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大夫 正文 第十章 周醫生有情況

作者 ︰ 不再是老螞蟻

又到下午下班的時間了,阿明還在為監控的細節發愁,不知道上報到師門能不能通過,監控技術上也需要改進,每天面對海量的監控信息怎麼篩選是個大問題,靠人力篩選肯定是行不通的,這工作量也太大了,而且這里面有好多信息是床上肉搏的黃戲,讓飛龍幫那些兔惠子來監控,看這些黃戲就會耗去他們95%的精力,該監听的內容恐怕更是沒人去監听,要不要尋求師門的幫助呢?正想到這里周潔打來電話︰

「晚上不回家吃飯,你自己在外面解決。」

「哦,什麼情況,靚仔有約,有多靚?又多金又靚仔的話完全沒問題,不過我也想知道詳細的資訊。」

「某些同志說賈院長八卦,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

「不是八卦,是關心,是愛護,如果沒有我靚仔,又沒有我多金,又沒有我專情的話,你是否應該考慮我,這也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沒一句正經的,我掛了。」

「唉,等等。」就掛了。這個發夾式的監听設備還不知道管不管用,今天晚上不正好是一個絕對的機會嗎?我找她去。阿明想。

阿明的大眾車溜進省人民醫院的大門時,周潔剛好要往一輛寶馬車里鑽,阿明趕緊大聲叫住︰「周潔,請稍等。」

周潔回過頭來,「怎麼是你呀,有事嗎?」這時寶馬車里下來一位男士,阿明一打量,嗯,還不錯,高大英俊,皮光肉滑,可以說是是品相上佳。動物世界里一般都是形體碩大、雄健俊偉、毛皮光亮的雄性能獲得更多異性的青睞,我們的周醫生眼光還不錯。

「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阿明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說。

「這是付小斌。」

「我叫黎之明,是周醫生的哥們,這剛听說她有了情況,順路就過來把把關,還望見諒。」

「哪里,哪里,客氣客氣。」

「我跟周醫生私下聊兩句,可以嗎?保證不影響你們愉快的晚餐。」阿明說完做了個鬼臉。

「當然可以,阿潔我在車上等你。」付小斌說完坐回了車里。

「視覺效果還不錯,平面這一關基本就算過了,我這里有一個發夾,把它別到你的頭上,或者是放在口袋里,最好不要放在手袋里,這樣怕效果不好。」

「這是什麼,什麼效果不好?」

「這是我新買的竅听器,今天想做個試驗,不好意思,你正好有這個活動項目,所以就拿來試試效果,當然我保證不會留下錄音,再說你們初次約會,我想也不會有太多激進的東西。」阿明竊笑。

「如果我不拿呢?」

「不,你一定不會不拿,舉手之勞又能幫人一個大忙,符合周醫生的處世風格吧。」

「滾吧,別影響人家的胃口。」

「謝謝,保證不影響人家的胃口,因為它只能發送出信號,絕對接收不到信號。再見,再見。」

周潔轉身坐到了寶馬車里面,阿明也回到了自己的大眾車里,這時耳機里清晰地傳來了付小斌的聲音︰「阿潔,看來你們很熟呀。」

「是的,我哥們。」

「嗯,這很時尚,我喜歡,什麼時候約出來一起坐坐。我們去哪里吃飯?」

「隨便,隨便吃點就行。」

「那就去大富豪吃西餐吧,吃西餐更有情趣。」

「嗯,好的。」

阿明想,他們要去大富豪吃西餐,我又該怎麼解決晚餐問題呢?簡單點吧,大富豪對面左邊50米有一家粥城還不錯,梅干菜粥就秋刀魚還真叫人回味,而且環境優雅,更加可貴的是出入的靚女比較多。就去那里吧,要是還能有點其他的事那就更好了,阿明的心里充滿期待。

吃過飯阿明回到車里,等人真是無聊,阿明也不想听他們兩個人耍花槍。還是聯系一下師父吧,看看師門有沒有什麼新的指示。阿明從口袋里掏出小巧的平板電腦,熟練地輸入一串密碼,師父的臉孔出現在了電腦里面。

「師父好,好幾天沒有聯系師父可好?」

「嗯,好,你那邊怎麼樣?醫院可好?」

「好,一切按照師門指示做事,業務也有好轉,剛剛與飛龍幫有一些合作關系,所有的一切我在工作簡報中已經寫明,師父看到了嗎?」

「當然看到了,不過你小子怎麼那老婆弄丟了,這可不是師門的傳統,我們只有搶別人的老婆的,怎麼還有讓人挖牆角的,要不要我們出面修理他們。」

「師父,你怎麼知道這事,我好象沒有報告這事。」

「你以為瞞得了你父母,還能瞞得了師門,我們的組織難道就沒有情報部門。告訴你,你的年終評定很大一部分就來自情報部門的評定,當然我們也不是說要監視你,而是一種程序,有時也是一種保護。對了,功夫沒拉下吧,每天的作息時間要安排好,功夫不能拉下,雖說你入師門有二十年啦,可真正呆在師門的時間可能還不到兩年。一切全靠你自己,不過我看你的心境好象進步了好多,難道遇到高人相助,還是你自己練功有什麼決竅?」

「謝謝師父關心,並沒有高人相助,心境進步也只是一種偶然。阿萍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解決,我可不想讓人笑話老婆都搞不定,還要師門出手相幫,我想師父和師娘就不是師門出手的吧。」其實功夫練到一定程度,關鍵就在于心境,心境提高不了,功夫就始終沒有進步,正所謂心有多高,道就有多高。

「小子,小看你師父,你師父當年用今天的話來說那可是帥呆了,喜歡你師父的那可就海了去。」

「是嗎,那什麼時候我去請教一下師娘。」

「多事,咱爺們的事還用去問娘們,沒有的事。現在跟你一住的那個姑娘是誰,是不是女朋友,她也還不錯。」

「師父,連這個你也知道,看來我真的是沒有秘密了。我們只是拼房住而已,阿萍撬掉了她男朋友,她沒地住,我也正好缺個人做晚餐,所以就在一起拼房,我們是同事關系,是哥們。」

「是嗎,住在一起好幾個月了難道就沒有進展嗎?」

「進展,有啊,這不她今天約了男朋友,我在門口站崗呢。」

「什麼,她約男朋友,你在門口站崗,看來我真的是老啦,這時代咋就變化這麼快呢,幾天不學習,就跟不上時代了,我的徒兒去跟一個女同事站崗,而且人家還是在和男朋友約會,我和你師娘約會的時候可都是找沒人的地去呀。」

「事實是這樣的,我不是在報告里寫了準備聯合飛龍幫在一些娛樂場所搞一些情報嗎?今天剛買了一個監听設備,要試一下效果,周醫生剛好有約會,我想這個活動項目不錯,正好可以試一下設備。」

「哦,那你就好好試設備吧,不打擾你了,爭取當個優秀的電燈泡,別討人厭。」

「幫我問師娘好,問師公、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好。」

「就知道嘴甜。」

正好,耳機里傳來了付小斌和周潔的餐後總結,「怎麼樣,阿潔,吃飽了吧?」

「你太客氣了,法國烤鵝肝、法式蝸牛、路易十六的紅酒,讓你太破費了。」

「哪里,哪里,阿潔我們之間不用客氣。」

行啊,小子看來挺多金的,只是不知道干什麼的,最好還是讓許大力他們查一下,免得周潔吃虧上當。阿明心里正想,耳機里又傳來了付小斌的繳約,「吃飽了飯,我們去找個地方消化消化吧,大快活酒吧蹦迪,那里可是年輕人的天下。」

「那里對我不太合適,我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

「怎麼會呢,只要是年輕人,那里都合適,運動一子,發發熱,對身體也有好處,別讓脂肪過多的堆積在身體里面,請吧。」

酒吧里喧鬧異常,耳機里傳來激勵的音樂聲和一些少男女女的大喊大叫的嘈雜聲,根本听不清對話的聲音。阿明翻看著說明書,里面居然有酒吧模式,嗯,不錯,可以根據聲音的頻率選擇放大某一種頻率的聲音,也可以根據聲音的頻率選擇放棄某一種頻率的聲音。先選擇放棄音樂聲看看,不錯,嘈雜間至少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些對話聲,不過還是听不清誰的聲音,真是吵到了一塊。再看一下選擇特種頻率放大聲音,選擇「選擇特種頻率放大」菜單,下面還有若干選項︰指定頻率、從相關音頻文件中提取某個或某些人的說話音頻、指定相關音節(指監控人說出某些名詞、句子)錄入頻率跟蹤……選擇從音頻文件中提取說話音頻試一下,對話框里顯示輸入音頻文件,選擇本機中查找,選擇剛才在西餐廳的對話音頻,單擊確定。機器顯示對話音頻查找成功,共有5個對話音頻,里面還有對話的時長,音頻配對的性別、年齡階段、音色特征。選擇兩個對話的時長最長的就是了,果然耳機馬上安靜了下來,「干杯!」這是付小斌的聲音。「少喝點,我喝得差不多了。」這是周潔的聲音。就是聲音太大,對了因為他們在酒吧,說話聲音太小听不到。不要緊,機器能調節,選擇音頻輸出,再選擇固定分貝,設定分貝值為40。聲音非常清晰,音量大小適中,「我們去跳支舞吧。」

「我不太會跳,我怕等下會踩到你的腳。」

「沒關系,我來教你。」

監听真是無聊的很,再看一下機器還有什麼功能,音頻轉換,音頻轉換成密碼、音頻轉換成文本格式、自動搜索音頻內特定文字標注等級。真是先進,音頻轉換成文本,攜帶、傳輸方便,自動搜索特定文字標注等級可以刪除大量的無用信息,只留下有價值的信息。比如設定近期招投標的工程項目名稱、政府領導的名字、百萬、千萬、億元、腐敗、貪污、大型企業集團領導等名詞,只要有人說起這些字詞,設備自動標注為有用等級,那真的是太方便了,不用人去值守了。然後這些音頻轉換成文本格式,通過網絡發送電郵到自己的郵箱中里就搞定了,重點跟進項目再去查找原音頻文件,這真是太簡單了,不用增添人手,只要在他們的監控設備里安裝上這個軟件,然後有情報通過電郵發放過來就行,真是簡單哪。

心里輕松下來的阿明靠在車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奇怪耳機里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已經散了,打個電話看一下什麼情況。阿明掏出手機正要撥號,就看見付小斌架著周潔從酒吧出來,喝醉了,而且是爛醉,怎麼可能初次見面就能喝成這樣,有問題,跟過去。這時候耳機里傳來鄧小斌打電話的聲音︰搞定了,幫我在金峰訂間房吧,我馬上就到。

「金峰大酒店,看來我要先到那里去了。」阿明心里想,我還是不要硬來,不知周潔心里是怎麼想的,萬一好心辦了壞事可不好辦。對了,我先上樓,等他們上樓的時候截住,然後憑著自己的職業,一眼就能看出周潔究竟是什麼狀況。如果是迷藥的話,鄧小斌你就是我們醫院的下一個顧客。

「哎喲,這誰呀,沒長眼楮哪。」阿明金峰大酒店電梯門口撞了一下攙著周潔的鄧小斌。

「是鄧,鄧小斌吧,看我這記性。怎麼周潔喝醉了呀?」阿明一邊說一邊朝周潔的胳膊上捏了一下,一股真氣進入周潔體內,周法一激靈,頭腦馬上清醒。

「這是什麼地方,我不是在酒吧嗎?那杯喝酒勁真大。」阿潔好象還沒太清醒。

阿明心里啥都清楚了,只見他伸手在鄧小斌的背上拍了一下,然後問周潔,「我要回去了,要不要我順路捎你一程。」

阿明回過頭又對鄧小斌說︰「鄧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專治疑難雜癥,如果有這方面的需要,請不要忘了我。」

「哦,我一般都是去省人民醫院檢查身體。」

「不要緊,也許,不要肯定,多個朋友多條路。就這樣,拜拜。」阿明把名片塞進了鄧小斌的口袋,轉身和周潔一起出了賓館。

鄧小斌一臉的憤怒,真是掃興,今天花了大本錢,卻落了個空,房間都訂好了,又只能找小姐了。不過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還在後來,小姐是找來了,可以前號稱金槍不倒的小弟弟硬是害羞了一個晚上,始終抬不起頭來,小姐的錢花了,還得了小姐的白眼。

「哥,要是不行就不要出來折騰,在家休息多好。」

鄧小斌氣的一巴掌拍過去,「滾!」

阿明和周潔回到住處,各自洗了個澡,準備要休息了。周潔說︰「謝謝你,今天你救了我。」

「不客氣,都是這監听裝置惹的禍,要不說不定你現在正樂呢。」阿明調侃道。

周潔舉起手上的梳子往阿明的身上打來,阿明一把握住周潔的手,輕輕往前一帶,周潔站立不穩,整個人撲進阿明的懷里,阿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好,真是又香又軟。」另一手輕輕地從周潔的背後攬住。

周潔正想站起來,被阿明這一抱,只好連聲說︰「尊重、尊重。」

阿明听到這話,趕緊把周潔扶正,「對不起,對不起,失禮了。」

周潔紅著臉回了房間。

**********************

今天是飛龍幫的10個兄弟的第二堂健體防身拳課。

「很好,大家都到齊了,下面听我的口令,復習一下上一節課的運動。」阿明發下了命令。

「看來大家回去都練習了,基本動作要領都領會了,好,下面是控制節奏,現在我們播放音樂,我們跟著音樂的節奏做,記住,這次的節奏比我們上節課的節奏慢一半,也就是上節課做兩遍的時間,我們這節課只做一遍,簡單嗎?」

「簡單。」10位弟兄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回去練了半個月,總是覺得這套健身拳,跟廣播體操差不多,沒有一點深度、難度,當然也看不見有什麼效果,就是讓人做事久了休息一下而已。

音響里播放著節奏「一——,二——,三——,四——……」

10個人跟著節奏做起來,上一節課象做廣播操,這一節課就象是在打太極拳,八節三十二個小節,全身的各個部位頭、頸、胸、腰、手、胳膊、腿、腳依次動運個遍,一套拳演練下來,但見10個人臉紅耳赤,汗流滿面。

「怎麼樣,今天感覺還好吧,接著再做一遍還是休息5分鐘。」阿明詢問道。

「還是先休息5分鐘吧。這節奏一放慢怎麼感覺這麼累呢。」

「這還不算什麼,下一堂課是每人的手腳都各綁1公斤鉛袋,依次累加,直到你們的身上綁上了10公斤鉛袋,然後再下一步就是注入感情,這個要慢慢來,注入感情以後這套拳的威力就很大,不管你注入的感情是什麼,是喜悅、悲憤、歡快,還是其它的都行,拳術的威力就會發揮出很大的威力,特別是悲憤之情,它的摧毀力量是無情的,當然不是每個人心中都有悲憤之情,當你面臨悲傷、絕望的時候,把感情注入拳里面,這時候你就有萬夫不擋之勇,這有點類似回光返照的道理。」阿明詳細地講解,「好了,你們慢慢練吧,這是音樂磁盤,待會兒你們拿回去練習,還有現在不要嘗試拿這個來打架,這套拳沒有練夠一年以上沒有一點威力,我不希望有人拿來出洋相。不過,對你們的身體卻是很有幫助。」

阿明心里想,要是在這套拳里加入內功,那效果就真是太好了,如果修練有內功基礎的人,使用這套拳法,再加上注入感情的話,那恐怕就是高手也難以接招。只是這師門的內功不能輕易外傳,而且師門收徒極為嚴格,數量極少。這套拳法也不是師門的拳法,這是阿明這幾年行醫的經驗,結合身體經脈、氣血運行的規律,總結的舒經活絡、強筋健骨的拳法,原來只是疲倦的時候,胡亂打打,就象是腰痛伸腰,腿麻跺腳一樣,只是練到後來感覺還比較對勁,就想是不是能組成一套對全身的各個部位都活動一遍的體操呢?沒想到編出這套拳法再注入師門內功演練起來不但強身健體,而且施展的威力一點都不遜師父所傳的拳法,到後來阿萍的不辭而別之後,再練這套拳法不知不覺融入了內心的情緒,這時候產生的威力連阿明自己都嚇了一跳,有幾次都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了破壞,不是打斷了樹,就是破壞了地板,這些其實都不是阿明自己所想為的。其實所有的拳法到後來都是相通的,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要是拳法練習到最精純的地步,各種拳法所能達到的功力基本相同,只是有的練習方法快,有的練習方法慢而已,而最終功夫的高低完全取決于個人,有的人悟性高,人生閱歷豐富,取得的境界也就高。

阿明還不知道教這套拳法要不要向師父請教,以征得師父的同意,按阿明的理解是不用。因為教授的拳法不是出自師門,而且不教授內功,要達到一定的程度很難,自己也沒有說是在授徒。不過現在不是時間稍長一點師父也肯定會知道,雖說師門的人比較少,可師門的情報小組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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