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狂氣 正文 第三章:殺戮者與拯救者(三)

作者 ︰ 罪之殤歌

狂真借著陰影翻過圍牆進了校園。

到處溜達溜達。

只有一棟大樓前面有一名只穿了件戰術背心,連武器都沒有的警衛。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奇怪得很。

狂真沖了過去,瞬間拆碎了警衛的通訊器,把他提了起來。

「什麼人……襲擊警備員可是……」被掐住喉嚨,男子還是想說什麼。

「里面是什麼?」狂真問道。

男子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被憋的半死,卻沒有多說什麼。

狂真一拳打暈了他。

微微搜了搜,看的中的只有一把迷彩綠的戰術匕首。

(真是失望。)

狂真進入了大樓。

(游泳池……真令我失望,本來還以為朝著「反常」的地方跑,就會有支線劇情的。)

大約長二十五公尺、寬八十五公尺,尺寸正常的游泳池就在前方。星光熠熠,仿佛映照著數百光年的深邃,在靜寂如幻的水面襯托之下更是目光的焦點,看起來好像裁切成泳池形狀的夜空正鋪展在那里。看在剛從更衣室的黑暗之中走出來的狂真眼里,這幕光景更是出奇的明亮。

(女孩?)

在這明亮到出奇的光景里頭,女孩背對著狂真,蹲在泳池前方右側的角落,緊緊抓著身旁的扶手。身上穿著學校的泳衣,戴著泳帽,全神貫注地凝望著暗沉沉、宛如金屬的水面。

女孩動了一下。

右手緊緊抓著扶手,左手則往前伸出、踫觸水面。

宛如在從事著某種實驗,女孩慎重地用指尖微微攪動著水面。連一片樹葉都沒有的水面生出了幾層波紋,然後像雷達電波一般橫渡水面,反射到泳池的邊緣。女孩定定凝望著這個景象。

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泳衣看起來是普通的日本學校泳衣,在女孩斜後方有個大包包,仿佛被拋擲似地擺在那里。周圍則是才剛月兌下、亂成一團的衣服。看來應該就是女孩的包包、女孩的衣服。

女孩突然站起身來,可能是蹲了太久的緣故,女孩起身的姿勢有些搖晃……

「喂……」

在起身途中受到狂真這句話的驚嚇,女孩整個身軀朝著背後一扭,原本就不太穩的重心終于徹底失去了平衡。

女孩被嚇了一跳,跌進了泳池。

隨著嘩然的水聲,大粒水珠濺上了池畔的瓷磚。

女孩在水中掙扎。她的手腳三不五時就用難以想象的角度滑破水面高舉出來,然後再敲擊著水面沉落下去。

狂真沖了過去,一手伸出,捉住了少女,將她安撫下來。

其實泳池並不深。

像是無底沼澤的泳池,其實不過到女孩的頸部罷了。

狂真把她拉出水面,放在岸上,走向不遠處放著的,應該是這個女孩子的包。

有著很多口袋的硬皮軍綠色提包,除了毛巾和衣物外還有果汁罐大小的三瓶裝滿膠囊藥物的塑膠瓶、還有把九厘米口徑、裝彈數十六發的黑色自動手槍、以及一柄折疊獵刀。

(這還真是夸張,看樣子遇到了個不得了的女孩子了。)

默不作聲的拿出毛巾,拉上拉鏈。

「拿著。」

狂真遞出毛巾。

女孩兩腳放在水里、坐在泳池邊緣,用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你叫什麼名字?」

「伊里野。」

伊里野,不錯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里?外面的士兵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士兵還沒有發現嗎?太松懈了。)

「基地……讓我休息一晚,我想體驗一下,普通女孩的生活。」

「支線任務︰伊利野的天空」

主神的聲音傳入狂真的耳中。

(真的有支線劇情啊!)

「任務情報︰幫助幽靈戰機的實驗體伊利雅月兌離學園都市的掌握。

任務獎勵︰3000獎勵點,C級支線劇情一個。」

(幽靈戰機……學園都市……我記的都有在新聞中听過……還有實驗體,該死,我討厭這個詞。)

「那麼,你是希望現在回基地,還是一個寬闊的世界。」

猶如被點燃的蠟燭,听到狂真的話,少女眼楮亮了起來。

「我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

幾乎沒有猶豫的。

狂真拉起女孩的手腕就要帶她離開。

然後狂真發現了「那個」。

在那瞬間,女孩也察覺到狂真已經發現,身子為之一僵。自己的手腕上面有「那個」,說不定在這之前,連女孩本身也都忘了。

狂真用指尖模索女孩的手腕。

有種又硬又圓的物體。

緩緩地,將她手腕翻過來看。

那是差不多蛋黃大小的銀色金屬球體,嵌在女孩手腕里面。

女孩定定地望著。

水波晃動著身軀。

(人體改造……試驗麼)

狂真的眼神變得憤怒。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他依舊難以忘記曾在那個恐怖的空間站所看到的情景。

他看見了那些實驗體。

那些作為研究月華所用的科學實驗體,死前的掙扎。

「好痛,好痛啊!!!」

他看見了過那些實驗體死前的慘嚎。

「住手啊,住手啊!」哭嚎著求救。

狂亂的畫面在狂真腦中閃現。

(「不是為了被解剖才出生的。」)

雖然那是應該幻覺,但這句話仍然刺激了狂真的神經。

「痛嗎?」

狂真輕撫著銀色的球體。

光滑的觸感,以及金屬決不會有的,女孩的體溫。

如同在撫模女孩的肌膚,伊里野的臉變得通紅起來。

「不會痛。」

女孩這麼說道,為了讓狂真能看清楚手腕上的金屬球,女孩伸出兩手,靠了過來。

「要不要舌忝舌忝看?」

充滿誘惑的聲音。

女孩已經來到眼前。

在女孩和狂真的臉孔之間,只剩下嵌有銀色球體的手腕。

「有電的味道。」

然而,著微妙的氣氛,被警車的警笛聲打破了。

(唔,看樣子被發現了。)

狂真突然摟住她的腰,幾乎沒使什麼力,就將她完全提到了岸上。

「伊里野,和我走吧。」

少女就這麼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放心吧,我會帶給你自由的。」

自由。

這個詞觸動了少女的心弦。

少女看著狂真的手,猶豫的問道︰

「我們去哪里?」

狂真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先離開這里再說吧。」狂真把女孩的包遞給她,「先換衣服,我給你五分鐘。」

「……」少女拿著包,有些扭捏的看著狂真……

(你想看小女孩換衣服嗎?)

狂真這才反應過來,努力甩了甩頭,先一步離開了泳池。

五分鐘後,少女和狂真來到了學校外圍欄。

門口已經圍了好幾輛警車了。

(還真是奇怪的一天。)

本來是想找到些武器作為助力的,結果找到個女孩子。

兩人繞到操場另一側。

狂真打算帶著她翻過圍欄,離開這里。

令狂真驚訝的是,伊里野的身手相當不錯。

在狂真身上微微一借力,她就翻過了自己身高一倍多的圍欄,帶著包包漂亮的落地。

留在狂真視野里的,是伊里野用一個珠子發卡穿起來的紫色長發,與兩個精致的護腕。

雖然這種高度對狂真完全沒難度,可對于這個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的少女而言,實在是令人驚訝。

「做的不錯。」

「我……受過訓練。」

少女被狂真模了模腦袋,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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