得樂開了花。

白胡師父說︰「阿明,我看你挺能討女人的歡心,怎麼自己的女人就沒有搞定呢?」說完,對著笑得合不攏嘴的老婆呶呶嘴。

「師父,我這幾年都不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能空著手回來嗎?再說現在醫院也已經有了效益,這錢還不是賺來的嘛。」

「好,好,下次回來的時候要領著老婆來,最好是還能領小接班人回來。」

「師父,你這是趕我不要回來的這麼勤快嗎?老婆會有的,小接班人也會有的,只是需要時間。」

「我們相信你,一表人才,聰明又有實力,放在師門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次回來除了看人比賽,還準備參加幾個項目呀?」

「師父,我不就是參加救治小組的比賽嗎,為什麼還要參加其他項目的比賽?我怕比不過人家給師父丟臉。」

「什麼,我選的弟子會給我丟臉,你這不是說我老眼昏花嗎?這不好幾個項目呢,拳腳不行、兵器不行,可以比試內功、輕功嘛,你上次回來內功、輕功不是名列前茅嗎?怎麼想打埋伏?我告訴你沒門,這次的比試非同小可,不僅是關系到師門各個小組的實力,而是各個小組的前二名可以進入摩崖石洞中去參悟,要知道為師這麼大年紀還沒有進去過呢,師門的人有誰不想進去參悟?」白胡說。

「可是,師父,為什麼你這麼老的資格怎麼也不能進去參悟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據前輩講,這石洞中的石刻,不是誰都能領悟的,進去了能領悟多少也全看個人天賦,更多的人不但沒有領悟到什麼,反而把自己帶進了迷宮,固步不前者有之,走火入魔者有之。當然進步神速者也有,不過卻是很少。據說師門以前就出過幾個領悟石刻而飛升成仙的前輩,不過這當然是屬于鳳毛麟角。所以師門最近這一百年來從未開啟過石洞的洞門。听你師公說他年輕時候曾經進到石刻中去參悟,可惜所得不多。最近不知你師公從哪里得到啟示,說要在這屆競技大會中選二十名德行兼備的青年才俊進去參悟。不過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師門都漸有沒落的感覺,外面的世界太精彩,能夠並且願意留在青山中潛心修煉的年輕人越來越少,現在的師門無論從人數還是素質來看跟鼎盛時期相比都遜色不少,你師公有些打算也是正常的。」

「師父,你怎麼知道進去看了就是福,而不是禍呢?」

「是福是禍全看個人,不過能進石刻去看一看卻是師門所有人的心願。希望你能把握機會。對了,看你的氣質怎麼好象沒有內功的人一樣,難道已經達到了大隱的地步,這可是頂尖高手才能達到的高度,就是你師父,也只能算是高手,你看太陽穴鼓凸,目光精遂,一猜就知是內家高手。而看你,太陽穴平順,目光是炯炯有神,卻少了霸氣。頂多讓人覺得就是精神一點的小伙。難道你被人廢了武功,把內功全散了。來讓我試一試。」白胡說著,一股精純的內功通過阿明的穴道涌入阿明的丹田。

霎時,白胡驚呆了,如果白胡的流入的內功形容成滔滔江水勢猛不絕,那阿明丹田之氣就猶如汪洋大海,無邊無際。白胡的內功流入居然完全沒有阻礙。

白胡停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呢?你才練了二十年,居然比我這百年的修為還要高出這麼多,你是怎麼練的,吃了靈丹妙藥,還是不吃飯、不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修煉。」

「師父,山下的世界是很精彩,可是就是沒有靈丹妙藥,再說外面練功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是有靈丹妙藥也沒有市場。這二十四小時不停修煉還差不多。我上學的時候,每天的課程都排得很滿,後來又有了女朋友,練功的時間就不多了,每次都是要睡覺的時候才覺得今天又沒有練功。然後呢就躺在床上煉起了內功,後來呢,不知不覺,我只要一躺到床上,就會自覺煉起內功來,包括睡覺的時候,所以說我的內功是所有項目中最好的了,至于輕功,本來就是我的偏愛,小時候覺得跑得快,最起碼不會挨打,後來我就一直在小腿上綁有鐵砂,直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才去鐵砂,不過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練過輕功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練功場比試一下。」

「內功是基礎,有了內功,煉什麼都變得輕而易舉,什麼招式、輕功、兵器,如果沒有內功一切都是花拳繡腿,有了深厚的內功,哪怕是一套普通的長拳也能威力無比,甚至不用招式、不用後器,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白胡說,「瞧,我都老糊涂了,你今天剛到,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來叫你,我們一起去活動一下拳腳。」

晚上,白胡對老婆說︰「麗芝,你說人一到外面的環境是不是人就不能自覺地練功呢?」

「嗯,這個還真的是很難說,外面有外面的生活,而且練功又不是一日二日有成的,看不見實惠,又要花費大把的精力,而且外面的生活節奏快的很,堅持不下來也是正常的。怎麼你覺得阿明這孩子荒廢的功夫?」

「阿明其他方面可以說是荒廢了,除了內功,他的內功簡直可以說是奇跡,居然比我高不止一點。要是他知道怎樣純熟地運用內功,他可能就是我們師門的第一高手,恐怕功力不在他師公之下。」

「你發糊涂了吧,比你高還差不多,怎麼跟師父他老人家相比,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有三甲子的功力呢。」

「你不知道他的內功深厚之處,如果我的是長江之水,那他的就是渤海之淵。我剛才問了他,他說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練功,其他功夫基本就沒怎麼煉,只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專心修煉內功。這也是個奇跡呀,睡著了還能煉內功。」

「什麼,睡著了還能煉內功,那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煉內功講求的是心神合一,意守丹田,這睡著了怎麼能意守丹田呢。看來真是各有各的兆化。」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今天阿明回來的算是早的了,不知道其他幾個在外面的弟子情況怎麼樣?」

「有什麼怎麼樣,阿明不是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嗎?那怕就是只出阿明一個,我們發展小組就能大展異彩了,內功冠絕、救治更是冠絕,有這二項第一,我們發展小組也算是揚眉吐氣了。」白胡揚揚得意地說。

「瞧,那得意樣,你們男人怎麼總是要比呢,年輕的時候比功夫,老了還比上弟子了,真是讓人看不懂。」

「你知道什麼,長期以來我們發展部門本來功夫就是最弱的,現在不同了,我們這里出了一個人物,肯定可以一舉扭轉全局。」

「你就這麼有把握,阿明說不定還不知道怎麼駕馭內功呢?」

「我知道,這就好比現在我們有了一台跑車,性能奇佳無比,只是我們沒有駕駛技術,不過這駕駛技術說簡單就真是簡單,這幾天就能完全學會駕駛技術,就是不能精熟,只要能夠發揮出他本人的功夫的七、八分就基本上無人能敵了,更何況他所處的級別是中級。」

「你就笑吧,到時只怕……,算了,睡吧。」

接下來的幾天,阿明一直跟隨白胡師父練習如何使用內力。怎樣把全身的氣集于一點,怎麼突破自己內心的障礙。比如輕功,在阿明的頭腦里始終有的只是飛檐走壁,白胡師父教他的是要馭氣飛行,能飛多高飛多高,能飛多快飛多快,要想象前面、上面是自己心里最想得到的東西,一心馭氣去追,不要管腳下,也不要設定任何高度。阿明一開始始終只能縱起十幾米高,不過這十幾米高已經是師兄弟中最高的了。白胡師父卻不滿意︰「你想象胡萍就在上面的雲彩上面,你要飛上去,要快點追上去,注意控制自己的心意,控制自己的氣息,丹田之氣發于腳下。」

阿明听到這話,閉上眼楮想了一下,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明白呢,自己就是醫生,而且是善長于心理干預的醫生,只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內心的寵大的力量,一時很難適應罷了。只見阿明睜開眼楮,大喊一聲,「阿萍,我來了。」一縱身,刷刷虛跨幾步就邁過了一個山頭,仿佛是仙人在空中邁開大步行進。阿明干脆不停下來,就知道使出渾身的勁,跨步、跨步,耳邊風呼呼叫,一座座山在揮腿擺臂之間向後退去。約模過了十分鐘,阿明在一個不知名的山頭停下來,阿明發覺自己已經把丹田之氣幾乎全部用光,這是阿明自練功以來的第一次,阿明也覺得有一些乏力了。先不用管了,還是坐下來運功恢復吧。一頓飯的功夫,阿明覺得自己丹田之氣不但沒有消乏,而且還比沒有使用之前更充盈。看來適當的使用完,再補充新的氣息,還能讓自己有所進步。還是先回去吧,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等急了。阿明又駕馭起真氣,往師門趕,這次沒有象來的時候全力施為,而是一邊馭氣,一邊辨明方向,比剛才更是多了一份從容。

「師父,我回來了。」阿明對白胡說。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速度是很快了,但是要做到精熟還有勤加練習。要知道輕功可不是光知道趕路,更多的時候還需要靈巧。」

「是的,我知道了。是這樣的嗎?」阿明說著在師父和師兄弟之間繞了幾個圈子。

白胡看得眼花繚亂,幾位師兄弟則根本沒有看到有人繞著他們打了幾個圈,只是覺得起了陣怪風。

「你這是什麼步法?嗯,不錯,很靈巧,也很快。」

「難道這還有什麼步法嗎?這不就跟平常跑步一樣嗎,隨心所欲地跑呀,我剛開始的時候是一直往前的大步奔跑,當然不可能隨時剎車、轉向呀,剛才我是小步跑,所以剎車、轉身、甚至向後退,也可以隨心所欲,只不過速度肯定要打折扣的。」

「哦,這麼說來,就是沒有步法,如果熟習一種高級的步法,可以做到速度不打折扣,而且也可以隨心所欲。不過學習步法也會浪費時間,這樣內功修為就沒有那麼高,這是雙刃劍,不可偏廢。下面使個武功的套路來看一下。」

「師父,我在外面從來都不練套路,一般我都是打長拳,因為外面打長拳的人最多,我們學校就教授長拳。」

「長拳確實是很基本,但卻不是高級的拳法,怎麼我不是教你學過接雲拳嗎?」

阿明按照在學校的耍了一套長拳。

「是很帥,但是不注入內力,這樣子的招式只是花拳繡腿,可以到天橋上賣藝,卻不實用。來,注入內力再來一遍,把我當成那個查,查什麼來著,對,是查理。」

「師父,你怎麼知道查理的,要知道我心里對查理可沒有多少恨的。」

「師父這不是關心你嗎。對查理這種人就是要恨,是奪妻之恨,要恨得咬牙切齒。來,對著我使一著黑虎掏心,凝聚全身的力氣,對著查理來一拳。」

阿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目圓睜,全身的丹田之氣凝聚在右拳,拳上已經逼出絲絲氣流作響,對著白胡師父,大喊一聲「來啦!」呼的一拳擊出。白胡看到來勢不妙,趕緊往旁邊一閃,跟在旁邊的幾位師兄弟被氣勁刮倒幾個,這時阿明的師公正巧過來視察訓練的結果,阿明一時收拳不住,直沖向師公。

「小心,師父。」白胡大喊。

青松師公看到一團氣勁帶著一個人向自己襲來,略一側身,兩只手搭在阿明的胳膊上,使了個卸字訣,把阿明的勁卸到旁邊的地上,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是誰?」青松大師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師公,弟子叫黎之明,白胡師父的弟子。」

「黎之明,你師父最近經常提起你,說你是經商的奇才,半年功夫不到就為師門賺了幾百萬,沒想到還有這麼深厚的功力。」青松大師說,然後又使用傳聲之術「日落後到後山來,我們比試一下,我好久沒有找到過對手了。」

「師公,這怎麼行呢?弟子剛才已經就是大不敬了。」

「噯,不知道誰不為罪。不過我剛才看你好象還不是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是的,師公,準確地說是我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力量,平常從來沒有使用過這麼大的力量,所以很難把握。」

「就象原來騎自行車的,突然發現自己的自行車變成了小汽車,變得手足無措了吧。」青松大師說。

「正是如此。」阿明回答。

「看來以後還要多搞幾次這樣的切磋比武,塵世之中能用上武功的地方已經不多了。」青松大師說完轉身就走了。

「阿明,剛才師公跟你說什麼?」白胡師父問。

「師公要我日落後到後山去跟他切磋切磋,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呢?」阿明輕聲地問師父。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你就去吧,多點機會鍛煉是難得的機會,你師公同樣也是對手難覓,他也已經好久沒有痛快的打過了。」

「這高手過招,舉手投足皆可以傷人性命,萬一不小心,我怎麼面對師門呢?」

「你以為你真的能傷的了師公,難道他這二百年是白活的。我倒是擔心你,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當然你師公不會傷害你,但是馭氣卸氣,意外還是很難避免的,尤其是象你這種有深厚的功力,卻沒有一點實戰經驗的人,就好象一個三歲小孩子又有大人的神力,弄得不好反而傷了自己。」

「師父,你放心,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不相信你來攻我,我只防守,你看我行嗎?」

「好呀。我就用你熟悉的接雲拳和凌雲腳來攻你,看你能否防住。」白胡師父說完,接雲拳、凌雲腳如同雨點般向阿明灑去,但見阿明仿如處在一團雲霧中,胳膊、腿不時伸出抵擋,有時伸出左右手虛拍兩招,有時施展步法閃躲。剛開始,阿明施展步法閃避的時候多,慢慢地阿明不再依靠步法快的特點來躲避,而是靠兩只手上下左右揮動來抵擋,看起來就像是在打一種節奏極快的舞蹈,可惜的是站在旁邊的師兄弟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有的只是一層層的拳影、腿風。很快白胡師父已經施展完了接雲拳和凌雲腿。

「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剛開始的我還能攻進去幾招,但都被你極快的身法躲避了,後來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了,如果你剛才稍作反擊,我早就敗下來了。」白胡大聲說。

「師父,你怎麼這樣說,這分明就是你手下留情,我才能挺到現在,怎麼會是師父敗了呢。」

「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叫青出于藍勝于藍,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以為我就那麼要面子,再說師門可能沒人是你的對手,包括你師公。當然只是可能,一切到晚上就知道了。」

一旁的師兄弟自卑的要死了,要說剛開始看到阿明一縱十幾米自己還有一個趕超的目標的話,後來阿明激發出來的潛能,就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了。有的人可能窮其一生,也難以明白其中的奧秘,更談不上是掌握了。

初更的後山顯得異常的寂靜,白胡陪著阿明一起來到青松大師專門的練功場,說是練功場,其實就是一條天然的峽谷。青松大師已經待在那里了。白胡和阿明上去見禮。

「師父、師公!」

「都來了,今天要你來,一來是為了舒展一下拳腳,二來也是為了考察下你的實力,看來敝派要出一個百年難遇的奇才了。其實高手過招,往往是一動手就知道勝負,有時候其實不用動手也知道勝負。不過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都盡情放開手腳來一段吧。來吧!」

青松大師一擺手,要阿明上去喂招。

「師公,阿明得罪了。」一招童子拜觀音起手了。

青松一抬手一股氣勁托起阿明,「不用客氣,我們這是比武,不要講究禮儀,撿熟悉的來吧。」

阿明全身充滿真氣,起手又是長拳的招式,不過由于充滿了真氣,威力自然無比厲害。

青松大師對阿明的招式略感奇怪,這不象是本派的招式。不過也想不了那麼多,隨著阿明的招工越來越快,青松大師也開始主動攻擊,接雲拳、凌雲腿,招式跟白胡的沒有多大區別,可是卻更為精妙,威力也大了好幾倍。阿明一開始簡直無法招架,只能靠輕功四處閃避,或是運足真氣硬抗。隨著一招一式的過去,轉眼兩人就已過了百招,遠處看過去,只能看見兩個人影在晃動,手腳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無法分辨。這就象音樂的曲譜,一般人都唱四分之一拍的,到了阿明和青松大師比試時就成了六十四分之一拍,這本來就很少有人能達到,激烈之處竟然成了一百二十八分之一拍,可見反應的速度之快。剛開始還有招式、模樣,到後來,二人根本不按招式來,比得都是快速的反應,絲毫沒有經過大腦,全是條件反射,拳來腳往,只一會兒功夫,二人過招就超過了三百招。

青松大師突然跳出圈外,一手捋著長須,一邊緩緩點頭,「果然不錯,功夫之深遠超我的想象,只不過招式上好象沒有本派的特點。」

「師公功夫精深,晚輩難及萬一,能得到師公的贊譽,真是晚輩的榮幸。至于這招式上沒有本派的特點,這是因為一來是弟子長期不在山中,在外面練習師門的精妙招式,恐人偷窺,二來是弟子疏懶懈怠所致。」

「那你這精深的內功又是怎麼來的,恐怕比你師父的還要高出許多。」

「弟子因為外面學業和俗務較重,所以練功一向疏懶,只是每天要到睡覺的時候才覺得一天的功夫又沒練了,只好躺在床上練習內功。後來慢慢的就養成了在床上練功了,再到後來,就是睡覺睡著了好象也還在練功。其實是不是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感覺身上的真氣在流淌,丹田也還在吸收氣流,而且好象比弟子打坐主動練功的效果還要好一些。至于我現在的內功是否精深,精深到了什麼程度,弟子也不太知道,外面本來練功的人就少,也就沒有比較的對象。」

「想知道大概情況嗎?這里正好有一塊磨坊要來做石磨的石頭,大概有八、九寸厚吧,你來在這個位置打個拳頭大小的洞吧。」青松大師說著在石頭上畫了個記號。

「這個怎麼打洞,我可從來沒干過。」

「用手,不敢你用什麼招式。」

阿明把石頭平放在地上,然後右手五指並攏,猛地向空中一躍,然後在空中讓自己的身體旋轉起來,起先是慢速旋轉,在距離石板大概是一丈遠的時候突然高速旋轉,阿明的身體此時就象是一把巨大的電轉,右手的前端而充滿了凌厲的尖錐狀真氣。真氣一觸到石板,霎時碎石紛飛。阿明還沒反應過來,一尺來厚的石板業已鑿穿一個洞,然而阿明的高速旋轉還沒有停下來,一條胳膊整個都要沒入地下了,不好腦袋也要鑽入石板了,阿明左手趕緊來個急剎車。「啪」剛剛鑽好孔的石塊經不住阿明左手的輕輕一拍,裂成了幾十塊小石塊。

「看來你還是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力量,不過,你怎麼會想到這一招呢?」青松大師問。

「外面是師傅要打洞都是用鑽的方式呀,而且基本都是電鑽,我也是受他們的啟發。」

「不錯,這一旋轉起來,威力真的是增大了好多倍,如果你剛才用這招來攻擊我,我也不一定能接住。這就是道,是科學之道,先用較長的時間畫蓄力,然後瞬間爆發,威力肯定是驚人的。阿明你以後要精練這一絕招,到時候還要讓它能夠轉彎,這就象是一發人肉炮彈,這絕招厲害無比,以後要多加練習。」

「多謝師公教誨,阿明謹記在心。」阿明說,心里卻在想只不過這招使出來,全然沒有防備,如果有人來攻擊,那該如何是好?

「白胡,你這弟子怎麼樣,你肯定是勝不了他吧?」

「師父,弟子不才,怎麼能有此功力呢?」

「有自知之明就好,這樣你先回去吧,我再跟阿明聊幾句。」青松大師說。

「是,師父,弟子告退。」白胡說完離去。

「阿明,你剛才說你睡覺的時候也在修煉內功是嗎?」

「是的,師公。」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摩崖石刻中就有一幅躺著在睡覺又象是在練功的圖。只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讓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那刻的都是內功的修煉方法,不過卻是匪夷所思的方法,從你身上看來這還真的就是一套神奇的功法。這次你一定要到摩崖石洞中去看看。看來我派又要出在人物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試。」青松大師說完,揮手讓阿明離開。

「是的,師公,弟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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