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沉淪 第八十八章 結局

作者 ︰ 皮淼

天啊……拜托你不要……不要這樣殘忍……

拜托……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也可以,只要……只要不要再讓她離開……

……

眼楮連眨都不敢眨,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般,連這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只剩下前進的車輛和呆站在原地的米予羲。

……

「 」——

車子停了下來,距離米予羲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黑廖風看到米予羲從車子前面走出的一剎那,身體就仿佛沒有了支撐一般,他一步步地向前走著,越是靠近,腳步越來越急,直到站在米予羲的面前,一把將她摟住,身體隱忍不住地顫抖。

米予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揉碎了一般,「對不起……對不起……」淚水不知不覺地滾落了下來。

黑廖風微彎著身,將頭耷在米予羲的肩上,心理仍有余悸。

忽地想起肇事車,他扭頭瞥去,誰知黑色車子早已揚長而去。

他蹙緊眉頭,雙臂不由摟得更是緊了幾分。

……

晚上吃完飯,黑廖風便去臥房忙事情,而方姐被小艾米折磨得已經無可奈何,她們只得向米予羲求助。

快到十點,她才悄悄離開孩子的臥房,下樓尋找黑廖風,可當她進去臥房時,他卻根本不在里面。

米予羲微微顰起眉頭,已經這麼晚,他這時候會去哪里呢?

于是,她轉身又向門外走去,打算看看他的車子還在不在院里,正巧遇見從屋里走出的方姐,「看見少爺了嗎?」

「剛剛小顏小姐過來了,應該是和她出去了。」方姐看著她,眼神卻有些飄忽,莫名地令米予羲心中更是起疑。

「我看車子還在院子里,可能就在門外,我去看看。」

方姐突然走上前,「白小姐,我勸你……最好別去。」

「為什麼?」米予羲下意識地問道。

「因為……因為……」方姐吞吞吐吐,「反正白小姐如果真要和少爺在一起的話,我覺得您還是少管一些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為好。」

米予羲悠地笑了,令人看起來異常冷漠,她不再理會方姐,徑自向外面走去,繞過車子到了院門口。

清涼的夜風拂過,不知怎地,卻讓她只著一件睡衣的身體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米予羲四下探望著,黯淡的月光被層層的樹木花叢隨著晚風搖曳,更添幾分陰森。

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一股不祥地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沒走出兩步,一個低沉的嗓音從前面的小樹林里傳出。

米予羲用手臂環著自己,猶豫地邁開步伐,或許是心中的那抹好奇令她的腳步一點點地靠近。

「你什麼意思?你是要告訴我,你要和白向北結婚?」黑廖顏顫抖著聲音,听得出來情緒應該很激動。

「我都跟你說了,她不是白向北,她是你大嫂!」黑廖風無奈道。

黑廖顏冷笑,「是啊,和你結婚了,自然就是我大嫂了?」

「黑廖顏……」

「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我,你知道的,我愛你,除了米予羲以外,其他人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是我大嫂,一個米予羲已經夠了,現在又來一個白向北?」黑廖顏幾乎崩潰地哽咽道,「到底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黑廖風冷聲道,「黑廖顏,我是你哥!」

「不要再跟我說這些套話。你知道的,對你我來說,這些所謂的血緣根本就不是問題。」黑廖顏失控道,「你喜歡我的,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現在要我離開這里?憑什麼就因為一個白向北,就要我離開?」

「我說過,她不是白向北,她是你大嫂!」

「大嫂?」黑廖顏譏笑,「就因為她的眼楮像?所以你就讓我承認她是我的大嫂?好啊!那明天我也去整容,我要徹底整成米予羲的模樣,這樣你就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了嗎?」

「黑、廖、顏!」黑廖風幾乎吼道,「你明知道我並不是因為她的容貌。」

「不……你不會喜歡上她的,你明明是喜歡我的……」黑廖顏一步步向後退著,淚眼變得朦朧,「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吻我?那天晚上你明明吻我了?」

黑廖風閉上眼,低下頭,「對不起,那天是個意外。」

「又是意外?」黑廖顏自嘲道,「面對我,你總是拒絕,總是有各種理由將我推開,以前是米予羲,現在又是她,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承認對我的感情?」

黑廖風搖頭,睜開眼,眼神變得淡漠,「那次吻你真的是因為喝酒出現了幻覺。」

「然後呢?你是說你將我錯認為米予羲?」黑廖顏眼角的淚水順著風滾落至臉頰處。

黑廖風再次耷拉下頭,默不作聲。

「哥?哥?」黑廖顏慢慢地向前走來,雙臂摟住黑廖風的腰,「風?求你了,不要再拋棄我,不要再拋棄我了,為了你,我可以不要孩子,反正……反正已經有了艾米,我會像他的親生母親一樣帶著他,你看,就像是以前那樣不也挺快樂的嗎?」

黑廖風雙手反按住她的,推開兩人的距離。

「風?」黑廖顏擔憂地看向他。

「為了你,為了我,更為了她,我今天必須要做一個決定。」黑廖風慢慢抬起頭,堅定地看向她,「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踏入我們的生活圈子中,另外,不許你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否則我會毫不留情!」

「這算什麼?」黑廖顏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了她,所以要將我踢開?你……你還懷疑我?」

「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今後所有的開銷。」黑廖風轉過身,背對著她,並不想多作任何的解釋。

「我突然好想笑……」黑廖顏身體好像一下子沒有了支撐,她一步步後退著,再次靠在了身後的那棵大樹,「為了她,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你竟然要將我踢開你的生活?哥,我們是有血緣的!」

黑廖風冷笑,「如果不是因為血緣,你對予羲做的那些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黑廖顏雙腿不由一顫,她望著這個男人,絕望地再次流下了淚水,「所以……所以你是讓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再也不認我了嗎?」

黑廖風的面孔在朦朧的夜色中令人看不清,也看不懂!

「哈哈哈……」黑廖顏苦笑道,「哥……你真的不想再看到我了嗎?」

黑廖風閉上眼,「是!」

「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願意再轉身看我一眼嗎?」

「……是!」

一句‘是’令黑廖顏徹底垮掉,她癱軟在了地上,眼神變得毫無焦距。

黑廖風向前走去,直到走出了樹林,看到站在門口已經等了好久的米予羲,他嘴角忽地牽起,「回家吧。」

米予羲眼眶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她打量著他,「你為了我這樣做……會不會後悔?」如果小顏真的死了,他會不會真的一點都不恨她呢?

黑廖風伸出細長的手指,冰涼的觸感令米予羲心顫,他撫上她有些溫度的雙唇,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再因為她,看不見你,我想……這個結果才會讓我後悔不已!我更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米予羲含著淚水,不由淺笑。

「回家吧……」黑廖風攬住米予羲的肩向屋內走去。

……

十天後。

「什、什麼?」米予羲不由倒抽了一口氣,「你說眼前這棟房子歸我?」

她顰起眉頭,看著眼前這棟鑰匙已經握在她手上的豪宅,依然有種恍如在做夢的感覺。她承認一直以來她都愛財,只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擁有或者說是在真正地擁有這樣的豪宅。

就算是她現在所有的存款加起來,再奮斗上兩到三年,恐怕也只能買到這樣豪宅的一半面積。

房子只有兩層樓,但花崗岩的外觀有種歐風建築的美麗,將近兩米高的落地窗被擦拭得 亮。這樣冬天就可以坐在窗前望著庭園花草,想象著孩子在院子里嬉鬧逸趣的場景。這房子真的已經是她的了嗎?鑰匙在她的手上,房產證上也寫了她的名字。可為什麼心理還是有一種隱隱的不放心呢?

她一扭頭,正看到黑廖風以溫柔深情的目光凝望著她,嘴邊帶著淺淺的微笑,寵溺地對她擺了擺手,「請吧,我的女主人。」

女主人?她不由愣了一下,心底又忍不住暗自發笑,顯然對于這個稱呼有些不習慣。

「一起。」她深吸了口氣,帶著激動的心情,緊緊地攥著黑廖風的手,一起走進他們的家!

「你裝修了?」米予羲吃驚道。

「買下來時就附帶的。」黑廖風笑道,「不過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來裝修的。」

米予羲禁不住笑了笑,她繼續打量著四周,進入眼簾的是寬敞的客廳,客廳的隔壁邊是觀景廳,然後餐廳、廚房、半套衛浴間,還有一間可以用來招待客人,關上拉門後可以權充客廳的日式和房。二樓有四房一廳,除了一間超大的豪華主臥外,還有兩間稍小的套房,里面也是浴室和衛生間、電視等設備一應俱全。剩下的兩間臥房離得主臥稍遠,面積都不大,但也都是精心設計,顯然是為了留給客人居住。

米予羲關上其中一間套房的門,不禁納悶道,「為什麼三間套房?」

「主臥是我和你的。」黑廖風笑著解釋道,「小套房一間是給艾米,還有一間是……我們的女兒。」

「女兒?」米予羲揚聲。

「當然,一男一女才是‘好’家庭。」黑廖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米予羲怔住,隨即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哪來的女兒?」米予羲故意揶揄他道。

「等我讓你懷孕,生了不就有了。」他突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嚇得她驚叫出聲。

「黑廖風!」」我們到房間試試看我們的床好不好用,我買的可是進口的,據說彈性很好,反正今天都過來了,就試一試再走!」他沙啞的貼在她耳邊說。

她倏地臉紅,伸手錘了他一記。「我不要,快點放我下來。」

「為什麼不要?」

「為什麼要?」

「因為我想要。」

「那你什麼時候不要?」她反問他。

他楞了一下,還真的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害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忙,你看,地板要再擦一擦,床單、被套雖然都是新的,可還是洗一洗更健康,還有天然氣、水電費等等。」她細數著該做的事,「所以快點放我下來,我們該工作了。」

黑廖風朝著她皺了皺眉頭,接著搖搖頭,「老婆。我想要一個女兒。」

……

三個月後。

「少夫人,小少爺又在房間里哭了。」小栗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小聲求道,「拜托你不要跟少爺講,少爺知道我又來找你,肯定該將我解雇了。」

米予羲無奈地嘆了口氣,「放心……」不由淺淺一笑,走了兩步,又是停下。

「少……少夫人?」完了,她要反悔跟少爺講了嗎?

米予羲看著她臉上擔憂的表情,更是忍俊不禁,「少爺不過是個紙老虎,不用怕他。另外……不要叫我少夫人,我還沒和他結婚!」咦?

又是這句話啊?

可是……可是她都懷了少爺的孩子啊!況且少爺為了她天天都在家里上班,開視頻會議,少爺有向她求婚,只是她不同意而已。

所以她還是少夫人!

這個屋子的女主人!

米予羲看了以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這個時候估計是小家伙餓了。

于是她走進廚房,從櫥櫃上拿起女乃粉瓶,便向二樓走去。

可沒想剛上了樓梯以後,手一滑,只听——

「咚……咚咚咚……」女乃粉瓶滾下樓梯了,引發一連串「咚」的聲音。「老婆——」黑廖風的聲音立刻從書房傳出來。米予羲趕緊應聲,「沒事兒。」因為她知道如果他沒听到她的聲音,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出來查看。更何況他剛剛的聲音中明顯都變音了,顯然很是緊張擔憂。

不一會兒,黑廖風出現在房門口,手上還拿著開視頻會的文件,臉色煞白,「怎麼回事?」他朝著米予羲走了上來。「沒事,只是不小心將手里的女乃粉瓶掉了。」米予羲解釋道。

「女乃粉瓶?」黑廖風揚聲,他扭頭看向站在樓梯下的小栗,「你在干嘛?我……」

不等黑廖風說完,米予羲趕忙打斷道,「不怪她,是我說要去看看艾米的。」又用眼神瞟向早已瑟瑟發抖的小栗,示意她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你就慣吧,到時候佣人都不像是佣人。」黑廖風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怎麼了,不是還有你嗎?」米予羲撇嘴,剛要繼續向前走去,忽地下月復傳來一陣疼痛。

「怎麼了?」黑廖風緊張地上前擁住她,眉頭皺起,「怎麼回事?哪里不舒服嗎?」

米予羲擺手,「沒事沒事。」

「臉色都變了,還嘴硬。」黑廖風忍不住責怪道,「走,咱們馬上去醫院。」

「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你現在是非常時期,這種事怎麼能視為小事。」黑廖風扶著米予羲慢慢向樓下走去,順手將米予羲的外套帶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米予羲抿唇。

「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黑廖風擔憂地看向她,為她系好了安全帶,將車子慢慢駛動。

黑廖風雖然心急如焚,想以最快的車速立刻飆到醫院,但是為了能讓坐在車子里的米予羲更加舒適與安心,他還是按捺住所有的著急和擔心,以最平穩的行車方式開車去醫院。

醫院內。

「如果再不注意的話,可能會有流產的風險。」

醫生剛一說完,黑廖風的臉色立刻嚇得煞白煞白,沒有一絲的血色,「怎麼可能會流產?」口氣中明顯帶著一股質問與不滿。

竟是也把婦產科的醫生嚇了一大跳。因為她從沒看過哪個男人的臉色白得這麼快,這麼徹底,更何況還敢對醫生亂吼亂叫。

為了以防萬一,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婦科醫生只好不斷地向他們保證、強調,只是「一點點」、「輕微」的現象,只要孕婦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就行了。

見那男的仍是一臉擔心、面無血色的模樣,醫生只好再接再厲的保證,這種狀況對現在的懷孕初期的孕婦來說,是很常見的,真的只要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事了。

「那你敢保證不會有其他後遺癥?例如高血壓,內分泌失調?胎兒畸形?或者其他?」黑廖風依然擔憂地問向醫生。

醫生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再次保證,「不會,只要按時來檢查,不會有的。即使有,幾率也很小。」

「即使有?」黑廖風抓住關鍵詞。

婦科醫生頓時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沖動。又是花了整整四十分鐘,才把這對有些小題大做的緊張小夫妻送走,婦科醫生才松了一大口氣,「真是嚇死人了。」

她邊上的護士也跟著撫著胸口,慢慢穩定自己騰騰的小心髒,「這個男的長的真好看,怎麼這麼嚇人啊?」

婦科醫生笑了下,「外面還有人嗎?」

「沒了。」護士說道。

婦科醫生抽出一本雜志來,封面正是黑廖風穿著西裝的單人照。

「咦?不是那個男的?」護士驚道,「不會吧?他就是那個愛妻如命的集團老總?今天算見識了,果然愛妻如命啊!」

婦科醫生翻閱著雜志,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真是越想越好笑。

明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小題大做,換做是普通的夫妻,人家可能扶著老婆就離開了婦產科。可他非要問個究竟!

不過除了好笑之外,卻也讓人看了很羨慕。

听說兩人在一起已經有將近八年了?有幾對還能像他們如此恩愛?

他們緊握的雙手連—刻也沒有放開過對方,丈夫不時給妻子溫柔的擁抱,妻子則始終信任的緊靠在丈夫身旁,還有從他們倆身上流露出來的愛意,那濃得化不開的氛圍,簡直就要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想,有一對如此相愛的父母,在媽媽肚子里的小孩,不管發生什麼事,也會拼命的讓自己出生來做他們的小孩吧?

婦產科醫生不禁嘴角又是彎了起來。

一回到家,黑廖風抱著米予羲走進臥室,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讓她躺在了床上,接著又認真而嚴肅地說道,「你先躺下來休息,從現在開始,不管要做什麼事,都要叫我,知道嗎?」

米予羲對他點頭,剛才醫生對她說的話言猶在耳,即使他不特別交代,她也會這麼做的。

對現在的她而言,保證肚子里的孩子是當務之急,再也沒有任何事比得這件事重要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他伸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你要給我煮面嗎?」米予羲忍不住笑問道。

「呃……」一時間黑廖風的臉色微變,但即刻又是回道,「晚上好不好?」

看得出來他的痛苦,米予羲也不想再為難他道,「給我倒點水就好。」「好,等我一下。」他立刻轉身走出去,不一會兒便倒了一杯溫白開水,上面還細心地插了個吸管。

等她喝了些水後,他又問︰「還有沒有想吃的,或者想喝的?」「沒有了。」

「你再想想,有沒有?」

米予羲抿唇,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了?」黑廖風不放心地確認道。

米予羲凝眸望著他,忍不住發笑,「干嘛那麼緊張?」看他額頭上早已出了汗珠。

黑廖風沒有回答,他傾身扶著米予羲慢慢躺下,「那你再躺會兒,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嗯。」米予羲乖乖點頭。

他站起身,又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這才慢慢離開了臥室。

米予羲睡了一會兒,自覺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或許是躺在床上時間太久了,于是想要起身到艾米屋里看看。

她走出臥室,就听到樓下廚房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她顰起眉頭,剛要下樓,就見方姐從艾米房里走出,她叫道,「哎——少夫人不要下去。」

米予羲扶著樓梯轉身,「方姐?」

方姐這才長舒了口氣,緊張的心慢慢放下,「少爺囑咐我們一定看好您,如果這次再出點意外,我們就真的是沒工作了。」

「他說的?」米予羲問道。

方姐知道米予羲肯定要幫他們去質問,趕忙又勸道,「少夫人,您要是真為我們好,就別到處亂跑。」

米予羲淺笑,「我只是想走兩步。」她扭頭看向樓下,「誰在廚房?」

「少爺唄。」方姐不滿道。

「他?」米予羲揚聲,「他跑廚房干嘛去?」

「他今兒個一上午扯著小栗教他做面條,現在還在學呢。」方姐嘆道,「干嘛非得自己學啊?不會是真要開除我們吧?」

米予羲一听,更是忍不住暗笑。

「怎麼了?」方姐看向米予羲。

「沒,沒事。」米予羲捂著嘴,試圖遮掩住自己即將大笑的沖動,她走回了房內,關上了門。……

五年後。

「嗚嗚嗚,怎麼可以死了?明明好好的在一起,怎麼可以死呢?那他們的孩子的怎麼辦?嗚嗚嗚……」

「老媽拜托您,不要哭了好不好?」一個長得白淨的小家伙將筆扣在桌子上,「我還要寫作業!」

米予羲抽了一張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你怎麼這麼冷血?你看,他們都死了!」

小家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像是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無奈地搖頭。

從遠處看,這個小家伙無疑就是黑廖風的翻版,只不過多了一點米予羲的可愛。

這一點,是米予羲最為知足的地方。

「怎麼哭了?」黑廖風端著菜走了過來,摘下圍裙,趕忙走向米予羲,「怎麼回事?」

「嗚嗚嗚,男女主角沒有在一起。」米予羲依舊哽咽道。

「怎麼會沒在一起?」黑廖風看向電視機,笑道,「那我明天給導演打電話,重新拍,好不好?」

「這個會是好結局嗎?」米予羲睜大眼。

「當然,我老婆說是好結局就是好結局。」黑廖風寵溺地撫著她的臉頰,「來,吃飯吧。」

「哦。」米予羲像是乖乖寶寶一樣地點頭。

坐在邊上的小家伙受不了的站起身,他漆黑的雙眸有著不屬于同齡人的成熟,「拜托你們倆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

「我們肉麻,關你什麼事?」黑廖風睨向小家伙。

「我渾身不舒服!」小家伙毫不示弱,「再說了,明明就沒有領結婚證,還總是老婆老公地叫,根本就不合法。」

「我們願意!」米予羲也跟著站起身,沖小家伙喊道。

「對啊,我覺得艾米說得對。」黑廖風拖著下巴,覺得問題的確有點嚴重,「老婆,要不要考慮今天下午去領證?」

米予羲怒看向黑廖風,瞪了一眼,「想得美!」轉身走向二樓。

「少夫人,少夫人,小小姐又哭了……」方姐急匆匆地從樓上跑下來,求救道。

「又麻煩我老婆,我雇佣你們是干嘛……」

兩個人根本對後面的男人咒罵不管不顧,只是向樓上走著……

小家伙再次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拿著作業本走向自己的臥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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