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106章】 為君獨舞

作者 ︰ 銘蕁

白綾紗青絲發你眉目亦如畫

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如麻

千古月付韶華那一瞬成剎那

逝年華轉身淚流如雨下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

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夜五更寒的空洞喑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

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殺為你殺為你奪天下

傾覆天下我亦無怨生死中掙扎

念誓言的真與假傾塌

咫尺天涯相望已無話

夜五更寒的空洞喑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歲月滄桑江山依如畫

、、、、、、、、、、、、、、、、、、、

紅綢之上,冷梓玥琵琶在懷,如星辰般閃爍明亮的鳳眸微垂著,縴長的眼睫輕顫著,投下寸寸陰影。

令人沉醉的淺唱早已結束,眾人卻依舊沉浸在那美妙的歌聲里,久久未能回過神來。美好的愛情,是那樣的令人沉醉與欽慕。

狹長的墨瞳似雙簇火焰在黑夜里跳動著,深邃之極。不知不覺間,百里宸淵已經站起身,火焰般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緊盯在那個絕美人兒精致的小臉上,望進她的秋水眸里,心跳加劇。

只有她,才能讓他那麼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

只有她,讓他感覺自己活得像個正常人。

有正常的心跳,有血有肉的活著,而不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靜得連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听到的大殿上,他們四目相對,火花四溢,似有千言萬語訴不盡,道不明。

最後皆化為眼神間的痴痴纏纏,愛戀不斷,此時無聲更勝有聲。

百里宸淵邪魅的勾起嘴角,白衣掠過,偉岸的身軀猶如一只巨大的鷹向冷梓玥飛去,修長有力的手臂輕攬住她縴細的腰身,聲若清泉,泠泠動听,「小玥兒,以後只為我歌唱好不好?」

她的歌聲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悠揚唯美,令他沉醉。

一字一句,透過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在向他訴說著她的心事,她的情感,她的向往,一點一點滲透進他的心里,由淺即深,融入骨髓。

「為何?」不答反問,仰起頭望著他的下顎。

「我愛你,這個理由足夠嗎?」百里宸淵低首,一個濕熱的吻準確無誤的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是的,他愛懷中的小女人,不可自拔。

「有你,足夠。」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殺,為你殺為你奪天下,傾覆天下,我亦無怨。」淳厚的嗓音輕聲呢喃,黑寶石般的眸子望進她的雙眸之中,緊接著又道︰「為了你,傾覆天下又如何?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哪怕是我的命,我也甘願為你舍之。」

遇見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為你痴狂。

愛上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為你沉醉。

寵愛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因你而喜,為你而悲。

無論是成佛成魔,只要有你,便是最大的幸福。

「百里宸淵,記住你今日的話,我便當它是你對我的誓言。」她本不相信誓言,為他破例又如何。

愛,便愛了。

回握了他的手,她願將他深深的裝進自己的心里,一點一滴的銘記,刻于自己的心間,永世不忘。

在心間默默念道︰不管時間流逝,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那麼只要你轉身,便會看到我在你的身後,不離不棄。

「此生不忘。」

「嗯。」

十指相扣,早已忘卻這里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成百上千雙眼楮在緊緊的注視著他們。

「好,好,好,唱得好,血王殿下好福氣。」

笑,他要無比張揚的笑,狂笑,將所有悔痛的眼淚都流進心里,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的狼狽。

「嘯,你——」百里長劍緩過神來,轉過頭望著凌王張嘯,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張嘯與冷梓玥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聯系,可他是男人,知道一個男人的心理,跟過自己的女人,就算不喜歡,也不允許她跟別的男人好。

好歹冷梓玥以前是跟張嘯有過婚約的,即便現在沒有了關系,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他的心中難道就不會憤怒,不會沖動的想要掐死百里宸淵嗎?

他的反常,莫名的令他深感不安。

似乎不久之後,將會為他帶來莫大的災難。

「明王殿下,冷小姐的曲子唱得那麼動听,感人不已,再加上這懸空紅綢上的一舞,普天之下能與之相比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此乃吾祁月之福。」張嘯的笑臉無懈可擊,完美至極。

誰又能看到他的心在流血,一點一滴的匯聚成江河,刺痛的感覺早已經將他麻木,失去了痛的感覺。

曾經,她的一曲《相思垢》為他們之間的感情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是他的優柔寡斷,是他的懦弱無能,最終將她推得遠遠的,讓他們之間再也無愛,只余下無盡的恨意。

就算是恨,他也要讓冷梓玥一輩子都記著他,不要她將他從她的心里抹盡。

「呵呵,好,唱得好,跳得更好。」影王百里自影雙手一擊,一下又一下的鼓起掌來,眸光深沉的望著大殿中央懸空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假笑遮蓋住了他所有的沖動與憤怒。

在他終于弄明白自己對冷梓玥是抱著何種感情之後,卻發現,她早已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而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叫他情何以堪。

這一聲重重的喝彩,富有節奏的掌聲總算是喚回了所有人的神志,一聲緊接著又一聲的喝彩與掌聲響了起來,綿延不絕。

月帝龍顏大悅,雙手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合在一起,他絲毫都不吝嗇給予冷梓玥掌聲,她又一次為他祁月長了臉面,也給四國來使來了個大大的下馬威,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望著殿中那對相擁在一起的人兒,他也曾年輕過,他也曾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如此對視過,他豈會看不懂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也許他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想方設法的阻止他們在一起。

他的淵兒與冷梓玥,仿如天生的一對,是那樣的契合,是那樣的般配。

「玥兒不僅是琴藝卓絕,連舞也是天下一絕,朕可算是開了眼界,呵呵。」驕傲的揚起頭,淡淡的掃視著各國使臣的神色,只覺太開心。

冷梓玥沖著百里宸淵吐了吐舌頭,她可不記得她跟皇帝老兒有那麼親近,玥兒玥兒的喚她,有夠別扭的。

「逢場做戲,小家伙就當沒听見好了。」

一襲白衣飄飄,發絲飄飛。

那張溫潤的玉面具折射著璀璨又冷淡的光芒,墨瞳幽深,卻沒有起伏,百里宸淵抱著冷梓玥自紅綢上縱身飛起,緩緩的落到殿中,大大方方,高貴優雅的接受眾人的注史無前例的注目禮。

「嗯。」

翻飛飄零的火紅衣裙靜靜的散落在身後,冷梓玥素手一揚,紅綢‘嗖’的一聲飛入她的雲袖之中。

「什麼好琴技,全都是騙人的,不是說引百鳥,百花放麼?本郡主不曾听到一聲鳥鳴,也沒有花兒綻放,還說不是騙人的。」

沐容綾美艷的臉龐攸的一黑,大聲指責道。

緊接著又是一陣竊竊低語,黑壓壓的腦袋踫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百里宸淵表神一斂,一揚白袍,手上驀然出現了一把玉骨扇。刷刷幾下,扇在他手上似有生命,揮揚自如。

快如閃電般的直擊向沐容綾的面門,勢不可擋。

「啊——」

尖叫劃破長空,伴隨著一桌瓷器的破碎聲,刺耳不已。

「賤人小姐不但是智商為零,更是白痴得可以,稍懂音律的人都能听得出來,這一曲的琴技造詣有多麼高的境界,你不懂便不要開口,你的一句話便辱沒了整個西靈國,讓世人都覺得西靈國就是一個蠻荒之地,愚昧無知,貽笑大方。」

玉骨扇緊貼著沐容綾的右耳環輕盈的劃過,片刻之後,殷紅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肩上,滲進她的衣服里。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拈住玉骨扇,百里宸淵薄唇緊抿,他的女人他會守護,容不得任何人出言不遜。

「她的血,不夠有特色。」

眾人倒抽一口氣還未緩過神,冷梓玥的一句話,又再度讓他們狠抽了一口冷氣,什麼叫做‘她的血,不夠有特色’。

老天,她是嗜血修羅麼。

「太髒自然無趣。」

他嗜血成性,偏她戀血成痴,普天之下,還有哪里能找到像他們這樣契合的一對呢?

「郡主,你怎麼樣?」貼身侍女焦急的問道,神色緊張。

西門棠的臉一黑再黑,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拽著拳,冷聲道︰「還不將她帶下去,傳隨行太醫。」

「是。」

兩個侍女低下頭,顫抖著身子扶起沐容綾迅速的退出承澤宮。

「冥王爺的怒氣還真是不小,好生駭人呢?」冷梓玥黛眉微挑,粉唇輕掀,總覺得能看到西門棠暴跳如雷是一件很興奮的事情。

不知為何,每當看到他,都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危機感,令她不解。

「冷小姐此話何意,本王很是困惑。」

「呵呵,是嗎?」搖了搖頭,對于他的睜眼說瞎話功夫深感佩服,原本她以為只有百里宸淵有這等本事來著,「本小姐只是想說,各位倘若真想見識一下那樣的奇景,明日的賽場上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否則只怕是一輩子都無緣得見了。」

她可不是為了看這些人對她逢場做戲的,她要瞧的是真本事。

他們一個個都是費盡千辛萬苦欲要奪得紫玉血鐲的人,沒有些真本事也來不到祁月,至于心機與手段佔的都不是主角的份量,關鍵還得看各自的看家本領。

長時間以來,不曾遇到值得她提高警惕的對手,總是想著找一個高手比較一番的。

也好讓她瞧瞧,前世所學的本領有沒有因此生的悠閑而荒廢掉。

「你好大的口氣。」東方麗珠拂袖,站起了身。

不得不說,冷梓玥的囂張輕狂,霸道與傲慢刺激到了她,明明只是一個小小候爺之女,可她看到的卻是一個尊貴不凡的女王站在眾人的視線里。

她,竟比她這個公主更加的高貴不凡,令人敬畏。

心里的不悅,不言而預。

「本小姐就是囂張放肆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你——」

「明日三公主拿出真本事,本小姐願意領教。若是不能讓本小姐有點受到威脅的感覺,那便如今日這般表現,不也能奪得魅首麼,既然如此,本小姐還花心思準備什麼?」

輕狂的模樣,不禁無法令人對她感覺到厭惡,反而生出一股欲要向她臣服的感覺,回過神,莫不以為自己是瘋了。

「你是在激本公主嗎?」

「你覺得是便是,你覺得不是便不是。」「哼。」

「父皇,接下來可還有什麼行程,若是沒有、、、、、、」百里宸淵伸出手牽起冷梓玥的小手放在掌上把玩,她的手很小,小到可以被他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而她也小小的,總想讓他將她變小,好隨時隨地的將她裝進自己的胸口,想看的時候便能看得到。

與其呆在這里看這些人,倒不如帶著他的小玥兒出城騎馬,二人世界比起很多的人世界更叫他喜歡。

「放肆。」皇太後實在看不下去,搶在月帝前面開了口。

要她眼看著百里宸淵做大,她做不到。

冷梓玥的才華從一開始就是她所看中的,就在她以為可以將她完全培養成一個美麗的棋子時,卻反被棋子算計了,一切都成空。

上一次的曲子若說是擁有懾人的氣魄,那麼這一首曲子便是動人至深,最能打動男人,讓他們冷硬的心都變得柔軟。

「聖上,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也好讓咱們好好的準備一下明日的比賽,您看可好。」東方赫翔優雅的站起身,朝著月帝輕點了頭,沉聲道,語氣之中透出皇族中人特有的尊貴之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度。

月帝斂眉,笑道︰「朕也正好有此意,大家都累了,只有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方能有最好的精神面貌。」

百里宸淵與冷梓玥出場時,開幕宴會就已舉行了一半,如此一鬧,也是時候離開。

「承皇上聖意,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東臨,南喻,西靈,北寒,四國皇子齊齊帶著自已的國人有序的退出大殿,漸漸的消失在轉角處,隨著領路的小太監各回各的行宮處住。

「本王放肆的時候還未到,皇太後貌似學不乖,還沒有學會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自古後宮不得干政,望皇太後好生記著。」

絲毫不給皇太後臉面,百里宸淵聲若寒冰,猶如千年玄冰。

「反了,真是反了,皇上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是要氣死哀家嗎?」

怒氣沖沖的一掌拍在桌案上,臉色異常的難看。

「常言道‘禍害遺千年’,皇太後的命還長著,不用擔心被氣死。」冷梓玥揚眉,嗓音低沉。

「小玥兒真是深得我心,呵呵。」不愧是他的小女人呵,竟會公然的維護他,百里宸淵心里就跟打翻了蜜罐子一樣,甜得膩人。

「母後,百官都已經散盡,母後也該累了,皇後你送母後回宮好生休息,為明日做足準備。」月帝的目光避開皇太後的審視,轉頭看向蕭皇後,冷聲吩咐。

「臣、、、臣妾遵命。」蕭皇後低下頭,她就好像是鑽進風箱里的老鼠,一頭受皇上的氣,一頭受皇太後的氣。

「皇上你、、、你、、哼。」皇太後一拂袖,長袖掃過桌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她要忍,一定要忍,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與皇上大聲爭執,血王的氣焰越來越強勢,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壓制住他。

切不可讓他做大,威脅到她的地位。

「皇兒們也都各自回府,朕交代給你們的事情一定要仔細著辦好,千萬不要弄出什麼紕漏,明白嗎?」

「父皇放心,定不負父皇的信任。」拱了拱手,行了禮,有序的退出大殿。

百里宸淵攬著冷梓玥,優雅的站起身,朗聲道︰「父皇,兒臣也告退了。」

他本就不想留在皇宮里,一想到還有幾天必須連續進宮,他的臉色就煞是難看。

「皇上,告辭。」掙月兌不開,冷梓玥也就懶得去動,乖乖的靠在他的懷里,由他摟著走。

不待月帝的回應,百里宸淵白袍一揚,緊緊的裹在冷梓玥的身上,轉瞬便消失在承澤宮中。

「哎、、、、、」

寧兒,咱們的兒子還是不願意原諒我,不願意親近我。

寧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淵兒的認可與原諒。

「皇上,您也累了,奴才送您回宮休息。」劉公公上前恭敬的站在月帝的身後,他又怎會不知道皇上對血王的那份心思。

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這對父子才能像尋常百姓家的父子一樣。

「回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帝大步踏在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明晃晃的光芒折射出耀眼的星光。

「皇上擺駕。」

「皇上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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