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王爺太悶騷 第九十九章 我不想他死滄邪

作者 ︰

團。幻裁,團裁。鬼面修羅在看見白夜出現的那一刻,面具下的黑眸微微眯起,讓人看不清楚神色。驀地一笑,邪魅冷詭,「有人出錢讓本座來尋你,卻沒想到是自己不願回去。」

「這不干你的事,我說過,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鬼面修羅勾唇一笑,剎那風華畢現萬種風情。慵懶靠在後面的古樹上,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面前的兩個人有多危險,涼涼道,「原來小夜兒還在記恨那一……」

「閉嘴!」鬼面修羅還未說完,白夜猛地一掌打過去。鬼面修羅側身避開,那古樹一陣抖,落下無數枯葉。

有枯葉落在鬼面修羅的肩上,他並未無拾,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白夜這一動,胸口一陣郁結,額頭冒出唰唰冷汗。

一直在她身後的若塵見她彎下腰,趕緊過來扶起她,隨手撫在她額頭上,顰眉道,「你暫時不能動武。」

鬼面修羅又靠回那古樹上,好似全身的重量都憑著古樹做依托一般。見白夜和若塵親昵的互動,唇畔的笑似乎更歡愉了,微微挑了挑眉,姿儀優雅的仰頭閉上雙目,「小夜兒,就算要改嫁也是先嫁給本座吧。」語氣淡淡不似他一貫的戲謔,反倒是有些冷冽的殺意。

待白夜站定後,若塵站在前面看著這個邪乎異常的男人,淡淡道,「閣下有什麼大可沖著我來。」

鬼面修羅妖冶的眼中一絲銳利瞬間乍現,唇瓣妖艷的笑容突然一沉,冷冷的看著若塵道,「事實上,我很不高興听你這樣的話。要幫人出頭,也得先認清楚自己的本分。看看你是否有那個資格。」

話音才落,陰狠的神色一瞬間又轉換成勾人心魄的邪魅,帶著無比的高貴和雍容朝著若塵一笑道,「不過,我很喜歡有本事的人才,要是以後混不下去,歡迎你來找我。」話里話外,完全不把若塵放在眼里。

若塵也不動怒,依舊淡淡一笑道,「好啊,我這人也沒什麼長處,一點容人之量還是有,若是你混不下去了也可以來和我學醫。」

鬼面修羅頓時一陣哈哈大笑,言語中說不出的囂張和狂妄。那神情氣質是萬般的高傲,只是此刻還有那麼一絲陰冷和邪氣。那萬種風華中夾雜著濃厚的血腥,淡淡的道,「可惜,你的醫術本座一並瞧不起。」說罷微微一笑,既不輕佻,也不囂張,那沉穩下來的氣勢,暗流涌動見,深不可測。

白夜心下一凜,正要提醒若塵避開鬼面修羅就出手了。

白夜詫異的看著若塵靈活的身手,她似乎低估了他?不過也是,一個人行走江湖沒點防身之術怎麼行。

這一來,白夜反倒是冷靜下來。突然覺得很多地方不對,鬼面修羅的情緒轉變得太快,太過古怪。而此刻的若塵……普普通通一個大夫,氣勢絲毫不輸給鬼面修羅。

白夜眯起眼楮,看著打斗的兩人。鬼面修羅的身手她知道,而若塵居然和他對打了好幾個回合了。只怕是若塵的武功並不低于鬼面修羅。

鬼面修羅說他是拿人錢財來尋人,到底是誰?她相信未央不會去找鬼面修羅,滄邪就更不會了。那是誰讓他來尋她的?

在抬首望去,白夜驚訝的發現鬼面修羅似乎佔了下風!就算若塵武功很高,他也不是那麼弱的人吧?她還記得當初鬼面修羅在皇宮和她爹白之時對的那一掌,那般功力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

就在白夜思索的片刻間,若塵卻是突然撤離,甚至沒和白夜打招呼,莫名其妙就飛速離開了。

鬼面修羅也沒去追,只是望著若塵消失的方向沉思了片刻。見白夜也呆呆的望著那個方向,抿了下薄唇眼中閃過一抹什麼。

也沒過去,再度斜斜的靠在那株已經有些慘烈的古樹上。微仰著頭,閉上雙目。任由冷風拂起青絲和衣衫一點也不在意。

一時間靜默下來,這靜默不比白夜和若塵相處時那種自然的閑適靜默,而是一種逼人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靜默。

就在空氣似乎都被抽干了時,鬼面修羅懶洋洋的開口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白夜呼出口氣,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緊張。鬼面修羅帶了面具,她看不見他的容顏,可那一刻她就是覺得他似乎很累,順著話問道,「什麼地方?」

「靈月國。」

靈月國?也就是她出了聖乾國了?難怪未央他們遲遲不來,這路程著實遠了點。「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相信若塵不會把信送給地獄門。

鬼面修羅依舊沒睜開眼楮,卻是一聲輕笑。好似听到什麼笑話一般,「本座要找的人,還沒有找不到的。」輕飄飄的話語是足夠的狂傲,不過,他也有這資本不是麼。

白夜沒反駁,也沒說話。她一直叫嚷著要殺了他,可此刻他那麼毫無防備樣子的靠在那里,她卻是一點也沒有了要殺他的想法。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初始只是害怕他傷害若塵而已。想到若塵,突然皺眉,他並不是打不過鬼面修羅,那麼他跑什麼?他又沒做壞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

靈月國的天氣就和這個國家的國師一樣莫測,太陽明明還掛在天上,卻是飄悠悠落下六個瓣的雪絨絨小花。一點冰涼在白夜臉上融化,白夜抬頭,見漫天飛舞的雪花洋洋灑灑飄下來。

剛剛才入冬就下雪了?

鬼面修羅終于睜開眼楮,卻還是慵懶靠著,朝著空中輕輕吹了一口氣,那紛揚的雪花歪了路線,唇角露出一絲純稚無邪的笑來,自言自語道,「靈月國果然下早雪呢。」

紅衣妖艷的男子慵懶靠在粗大的古樹上,姿儀優雅,潔白的雪花溫柔落在他身上居然久久未化去。那般淺笑神韻雖然只是那麼剎那卻萬般醉人,如同朵朵桃花盛開在點點星光下傾灑出絕世的繁華,勾起傾倒眾生的驚鴻。

白夜有那麼瞬間呆了,這個人真的是剛剛那個充滿血腥肅殺的人麼。這一刻,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害,仿若清風明月。

見他那麼著迷,白夜也揚起頭來,接住那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就在那雪白中,竟然飄悠悠落下一片血紅的花瓣。白夜身體一僵。

這種……血魅櫻。

——滄邪!

銀發男子一攏千縷紫羽衣,行止貴雅。那周身泛著的點點雪花,幾乎與他融成了一體,使其全身上下透出的感覺甚為冷凝。

容顏絕世,冠絕之華。

逆光而行,他的面上落了一層剔透的暖色,側是顯得他整個人溫和無害起來,只不過那雙紫瞳雖魅艷卻仍是一如既往的幽冷,透著與世格格不入的孤絕倨傲。

白夜動了動唇,半晌抖出兩個吞吞吐吐的字,「滄……邪……」

花月滄邪淺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邊的鬼面修羅一眼,手未抬,足未動,鬼面修羅背後所靠的古樹卻是‘砰然’一聲斷裂開來,齊齊整整像是被刀齊中斬斷般。

鬼面修羅早已一個閃身穩穩落在不遠處,快如虹雨流星。

白夜正要開口說什麼,兩個人居然直接無視她打了起來。

都是實力強大的人,那麼恐怖的震撼力居然被他們兩個控制在那小小四方之內。縱然他們站的地方連土地都被攪成了細沫,不遠處的白夜卻是一點也沒被波及到。

更讓白夜驚訝的是剛剛連對付若塵都有些吃力的鬼面修羅此刻卻和滄邪對了好幾個回合。

那白雪紛飛中,她幾乎看不清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不過有一點她清楚得不能在明白了,在這樣下去,鬼面修羅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慘。

這世上,不會有人是滄邪的對手。

同一時間,花月滄邪勾了勾唇角,這個人似乎並不如他想象的那麼弱,不過已是強弩之末。他要讓他此刻死,他斷然撐不到下一刻。

鬼面修羅笑了笑,這種情況下花月滄邪的笑他豈會猜不到意思。

勝固欣慰,敗也從容。

他不是輸不起的人,但是他不能輸!

兩個極品男人,兩種心思,卻是都在不著痕跡的估量對方的實力。

花月滄邪淡淡道,「能接下本尊十招的人絕跡太多年了,有些寂寞啊。可惜了。」話落,拂袖間強大得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開始蘊積。

白夜心下一窒,不知為何,她似乎並不想鬼面修羅死在滄邪手上。想也沒想往那恐怖的內力圈沖,這一進去如果兩人不撤了內力她必定會被撕得粉身碎骨。可這也是最快讓兩人停下來的辦法,鬼面修羅她不了解。可是滄邪——

「滄邪,不要!!」伴隨著一聲大喊,白夜像顆炮彈一樣沖進去。

千鈞一發之際,那被卷起的雪花瞬間四散落下來。花月滄邪沒任何變化,依舊風姿優雅的站在那里,遺世獨立。而鬼面修羅則是退了兩步。

兩人居然同時冒著被那強大力道反噬的危險撤了內力。

白夜顧不得想許多,急急跑到花月滄邪面前抱住他的手臂,仰起頭可憐兮兮的道,「滄邪,他沒有傷害我。讓他走吧。」

花月滄邪臉上的神情沒半分波動,只是微側頭,「夜兒,你可了解我?」

了解?白夜不知為何他這樣問,只是朝那邊的鬼面修羅望去,希望他早點走。

花月滄邪淡淡道,「若是夜兒喜歡的東西,本尊會給你。若是你喜歡他,本尊也可以給你。你可記得花月聖教的萬年寒冰。本尊會把他封在里面陪著你。」

花月滄邪說得平靜,白夜听得一身冷汗。

滄邪,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這般淡定的語氣說這種讓人血濺三尺的話……

眨眨眼,「滄邪,你這麼多年沒下山,這次下來干什麼呢?」白夜試圖轉移話題。

花月滄邪微微垂首看她,帶著足以洞悉一切的神色,「夜兒,你不想他死。」

他的語氣沒加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也不濃烈,卻是百分之百肯定。

花月教教主,神祗般的男人,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和耳。

白夜吞了吞口水,腮幫子鼓鼓氣呼呼道,「是,我就是不想他死。滄邪,你必須得把他放了。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在理你了。」被人當透明人一樣看穿感覺並不爽。

花月滄邪低低重復了一遍,「不理我?夜兒用這樣的條件來要挾本尊?」

白夜還沒回答。

那邊的鬼面修羅似乎並不領情,盈袖下的掌握成拳。因為他站的地方離木牆不遠,順勢就靠了上去,閑閑道,「地獄門沒有失敗的生意,小夜兒,跟本座走吧。」

白夜咬咬牙,該死的!他為了要賺那點錢不想要命了麼。他就那麼缺錢?

感覺到花月滄邪的神色往那邊看,白夜趕緊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滄邪,我和你回去。」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該死的鬼面修羅,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被這樣一拉,力道雖不大,卻成功吸引了花月滄邪的視線。他那迷人的紫眸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消瘦許多的臉蛋上,連帶那幾條艷紅的傷疤也一點不漏。

夜兒,果然活著。

活著,在他長得望不到盡頭的年歲里,她那麼鮮活的存在過。

他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化了似的,舒坦極了。

驀地一笑,驚艷絕絕,捏捏白夜的小臉蛋,「乖。」

話音還在原地久久不散,人卻是消失了。

地上的雪花已然鋪就薄薄一層,花月滄邪站的地方居然連腳印也不曾留下,好似他從來沒出現過。可原地的白夜,也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了。

鬼面修羅倚靠著屋子,眼里看不清是什麼神色。她不想他死,可她也走了……

地獄門左右使終于姍姍來遲,躬身尊敬道,「門主。」

好久,紅衣男子都沒動一下,直到頹然倒地。嚇得兩個屬下趕緊上前,一接觸那身體默默對望一眼,手下的門主簡直無半點體溫。甚至比那白雪都冰上三分,難怪,門主身上的雪花一直不曾融化。

他們終于明白一直獨自行事的門主這次為何要帶他們兩個出來,若是他們不出來,門主豈不是要被埋在這皚皚白雪之下了。

兩人再也不敢耽誤,帶著昏過去的鬼面修羅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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