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八一章 天生帶煞孤獨命

作者 ︰

白的雪,紅的花,本是好看得不得了的美好東西,此刻卻讓人無半點心情欣賞,反倒無端端揪心起來。

兩個一模一樣的絕色白衣女子守在那冒著冷氣的寒冰玉床前,已經很多時日了。

寒玉床上,那冷霧繚繞間,靜靜躺著擁有冠世風華的銀發男子。

只是,此刻,他無半點生氣,面容也瘦削了很多,那長長的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霧,他的唇幾乎和容顏一樣的冰白色,整個人仿佛承受了千世的寒涼。那般,那般看一眼就讓人的心被割裂痛得難受。

天絕咬破了唇,實在受不了了,一下子站起來,「我要去殺了他!」

「你給我站住!!」梵音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臉上幾乎有一種絕望的哀痛。近乎悲鳴的吼出口。

「殺了他尊主也許就會醒過來!!」天絕抹了一把眼淚,眼圈通紅。

梵音閉上眼楮,「天絕,你不要忘了,尊主重傷倒下時對我們說了什麼!!」

「我知道,尊主讓我們把藥送給那個混蛋。可是,那是尊主幾乎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藥,尊主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尊主這麼做又得到了什麼?為了煉藥,尊主什麼都毀了!!就是因為這藥,尊主才受了重創,趕到流火之崖時才沒來得及救下聖女!!!」

「天絕,尊主既然最後一刻都讓我們把藥送給花未央,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尊主要讓他活著痛苦一輩子,縱然聖女死了,尊主認為他也沒資格去陪她,所以,活著是尊主給他的懲罰。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就是尊主也許推算出來聖女沒死,會生還。」梵音表情越發的哀戚,「聖女在乎花未央,尊主在明白不過,所以,尊主希望花未央可以活下去。」

天絕全身顫抖起來,「聖女……聖女沒死?」

「這個可能性極大,否則,當時尊主就會下令讓人去流火之崖。而且,他勢必也會下去的。」

「可是,可是那個時侯尊主就已經油盡燈枯啊,他若是下去不是……不是……」送死兩個字天絕實在說不出口。「尊主他……」

梵音看了一眼寒玉床上的銀發男子,聲音很輕,「你認為尊主對聖女好是想得到什麼麼?呵,那可真是侮辱了尊主。倘若尊主想,有一萬個法子讓聖女心甘情願永遠留在花月教。可是,尊主沒這樣做。因為尊主希望聖女快樂,只要聖女開心,尊主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天絕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愛慕尊主……」她難得叫梵音一次姐姐。

梵音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苦澀的笑。「尊主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愛上的。天絕,你想想,即便是我們花月教總壇的女弟子,武功修為那般高,可是照樣偷偷戀上了尊主。」又看了天絕一眼,「難道,你就不喜歡尊主麼。」

「我……」「姐姐,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正如你所說,這世上,沒有女人不會喜歡上尊主,也許,只有聖女例外。可你知道的,我們都僅僅是喜歡,斷然不敢也不會生出想要得到尊主的想法,我想,我們任何一個人若是那般想了,簡直是對那份愛意的侮辱。」

梵音站起來,「把藥給花未央送去吧,他目前應該還在靈月。尊主出事,外面的弟子失去了控制,你順便看看能不能想什麼法子。」

天絕抿了抿唇,「我去取藥。」

「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看了花月滄邪半晌,這才準備離開。

誰料當梵音天絕剛剛準備關門時,听到一聲低得幾乎听不見的咳嗽聲。

兩人呆了半晌,瞬間,同時眼中露出狂喜。

尊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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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灼灼的花枝,櫻花被風浪漫的揚起,偶爾的飄落,一切都美得讓人回不過神來。

花月夜心情是極好的,盡管前陣子莫名其妙生了一場病,不過有滄邪那麼細心體貼的照顧,別說生一場病,讓她生一輩子病她也願意啊。

現在,病基本好完全了,就是面容消瘦了一點。

花月夜眼眸彎彎的穿梭在櫻花林里,時不時仰頭用嘴接住一片櫻花花瓣,在調皮的吹起來,看著它緩緩落地。

心情好了,看什麼都順眼。

即便是花樹下的螻蟻,她也能笑眯眯的和它們打招呼。

樂極生悲。

世上的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如果一個人太過幸福,也許老天是會嫉妒的。

偶然也好,必然也罷,花月夜遇見了。

當她看見前面的花數下站著花月滄邪和久未露面的靈山道人時,本來準備立刻過去找他們的,卻被他們的對話生生頓住了欲恰出的腳步。

靈山道人一向縹緲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也有些無奈。「邪兒,你現在可悟了?」

紫衣銀發的男子那冠世之顏上很平靜,只是紫眸越發深邃,那顏色是無法比擬形容的漂亮,可那漂亮中似乎有一種壓得人心喘不過氣來的悲寂和孤涼。

他只是微微仰頭看著面前的花樹,沒回答靈山道人的話。

一聲嘆息,「邪兒,你命犯天煞孤星,注定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的,親人,臣民,愛人……」靈山道人看了花月滄邪一眼,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天煞孤星……

厄運……

他母後生下他就死了。

他父皇在他三歲的時候自縊了。

他三歲登基,然後朝堂上的人沒人敢看他,因為他天生異相,紫眸銀發……

不敢看他不代表就敬畏他,他們是萬般不齒的,對于他這樣的人。

後來,他記得那個被稱為世上最富饒的神秘之地一夕之間全國上下哀嚎遍野,尸呈遍地。

靈山道人依舊背對著花月滄邪,半晌嘆息著再度開口,「邪兒,夜兒生病了,夜兒的病來得突然。完全是沒有任何跡象的。為師這樣說你可明白?」

藏身不遠處的花月夜手握得緊緊的,師父什麼意思??

教唆滄邪不理她麼?

誰不會生病啊,鬼才相信那些謬論!!

花月滄邪依舊沒動,腦海里卻晃過花月夜蒼白的小臉。

心仿若被淬了巨毒的帶刺的細絲一圈圈勒住,直至血肉模糊,幾乎不能呼吸。

他才發現,自己有一天也會生出這樣的情緒。

即便他三歲那一年,看著父皇冰涼的身體,看著他所有的子民被血海淹沒,幼小的心靈也沒半下波動。

這樣的情緒是什麼?

痛……

他知道了什麼叫痛……

是了,很痛很痛,可是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他也不會讓人知道。

「邪兒,師父不是冰冷無情的人,平素對夜兒嚴肅了些,可你知道夜兒那樣的性子,倘若為師不那樣對她,保不準她會惹出什麼大禍。夜兒……眉目間的淺粉色相信你也注意到了,夜兒她,她和你一樣,是個命格相當特殊的人。

如果她不專心在山上修身養性,為師怕她一下山就會引起禍端。只是為師終究算漏了,也罷,只要你閉關排除雜念,幾年不出關,夜兒也就淡了。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又從來沒下過山,沒見過其他人。」那意思不言而喻,意思是說花月夜對花月滄邪只是小女孩懵懂的情動,壓根是一時好奇新鮮。

花月滄邪淡淡垂下眼簾。

夜兒……

——將來我找個武功天下第一的夫君……

不遠處的花月夜緊緊的抿著唇,她不是小女生!!!

就算現在,她也要滿十六歲了!!

何況,何況她……

突然腦子里一片朦朧,她再一次懷疑,為什麼她腦海里會莫名其妙閃現一些奇怪的片段。那些片段,大多新奇,或者很奇怪的感覺,那些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就像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一樣。

她曾經很自然的認為,自己小時候沒有童年,可是這和在這山上那種沒有童年的感覺不一樣。

她總認為,記憶中沒有童年充滿了殘酷和血腥。

她覺得,自己見過不少的人,什麼美人都見過了,事實上,她只見過滄邪和靈山道人。

她會很多在滄邪那一堆書上都找不到蛛絲馬跡的東西,好像那些是天生刻在她腦子里的一樣。

就像她會那麼多歌,曲子一樣。沒有人教她,她只要一想,就會閃現出來。

突然心里感覺到恐慌,靈山道人只說她出生時十二個時辰的極夜,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她,她是誰,她是哪里的人,她在這個世上還有沒有親人。

她一下子發現自己和這個世界時那麼的格格不入,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

花月夜臉上第一次有了無助,她覺得她應該是堅強的人,可這一刻,她是那麼的彷徨。

「我知道了,明日,我便閉關。」花月滄邪淡淡開口,沒有任何感情的平靜聲音。如果他的在意會讓夜兒飽受折磨,那他可以離開,即便,那樣飽受折磨的就是他自己。

花月夜听到這句話,本就彷徨無助的心一下子凋零,在也找不到一點鮮活。

滄邪,滄邪也遺棄她了。

這蒼茫天地間,她找不到任何出口,她是誰?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

也不管花月滄邪和靈山道人會不會發現她,花月夜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而就在她走後,靈山道人嘆息著回頭,「邪兒,你知道她在那里。」

花月滄邪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先前花月夜藏身的地方。他知道花月夜的性子,倘若他不說出口,她一定不會死心的。

緩緩閉上眼楮,那淒寒的風,吹了他一生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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