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狂氣 正文 第七章:來自學園都市的追殺者(三)

作者 ︰ 罪之殤歌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個房間是少女的監牢。

沒有任何窗戶,地板及牆壁都是由厚重的鋼鐵構成。

「那玩意在做什麼?」

這個稱呼讓岸田博士瞪了他一眼,但伊達的表情並沒有改變。

「她在做些跟平常不太一樣的事情。」

岸田博士含糊其詞,將伊達迎進了這座地下一千兩百米,也就是最底層的部份,乃是最高機密之中的最高機密的建築。

這里是所謂的遺產保護局。

實際上是學園都市暗部(成員)中最大的一個分部。

用各種手段在全世界收集了大量的峰島博士的作品,學園都市的各種科技和這里月兌不開關系。

當伊達與岸田博士走出電梯,就來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地板全是由玻璃打造,往下可以看到類似房屋的建築,還有人生活在里頭。

在這個會被人從玻璃天花板上俯視,毫無**權可言的鋼鐵房屋正中央,可以看到被遺產編號為S-00001的少女正興高采烈地演奏著小提琴。

活著的遺產,瘋狂科學家峰島勇次郎的女兒,峰島由宇。

她的睫毛長得仿佛眨眼都會發出聲音,白能的肌膚惹人憐愛,一頭烏黑頭發自由的披散在後面,藏在眼瞼後的瞳孔,讓人聯想起無底的黑暗,深邃得不禁產生一種仿佛會被吸進去似的錯覺。

如果說美女能傾城傾國,那麼她的確很危險,但那已經是三國時代的情形了。

「我可沒听說那玩意有拉小提琴的興趣啊。」

伊達夾雜著驚嘆與猜疑的語氣,問了岸田博士一聲︰結果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回答︰「她是兩天前才開始練的。」

透過喇叭傳來的音色豐富而流暢,听起來非常優美。這種樂器連要奏出聲音都很困難,眼下這名少女演奏起來卻像練了五十年的小提琴手一樣有架勢。

「才兩天就練到這個地步?」

「說練習也不太對……」

岸田博士的表情變得十分奇妙。

「她只是一直盯著著名小提琴家演奏的影片看而已,今天才是她第一次拿在手上演奏。」

少女絕非能力者或契約者……她能力很簡單。

以公克為單位來管理身體各部位的肌肉,即時計算物理法則。

「她能夠掌控每一條肌肉縴維、骨骼的架構與心肝能力等等所有的狀況,匯整這些資料,瞬間在腦中建構出可以實現的動作。將身體的動作效率提升到極限,經過最優化後重現出來。不光是自己的身體,周遭的所有狀況全都會被她轉換成數據,並在腦中以驚人的精確度進行模擬。對那個丫頭來說,讓身體做出動作,意味的並不是運動,而是一種頭腦勞動。」

不知道是覺得哪里好笑,岸田博士說到這里就自嘲地笑了笑。

「就那丫頭的立場看來,我們的動作太沒有效率,是在浪費體力。」

知道由宇做了什麼,讓伊達當場頭痛不已。她一定是在腦袋里幾乎完美地分析了小提琴家的動作。以她這麼卓越的頭腦與觀察力,也許這件事並不困難。難道在由宇眼中,就連藝術也都只是頭腦勞動,都可以置換成算式嗎?

「感覺就像是被人把努力這個詞的意義徹底否定掉啊。」

「那孩子可是比別人更加倍努力的,只是不太喜歡讓人看到這一面而已。」

「那就更惡質了。」

由宇稍稍仰起上身看到伊達之後,嘴角微微揚起。

拿著琴弓輕快演奏的手,以強勁的力道在琴弦上一拉。喇叭發出尖銳聲響,伊達腳邊的玻璃瞬間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雖然沒有嚴重到讓整面玻璃破掉,但仍然有碎片飛散出來,在伊達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看著整件事發生的由宇滿意地恢復演奏,伊達則默默地低頭看著她。

「你是想再試試上次那招還是怎樣?」

想起由宇上次企圖逃月兌時的事情,讓伊達的表情變得頗為苦澀。當時她也是利用音頻來震碎玻璃,之後又以各式各樣的策略,讓研究所陷入一團混亂。

少女沒有回答伊達的問題,只是配合著旋律,用歌唱般的聲音說了︰

「不愧是,被譽為名琴的確不為過。--充滿力道的音色也很對我的胃口,只可惜如果要用來奏出想要的波長,在精準度上就略遜一籌了。」

「哼,終歸是猴子學人耍把戲,沒有融入感情的演奏哪會有什麼價值……等等,你剛剛說?」

「還有--。」

伊達問話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由宇則溫和地加以指正。

「你知不知道這些要花多少錢啊!」

「大概要幾億……不,十幾億吧?詳細的購買價格你去問岸田博士,這種事我沒在管。」

突然被轉向的矛頭指住的岸田博士當場慌了手腳。

「不,我只是……」

「岸田博士,要我說幾次你才會懂?不準縱容她!而且我們哪里有這種預算?」

「不、不要緊的,預算不成問題,由宇提供了幾項知識作為交換條件。像是在常溫下也能讓摩擦系數無限趨近于零的涂料,還有一些保管中的遺產用途之類的。」

「這個臭丫頭……平常死都不肯說,只有這種時候這麼大方。」

伊達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強行趕開頭痛。

「幽靈戰機的飛行員再度被綁架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博士的表情忽然冷靜下來。

「我知道這件事,從行動模式上來看不像是有預謀的劫持行為……可犯人若是單人的話能力未免強了些……」伊達也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據說犯人輕松的殺掉了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以及一個LV3的強能力者,那個能力者正面可以單挑一個分隊的特種兵,卻被徹徹底底的殺死了……看樣子普通人面對那家伙只是送死,要聯系都市內的能力者去嗎?」

「不必了,我有更好的辦法,殺掉那家伙固然輕松,但分析師認為伊里野是主動和他走的。」他朝著裂開的玻璃呶呶嘴。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嗎……」博士看了看伊達搖了搖頭,忽然睜大了眼楮,「難道你想讓她……」

(PS.在這個世界還有古武和病毒能力者,前者已經站在了明面上,而後者則不被三大體系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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