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極品妃 從此與你相決絕

作者 ︰ 柚子小妖

碧水榭

從後院回來,晟烈就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放空,明顯是在發呆,這個樣子的晟烈,平時可是見不到的。

單壁柔已經在他旁邊觀察了他一盞茶的時間,時不時的還發出些許聲響,晟烈卻沒有發現,更沒有回神。

「烈,你是在怪我擅自去找王妃,還惹惱了她,害得你和王妃吵架嗎?如果你怪我,我現在就去向她道歉,求她原諒,只要你不像現在這樣不理我。」

單壁柔猛地拉著晟烈的手,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晟烈卻無心欣賞,突然的回神讓他發出最本能吼聲溴。

「不許去,以後你也不許再踏進後院半步,依依不喜歡被人打擾。」

單壁柔被他一吼,頓時哽住,不由怔在了那里,美目中露出驚慌恐懼,拉著晟烈的縴縴玉手叟的捏緊,一滴眼淚汪在眸中欲落卻努力忍著,臉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敢相信,晟烈吼了她。

晟烈見她被嚇倒的樣子,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語氣不大好,「柔兒,本王`剛才的語氣重了些,沒嚇到你吧」禱。

他的語氣不是重了些,那簡直就是咆哮,晟烈在單壁柔面前從來都是自稱‘本王’的,不同于和依依在一起時的‘我’,這一差別,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單壁柔對他溫柔一笑,淚珠還掛在臉上,更加顯得她溫柔賢惠、知書達理。

對于她的淚水,晟烈有些內疚,但卻沒有要幫她擦的沖動,那種一滴淚就能灼傷他心的感覺,他沒有,看著反而有絲絲心煩,不過這絲絲心煩,晟烈下意識的把它歸結為是對單壁柔的心痛,畢竟他是那種從不在乎女人死活的人,如果沒有在乎,有哪來的心煩呢,其實,晟烈就是個情商為零的白痴。

「別哭了,本王沒有不理你,只是想事情有些入了神。」

他真的想不通,照昨天依依的話說,她已經接受了柔兒,今天根本沒必要這麼做,依依絕對不是那種生事的人,事情應該不只是柔兒進了後院這麼簡單,以前那些女人就算是招惹了她,不是太過分的,她都選擇視若無睹。難道是柔兒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可這又怎麼可能,柔兒是這麼的善解人意、單純善良,她是不會沒有分寸的。

「烈,你是在為我和王妃的關系擔憂嗎,你不用這麼愁的,我想王妃應該是住在後院睡不好,起床氣大了一些,我又正好闖了進去,才會惹惱了她,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我听說王妃進府時住的是馨蘭閣,不如讓她搬回馨蘭閣住吧,這樣環境也好些,府里的人也不會說是我排擠了王妃」單壁柔說的真誠,字里行間全是為依依著想。

「不用了,等她氣消了,就會回到皓然軒的」

「你打算讓她一直住在皓然軒?」

「她本該住在那里」

對于這點,晟烈一直都很堅定,即便他再愛柔兒,皓然軒也只有依依能住,就算沒有碧水榭,他也從沒有讓單壁柔住進皓然軒的念頭。

「柔兒,本王還有事情要忙,今天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在屋里休息,等本王忙完了再來看你。」

晟烈現在心煩意亂,不想在這呆下去,他必須靜一靜。

晟烈身後,單壁柔笑得一臉陰狠,齊依依,可別怪我狠毒,怪只怪你是烈王妃,還霸佔了皓然軒,你不離開,我又怎麼住進去?

太陽西斜,依依便踏進了王府,向著皓然軒走去,小夜說的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努力爭取,自己盡力了,無論結果如何,以後都不會有遺憾,所以依依決定,去找晟烈說清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她真的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還有其他女人,如果晟烈還是要娶單壁柔,那麼她會離開。

她還想告訴他,當初單壁柔離開,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依依相信小夜的話,以小夜和晟烈的關系,他斷不會將這樣的秘密說給他,如今說出來,只是想幫她而已。

依依並不是想以此來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不想讓晟烈被蒙在鼓里受到不必要的傷害,這世上,唯有感情不能強求,強求不得,她便會放手,就算晟烈最終不會選她,她也會將實情告訴他。

依依沒發現,在她進大門的時候,一個小丫鬟朝著碧水榭的方向跑去了。

碧水榭對面的涼亭里,此時正有一對主僕閑聊著,一女子伸著右手顯擺著,她的食指上,套著一個戒指,銀質的,款式獨特大方。

「郡主,王爺怎麼會給你一個這麼普通的戒指啊,看上去一點也不名貴,王爺還這麼慎重的交給你」小丫鬟好像對那個戒指很有興趣。

「我也看不出它哪里特別,烈說這是結婚戒指,可我從來沒听說過,他說交給我處理,我就幫他處理咯」。

依依的臉上迅速褪去了血色,清眸中露出冰冷透徹的絕望,咬牙強忍住淚意,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哭,只是心碎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

主僕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依依听清,女子的手抬得不高不低,正好讓依依能看清她手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她是多麼的熟悉,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樣,戒指在,心不變,現在,他取下了戒指,還讓單壁柔幫他處理,這代表著什麼,她心里很清楚,處理,原來在他的心中,他們的過往只值得用處理兩個字來打發。

她知道單壁柔善于心計,她的話不可信,可是,這一次她不得不信,戒指明明白白在她手中,那是自己設計的,絕對不可能在外面買到,而且結婚戒指一說,這世界上只有晟烈一人知道,如果不是晟烈親口告訴她,她是不可能說得出來的。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找晟烈談,還有必要嗎?至于單壁柔的陰謀陽謀,他應該也是樂于接受的吧。

依依嘴角勾起慘淡一笑,轉身離開,這一次,她不再有任何期盼,可即便如此,心還是會痛,很痛很痛,痛得她不能呼吸,痛到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如針扎。

涼亭中的女子看著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勾,這一計,完成得非常完美。單壁柔還擔心依依會沖過來搶戒指呢,沒想到她就這樣的離開了,雖然她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是自信,可自己也只是在晟烈手上觀察了那麼一會兒,讓他取下來給她看看,他堅持不肯,說什麼結婚戒指不能隨意的取下來。

她憑記憶畫出的圖,讓首飾店的師傅趕制了這個戒指,在她看來已是一模一樣了,可也難保會被依依看出端倪,為了保險起見,她才選擇了這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讓她看得清,卻又拿不到。

取下戒指,遞給身邊的丫鬟,「去把它處理了」轉身離開。

小丫鬟看著手里的戒指,嗤之以鼻,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郡主平時打賞給她的,隨便一樣都比這值錢多了,這種貨色,留著佔地方,小丫鬟隨手將戒指扔在了涼亭外的草地上。

春天到了,用不了幾天,草兒就會長得很高。

依依醒來已是中午,院內有急促的腳步聲,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匆匆洗了一把臉出門查看。

打開門,才發現明毅守在門口,看他的樣子,恐怕是又守了一夜,看著他濕漉的發絲和充血的眼楮,她不由歉意的笑了笑。

「小姐,你沒事了吧?」清曇見依依出了門,快速的走了過來。

依依淺笑,芙蓉面絕美清新,「我能有什麼事?」

藍霜也跨出了廚房,「王妃,你醒了?」

依依笑笑,看來,她昨晚是嚇壞他們了。

看到依依的笑臉,清曇和藍霜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天傍晚,小姐回來就坐在了秋千椅上,撫著右手上的戒指發呆,不吃晚飯也不說話,到了晚上,清曇勸她去睡覺,話還沒出口,就見她眼珠轉了轉,隨即便是嚎啕大哭,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何曾見過她這樣的哭法,清曇立刻就慌了手腳,想要勸她,卻被明毅攔下了。

藍霜也被嚇到了,想去找晟烈,可又一想,能讓王妃如此傷心的,也就只有王爺一人,找他又有什麼用。

他們三人都知道,依依這幾天憋在心里很難受,現在這樣哭出來,也是件好事。

看著依依哭,清曇和藍霜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淚,哭了大半夜,哭累了,睡著了,明毅才將她抱進了房里。

「清曇,你們匆匆忙忙在干什麼呢?」

「小姐,小灰灰不見了,今早起床我才將它放了出來,可做了個早飯的功夫,它就不見了,院中我們找了個遍,也沒瞧見它。」

自從邊關回來後,小灰灰就放在了後院,由清曇他們照顧著,依依無聊時,也會讓清曇抱它到皓然軒,它是晟烈送給依依的寵物,清曇他們自然將它照顧的很好,每天早上放它出來在院子里自由活動,晚上才將它關回去。

「興許是門沒關好,它跑出去了,我和你們一起出去找吧」。

烈王府很大,建築多,花園草地也多,要找一只小兔子著實不容易。

依依幾人逢人就問是否看見一只小灰兔,可下人們都說沒看見,而迎面走來的一個小丫鬟听見依依她們在問兔子時,掉頭就走。

依依立刻讓明毅攔下了她,覺得她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顧不上細想,快步走上去問道「你見過一只灰色的兔子嗎,前腿上還幫著一根紅線」。

在軍營時,依依擔心小灰灰跑出去了會被士兵當作野兔殺掉,就在它的前腿上綁上了一根醒目的紅線,後來,營里的人都知道,腿上綁有紅線的小灰兔是王妃的寵物,遇見了,也沒人會傷它,還會幫她送回來。

「回王妃,奴婢,奴婢不曾見到。」

小丫鬟說話結結巴巴,眼神閃爍,還轉過了小半個身子不敢正面對著依依,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看著她的側臉,畫面一閃,依依終于想起了在哪見過她,她就是昨日涼亭中的小丫鬟。

「你是單壁柔的丫鬟」

「回王妃,奴婢是郡主的貼身丫鬟」

「你在哪見過我的兔子?」

看她剛才那的樣子,依依就能肯定,她一定見過小灰灰。

「奴婢,奴婢」小丫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說」依依呵斥一聲,自己現在還是烈王妃,怎麼能連一個小丫鬟都對付不了。

小丫鬟被她一喝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頭都不敢抬,「奴婢今早在碧水榭門口見到的,郡主說真好給王爺做炖兔肉,便讓侍衛將它抓走了」。

依依听她這麼一說,顧不上多想,匆匆向碧水榭跑去,小灰灰怎麼能被炖了呢。

見她們幾人跑遠,跪著的人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剛剛真的嚇壞她了,她好擔心說出那話後,王妃會直接讓身邊的侍衛將她殺了,還好,有驚無險,郡主交代的事總算完成了一半,希望郡主的計劃能完成,徹底把事情解決了,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讓她多做幾次,那她一定心力交瘁而死。

清曇和藍霜被攔在了碧水榭的大門口,明毅執意要陪依依進去,利劍出鞘也沒人敢攔,將依依送進大廳,他便在大廳門口守著,單壁柔不會武功,依依應該不會有危險,何況他一直守著,只要依依呼叫,他立刻能現身。

「王妃,何事發這麼大的火,不如坐下來慢慢說」對上依依憤怒的眼神,單壁柔依舊笑得單純。

「單壁柔,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五年前做了什麼你自己更清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裝,你不嫌累,我看著還惡心。」

單壁柔一愣,沒想到晟鉞對她已如此上心,這樣的秘密也會讓她知道,不過她卻不擔心,以她對依依的觀察,依依是那種剛烈的女子,昨日一事後,恐怕跟晟烈已有了間隙,今日過後,她會讓他倆徹底決裂。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去和晟烈說,或許他會趕我走呢,還是你怕他不會相信你,反倒會更加的討厭你?」

「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沒興趣,我是來找兔子的,把它交出來」。

單壁柔不說話,轉身走到桌邊,打開了一個炖鍋。依依不敢相信,上前幾步,可鍋里的的的確確是肉。

「你居然把它殺了,你真是狠毒,一只兔子惹你了嗎?」

單壁柔將手里的鍋蓋隨手一丟,頓時四分五裂,笑得天真,「兔子是沒惹我,可誰讓它是你養的呢?」

听到大廳里傳來聲響,剛才那個小丫鬟迅速的跑出了碧水榭。

「你知道兔子是我養的?」

「當然,是我讓人從你的院子中抓來的」

單壁柔在計算著時間,碧水榭到皓然軒不遠,只要把握好了時間就能讓晟烈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你是故意讓你的丫鬟引我到這來的,你又有什麼花樣?」依依毫不懷疑,語氣肯定。

「我很想見你,既然我不能去,那只好讓你自己來咯,今天只是給你做個示範,如果你還不離開王府,那我下次對付的就不是畜生了,我看你那兩個小丫鬟還真不錯,長得也算有幾分姿色,細皮女敕肉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可惜了!」

「你卑鄙,有什麼就沖著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我做事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或許你可以試試。」

「那我今天就殺了你」

依依伸手掐上單壁柔的脖子,以其防著她傷害身邊的人,不如干脆一點永絕後患,大不了她一命償一命。

單壁柔眼里閃出一抹亮光,晟烈的速度真沒讓她失望,依依的反應更沒讓她失望。

晟烈進入大廳,就見依依掐著單壁柔的脖子,面臉的殺意,果然如小丫鬟所說,依依要殺了柔兒。

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沖上去拉開依依,他的力氣並不大,可依依卻撞到了桌角,倒在了地上。

明毅迅速上前接,可還是晚了一步。

單壁柔撲進了晟烈的懷里拼命的咳,哭得楚楚可憐。

「烈,我不是故意殺死王妃的兔子,我以為是從廚房跑出來的,我已經向王妃道了歉,可王妃竟然要殺我。」

晟烈顧不得單壁柔說了什麼,只想要推開她去扶依依,可是單壁柔緊抱著不松手,好像真的被嚇到了。

一同跟來的幾個侍衛也嚇到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怕是不好收尾了。

依依倒在地上,卻怎麼也坐不起來,還是明毅扶著她,她才能靠在他懷里坐起身子,剛才被撞到的小月復一陣陣抽痛,如同有一把鋼刀在月復中翻攪,突然涌出一股熱熱的東西,依依也愣住了,莫非

她的月事過了十天還沒來,她一直以為是心情不好影響了,現在想來,她應該是懷孕了,可是現在這樣的疼痛,怕是又沒有了吧。

她做夢都在期待的生命,她在這個異世唯一有真正血緣關系的親人,竟然還沒讓她感知到就沒有了,就為了等晟烈做個夢,她就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自己真的是蠢,真的是可笑。

依依抬頭,無聲低笑,笑容里滿是淒涼,「晟烈,這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是,那我便成全你,只是希望你千萬不要後悔,因為這一次,我不會在原地等你」。

晟烈記得,在軍營時她吵著要出去玩,他說不能離開太遠,以防走散了迷了路,她便告訴他,如果他倆走撒了,她一定會站在原地,等他找到她。

看著她眼里的決絕,一身紅衣也不能將她蒼白的臉色襯得有點血色,晟烈的心就揪著疼,大力的推開單壁柔,想要去抱她,卻被她喝止。

「不許你再靠近我」,隨著怒吼,依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滴滴砸在晟烈心上。

「明毅,我們回去」依依緊緊摟著明毅的脖子,可仍舊止不住身體因疼痛而顫抖。

明毅將她抱起,一刻也不做停留。

「王爺」褚黎看著地上,瞪大了眼楮,依依坐過的地方,赫然是一片鮮紅,旁邊,是一顆扯斷了線的紅豆。

晟烈感到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幸好身邊的楊柏及時扶住了他。

「依依」他如同瘋了一般沖了出去,幾個侍衛也一同跟了上去。

連勛撿起那顆染有血跡的紅豆,若有所思的看了單壁柔一眼,這才轉身跟了上去。

依依已經痛的失去了意識,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紅色的裙子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明毅抱著她的手明顯在抖,臉色如依依般的蒼白,剛出了門便吼藍霜去找大夫,藍霜和清曇明顯是被依依的樣子嚇到了,被他一吼也很快的回過神來,藍霜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清曇和明毅送依依回後院。

沒跑幾步,晟烈便追了上來,他想接過依依,可明毅卻不準他踫她,明毅周身的殺意,凜冽的散發著。

追上來的褚黎和楊柏趕緊將他拉開「王爺,救王妃要緊」。

晟烈立馬讓路,不再和明毅爭搶,跟在旁邊,早已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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