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極品妃 沖冠一怒為紅顏

作者 ︰ 柚子小妖

依依看著眼前的馬車,再次大笑出聲,除了撞見他們的第一晚,她便一滴眼淚也沒再流過,那麼現在,她笑出眼淚,也該不打緊吧。

莫依依,寧願笑著流血,也不願哭著流淚,眼淚,是心在哭泣。

眼前的這輛馬車,下午還載著一對戀人四處游玩,鶼鰈情深,而這會兒,便打算載上另一個女人了嗎?這是對誰的諷刺?

「依依,你沒事吧?」

晟逸見依依此時的模樣,很是心痛,他多嫉妒二哥可以毫不掩飾的維護著依依,如果當初自己愛上她時也能如此大膽,不顧一切的追求著她,是否現在她就不會這般傷心溴。

「沒事啊,只是覺得有樣東西很可笑,便笑咯,你怎麼也來了,我只是去串個門而已,怎麼會弄得勞師動眾呢,這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依依盡量說的輕松,不想給別人怨婦的感覺,更不想在晟烈拋棄她後失掉那最後的自尊驕傲。

「听說你丟了,我們便來找你了,三哥調動了守軍將整個京城都找了個遍,你怎麼會在鉞王府呢?禱」

听他如此一說,依依確實驚到了,調動守軍找遍了全京城,看來,晟烈確實將他的面子看得極其重要,那她要想偷偷離開一定行不通,還得要了休書才行。

「哎呀,你不要一提到他就露出如此防備的眼神行嘛,你看你,眉毛都打結了,他是好人,前幾天救過我的命,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怎麼會使壞人?你們不喜歡他,是因為你們沒有認真的和他接觸過,被你們自己先入為主的思想或是別人的誤導左右了對他的客觀評價,他期待著一生一世一雙人,浪不浪漫?他可以沖冠一怒為紅顏,浪不浪漫?如此浪漫的人,又怎麼會看重名利呢!」

晟逸有些不相信,她口中浪漫的男子說的是二哥嗎,可為何與自己認識的截然不同呢,是自己真的不了解他,還是他有意做出的假象來迷惑依依?

「你說他救了你一命,你又遇到危險了,是怎麼回事?」

他還是比較關心依依的安危問題,她身邊總是有那麼多的危險,自己又不會武功,還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晟烈听他這麼一問也是皺緊了眉頭,她遇到危險,他卻毫不知情,自己真的疏忽了她。

「哎呀,這個不重要,不要多問了」

現在說出尚書公子,他就死定了,自己已經懲罰了他,晟鉞也傷了他,那事就算過去了,她說過要放過他的,就不能再給他帶去麻煩,這是她的原則。

「上車,回府」

晟烈不想再听她維護晟鉞,她口中全是對他的欣賞,她叫他小夜,而叫自己晟烈,如此大的區別,他怎能不介意。

她離家出走,來的是鉞王府,還打算在這過夜,晟鉞又對她那般維護,他怎能不生氣。

‘沖冠一怒為紅顏’她居然視自己為晟鉞的紅顏,那他又算什麼?

心里是醋,是火,只能全部化為怒吼,否則,自己會被燒成飛灰。

「走就走,吼什麼,這麼髒的車,我才不坐。」

雖然話是說給晟烈听,可眼神卻不曾落到他身上,有多久晟烈不曾用這般惡劣的語氣和她說話了,對待單壁柔,他只怕是永遠的低聲細語吧。

「晟逸,你能載我回去嗎?」

依依眨著期盼的大眼楮看著他,她不想和晟烈有任何的接觸,她還沒能足夠的淡定。

「好」

晟逸不想拒絕,錯過的太多,雖然現在為時已晚,可是能和她共乘一騎,這樣的機會豈會再有,就算是為自己的記憶添上美麗的一筆吧,和二哥赤果果的維護比起來,這點又算什麼。

晟逸跨上馬背,伸手將依依拉了上來,坐在自己的前面,拉住韁繩,將依依圈在了懷中,曾幾何時,他有過和依依更親密的接觸,只不過她傷了沒有意識,而現在,僅僅是共乘一騎他也能如此的滿足。

晟烈還在發愣,她說那馬車太髒,只因為有其他女人坐過,她便嫌棄得不想再踫,那麼他這個人呢,她是否打算退避三舍,就如現在這般躲開他?

這幾天,其實是他在躲她,不管帶著柔兒怎麼逛,他都刻意避開了依依會出現的地方,可是現在換她避開自己了,為何心里會這般慌亂無措呢?

「三弟,先回王府吧」

皇上看著走遠的晟逸和依依,也是一時無言,是自己弟弟看不清,他又能做什麼,這世上最不好干預強求的便是感情,依依如今這態度,怕是個不好的現象吧,太豁達,是不在乎,還是要放手,以他所見,怕是後者居多。

而且想要得到依依的人又怎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四弟和明毅顯然對依依有意,雖然不會趁虛而入,可若是依依名正言順的離開了,那又會另當別論了,現在又有二弟虎視眈眈,看今天那架勢,怕是只要有機會,他便真的不會放手,沖冠一怒為紅顏,他絕對做得出來。

一行人,就這樣在大街上走著,馬蹄和路面發出的「嗒嗒」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脆,也擾得心煩意亂的人更加的心煩。

依依不想回去,便讓晟逸將馬騎得慢些,晟逸自己也不願太快結束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便將馬騎得盡量的慢,要不是有皇上在一旁盯著,他更想就這樣停下,不再向前。

「晟逸,謝謝你願意載我,如果沒有你,我今晚就得走回去了!」

依依無話找話,現在的氣氛太過壓抑,壓得她滿腦子都是晟烈和單壁柔,如果再不開口,那些胡思亂想就要擠爆她的腦袋,化成淚水噴涌而出了。

「不用客氣」

在場的人都知道,即使沒人載她,她也不會走回去的,王爺一直期待著她能和他說句話,是她視而不見罷了。

「晟逸,我記得公主中毒那次,就只有你一個人相信我,也是你救了我,我還沒謝謝你的,不如趁現在有時間,我給你唱歌,怎麼樣?」

對自己好的人,依依都會銘記于心,能報答的要一一報答,晟逸什麼也不缺,能回報他的方法,只有給他唱首歌,而且她相信以後見晟逸的機會少之又少,現在有機會就報答了吧。「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忘了。」

晟逸心里是安慰的,依依還記得他為她做過的事,唯一相信她的人,也是一種唯一啊。

「那可是救命之恩,怎麼可以忘呢?這個世界上,有三個人救過我,你是第一個,然後是明毅,再者就是小夜,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晟烈的心抽痛,四弟救她那次,是他傷了她,記著四弟救她,是否還記著他傷她?救她的人有三個,唯獨沒有自己,這叫他這個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晟逸,我視你們為藍顏知己,可是我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歌,就唱首紅顏給你听吧,你別介意啊!」

依依說完,轉頭對著晟逸笑,可那樣的笑容,比哭更讓人揪心,紅顏,正如他所想。

「好,我會好好記在心里」

寂靜的大街上,響起依依的歌聲,聲音里有哀怨,有憤恨,更有心痛。

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

你為我送別你為我送別

胭脂香味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地有多遠

你是英雄就注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只有你知道

這心沒有你活著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回

我願意來生做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一首歌,唱得所有人心里五味雜成。

皇上嘆息,看來,她不想等三弟看清楚他的心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又何止二弟在期待,她亦然吧。

一曲終,依依已淚流滿面,歌詞總是這樣,能將愛恨情仇描寫得淋灕盡致,人們喜歡,是因為它能引起心靈的共鳴,以它為寄托,來幻想,每一首歌,都是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總是自己。

靠在晟逸的懷里,她好想睡,她累了

王府門口,晟逸剛想抱她下馬,她便醒了,這幾天,她一直睡不熟,一有響動,她便會醒,是有心事,還是少了熟悉的懷抱,原因她不想去計較。

經過碧水榭,她依舊習慣性的駐足凝望,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她孤獨一人,身後有一群人陪著她。

「他(它)終于等回了他(它)的主人,從此,他(它)不再孤單!」

依依不知道,她說的他到底是房子還是人心,或許,二者都是。

「依依」晟烈想要開口,但依依不想給他機會。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又該忙碌了,每個黎明都需要有夜的成全呀。」

此時的依依,如果不找幾句話強撐一下自己,她怕自己會連走回去的力氣都沒有,能依靠的、想依靠的,只有自己。

晟烈清楚的記得,她那最後一句,是中秋節那晚她為他唱的那首歌中的歌詞,歌詞的每一句,他都牢牢的記在心里,那首歌的歌名叫愛上你,是為他一人而唱,獨屬于他,可現在的依依,他看不懂、猜不透、靠不近。

她對他是冷漠、是疏離、甚至是憎惡。這樣的感覺,讓他心慌、心痛,他現在無措,迷茫,他不知道他要怎樣才能減少對依依的傷害,他能確定,自己是愛她的。

路過皓然軒,依依沒看一眼,她學不來古代的大家閨秀,守著一堆有地位的死物,就能當作安慰。須知,自欺欺人首先要自欺才能夠欺人,她寧願痛苦的清醒著,也不要假意的幸福著。

「依依,你要上哪?」

晟烈見依依過了皓然軒也沒停下來,趕緊出聲叫她。

「王爺,我有三天未踏足這里了,您貴人事忙,興許未發覺。」

依依駐足回眸,對他笑得沒心沒肺,毫不在乎,可心卻在滴血,真的是愛與不愛的區別,三天了,他真的沒發覺,若是換做單壁柔天黑還沒見人,他就該急了吧。

「我回去了」

雙手緊握成拳,轉身離開,卻被他拉住,掙扎卻無果,其實早已清楚那是徒勞。

「依依,我們需要談一談」晟烈見她皺眉吃痛,訕訕放開了手,如今,她竟避他如洪水猛獸,他覺得如果今晚不將問題講清楚,依依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他不是沒發覺這幾天的不對勁,只是他以為是依依事忙,每天早出晚歸,原來睡夢中有著缺失的感覺,是依依真的不在自己身邊。

依依駐足、轉身,換下了那沒心沒肺的假笑,黑眸深深凝望著晟烈,既然他要今晚談,那就談吧,早晚都要講清楚的,那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她承受得住,一次痛到了極致,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晟烈,從我掉進荷花池死而復生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九個月」

「好快啊,一轉眼就九個月了」

九個月,這麼短的時間,自己就經歷了冰與火的煎熬,領略了肝腸寸斷,情之一字果然傷人。

「在這九個月中,你愛過我嗎?」

現在的依依,就如同當日的林欣妍,縱是絕望,也期待自己愛的人愛過自己,哪怕只有一個瞬間。

「愛過」

晟烈清楚,他愛依依,愛的不可自拔,愛的無藥可救。

依依覺得,這一刻是美好的,即便這個答案不一定真實。

「那對單壁柔呢,你愛她嗎?」

「愛」

晟烈一直覺得,這些年,他對單壁柔的感覺,那便是愛,正是愛著她,如今失而復得,才會這般的欣喜。

「你一直都在愛著她,對嗎?」

「對」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是,听到他親口回答的這一瞬間,心,還是痛得無法自已,是怎樣一種感情,怎樣的深愛,才能讓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痴痴等待了這麼多年還能如此堅定,他們的愛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容不下任何人插足。

依依一直認為,一個人一顆心只能真愛著一個人,真愛著一個,其他人便無法再進入,她從來不問,只是她以為,晟烈愛上了她,那單壁柔便自然不再愛了,現在想想,自己真的錯得很離譜,從始至終,他都沒打開過他的心,他的心上掛著一把鎖,鎖住了里面的那個人,不讓她出來,別人又怎能走進去。

「為何不選擇騙我?」「我不會騙你的,永遠都不會」

依依苦笑,在愛情里,這樣的誠實是最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重復的在他心尖上戳。

「你要娶她?」雖然是問句,依依卻說得肯定。

「是」

依依記得,出征前的那個晚上,眼前的這個男人擁著她,在她耳邊喃喃細語,「依依,等我回來,再為你舉辦一次婚禮,這次是我心甘情願,我要將你風風光光的娶進王府,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晟烈的女人,是名正言順的烈王妃,你願意嗎?」

承諾聲聲在耳,如今物是人非,他確實是要舉辦一次婚禮,可他要讓全天下人知道的女人已不再是她,好諷刺,男友結婚了,新娘不是我,這樣的戲碼,古今都上演嗎?

「打算何時娶?」

「等皇兄生日之後」

依依釋然一笑,大大呼出一口氣,心雖疼,但也不再執著,強求不了,該放手就放手吧。

「我現在想通了,也沒事了,晟烈,真心的恭喜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終于開花結果,那之前所有的煎熬也都值得了,有些人,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機會。

「依依,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嗎,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

晟烈急了,她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她理應和他吵,和他鬧,死活不同意才對,不應該是這樣風輕雲淡恭喜他的。

「呵呵,王爺,你可真矛盾,你和我說了這麼久,最終的目的不是想讓我接受你娶單壁柔這件事嗎,我現在同意了,你又磨磨唧唧的,難道你是想讓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和你要休書,自動滾蛋?」

「休書,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即便是我不要了,你也得死在王府,想要拿著休書再找其他的男人,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我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染指!」

「三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皇上的大聲喝止才驚醒了晟烈,剛才听依依說要休書,他便下意識的想到了晟鉞看依依的眼神及其依依對他的欣賞,一時怒火攻心,便口不擇言了,他心里不是這麼想的,可說出的話卻句句傷到了依依,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幾耳光。

「依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听到你要休書,便氣昏了頭,一是口不擇言,你別往心里去,我對你的心,你是清楚的,對不對?」

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想要的東西,一件讓他產生濃厚佔有欲的東西。

依依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被他拉著的手,對他微笑,如同從前那般溫柔,「我清楚,王爺不必解釋了」。

依依覺得,他的心里,自始至終都是單壁柔,說愛她,又有幾分真,而且,就算有幾分真,她也不想要,她要的是全心全意。

听她這樣說,晟烈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可是,他卻忽略了依依對他的稱呼,是王爺,如此生疏。

「現在都說清楚了,你和我回皓然軒住吧?」

「晟烈,如果我叫你別娶單壁柔,你能不娶嗎?」

依依不答反問,心里終究還是有一絲期盼。

「我」

沉默

晟烈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他不想讓她傷心,可是,娶柔兒是他期盼了這麼多年的事。

依依心死,他的沉默已是最真實的答案。

「王爺不必為難,我只是隨便問問,剛才已經恭喜了王爺,又怎麼會不讓王爺娶呢。」

「在你沒娶她之前,我們還是不要住一起得好,你總不希望她傷心吧,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依依,你相信我,我愛柔兒,我也愛你,你們不會有任何的沖突,我們三人一定會幸福的,你和她也會相處的很好。」

依依含笑轉身,沒有沖突嗎?晟烈,你就是我們最大的沖突。

果然,心痛到了極致便是麻木,她的心已無任何感覺。

晟烈看著月光下獨自遠去的背影,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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