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 第一卷 安慶之戰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欲

作者 ︰ 玉葬沉煙

凡事有開始,必有結束。

天京,天王府。

「咳咳」躺在龍榻上的洪秀全連連咳嗽,他只覺肺中似乎有滾燙的痰水在往上涌,但到咳時,卻是干燥得連一個唾沫星子也噴不出來。他的嗓子眼像是堵了個一座火山,每一喘氣,都有熊熊烈火在升騰。

「主上,快飲一口蜂蜜,潤潤嗓子吧。」身邊的蘭妃急從侍女那里接過一盞玉杯,邊撫順著洪秀全的背,邊輕輕喂他服下。

他不顧威嚴,搶過蘭妃手里的杯子,一口氣灌了個干淨。這一大杯的蜂蜜下肚,嗓子和肺部如沐清涼,頓時舒服了幾分。

挨過了這一陣痛楚的他,忽然又發覺什麼不對勁,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劣等蜂蜜,朕的紫金玉液呢!」

金陵城外的紫金山,每到夏日便是山花爛漫,蜜蜂采集此處之花所釀之蜜,最是甘甜可口,且紫金山向來被稱為王氣龍脈所在之所,洪秀全最是相信,故他平素只服這紫金山所產的蜂蜜,號為紫金玉液。

「主上……」蘭妃的聲調有些哽咽,但她強顏歡笑,說道︰「紫金山在金陵城外,現下采之不易,待趕走了清妖,臣妾立刻叫他們去采集紫金玉液來。」

洪秀全一怔,這才恍然想起,他這太平天國早已不復當年如日中天之勢,堂堂天國之都,卻為清妖四面圍困。別說一口紫金山的蜜了,就是一碗長江之水,恐怕他此生也難以再喝到了。

洪秀全的表情頓時變得落寞起來,他低垂著頭,久久不語。蘭妃還以為剛才自己的話刺痛了天王,想起前不久所受之刑,心中嚇得要命,生恐天王降罪降罪。忙是笑顏更盛,柔聲細語道︰「主上洪福齊天,我天國有天父護佑,轉危為安指日可待。臣妾還盼著早日隨著去那北京的紫禁城住上一住呢。」

蘭妃的討巧之言令洪秀全為之一振,表情立刻轉陰為晴,他撫著蘭妃的俏臉。笑道︰「你這個小蹄子倒懷得好心思,好好好,等拿下了北京,朕就將那乾寧宮賜予你。」

蘭妃心下暗嘆。但臉上卻一副雀躍之狀。忙是盈盈下拜。歡喜無限地說道︰「臣妾謝主隆恩。」

洪秀全地心情剛剛好些。忽又听到宮外喧囂聲起。似乎無數人在哭喊哀求。甚是晦氣。立時又擾了他地興致。洪秀全拍案喝道︰「外面是誰在大吵大鬧!」

侍女忙去將御前侍衛長喚了來。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是有數千饑民跪在宮外。請求天王開恩。賜給食物讓他們活下去。

洪秀全大怒道︰「朕不是吩咐忠王將甜露分給他們食用嗎。怎麼還在這里喊餓。是不是這個李秀成又沒有執行朕地旨意。」

洪秀全現在是越看李秀成越不順眼。凡有不悅之事。皆不分清皂白地怨在李秀成身上。那侍衛長成澤洲倒是一向同情李秀成。便是為他分辯道︰「據臣所知。忠王早將甜露之方傳遍了全城軍民。可能。可能是那些饑民太不知足吧。」

洪秀全怒哼一聲︰「這些賤民。朕將天父所賜聖物分與他們。他們竟還不足知。貪得無厭。實在是令朕氣憤。傳朕之令。速將宮外賤民趕走。若有不退者。格殺勿論。」

成澤洲一愣,想要為那些饑民說些好話。卻又不敢,正待要退下去執行命令時,蘭妃貼近了洪秀全,攬著他的脖子媚笑道︰「主上息怒,甜露乃天父所賜,我天國子民們自然都爭相搶食,有人搶不到也是正常。這些人未受天恩,所以才會來向主上哭訴吧。我主仁慈,自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不如賜他們些甜露。驅散算了吧。」

蘭妃一番話正合洪秀全心意,他的表情瞬即轉怒為喜。揮手道︰「罷了,我代天父博愛萬民,就依愛妃說的去辦吧。」

成澤洲暗松了口氣,忙是領命退去。

洪秀全心情甚好,今時已至初夏,蘭妃身著薄裝,雪白的股膚若隱若現,最是勾人心魄,她又施了從外國進口地洋香水,濃濃的郁金香味直撲鼻中,直將洪秀全引得是欲火漸升。

「美人,讓朕好好親一親。」洪秀全也不顧一干侍女在側,旁若無人的將手伸入了蘭妃的里衣中,隔著肚兜揉抓她的一對豐胸。那長滿了零亂胡須的嘴,游走在她雪白滑女敕的脖間,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的女人香。

蘭妃知道天王是**來了,急待發泄,她一邊嬌媚無限地回應著洪秀全的撫慰,一邊向下邊侍女道︰「你們先退下去吧。」

洪秀全手一擺,高聲道︰「都給朕留下,朕就是要在她們面前,享受愛妃你妙的身體,這樣才夠刺激,愛妃你說是也不是。」

洪秀全平生成性,多年以來,總是變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地方式來折騰她們,蘭妃也早已習慣,而這次他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行男女交配之事,未免也太不知廉恥。蘭妃一時片刻還難以接受,嬌媚的表情變得猶猶豫豫。

洪秀全見她有不願之色,頓時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怎麼,你不願受朕的雨露之恩嗎?」

洪秀全這一哼,頓時勾起了蘭妃對那日杖刑的痛苦記憶,她雖百般不情願,但那張臉立時如機器一般,笑得燦爛無比。她回過頭來,緊緊摟住洪秀全,在他那蒼白的臉上吻了又吻,昵喃說道︰「臣妾能受主上深恩,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怎敢不願呢。主上,主上……」

蘭妃放開束縛,更加熱烈而主動的迎接天王的恩賜。洪秀全**更盛,向榻下侍女喝道︰「爾等賤婢,統統給朕將衣服月兌光,違逆者,朕必處以重刑。」

洪秀全荒婬無道,宮中無論是妃子還是侍女,都被他蹂躪慣了,婬威之下,誰還敢有所違逆情。

侍女們雖是心中苦楚,恥辱萬分,但仍是忸忸怩怩的,各自將衣衫褪盡。而此時,洪秀全亦將蘭妃地衣衫粗魯的剝光,自己也是赤條條的一身,便在這十幾個果女的面前,將蘭妃反身按倒在榻上,如野獸般侵襲起她的身體。

蘭妃亦忘記了羞恥之心,全身心投入到情愛的歡愉之中,享受著天王一沖堪比一次猛烈的進攻。她昂起頭,緊閉著雙眼,旁若無人的高亢申吟,將內心的苦楚與幸福,肆意地發泄出來。

洪秀全性至巔峰之時,邊是揮汗如雨,邊回頭叫道︰「你們也給朕叫,像她一樣叫!」

人心雖知羞恥,但人的身體卻和野獸般一樣,擁著有難以克制的本能。宮女們眼睜睜的瞧著這一幕人類最原始的劇幕,心中的欲火與渴望漸被喚醒,身本已本能的有了反應,個個是肌膚紅潤,雙腿摩擦扭動。待到洪秀全令下時,已完全控制不住人之本性,漸漸開始自我撫慰,過不多時,申吟之聲便是起此彼伏,佔據了整個宮殿。

洪秀全為這**的氛圍所激勵,鼓起十二分的雄分,動作越來越猛烈。陡然間,他地臉色煞白如紙,只覺下月復劇痛無比,一聲長嚎,俯倒在了蘭妃身上,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蘭妃大吃一驚,急是從洪秀全身下鑽出,喝了眾侍女,將他輕輕翻轉過來,不由嚇得是花容失色。

只見洪秀全地兩腿之間,赫然已是鮮血一片。

「快叫御醫,快叫御醫。」寢宮之中,頓時亂在一團。

經過一番的診治,洪秀全從昏迷中轉醒,本就病根深值地他,病情更加重了一分。御醫說他是用力太猛,牽動陽氣,耗盡精血,使內腑虛爛之勢更重三分。

蘭妃問道︰「御醫,天王之病怎樣了,可有的治嗎?」

那御醫卻咳了一咳,低聲道︰「主上長年累月的操勞,積勞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怕是,唉……」

蘭妃驚得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神色無光,直到那御醫退下已久之後才漸恢復了神智。那驚駭的表情漸漸消退,到最後,臉上竟是浮現出一絲暢快的笑容,她忍不住低頭在笑,喃喃道︰「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哈哈」

這時,侍女報說忠王前來探視天王。蘭妃一听李秀成之名,笑容頓時浮現。她並沒叫李秀成來寢宮,而是吩咐人將他領來御花園的「蘭芳亭」中。

蘭妃行回自己寢宮,重新梳裝打扮了一番,才珊珊來遲的前去見李秀成。待到亭外時,卻見李秀成正滿面狐疑的來回踱步,她便吩咐左右不得近前,獨自一人走入了亭中。

「王爺,叫你久等了。」蘭妃笑盈盈的說。

李秀成一見蘭妃,忙是躬身施禮︰「臣見過蘭妃娘娘。」

「王爺跟哀家還這麼客氣呀,快快免禮吧。」蘭妃走近李秀成,伸出雪白的玉臂,將他的手輕輕的攜到。

李秀成吃了一驚,在起身的同時,下意識的將手往回去縮。而蘭妃卻又用力,硬是抓緊他的手不肯松,步子更往前,身體已乎要貼到李秀成的身體,她氣吹如蘭,幽幽道︰「王爺,這里別無他人,你不需太過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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