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一一三章 妙筆生花美人畫

作者 ︰

團。幻裁,團裁。白夜本來準備直接把白芝蘭和連仙鶴帶回北齊王府,可想到白芝蘭現在的狀況回了王府那樣的環境也許會不適應,而且現在她也還在考慮白芝蘭的記憶是恢復好還是不恢復好。索性商議了一番後讓連仙鶴去買一座房子,暫時和白芝蘭住著。

把她們先安頓在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客棧,又交代了一番白夜才慢悠悠的回去。這一鬧騰,白夜又沒有時間去謝員外府邸了。嘆了口氣,回王府去。

也不怪那些人沒找到她們,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打人的會是北齊王妃。

王府園子里的雪未央並未讓人清掃,白夜回去時已經又是一個黃昏了,夕陽的余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細碎的晶瑩,煞是好看。白夜踏著雪,心中還在尋思一個問題,這白芝蘭怎麼會在北齊呢。

沒看路的後果就是撞上了某人,那熟悉的幽幽體香讓白夜下意識勾勾唇角,還沒看人就伸出雙臂軟軟的環上他的腰肢,貓兒般在他懷里蹭了兩下才笑嘻嘻的抬頭,見天人般的雪衣男子笑吟吟的垂首凝視著她。

未央揉揉白夜柔順的發,笑道,「舍得回來了。」

「人家可是天黑之前必須回家的主兒,這不是想到你在家里麼。」白夜踮起腳尖在他完美的唇角偷親了一下。有一種感覺叫著上癮,當嘗到個中消魂美好的滋味,某人的臉皮空前強大起來。

未央長長的羽睫輕顫了兩下,似乎恍惚而過一點點的羞澀,當白夜看向他時卻是又笑吟吟的,黑得無邊際的眼眸幽深如海。

拉開一些距離,未央牽起白夜的手,一起往屋子里走去。雪地上,留下兩對深深淺淺的腳印,相伴相隨。

白夜看著也不問自己干什麼去了的未央,撇撇唇不滿道,「你干嘛不問問我做什麼去了,遇到了些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未央如水的笑意中有絲促狹,隨波逐流道,「那,夜兒做什麼去了?遇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花未央!你故意的!」白夜嘟著嘴不滿的吼道,雖然她的確不喜歡被人跟著不喜歡被人盤問,可要是那個人是未央她其實還是很樂意的嘛。

挑挑眉,故作神秘湊近他,「你猜猜我今天看見誰了?算了,我自己說,我看見我姐姐白芝蘭了!」白夜等著未央驚訝滿面的樣子。等了等,只看見他闊靜悠然的笑,無一點訝異。

「你早就知道了?」

未央慢悠悠的取過桌上的一幅畫,遞給白夜。「我不知道,不過,夜兒,還是先看看這幅畫吧。」

白夜看了他一眼,這才滿月復狐疑的打開,一打開就愣住了。「花未央,不要告訴我你畫畫的水準如此爛,居然把我畫得這麼丑!」磨磨牙,要是他敢說是,她就咬他。

這畫雖說的確畫得不怎麼樣,可還是能看出畫中那個清靈俊美的少年就是身著男裝打扮的白夜。

未央微揚眉,伸手輕輕捏捏白夜的面頰,語帶調侃道,「這人惹了大禍,人家送上畫像讓本王交人出去呢。」

闖了大禍?她闖了什麼大禍?白夜不解的望著未央。

「這人殺了人,殺的人還是天國唯一的王子。在青樓,為了紅顏美人。」未央的語氣依舊清雅溫柔,可白夜听得有些發毛,並非說她殺人了發毛,而是,若是她沒感覺錯,似乎說到青樓兩個字時那好听的調子微微暗了一點。

自動忽略掉殺人的信息,白夜心下竊喜,未央也會在意她去青樓啊。她也不想想,饒是未央,若是自己喜歡的人看見別的男人的身體,一樣也會有某些情緒的。

白夜也不笨,主動纏上去拉拉未央雪白的衣袖,「我不是看見我姐姐了麼,青樓里面沒什麼人的,我什麼也沒看見。最重要的是——這世上也只有一個花未央能讓我如此歡喜。」說完俏臉微紅,她又變相表白了。

那雙水汪汪仿佛凝聚了漫天星光的大眼楮里有著毫不掩飾的刻意討好,男裝這樣打扮亦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攝人魅力。此刻,那凝脂般的雪膚上染上薄薄紅緋,盡是萬般好看。

未央眨眨眼,修長的指像初綻的花落在白夜細致的脖子處,若有似無的幫她理順那微凌亂的頭發,見白夜雪白的脖子根都漸漸染上一層粉色,未央輕輕吐出一口氣,卻是無邪的笑,「那畫的確辱沒了夜兒。」

他是在夸她麼?被未央縴長的指那漫不經心的一撩撥,白夜臉已經夠紅了,現在這麼一句,臉色更紅。

聞得未央的輕笑,白夜抬頭就對上未央笑吟吟的黑眸,里面有不難撲捉的促狹。咬牙,怒道,「不準笑,我要你給我畫一幅世上獨一無二的畫像,哼哼,要把我畫成天下第一大美人。要是畫得我不滿意,我就,我就咬你!」

未央輕蹙眉,有些為難的模樣,無辜道,「那,夜兒,還是咬我吧。」

白夜氣結。她雖然沒有他這般風華,也沒有見不得人吧。「花未央,你欠揍呢!」踮起腳尖就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真下了好幾分力氣。咬了,又後悔下口太重,伸出舌尖輕輕舌忝了兩下,小聲道,「痛不痛?」

未央抿了一下瀲灩的唇瓣,幽靜深沉的漆黑眼眸微閃,一瞬是驚人的嫵媚妖嬈。忽地一笑,純潔極了,「夜兒,我很愛記仇的。」話落垂首咬了白夜脖子,只不過牙齒輕輕咬,並未使多大力。

白夜身子一軟,很沒出息的巴在未央身上,哼哼道,「小心眼。」

「現在才知道,晚了。」未央笑,慢慢把白夜拉到床邊,輕柔推倒她。

隨即傾身下去,輕飄飄引誘她,「夜兒,知道我要做什麼麼。」

白夜腦子轟的一聲,暗暗咬牙,花未央,怎麼就這麼邪惡呢。可,他什麼樣子她都很喜歡……真是欠抽……就算如此邪惡,她心里開始隱隱期待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感覺到未央的氣息越來越近,白夜臉紅心跳緊張的閉上眼楮,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上,然後,笑吟吟的可惡聲音萬分無邪的在她耳畔響起,「好了,把眼楮睜開,現在可以開始畫像了。」

白夜驀地睜開眼楮,見未央站在床前,而他後面的書案不知何時已經擺好了作畫用的宣紙。

看著未央的無辜模樣,白夜真想找塊豆腐撞死,傻傻的,「你現在要給我畫像?」

未央眉目含笑,眼眸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輝,慢悠悠道,「不然,夜兒以為我要做何事?」

白夜啞巴吃黃連,知道自己被他陰了,卻是不好意思說什麼。怒吼道,「那你還不快畫!」

「是,為夫現在就畫。」未央語氣里是難掩的笑意,白夜更是咬牙切齒。

書案對面,雪衣男子身影宛然,臉上的神情很專注,也很認真,行雲流水般在宣紙上優雅勾勒著,只是偶爾側眸看一眼床上的白夜,沖她淺淺笑笑。

燭光搖曳,白夜怔怔的望著他,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寂靜起來,好像被真空包圍,無色無味,也沒有聲音,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成為了布景,唯獨未央一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誰說認真的女人最美,認真起來的男人簡直讓人犯罪。

不知過了多久,未央閣下畫筆,白夜早就沒形象的在床上胡亂躺著了。

「好了嗎?」。

「嗯。」

白夜跳下床,幾大步過去,迫不及待去看案上墨跡都還未干的畫。

只一眼,白夜就頓住了。甚至連呼吸都停了好幾秒,如果說一個人在看見自己的畫像時覺得驚為天人,一瞬間都能怦然心動會不會顯得太自戀?

畫中的人明明和她的相貌分毫不差,可白夜就是覺得比自己灼目無數倍。打個比方說,現代用照相機的確可以拍出一模一樣的表情和樣子,可照相機照不出來一個人的靈魂。而未央這幅畫卻是能,畫上的人自然是白夜,畫筆輕勾間,盡是萬般神韻,明明只是一幅畫,卻讓人覺得那麼鮮活的存在。有一種白夜自己看了都勾魂攝魄的魅力。

白夜覺得活了十幾年,從來不曾看見自己有這般美過。關鍵是,這是未央畫的!

看著看著又傻傻的笑,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去模模精致宣旨的四周,愛不釋手得就怕一不小心踫壞了。

「以後就算沒飯吃了也不打緊,你可以去賣畫。」白夜自顧自說道,搖搖頭不高興又道,「不成不成,我不準你給別的女人畫畫。嗯,男人也不行。」他這樣的人男人女人都抵抗不了其魅力。

笑嘻嘻圍著畫來回欣賞,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畫中的背景並不是床,畫中的自己也不是躺著的,自然也不是她躺在床上那般咬牙切齒的表情。

也就是壓根不需要她作為模特未央也畫得出來!

白夜怒,幾大步跑到已經好整以暇看了她半晌的未央面前,「你故意讓我在床上躺了半天!」

未央不疾不徐的,慢條斯理整理好桌上的畫,笑道,「夜兒不是挺舒適的睡了兩次麼。」

白夜臉一紅,心虛起來,「這大冬天的,床上這麼暖和,沒忍住嘛。」說起這個她也很委屈,她昨夜沒睡好呃……(沒睡好的原因,大家自行想象)

未央有些無奈,「你啊。」兩個字,滿是寵溺。

那夜,白夜在未央懷里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這幅畫,可是畫上面似乎多了幾行字,那字是什麼她忘記了,只記得在夢里她看到那字時莫名其妙哭得一塌糊涂。

翌日醒來,夢里的憂傷都還沒完全消除。未央已經不在房里了,白夜坐起身子,郁悶得很。趕緊跑去看那畫,那畫已經被未央掛在了牆上,淡淡的光線灑在上面,好看異常。

白夜撇撇唇,上面沒有什麼字嘛。

夢都是反的!

白夜梳洗好慢悠悠晃出前廳時,才知道真的出大事了。昨天畫畫後來也忘了問未央,那個王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奔來跑去的丫鬟小廝,白夜隨意拉住一個問道,「什麼事?」

「王妃,天國的王子昨天在咱們北齊被人殺了,現在那些侍衛抬著王子的尸體在王府門口,讓王爺三日之內找出凶手,否則天國將踏平我們北齊。」

白夜皺眉,大步向門口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未央的背影。「未央!」白夜上前握住他的手,緊張的喊了一聲。

未央側頭笑笑,「醒了?」依舊那般淡然隨意,並沒有因為府門前那些高大威武抬著死人的一大群人而有半點改變。

白夜顧不得聊天,因為她一眼便認出了那些侍衛中有一部分是昨天和她交手的人。目光又落到那被抬著的水晶棺上,棺里的人的確是她踩在腳下的男人。

可她那樣打打是絕對不會出事的!她可是連一個侍衛都沒殺,更何故是他們的主子!

白夜條件反射側頭對未央說,「我……」

剛剛開個口未央就反握住了她的手,「我都知道。」安撫性的對她笑了笑。

有侍衛自然也看到了白夜,只是白夜此刻一身女裝,他們掃視了一圈白夜後又移開了。

前面的侍衛並不算客氣的說道,「北齊王,我王子居然在北齊遭遇如此不幸,難道北齊的人都是野蠻的屠夫麼,還是做了不敢承認的宵小鼠輩!若找不出那人,別怪我天國不講鄰里情面!」

未央臉上是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淡淡道,「北齊自然有犯罪之人,這兩日本王抓到一些深夜造訪北齊府的宵小鼠輩,他們品性更為惡劣,居然冒充貴國之人,實在罪無可恕。也怪本王治地無方,決定明日午時將他們盡數斬首示眾,以免污了貴國的名聲。」

那侍衛心下一僵,那些人就是他派出去的,自然知道真假。眼前的人把他剛剛侮辱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甚至更甚。可他無法反駁,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而他今天來,本意也是想找個借口要回那些人。畢竟昨日已經送了凶手的畫像來,說的三日為期。現在就上門,的確也是他們言而無信。

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這是作為一個宮廷侍衛的直覺。他看似淡淡,實則不著痕跡的把話露給他們。可恨的是他必須往他所想的去做,因為那是他的目的!

心下在吐血,口中卻忿恨道,「居然有這種事?膽敢冒充我天國的人,這些混賬東西!」

未央笑笑,微譏誚道,「本王也不信,貴國會出這般雞鳴狗盜之輩。」

侍衛暗地里咬咬牙,縱然萬般不願還是開口道,「不知北齊王可否送個人情把那些人給在下處置?畢竟他們膽敢毀我國名聲,就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一群低賤之人,貴國要親自處置,本王豈有不成全之理。」說到這里,語氣一轉,還是淡然卻讓人多了刺骨的寒意,「王子的事本王自會給個交代,這畢竟是北齊,本王不會讓那些做了不光彩之事的人活著。」後面一句話,明顯是已有所指的。

最近的北齊熱鬧得很吶……

白夜靜靜的看著未央,這一刻她發現他不僅是她的未央,還是讓人懼怕的霸主,輕描淡寫的話語決定著無數人未知的命運。一個封地,或者一個國家,整個大陸……

當看到幻影押著一大批人出來後,白夜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打人在後,未央抓人在前,也就是這些人的行蹤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個男人的心思有多遠,只怕沒人能探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她的未央就好。

侍衛們抬著棺木又走了,最後把日期從三日寬限到十日。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白夜心下卻越來越冷,她壓根沒殺人!有人給她下了套,害她也就罷了,可居然想害未央!

不管是誰,若是膽敢傷害到未央,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當夜,沒有人注意到一支很是特別的煙花在這個冬的夜里綻放上高空。

北齊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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