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家女 第十一章 給稻田灌水

作者 ︰ 砂糖秀

如龍卷風吮吸過後,上官璃滿意的再次靠在椅背上,身體完全放松下來頓時覺得整個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好不舒服。而三狗子他們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見到小姐吃完了才坐在椅子上開始開動,蘭俊自然也是帶著感恩的心開始吃著小姐吃剩的飯菜。

就在吃飯時,一線亮光從門縫里透了進來,「誰呀?」三狗子轉身朝著門口問道,這個時辰一般是沒有人拜訪猜對啊,心中納悶著,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大門前,輕輕打開剛才緊關上的大門,就看見一個抖抖索索的老婦人拿著一盞抖抖索索的燈。老婦人彎腰曲背,衣服破破爛爛,腦袋更是搖搖晃晃,眼楮眯得差點就成了一條線,頭上頂著一塊類似抹布的東西,手上臉上和脖子上都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因為已經沒有牙齒,嘴巴癟了進去,白頭發一直披在嘴邊,像嘴上長著胡須的貓臉。

三狗子一見那老婦人,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不是村里的老阿媽嗎?怎麼這個時候來串門呢?三狗子驚訝之余也沒有忘記扶老阿媽進來,老阿媽算是村里難得的高壽婦人,不僅年紀是村里的佼佼者,就連如今的身體也甚是硬朗,一點也不像其他婦人那般的多病。

「老阿媽,您有什麼事嗎?」這個時辰來訪,老阿媽肯定是什麼急事才對,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拄著拐杖來這兒,想到這,三狗子大聲的問道,老阿媽雖然身體還算硬朗,可是耳朵卻不好使,三狗子要是不大聲叫她,只怕她一句也也听不見。

而靠在椅背上的上官璃一見,面上的神情很是厭惡,胸口起伏著,如此丑陋的老太婆她還是第一見,簡直要把她的小心髒給嚇出來了。看了老阿媽一眼,上官璃再也不敢抬頭望她,眼楮也一直望著自己的手指,臉上俊美的容顏蒼白一片,好似真的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似的。

三狗子媳婦跟蘭俊從三狗子開門開始就一直將目光關注著門外的人,當門被打開時,見到門外的人是老阿媽,面上籠罩的驚訝更甚一籌,忙站起身來,一臉的恭敬的向老阿媽問了一聲好,隨後將老阿媽請到了大廳內,好死不活地正好坐在了上官璃的對面。

上官璃余光掃到了老阿媽滿臉褶子的皺巴巴的臉,全身不自覺微微擅抖起來,身上的雞皮疙瘩也一個個慢慢的冒了出來。要知道,上官璃從小到大見到的老人沒幾個,而且像她這種在富貴人家生活的孩子,身邊的老人也是從小特別注重皮膚的保養,自然也不會像農村婦人那般的顯老,再說了,眼前的老婦人確實像極了老巫婆,看上去還蠻嚇人的,要不是三狗子在鄉下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要不然真該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老阿媽,有什麼事非得這麼晚來呢?」見老阿媽沒有任何的反應,三狗子再次挺高嗓門問道,面上的皺紋因為長大嘴巴的緣故變得更加的深。而坐在一旁的三狗子媳婦始終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見她手里還提著那盞略微破舊的油燈,于是忙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燈,眼角卻閃過一絲同情。

老阿媽的身世甚是可憐,如今都快七十歲了,卻沒有哪個兒女願意贍養她,她便只好一個人過日子,生活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三狗子媳婦有時候見她可憐,平日里順便會幫助她一點,可是老阿媽畢竟是有四個兒女的人,贍養老阿媽的責任自然是兒女的事,三狗子媳婦為老阿媽不服,找到她的那些兒女們,讓他們能夠盡到兒女的本分。

終于在三狗子媳婦以及眾人的勸說下,老阿媽的兒女們都勉強同意了,說是每個月都會出些銀兩給她,讓她自己買些東西好吃,這是她們最大的讓步,再多也就沒有了。如今老阿媽依舊還是一個人住在結滿蜘蛛網的破草屋內,房子里面隨處可見蜘蛛結過的細網,屋子里當然還有一張缺腿的桌凳,不得不說整的來說就像是賊窩似的。

「老阿媽,以後啊,可別再大晚上過來了,很危險吶!在路上被石子什麼磕到了可就不好了,您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盡管吩咐隔壁的老王,讓他來通知我三狗子就行了。」三狗子一本正經的朝著老阿媽說道,眉宇間卻抹上了濃濃的痛心和對老阿媽的同情,老阿媽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讓她生的兒女們如此不孝,她含辛茹苦的把他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側大,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心腸卻不知為何變得這般的鐵石心腸,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娘親都敢拋棄!

三狗子每每看到老阿媽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眼底就會情不自禁的泛起點點淚花,盡管他不是那麼容易被觸動的人,可是見到老阿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生活的心酸模樣,他便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淚水,任憑淚水淹沒自己的眼眶。

老阿媽這次顯然是听到了三狗子的話語,只見她對著三狗子連連點頭,隨後緩緩伸出那一雙早已不成人樣的皮包骨的老繭手輕輕放在了三狗子的手上,語重深長道︰「大娘想麻煩你幫大娘那干枯的稻田澆點水,你們也知道,最近這幾天一直沒下雨了,農田早已干枯得不起,那些剛起色的稻苗正是生長的最佳時候,要是少了水的灌溉,只怕來年的收成可就慘淡咯!」老阿媽說完,連連搖頭,稻田里的那些小苗可是她全年的希望,要是連那些收成都不好的話,她拿什麼來過冬呢?雖然自家孩子每年都會給些銀錢,可是那些錢遠不夠自己花,日子一直過得很是拮據。

三狗子一家人自然也是知道稻田里的情況,不止老阿媽家的稻田干涸,幾乎所有的農田都出現那種干巴巴的現狀。前些日子三狗子跟蘭俊看到此情景,便不辭辛苦使用人工往稻田里注了點水,如今苗子長得還算可以,其他戶也是早已往稻田里澆灌滿了水,也就不是很擔心。而老阿媽不同,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盡管只種了點農田,可是對她一個快七十的老人來說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點法子都沒有,也就只好求助于經常幫助她的三狗子家。

「老阿媽您盡管放心吧,明天我跟俊兒就幫你家稻田澆水。」三狗子媳婦一听,瞬間秒懂,想了想明天貌似也沒什麼事兒做,再說了能幫一點是一點,也算是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于是笑著走到老阿媽的身邊,將嘴巴小心湊到她的耳朵邊淡淡說道。

可蘭俊一听,原本帶著絲絲同情的雙眸一下子慌亂了,他上午剛答應了姐姐蘭心要親自上縣城一趟,只怕明兒趕不回來幫忙,蘭俊沉默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讓娘親改後天去幫忙方為妥當,一來後天自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足夠能讓老阿媽的稻田活過來,二來現在還沒有處理好上官小姐的問題,怎麼能留她一個人在家呢?蘭俊都想好了讓娘親明早送小姐回府,要是小姐不回的話,那就只能暫時讓她暫住在自個家,但娘親還是得親自跑一趟上官府,告訴府內的嬤嬤上官小姐在自個家中一切安好,請他們盡量放心。

三狗子媳婦听了蘭俊的話,也覺得自己欠考慮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見到老阿媽大老遠黑燈瞎火的拄著拐杖來家里,心里想著就算自己明天再忙那也得為老阿媽騰出時間來,自然也就沒有想周到。

听到三狗子媳婦願意幫自己忙,老阿媽心里頓時感覺暖暖的,雖然自己生的孩子個個不孝,可是上天總算對她不薄,讓她遇到這麼好的一家子,這也就多多少少稍微能彌補她心里的不平。老阿媽緊握三狗子的雙手,心中對他們的感激之情卻因為太過激動,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帶著深深感謝的老眼無比感謝的望著她們一家子,正好目光也順便掃到了對面坐著的天仙似的人,突然囔囔笑道︰「這個天仙似的小姐是天上的仙女嗎?」

靠在椅子上滿臉裝著不開心的上官璃,此刻見對面的丑婆子一直盯著自己看,心情就更加不爽了。剛才老婆子進門後,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甩門出走後沒地方去,恐怕她早就破門而出,也不至于將滿腔的怒氣硬生生壓在心底,而臉上的神情卻是怎麼掩飾也是掩飾不了,其實她也沒打算掩飾,心情不好的話就是要表現給對方看,要不然自己豈不是白白生氣了!而現在她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個丑婆子樣貌太過丑陋了,就算她再想抑制住心底的那份火氣,可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老婆子丑陋的嘴臉,怎麼也揮之不去。

在老婆子盯著她看時,上官璃猛地起身,用腳狠狠推開椅子,好像把心中的火氣發泄在那把無辜的椅子上一般,冷冰冰的瞪著面前的三人,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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