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和肖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張志遠就成了這副德行。
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難道和自己一樣是被烈王爺的人打得,這恐怕不比自己身上的輕吧,難怪烈王爺那天會找到自己,原來是這樣。
肖飛現在終于知道那天他沒得手的原因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告訴張志遠了呢,不然,他就能享受到美人了,如果這樣,他現在即便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沒錯,他身上的傷就是被晟烈打的,當時依依被肖飛擄走,晟烈急得想殺人,當即飛掠到了飛紅樓,對張志遠武力逼供,要不是張志遠交代的快,恐怕現在就是剩下尸體了。
看見地上躺著的人,張家父母快速的爬了上來,抱起張志遠嚎啕大哭,雖然他們心里已經有數,以他們這幾年做的事,被王爺發現了必死無疑,可是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他們哪有不傷心的份孀。
「張家父母,你們剛才應該听見聶大人的話了吧,私自采礦那是要凌遲處死的,你們兒子現在不能說話,你倆難道就不想為他說點什麼嗎?」
張志遠可是他倆的心肝寶貝啊,他們只有這一子,從小呵護有加,哪里能讓兒子遭受那凌遲的酷刑,哪怕是爭取個砍頭,那也是好的啊。
再說了,這些事本就不是兒子的主意,沒有必要讓他們兒子一力承擔爝。
「王爺,我們說,求王爺開恩,饒我兒死罪吧,不然,就給他來個干脆的,我兒實在受不了凌遲的酷刑啊。」
「說吧」
「王爺,采礦一事並非我兒主謀,他只是受了肖飛的蠱惑才參與的,而且所采的礦也並不是我兒所得,全部都收進了聶清淼和肖飛的腰包中了啊!」
「你,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拿了那些金礦,我只是替他們管理金庫而已。」
肖飛辯駁,這件事上,他可沒留下什麼證據,從頭到尾他都是扮演著管理者的角色,不怕他們去查,他就不信他們能查的有多深。
「既然金礦都進了他倆的荷包,你兒子什麼也沒有得到,那他為什麼還要參與?」
晟烈明知故問,對肖飛的話自動過濾,他就是要讓他們自己將他們那些勾當揭發出來。
「因為肖飛是我兒的小舅子,今後聶大人的一切都會是我兒的。」
「你說什麼?」
聶清淼顯然被這樣的回答驚嚇到了,一骨碌爬起身來,揪著張父的衣襟。
聶清淼的反應全都在晟烈的意料之中,但為了案子能審下去,只能示意士兵將聶清淼拉到一邊去,這出戲,唱到這里已經有點精彩了。
「繼續」
「當初,肖飛的姐姐肖羽本和我兒定有婚約,兩人快要完婚時肖羽卻被聶大人看上了,我們兩家人一合計,就將肖羽嫁給了聶大人。」
「既然這樣,肖飛應該是聶清淼的小舅子才對,怎麼又會是張志遠的?」
不得不說,晟烈演技也是一流的,明明就知道答案,還可以問的這麼無知,無知就算了,還每一次都問到了點子上。
「為了能夠讓肖羽不背叛我兒,在肖羽嫁給聶大人之前,就已經和我兒有了夫妻之實,而且還有了我兒的骨肉。」
聶清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年寵著的女人,疼著的兒子,到頭來,都不是自己的。
「這些年,聶清淼時常去飛紅樓,其實,我兒早就安排了飛紅樓里的姑娘給他下藥,目的就是要掏空他的身子,只有他死了,我兒才能得到他的一切,包括兒子。」
沒想到,自己得意了這麼多年,竟然都是活在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可是,這怎麼可能,成親那晚,肖羽明明是……
「不可能,肖羽不可能在成親前就失了身。」
雖然知道此時張父不可能說謊,可聶清淼還是想要反駁,不是他有多相信肖羽,而是他接受不了頭上戴了那麼大頂綠帽子。
「聶清淼何以說的那麼肯定,你的意思是說張父欺騙本王咯?」
「洞房之夜,下官不可能分不清是否是清白之身吧!」
「王爺,草民不敢有半句謊話。」
關系到兒子的生死,張父也急忙辯駁,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你到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晟烈見依依也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自然想要將這出戲演得越精彩越好,明知故問,他可不介意多來幾次。
「那晚,聶清淼入洞房時就中了迷幻藥,中藥的人會將身邊的人看成是腦子里的人,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
晟烈冷冷的看了張父一眼,他可不希望此時吊了依依的胃口。
「其實那晚與他洞房的人是他的女兒。」
被晟烈一下,張父月兌口而出。
堂上堂下一片嘩然,二夫人和她的女兒頓時攤在了地上,聶清淼更是驚得沒有了反應。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能是這樣?
「你們真是喪盡天良,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反應過來的二夫人沖上去對著張父一頓拳打腳踢,她的女兒就這樣沒了清白,以後要她怎麼嫁人啊,她這麼多年對女兒的教導,不就是想讓她找到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嗎。
倒是她的女兒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和他睡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本來就不介意第一次給了誰。
母親不是一直都在教給她一些勾~引男人的本事嗎,每次看母親和男人在她面前親自授課,她都欲火焚身,清白,她看得不重。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當初我並沒有逼著肖羽嫁給我,你們謀害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害我的女兒?」
此時的聶清淼,徹底沒有了理智,抓著張父的頭發使勁地將他的頭往地上磕。
「她不是你的女兒,你被騙了,你被騙了。」
張父被他兩三下就磕出了血,大聲的叫喊著。
「你說什麼?」果然,聶清淼听見他的話停下了動作,一雙眼楮無神的盯著他。
「你亂說,老爺,你別相信他的鬼話,他這是想要減輕罪責。」
二夫人趕緊打斷張父的話,這是她守了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人揭露,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女兒也就徹底毀了。
聶清淼似乎沒听見二夫人的話,一雙眼楮直直的盯著張父。
「我們早就打探過了,二夫人的女兒並不是你親生的,她的親生父親是二夫人以前在青樓時就勾搭著的龜奴,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有來往。」
「老爺,你別听他的,他這是信口雌黃。」
二夫人徹底急了,若是說女兒不是聶清淼的,那最多就是被他休掉,現在這情況她還巴不得貝休掉呢,可是說她現在還和奸夫有往來,那可是要殺頭的呀,東陽國明文規定了,不守婦道偷奸養漢那可是死罪。
「在肖羽嫁進聶家時,我們就請了大夫為聶清淼偷偷號過脈,他不可能有後的。」
張父放出狠話,這無疑是將二夫人打入地獄。
「你這個賤婦,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啪」一巴掌,聶清淼狠狠的甩在了二夫人的臉上。
一兒一女,都不是他的,他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他的一生,失敗,真的失敗。
「對得起我?你好意思說對得起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我贖了出來就是想讓我為你生兒子,我雖出身青樓,可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可你呢,將我娶進門僅僅一個月,你就又娶了老三,我夜夜獨守空房,你卻在她那風流快活。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又要娶我,你可以對我置之不理,我為何要為你守身如玉,我就是要給你帶綠帽子,就是要你為別人養女兒。」
二夫人見瞞不了所幸和盤托出。
不得不說,女人因愛成恨確實很恐怖。
或許這就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背後的悲哀,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背後被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替別人養了多少個孩子,又有多少個孩子在女人爭風吃醋間夭折。
「賤婦,我要殺了你!」
聶清淼沖上來想要掐住二夫人的脖子,但在士兵的拉扯下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