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歌 116 張家事

作者 ︰ 喝壺好茶嘎山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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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看著李秋水痛快地認輸了,又是一笑,然後壓低聲音,輕聲跟秋水說到︰「既然你這麼乖,我就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啊,你太爺爺我年紀大了,已經沒那個力氣復盤了。你明白嗎?」。

李秋水愣愣地看著老太爺李鼎,什麼意思,老太爺耍了她?好半天,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恭敬地嬸蹲福禮,「我明白了,太爺爺。謝謝您!」

老太爺水平威勢放在那兒,秋水想當然不會認為太爺爺不會是詐自己的,想當然認為老太爺能復盤,既然老太爺能復盤,自己還是逃不過個輸字,所以很痛快地認輸了。可現在老太爺卻告訴自己,他還真的是詐了自己。這會兒,她真的明白了。老太爺是在告訴自己,什麼時候,都不要太主觀臆測。

只是,秋水鼓皺著臉,「那還真不容易啊。」不要主觀臆測,那只能是要充分了解對方,充分了解局面,這個,談何容易!

李鼎這會兒更開心了,「就算不容易,也要慢慢學啊。總比老是稀里糊涂的輸好。」

「是,太爺爺!」李秋水看著太爺爺笑眯眯一副了然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動,老太爺,其實都知道吧,今天的,以往的,其實他都知道。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府里太鬧騰吧?那麼,今天,除了庇護自己,除了給自己上課,也是要讓自己明白,不要太過分吧?

于是,秋水有乖巧的加了一句,「秋水明白了,會好好的規規矩矩的學的。」自己會規矩的,在規矩的範圍內不過分的小打小鬧。

老太爺當然也听懂了,「你這個丫頭,真是個不吃虧的主。得了得了,回去吧。哦,記得帶上那些瓶瓶罐罐的,這套茶具,也給你了,仔細些。這爐窯出來的,只有兩套。是先帝爺內制的。如今那一套還在宮里,也不全了,摔了個杯子。」老太爺說著,有些緬懷的神色,到底是上了年紀了,容易想起過去。

李秋水有些不忍看太爺爺如此的神情,老太爺,可以是往日一樣威勢大開像只猛虎,也可以像剛才那樣笑眯眯的像只老狐狸,可現在這樣那個老態盡顯滿臉滄桑的樣子,卻讓她看不得,老太爺還不到七十呢。

秋水湊上前去,笑嘻嘻的說道︰「是,秋水明白。謝謝太爺爺,今兒個,偏了太爺爺的好東西了。」

李鼎回過神,揮了揮手,「去吧去吧,真會纏人。你爹怎麼養出你這樣的女兒的?我的好東西,自然會偏你的。」

李秋水停了停,這話的意思?看了看李鼎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想起那塊暖玉,也不再說什麼了,行了禮,走了。來的時候,是帶著個丫鬟走過來的。離開時,是老太爺讓人駕了小車送回去的。還讓四個人手里捧著東西跟著。

看著秋水小小的個子,行禮告退,李鼎在心里嘆息著,可惜啊,是個閨女。不然,有多好啊!不過,老大都這麼把年紀了,只有一個閨女,實在是不像話啊。

其實,李棣才回來沒多久,李鼎就跟他說過子嗣的事情,只是李棣說,這事不急,府里的將來還沒著落,不想白添了人口。

那時候,李鼎默認了。可現在想想,這還真是個因噎廢食的事情。若爭他那個五年十年的,難道,就五年十年以後在添人口?

李白氏的身子到底如何,李鼎沒有過問,只是想來是有礙的。只是孫兒太看重妻子了,為了她,還做出這私奔的事情,雖然是被算計了才一走了之的,可還是讓李鼎有些不樂意的,所以,對于李白氏還真是喜歡不上來。現在這大孫媳婦的身子,又不太妥當,總要像法子慢慢勸著棣兒才好。不過,先等過了眼前再說吧。

李秋水從松濤堂出來,又是帶著老太爺的人又是有老太爺的東西,這事情,不用秋水宣揚,內院里都知道了。

李白氏一個晌午覺起來,就去看看自己那寶貝閨女,哪想到,這人一去,才知道女兒根本沒才自己屋子里待著。再一問,听說女兒去了松濤堂,臨去之前,還多穿了幾層下褲,這就發了急了,就要松濤堂去找閨女。

女乃娘本來想著等大爺回來了,再把今日外頭的事情告訴大爺大*女乃,省得女乃女乃一個人發急,可現在也顧不得了,當下把事情給說了。

李白氏听了女乃娘告知那些事情,真是急得不行。忙忙得就要備車給老太爺去請罪。只是才出了園子,就看著女兒這樣子回來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了。只是,還是好好數落了秋水一番。又忙備了些東西,李白氏帶著秋水,親自跑了次燕子塢,只說是孝敬小張氏的。

小張氏倒是沒有像難為二女乃女乃三女乃女乃那樣,把人晾在了院子里,而是馬上讓人進去了,還笑眯眯的拉著秋水,跟大*女乃和藹地說著話。足足留了一頓飯的功夫,才放人走了。

對于這樣跑一次,李秋水是不樂意的,只是,被李白氏狠狠地敲了下頭,教訓到︰「倒是會發狠的。只是也別忘了,花花轎子人人抬。還要在一個府里過日子,怎麼說,你都是小輩,得敬著長輩。」

李秋水乖乖的應了,雖然知道她娘說的是正理兒,但還是在心中撇了撇嘴,想起了以前跟爹爹的對話。

其實,李秋水真不是太莽撞的人,早在去年回京的路上,她就磨著女乃娘打听著這位小張氏了。

女乃娘經不得秋水的纏人,又想著京里高門大宅的那些事情,就把底都透給了秋水。

原來,爹爹的外祖家與李老太爺那時同朝為官,兩家人走得很近,然後就替家中兒女定了親,這定的就是爹爹的親身母親,張家的嫡長女,也就是張氏,與李老爺李嵎。張氏比李嵎大兩歲,幼時曾玩在一起,李嵎對這個姐姐也挺尊敬的。後來張家做官外調,一下子去了兩湖地區。那時張氏已經過破瓜之歲,為免奔波送親之苦,兩家也就提前給孩子成了親。當然,這些只是女乃娘以前在京中可以打听的,到底做不做的數,就不得而知了。

成親後到底如何,女乃娘自然是不會對秋水說的,只是含糊著兩人還是姐弟情深。這樣,就過了幾年,張氏並無所出。而此時,張家卻出了大變故。那時,張老太爺任上突發洪災,洪災後又是時疫,張老太爺就歿在了任上。他這一歿,老太太也跟著去了,張氏的弟弟和妹子送爹娘的靈柩回鄉,而後再操辦喪事。哪想到,喪親之痛再加上連日的操勞,竟讓張氏的嫡親弟弟,張家的唯一嫡子也跟著病了,最後那里面到底是如何原因,也沒人說的清楚,只是最後連李嵎都沒來得及趕到岳父母墓前,李嵎的正牌小舅子也歿了。

這下,張老太爺家也就只剩下兩個庶子並一個張氏的嫡親妹子,還有就是一些老太爺的姨娘等人。張家也是大族,等李嵎趕到,也只能听著族里給張家這剩下的子女分家了。張氏的妹子當時只是定了親,產業里有一份嫁妝,其他的自有庶子平分了。

而這妹子連著沒了父母兄長,傷痛過度,又連日奔波,就病了。而這一病,也是病得要死要活的。而偏偏此時更有噩耗,她定親的那戶人家,原本是要讓其未婚夫過來奔喪的,沒想到才離了家,就踫上馬車翻身,給砸斷了腿,只能靜養著。

這一下,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話,只說是這小妹子是個命硬的,沒準這父母兄長連喪,就是給其連累的。原本這妹子是要跟著某一庶兄過日子待年的,可現在,這兩庶兄都有推委之意了。可更糟的是,那未婚夫養腿傷時,還遣人退還了庚帖,索要了婚書。

小妹子病得只差了一口氣,不過終究是挺過來了,只是緩過來後大概傷病太過,連人都不識了。只是這以後,死活不肯與庶兄一起過活。可未嫁之女哪有自立門戶的?雖然族里還有些人願接了這姑娘一起生活,可李嵎旁觀著,卻是覬覦那份嫁妝為多。

李嵎與張氏感情不錯,丈人丈母沒了,嫡親小舅子去得又是如此倉促,另兩個又是上不得台面,沒準還是包藏了禍心的,這一氣之前,就要把這妻子唯一的嫡親妹子接回自家去。

張氏族里雖然並不太同意,但李家勢大,這小妹子又有了命硬行克這樣的說法,自家族里又不爭氣,也只能同意了李嵎的做法。

于是李嵎就帶著這妹子回了京城李家。于是後來,這個妹子,就成了小張氏。

那時李秋水就覺得這情節太過傳奇,後來,更是對小張氏有看了看法。在經過冰燈,冰皮月餅和玉笛誰家听落梅之後,李秋水猜想著,那年那妹子病得要死要活的,這妹子確實是病死了,可又有人活過來了。這人,對于姐姐張氏,真的有姐妹之情嗎?

以前的事情不能妄加猜測的,但秋水現在卻不能不調高警戒度,她承認,自己或許有被害妄想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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