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座)
通過使魔控制的老鼠的視野轉過來的圖像,那一場戰斗清晰的傳到了韋伯的眼中。
「那應該是的杰作吧,能召喚出那種程度的使魔,這屆的還真是強大啊……喂,……」
未遠川距離入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刻卻戰戰兢兢地呆在那上面,自然是連保險帶也沒帶。所以現在他也顧不上裝出一貫的莊重威嚴的表情了。
就在他身邊,倒是表情威嚴地坐在那兒。
「嗯?」
「我說,我們還是下去吧……」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邊打著冷顫邊說道,而身材高大的卻一點都不在意。
「你說什麼呢,這里可是眺望的最佳場所啊。」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漠然地注視著西側的岸邊。那里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韋伯看不見,但從的話中他知道了,他們之前花了近4小時追蹤的應該就在那里。
為了能接觸到敵人,一直在城里徘徊著。而就在昨天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的氣息。
韋伯本想直接殺上前去,可卻只是遠遠地監視著對手。面對韋伯的質問,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那明顯就是在引誘我們出去。對方氣息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沒人發現。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也正在觀察他們。如果我們靜觀其變,說不定有哪個心急的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對于的策略,韋伯覺得相當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這個外表看來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的確如所說先靜觀其變,等待貿然行動的人和對方的鷸蚌之爭。雖然不知道這個正在挑釁的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既然有膽量挑戰,自己當然願意接受。然後只要等兩方中二方敗退,就可以出擊將勝利的一方擊敗,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好,就這麼決定了。對方一直在市內游蕩,而韋伯和則是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蹤著他們。」
不過雖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的含義,可再高也得有個限度。先不說,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從這里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的。肯定很清楚這點,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不顧韋伯的安全跑到這上面?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受不了了!」
失聲笑了起來,伸手在韋伯腦門上彈了一下。(神座)
「哇。」
想躲開,但這明顯不可能做到。雙手雙腳光是死死扒著鋼筋就已經是夠累的了。韋伯連揉揉被打痛的額頭都辦不到,只有慘叫了。
「沉不住氣的家伙,等待時機可是戰術之一啊。」
豪放地笑了起來。可魔術師也沒顧上這個,額頭的疼痛讓他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後悔讓這個英靈當了。
「我說過讓你別那麼心急嘛。看,情況有轉變了。」
「啊?」……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里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這里用來進行之間的決斗,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雖然可惜,為了任務不得不殺掉呢。)
海上吹來的強風鼓動著白色的長袍下擺,兜帽下的陰影浮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將視野共享給,不一會兒,就從神父那里傳來了指示。
綺禮用自己的眼楮去看看到的東西,並動用身為的透視力。將一切細微狀況都看在眼里。
在七個職階中,在騎士之座有三個,劍之騎士、弓之騎士和槍之騎士。
(看來是和的戰斗。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當于A級。)
腦海中傳來了綺禮的聲音,狂真快速做出回復。
(要動手嗎?)
(先觀察戰況,有機會的話自行判斷吧。)
(了解,,共感知覺會影響我的隱匿,通訊終了。)
雙方的聯系被切斷,這項能力是遠阪時臣交予綺禮的能力之一,由言峰綺禮本人發動。只要雙方有一人不同意,那這項能力便無法使用,狂真隨時可以單方面中斷通訊。
將視線瞥向岸壁間的集裝箱堆放場,那里有一個架著狙擊槍瞄準的身影。
的--衛宮切嗣完全暴露在鷹眼下,這個距離的話沖過去殺掉他似乎很簡單。
搖搖頭撇開這個想法,狂真已經對未來有了一定的規劃,按照他的劇本走的話不但能得到聖杯,還能挨個「吃掉」所有的。
(的,還有他的跟班,倉庫頂上是的,應該沒有遺漏了。)
將魔力導入雙腿與袖劍,牢牢鎖定目標。
(那麼,先殺掉誰呢,的話還是留到最後好了,就在身上嘗試一下強化後的吞噬能力吧。)
經過一天的休息,狂真的法力與魔力已經完全復原了,現在的他有信心同時面對遠處的決斗雙方。
和她身旁的銀發女人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斗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兩個到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陰影中的刺客輕輕地揉了兩下手腕,蓄勢待發地觀察著戰況。
這是遇到的第一個,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戰斗即將拉開序幕。
的武器相當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兩米左右的長槍。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著扛在肩上的長槍,左手中還有一把大約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長度的短槍。
的武器,
和的對決仍在進行著。
在的眼前。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
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著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樓。
雙手持搶。發出了陣陣低吼。
也將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的動作。
寶具所能發揮的效果,大體分2種。
一種是邊喊出真名邊發出必殺威力。狂真的必殺技就屬于這種。
而另一種,為常駐發動型寶具,即不需真名詠唱即可發揮效果。
兩人的沉默加重了緊張感。兩人緩緩移動著尋找對方的破綻。
最先出手的是。
每一槍都是致命的攻擊,沒有多余的動作,每一招都計算精準。而只能盡力,用劍奮力擋去每一次攻擊。
交擊的剎那間一把黃金劍的殘像在閃爍中出現。
不斷泄露出的氣壓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颶風,猛烈地吹散了的金發。毫無疑問,是那把紅槍解除了風王結界。在不斷的交戰中,原本看不見的寶劍現在卻已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
「你的劍刃我已經看清了,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了。」
在不斷的進攻中,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一個漏洞。這一擊就算不擋,只要能閃開就行,靠鎧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擊。這是一個反擊的絕妙機會。
當機立斷地轉手將劍刺向的肩部,而不去管擦過肋月復部的槍尖。這點力量,憑鎧甲就能擋開,而自己的劍,則可以將對方砍成兩段。
突如其來的痛感使一下清醒了。
撤回刺出的劍,將身體轉向側面在地面翻了個身。當時情況只能用千鈞一發來形容了。的槍上,卻是血跡斑斑。
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誰的血。
好不容易逃月兌追擊的立刻站起來繼續牽制對手,但她臉上痛苦的神情卻沒有隱藏。
「!」
不再去考慮到底發生了什麼,銀發女子立刻使用魔法,想治愈肋月復部的傷口。
「謝謝你愛麗絲菲爾,我沒事。治愈魔法起效了。」
她邊說著邊捂著傷口,看來傷口的疼痛還未完全解除。
「果然沒法輕松取勝嗎。」
听了這話,卻沒有一絲失望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地喊了起來。
(看來這個男人,是一心想與強敵戰斗。)
咬著牙冷靜了下來,她的腦海中在將一連串事態拼接,以求找到事情的緣由。
鎧甲確實抵住了的槍,可即使如此,槍還是刺傷了自己。
而且,現在的鎧甲上,居然沒有一絲傷痕。
這樣推測,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當槍踫到鎧甲的剎那,鎧甲消失了。
雖然無法靈體化,但她至少還能操縱鎧甲使其實體化,也就是說她的鎧甲是由魔力構成的,而不是像愛麗絲菲爾為她買的衣服那樣,是現實存在的。
再聯系到之前風王結界的解體當他的槍踫到結界的那一刻,結界就松動了。
「我懂了。我知道你那把槍的秘密了,!」
低吟著。面對敵人的強大,她再次咬緊了牙。
那把紅色的槍,能切斷魔力。
不過,這也不是從根源上解除魔法,因為現在身上的鎧甲還都在,風王結界也仍在工作。槍的能力只有當接觸魔力時才能生效。那就趁那一瞬間切斷魔力,或許能使他的槍失效吧。
雖然這寶具的破壞力平平,但它的能力卻對自己構成相當的威脅。武器的優劣,可以說是由其魔力和魔術效果來決定的。所以無論多強的,在面前,估計都只剩望洋興嘆的份了。
「你還是放棄你的鎧甲吧,你在我的槍面前,和赤身沒什麼兩樣。」
面對譏諷式的話語,嗤之以鼻。
「如果月兌掉鎧甲就能讓你這麼得意,我會很頭痛的。」
既然已經認清了的槍的秘密,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誰輸誰贏還沒定呢。
身上包裹的銀色鎧甲,猛然間四散飛去。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則是眯起了眼楮。
護胸、護腕到護腿,一片都沒剩下。自動解除了鎧甲。鎧甲的碎片失去了魔力的供給,漸漸如同煙霧般消失了。
「既然防御不了,那就只能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