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轉眼,便到了南一思和齊思澈成親的日子。舒殢獍
這一日,鉞王府可謂是亂作一團,本來為數就不多的幾個丫頭婆子全都圍著一思忙得團團轉。
鉞王府里沒有女眷,這些都是粗使的丫鬟,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還好,清曇也算是見過當年齊依然出嫁時的場面,勉強也能知道一些,太大的細節也差不了多少。
一思隨行來的丫鬟在當初遇上山賊時就死了,身邊陪嫁過來的大多也是臨時從宮里抽調出來的,和一思沒有什麼感情,一思並不想留下她們,便將她們安排在送嫁的隊伍里,留在驛館,打算讓她們隨送嫁的大臣返回南昊國。
現在,一思身邊一個南昊國的人都沒有,所有的一切,全權交給了依依孀。
一思嫁到宰相府,按理說,宰相府才該是最熱鬧的,送禮的、賀喜的、吃飯的都該去宰相府才對。
可是,誰讓新娘是從鉞王府出嫁的呢,平時那些想要討好鉞王爺,討好太後的人,紛紛抬著重禮踏進了鉞王府。
這當中,也就還真包括了晟烈,當然,他可不是來送禮的,別看他進門時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大大的、分量足足的大紅箱子,其實,箱子里就只放了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還相當的恐怖蕊。
當著所有人的面,晟鉞將箱子直接引入了他的房間,可見,他對烈王爺的這件禮物有多麼的看重。
新娘出嫁,鉞王府一切歸于平靜,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之後,晟鉞才和夜寒風兩人悄悄的將大箱子搬到了地牢中。
大戶人家一般都會建有地牢,鉞王府也不例外,而且,鉞王府的地牢似乎建的比烈王府里的更加隱秘。
地牢的最里面,晟鉞將箱子打開,提起里面的東西毫不憐惜的丟在了地上。
這時夜寒風才看清楚,原來,箱子里面的是個女人,至于是誰,他還真的看不出來,看那身形,似乎有點像是單壁柔。
也不知道王爺和烈王爺想要做什麼,居然將她弄成了這副德行,還要借著送禮的機會將她偷偷地送進了鉞王府,這件事連他事先都不知道。
夜寒風猜的沒錯,此時地上趴著的,看不出模樣的,看上去淒慘無比的人真的是單壁柔。
此時的她,在就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一襲白衣早就被血染紅,就好像是從血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血跡早就變了顏色,很多都呈現出暗紅色,應該是染上去有些時間了,但也有一些是鮮紅的,料想也就是昨天才染上去的,看來,單壁柔在烈王府過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淒慘。
連勛他們真的沒有讓晟烈失望,晟烈從來都不知道,他們四人居然能按著自己的專長,每天變著花樣的在單壁柔身上找到樂趣。
褚黎真的將單壁柔的臉皮整張的割了下來,完整到連眼皮眼角都沒有絲毫的損壞,刀工還真的是細致。
醫者父母心,薛晏怕她的傷口會感染發炎,還好心的幫她上了藥,薛晏確實是好心,他那藥可是世間少有的奇藥,涂在傷口上立刻就能止血,傷口就算是泡在水里也不會發炎。
不過,這藥唯一的不足就是涂上這藥以後,血是止住了,水是防掉了,可防掉的還有其他的藥,如果想要在這傷口上涂上其它的藥,就必須將涂過那藥的肉割掉,說白了,就是想要傷口好,就必須割肉剔骨。
連勛真的挑斷了單壁柔的手腳筋,可是,都好幾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如願以償的看到蚯蚓爬,因為單壁柔的體質真的是弱到爆,其余三人輪番玩過之後,她就沒有力氣再給他表演了,只能軟趴趴的趴在地上,幾乎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從關進地牢起,她似乎還沒有挪動過地方。
相較于幾人的玩法,楊柏似乎是最善良的,他可沒有讓單壁柔流血受傷,他本來是想給她下點全身腐爛這樣的毒藥,可又怕會影響到她的血液。
為了王妃,沒辦法,他只能給她玩點小兒科的了。
藥效十足的癢粉,他每天都會給她備上滿滿一瓶,全都倒在單壁柔的身上,讓她癢得連心都發疼,可是又不能抓,雙手雙腳動不了,只能吼叫亂滾的樣子真的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會將單壁柔送來鉞王府,晟烈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幫依依解毒。
楊柏對蝕心暗夜不太了解,而在這里,晟鉞和夜寒風都是會制這種藥的人,由他們配置解藥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要用心頭血的時候,只要他來鉞王府就可以了,省了很多的麻煩。
單壁柔算是明白了,原來,是梅蘭出賣了她。
她從被關進地牢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誰,畢竟,她身邊的丫鬟有好幾個,每一個都是跟了她好些年的,能得到她的信任,能夠貼身伺候的也有兩三個。
直到剛才被放在箱子里抬進鉞王府時,她才確定了是誰?
雖然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她不可能會听錯,即便那人用的是她的聲音,她也能夠听出來她是誰?
梅蘭!
沒想到她真的背叛了她,那晚她房里有動靜,她就試探過她,可是沒發現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即便如此,後來,她也已經格外的提防梅蘭了,沒想到,還是著了她的道。
若不是今天她辦成她一同來的鉞王府,她真的想不到會是她。
畢竟,那天給她端茶的另有其人。
現在想來也對,梅蘭跟在她身邊也有十多年了,從她被太後接進宮起就跟在她身邊,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晟烈能知道那麼多的事也就只能是從梅蘭那里知道的。
而且,梅蘭在她身邊的時間最長,對于她平時的生活習慣,言談舉止也是最為了解,想要冒充她,絕對是最佳人選。
而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每次和父親接觸,不管是見面還是書信,梅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用她去糊弄父親,一定不會被發覺。
要想知道單壁柔是怎樣倒霉的,那就得回到單壁柔被關的那天,也就是皇上下旨賜婚的那一天。
碧水榭里,單壁柔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屋子里值錢的、不值錢的,能砸的、不能砸的東西統統砸了之後,她才稍稍卸了些火氣。
從宮宴回來後,她心里就一直窩著一團火,她沒想到,南一思會是南昊國的公主。
她前幾天不是一直叫囂著要嫁給晟烈,會成為烈王妃,還在她面前顯擺挑釁嗎?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要來羞辱她而找的借口,他們將她耍得團團轉。
這一切都可以算了,但是,這樣一個羞辱過她的賤人居然成了兩國中最尊貴的公主,以後見到她都要給她行禮,被她踩在腳下,這怎麼可以。
別人看不出來,她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嗎,皇上和晟鉞明顯就是演戲,好成全了南一思和齊思澈。
當她是瞎子嗎,他們兩人望向彼此的眼神那麼明顯。
可是,這個賤人憑什麼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憑什麼得到幸福。
要不是怕壞了她的大計劃,她一定讓南一思死無葬身之地。
單壁柔越想越窩火,身邊一片狼藉,連杯茶水都沒有。
她想都沒想,順手就一耳光甩在了身邊梅蘭的臉上,打完之後還不忘甩了甩自己打痛了的手,似乎只有她自己的手會痛。
梅蘭顧不上腫起來的臉頰,條件反射般的跪在了地上,就連滿地的碎瓷片也顧不上。
「瞎了嗎,還不去沏茶?」
「啪」
又是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梅蘭的另一邊臉頰上,這下好了,兩邊對稱了。
「是是,奴婢立刻就去。」
這次的梅蘭,眼里沒有了以前會出現的淚光,她似乎已經麻木了。
膝蓋上因為剛才跪下去的快速和大力插上去的碎瓷片還沒有拔下來,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她的膝蓋,好像是感覺不到疼,即使她剛才跪著的地方已經留下了很大一塊血跡。
沒一會兒,單壁柔面前就擺放好了茶水和糕點,這次,來的丫鬟不再是梅蘭,按小丫鬟的說法是,梅蘭剛到廚房門口就暈過去了,她們擔心郡主等急了,就派她先將東西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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