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一個公司,遠不是表面上說說那麼簡單,需要各方面的人才,而葉楊現在就是一個光桿司令,手上壓根就沒有可用的人。
起碼的,公司需要一個人去經營,而葉楊對這些正好一竅不通。
他有想過叫白楊松過來幫忙,但也只是想想罷了,叫一個白家家主幫自己管理公司,他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當他看到陳國漢,他的心里就有了一個念頭。
陳國漢的父輩,都是靠挖煤起家的,算是攢了不少錢,到了陳國漢手上,通過他的經營,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族,但陳家的財力也不容小瞧。
由此可見,陳國漢的生意頭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只要你過來幫我打理公司,我會給你一顆伐髓丹和二成的公司股份。」看到陳國漢那期待的眼神,葉楊突然拍了拍陳國漢的肩膀,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沉吟許久,才笑著開口道。
這話一出,不止陳國漢,連白楊松都愣住了。
沒有人比白楊松清楚,如果這個公司開起來,伐髓丹一推出,絕對會賺得盆滿缽滿,不可能會虧本。
而兩成的股份,可想而知,那是怎麼一個驚天的數字,就算是白楊松這個經歷過無數風浪的老孤狸,也被葉楊這種大手筆給嚇住了。
一顆伐髓丹就賣出了三億,如果是十顆呢?百顆呢?
這根本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我答應!」陳國漢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表情一陣狂熱,就算他再笨,也知道天上掉餡餅了。
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蠢人。
他沒有去問葉楊想開什麼公司,但也能猜測到,必定是關于伐髓丹的,這個消息也在無聲向陳國漢表明,讓無數人爭破頭的伐髓丹,竟然可以量產。
想到這,陳國漢就有點呼吸急促,一想到家里那個跟自己爭家產的大哥,不知道怎麼,他竟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雖然陳家的產業驚人,但跟這個葉楊這個公司一相比,卻什麼也不是了。
他能想象到那種局面,這己經是必然。
其中,兩成的股份,帶給他的,絕對比陳家得到的多。
他慶幸自己今天能跑來參加這個拍賣會,之前被姬浩奪得拍賣權的壞心情剎那一掃而空,一想到姬浩眼珠子掉落一地的情景,他的心里就樂開了花。
今天這麼一哭,實在是太值得的。
想到這,陳國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要跑去抱葉楊,幸好葉楊早就感覺到了,早早就躲開了。
交代完一些事,陳國漢就匆匆忙離開了,看那樣子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而他明天就要跟著葉楊回到上都市。
白楊松再好要求葉楊今晚住在白家,葉楊拗不過他,只好答應,其實他也知道白楊松在打著什麼主意,多半是沒有忘記之前自己說過的話。
討論醫術。
他倒不介意點撥白楊松,這個老人從認識到現在,幫了他不少忙,更何況這些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利益,也就答應了。
可就是這時,葉楊他卻遇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白清兒。
「你怎麼在我家?」白清兒迎面走來,撲頭蓋臉就丟過來一句話,看著葉楊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和厭惡。
葉楊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清兒,但依然有點兒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三番兩次的針對他。
他哪里想到,根本就是他那張殘缺的伐髓丹藥方惹得禍。
「清兒,別胡鬧!」葉楊還沒有開口,倒是白楊松立馬板起了臉,看著白清兒,臉色都黑了,要不是他涵養好己經發作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白清兒見到葉楊,就跟見到一仇人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咬掉他一塊肉。
「爺爺……!」白清兒咬著雙唇,心里充滿了委屈,他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爺爺老維護這個家伙。
想到這,她就氣打不出一處來,她的性格恬靜,與世無爭,平時也會養些小貓小狗了,換句話來說,她平時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心疼上好半天。
當他看到葉楊拿著一張‘害人’的藥方,心里面對于葉楊這個‘殺人凶手’的態度可想而知。
如果葉楊知道白清兒的想法,絕對會大喊委屈。
「為什麼你老是針對我?」葉楊看著一臉怒意的白清兒,猶豫再三,攤了攤手,這才一臉苦笑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雖然他不介意白清兒的眼光,但這莫名其妙招人記恨,換成誰都無法保持沉默。
「你是壞人!」白清兒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便輕飄飄的離開了,留下了一陣香風,和滿臉目瞪口呆的葉楊。
壞人?
又是這個狗血的稱呼,甚至葉楊想撲上去拉住白清兒的手解釋,他真的不是壞人,真的。
如果叫他流氓甚至混蛋,他都會堂而皇之的接受,但這個壞人,怎麼听都怎麼的操蛋。
「清兒他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看到白清兒離開,白楊松一臉的尷尬,看著葉楊苦笑首解釋道。
「白老言重了,清兒可能喝多了吧!」葉楊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對于白楊松的話並不以為意。
白楊松啞然,喝多了?他只能苦笑著搖頭,心里面己經打算好好說說白清兒了。
葉楊沒有看到的是,當他說這話的時候,躲在一旁不遠處的白清兒那種殺人似的目光。
白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第一次白楊松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他,這讓他直接下不了台,一想到是因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就幾欲將牙咬碎。
對于白楊松,白惟不敢有絲毫的心思,但對于那個害自己出丑的小角色,他的報復心就像瘋狂燃燒的野火,一發不可收拾。
葉楊並不知道,他被白惟給記恨上了,但就算他知道,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他也不會放在眼里。
書房內。
葉楊掏出了那顆伐髓丹的藥方,給白楊松仔細講解了各種藥材的投放順序,一時間令白楊松茅塞頓開。
許多不清楚的問題,經過葉楊解釋,全部被理順,而且白楊松能被稱為神醫,自然是有兩把刷子。
「葉楊,中醫真是學無止境啊,我之前只能算是坐井觀天了!」許久,白楊松才嘆了一口氣,手輕敲著紅木桌,雖說如此,但他卻笑得很開心。
葉楊也是微微一笑,他肯把伐髓丹的秘密公開給白楊松,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況且白楊松並不會煉丹術,就算他知道也是徒勞。
就算再信任一個人,葉楊也不會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出來,人心是最不可猜測的一東西,把自己的一切賭在人心上,並不是葉楊的風格。
最後,葉楊還給白楊話抄錄了幾段華佗的行醫筆記,只有短短幾百字,並慌稱是一本古籍上的記載。
所有行醫筆記,就是醫者的筆記,本身雜亂無章,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也有一些類似于領悟的記載。
華佗的行醫筆記,只有厚厚的一大本,整理出來具有實質性的內容,只有短短的幾萬字,這幾百字的價值可想而之。
白楊松越看心越驚,手將那薄薄的紙張攥得緊緊的,這幾百字給他的震撼不亞于平地驚雷,給他開啟了一個全然不同的視野。
針炙。
這幾百字,全是古文,要不是白楊松文學功底不錯,保證會被難住。
這文中,竟然提到針炙配合藥物能治百病,其中還賦予了幾個實例,這給白楊松的震動可想而知。
「葉楊,這個?」白楊松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咄咄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里面越發覺得他的不簡單。
如果這幾百字透露出去,給中醫界造成的波動可想而知,而他卻直接給拿了出來,這給听到他給陳國漢兩成的股份還要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