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妾身狠凶猛 第六十一章 打嘴仗

作者 ︰ 上官青紫

皇祖母輕易不生氣,這生氣起來,還得他去哄才行啊。

圖太後拂袖而去,永延殿中的人都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半晌之後才都回過神來。

錢巧巧當先走到印舒桐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又瞧了一眼她手里頭的狼皮,勾唇輕蔑一笑︰「印姑娘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折騰了咱們還不夠,還要出去折騰老百姓麼?太皇太後難得來府中一次,就這樣被你氣跑了,你可真是惹人厭啊,走到哪兒,哪兒就沒了安寧!」

「你這人真是沒勁!本王一開口便知你會這麼說,罷了罷了,本王也不跟你計較,只是那狼皮到底是本王的東西,本王問一句總是應當的吧?這兒又沒別人,來,你跟本王說說,為何要披著那狼皮滿城的鬧騰?就是尋個開心麼?」

「哦,那比錢氏還要小呢,比越兒小了七歲呢,還是個丫頭,也難怪這樣貪玩兒胡鬧,你別擔心,太後啊不會生你的氣的,她最多氣一陣兒就好了,你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啊,」葉如月拉著印舒桐的手笑道,「家里可還有什麼人麼?」

長孫無越進來,端起她放在一邊的茶盅直接就喝了起來︰「太後不生氣了,本王做什麼要進宮去?只是本王費了好大一番唇舌才哄的太後回心轉意,因此就來找某人討賞來了,也不知道某人打算怎麼謝本王呢?」zVXC。

印舒桐抿唇︰「二十二。」

葉如月也笑︰「沒想到你這丫頭還這般胡鬧,你放心吧,越兒喜歡你,太後不會怪你的,即便對你有些微詞,看在越兒的份上,也不會苛責于你,」葉如月站起來,把印舒桐手里頭的狼皮拿過來蓋在身上,模著那狼頭的毛發笑道,「這還是越兒弱冠那年獵的呢,當年啊,連婭慧也沒進府呢,越兒拿著那狼皮來嚇我,還去嚇過太後呢,太後哇還真沒被嚇住,一拳打過來,瞧瞧,喏,就是這兒,臉這塊凹進去了,就是太後當年打的呢,哎,想來都有八九年了啊」

藍芯蕊在一旁冷笑幾聲,扭著水蛇腰走到印舒桐面前,她生的眉目風流,若是慢慢兒走路也挺好看的,只是臉上那股子匪氣讓容貌打了折扣︰「還從未有人敢惹太皇太後生氣,你猜,一向敬重祖母的王爺會怎麼處置你呢?是把你趕出王府,還是把你交給太後處置呢?我記得啊,從前有一個人觸怒太後,結果呢,她死了!」

「你說什麼?哼,什麼禮數,在我們那里,人人平等啊,不輕易跪人的,什麼奴才主子的,全沒有——你做什麼?」

長孫無越當然不能說實話啊,他又是剛回來,之前圖婭慧才說了幾句話,他又跟著拿話搪塞圖太後,圖太後這頭疑心剛消,剛把心放進肚子里頭,這頭印舒桐就抱著狼皮一頭撞進來了,這圖太後能不生氣麼?能不疑心長孫無越背地里也跟著在搗亂麼?

「所以你就想給他添添亂,然後你自個兒尋開心?總而言之,你就是不想讓他過的舒坦,是不是?」

她忙讓開,讓長孫無越進來。

藍芯蕊笑的甚是猖狂得意,她還沒報復呢,圖太後這會兒來了,這女人就自個兒一頭撞進來了,真是不用費工夫就能趕她走了,這樣看起來,連老天都在幫她藍芯蕊,連老天都看不慣這女人的肆意妄為了!

「這幾日膝蓋還疼麼?野線麻葉要三日就換一次的,要不然再遇上下雪天可又要難受了啊!本王明明囑咐過醇兒的,說到了三日就要給你換藥的,你怎麼還帶著本王當初給你做的那個,里頭的藥都沒藥性了,醇兒怎麼也不給你換?」

無樣怎過。「嗯嗯嗯!」

印舒桐本就不喜被人牽著手這般親近的說話,這會兒听說葉如月要走,便趁機把手抽出來,圖婭慧望著她一笑,把葉如月放在桌案上的狼皮抱在這里,她的丫鬟荔枝趕緊接了過去抱著,圖婭慧便對著印舒桐笑道︰「冬日里王爺喜歡坐在這上頭在明道齋看書,我還是把它送回明道齋去,姑娘若是喜歡,就去明道齋看看就是了,可別再拿出去了,被人收了事小,王爺是最愛此物的,可別叫它毀在姑娘手里了呢!姑娘快回傾櫻閣去吧,我就先走了。」

那羊毛氈子里的野線麻葉還是他上次給她放進去的,壓根沒換過,他用手模了模,就徑自替她月兌了鞋襪把那羊毛護膝取下來,指尖總會時不時踫上她的肌膚,他還沒怎麼樣,她卻是一抖。

「望著本王發愣做什麼?外頭下雨了啊,你不打算讓本王進來?」

提起這個,她眸光稍戚,頓了一下,才答道︰「我沒有家人,我是個孤兒。」

葉如月一聲輕嘆,往事盡皆浮現眼前,半晌,她才望著印舒桐慈愛笑道︰「你這丫頭跟越兒一樣愛胡鬧,上次還沒問你呢,你多大啦?」

圖婭慧听了這話忍不住一笑,搖搖頭,柔聲道︰「印姑娘,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嘴上說的話過過癮罷了,其實她們沒有惡意的,王爺待你好,她們只是還不習慣罷了,過些日子等她們接納你了就好了,至于太皇太後,你無須太擔心,有王爺替你說項,太後不會怪責你的,太後最疼的就是王爺了。——醇兒,你還愣著做什麼,快給你主子倒茶壓驚啊!」

外頭又下起雨來,他沒打著紙傘,肩頭微濕,笑盈盈的瞧著愣愣望著他的印舒桐。

「誒,你別怪她,她把你的話句句都記在心上的,時候到了她會敦促我換藥的,你別冤枉了她!」印舒桐忙替醇兒解釋道。「哎,你真是,本王都沒法兒說你了——」長孫無越長嘆一聲,走過來對著她勾唇笑道,「本王知你一時難以適應這里的生活,但是你日後見了皇祖母要對她行禮的,皇祖母不喜歡沒有禮數的人,你就是做戲也要做全了啊,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有時候笨的很呢!」

回傾櫻閣的路上,印舒桐听醇兒說起,才知道圖太後正是為了太傅大肆搜捕女刺客然後又有女刺客是狼人所變的傳言來的碩親王府,為的就是要問問長孫無越這是怎麼回事兒,圖太後在壽成殿里都听到了風聲,可見文鄭康和印舒桐折騰的有多厲害,連圖太後都憂心忡忡起來。

一個說風涼話,一個落井下石,真不知這圖婭慧要做什麼。

長孫無越一語道破印舒桐的心思,她便狠命點頭起來。

印舒桐沉默不語,她不分辨,是覺得沒什麼好分辨的,她做事的初衷,本就沒有義務要解釋給所有人听,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與她無關。

「你不是跟太後進宮了麼?」

可這次沒說完,她的話就戛然而止了,不過這次不是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唇,而是他忽而蹲下來,對著她眯眼一笑,就去撩起她的裙擺。

長孫無越方才追出去,在轎輦里頭跟圖太後說了許久,他自是想好了才去說的,為了讓圖太後安心,他少不得要把這事兒攬在自己身上,目的也是想讓文鄭康沒有那麼順利就是了,這個念頭自然被圖太後斥責說傻,不過他也知道圖太後未必真信,但他出言為印舒桐遮掩,圖太後本就想的是息事寧人,因此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遮掩過去了,一個是攬在自己身上,一個是假裝相信了。

她遇上他,總是打不完的嘴仗,他無論說什麼都要反駁,明明他是為她好的,可非要在後頭加一句結語,這結語一听就讓人火大,何況她這個火爆脾氣!

藍芯蕊走了,她的笑還停留在永延殿里,圖婭慧頓了一下,抿唇走過來,印舒桐連著被兩個人嗆,心里頭始終不快,圖婭慧還未開口,她便道︰「王妃也要奚落我麼?」

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也不知道長孫無越是不是很生氣,她又闖禍了。

「誒,那是我喝過的!」見他把剩下的茶都喝盡了,印舒桐咬牙一嘆,只得讓醇兒重新沏了新茶來,「太後生氣我又不是成心的,誰要你去勸說了,你是自作主張,我才不關心太後生氣不生氣呢,你還來討賞!哼,與我無關罷了!」

印舒桐見他如此說,又重新坐下來,抿唇道︰「你前幾日不是說文鄭康越亂到時候抓住此刻功勞就越大麼?所以我就想——」

醇兒正巧出去了,听見有人叩門,印舒桐便自個兒去開門,誰知在外頭的竟是長孫無越。

「哦,這樣啊,」葉如月疼惜道,「婭慧啊,你瞧瞧,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以後忙完了府里的事兒啊,就多去傾櫻閣跟她說說話,這丫頭潑辣,性子比芯蕊還要凶悍,可我偏偏喜歡她這樣的,芯蕊那樣的我到底不喜歡,只是她是——哎,罷了,不說了,人都進府這幾年了,也沒什麼可說的,我乏了,先去歇著,你們自便吧。」

兩黨相爭不是不行,圖太後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文鄭康和長孫無越明面上的斗爭,這樣她就不可收拾了,因此才會在永延殿里連葉如月還有長孫無越一並責怪上了,但是這確實是誤會一場,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這幾日總是間有冬雨,每每冷起來他就會想起她的腿疾,方才淋了些雨他忽而就想起來了,有心來看看她的膝蓋,結果這一看,倒還真的看出問題來了。

這樣的貨色,如今露了原形出來,王爺這新鮮勁兒一過去,等她失了寵,到時候再來收拾她就是了!

印舒桐見他問的認真,她卻沒來由的臉一紅,為何不肯換?只是心里頭覺得,醇兒換的終究不及他換的,因此遲遲不肯更換,可這話,怎麼好意思出口,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長孫無越挑眉,瞧著燭光之中她那瑩白如玉的雙足,抿唇道︰「那你為何不肯換?」

「啊,是醇兒的錯,醇兒——」醇兒怕長孫無越責備,忙跪下認錯。

大概是黑白分明的眼楮沒有感情的瞪著錢巧巧太嚇人,錢巧巧說了幾句話最後假模假樣的嘆了幾聲趕緊就走了。

咬唇半晌,她才沒好氣的道︰「因為很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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