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了,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他咳了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轉了話題問道︰「你覺得你這學生有多少把握能贏陳易的?」
「百分百。」
魏大天瞅著紫鳶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又摩挲著下巴,「看來你很有把握啊!」
紫鳶斜睨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在比試台上,戰斗還未開始。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
怎麼說呢,紫林只有兩個學生,都想來看看這其中之一的宴離有著怎麼樣的實力。
「你說說,這承名院和紫林,哪邊會贏?」下面有些人在小聲地討論道。
「肯定是承名院!」
「你怎麼那麼肯定啊!?」
「那還用的著說,你看看那個宴離的靈獸,一只肉蟲,陳易的雙頭蛇一口就可以吞了它!」
「此話未免說的太早了些」忽然一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那討論的幾人看去,只見那年輕男子一副自信的模樣,仰視的目光看著宴離。
「他是誰啊?」
「好像和宴離同是萬昭王朝出來的。」
「噢」
那年輕男子的眼底流露了深深地崇拜之情,一瞬不瞬地看著宴離。
「阿離加油!」
「宴離!」
月渺渺為首的幾個人大喊著。
承名院這邊嗤笑了幾聲,一臉的不屑。
站在比試台上的宴離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的目光落到了人群中的黎音音身上。
只見黎音音環抱著雙臂,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宴離,今天你是輸定了!」陳易忽然出聲道。
他的話音剛落,那條雙頭蛇眼楮一瞪, 叫的聲音更大了。
「是麼!」宴離淡淡地說道。
對于他的話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她的目光從黎音音的身上移開,看似隨意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到了正前面紫鳶的身上。
紫鳶邪魅的笑著,伸出手撐在下顎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腦袋微斜,絲發滑落下來,別樣風情。
不俗不媚,宛如空谷幽蘭清雅,又仿佛是帶著致命誘.惑的罌.粟,結合在一起,無法抵擋地魅力。
宴離眉頭一蹙,有些別扭的表情,移回了目光。
小蟲眨了眨眼楮,問道︰「你腫麼了?」
「沒有!開始!」
她抬眼正視陳易,只見陳易那猥瑣的表情變了,猙獰了起來。
小蟲說道︰「他剛才說了好多神氣的話,可你啥回應沒有,所以他變成了這樣。」
「哦。」宴離清冷地回道。
「你什麼態度!?宴離我告訴你,小看我的代價可是你承擔不了的!!!」陳易厲聲道。
宴離挑起了眉眼,「還沒開始麼?」
「」
就在這時負責這塊比試場地的師傅,大喊一聲,「戰斗開始!」
陳易身上的靈力徒然展開。
靈宗後期,靈斗士是和宴離一樣的。
但是精神力就不行了,銀階還差那麼一段距離。
看靈獸就可以看的出來,才五等靈獸。
也不知道他從那來的自信,一定會贏了她?
宴離的靈力刷地一下展開了。
靈宗後期,靈力氣流上擁有鮮艷的七種色彩。
代表著她的實力。
「誒,那麼快?竟然已經到了靈宗後期?」李深驚訝道。
「是啊,上次在招生大會上不是才靈宗初期麼?」
宴詩詩也有些難以置信,在她看來,宴離就像是一個妖孽似的,修為噌噌的長,根本讓她望塵莫及,本來還以為又靠近了一步,沒想到她卻離的更遠了。
月渺渺抱著雙臂,下巴微微提高。
那是當然!
早在來之前,她就和宴離說的,用精神力掩住靈力,先不要讓別人看出來,這樣才能嚇他們一跳!
看吧,這就是小瞧我們的後果。
精神力是可以掩住靈力修為的,隨便控制,想要展露在人前也可以,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也是靈斗士也行。
就像黎音音一樣,也會遮蓋著自己的靈力修為!
一如之前,在蓮城老太太和老祖宗的疑惑。
為什麼靈斗士看不出來,就是這般。
也不是用了什麼法寶去遮蓋靈力修為。
魏大天有些驚訝地說道︰「紫鳶,不錯誒,你這學生的修為進步的很快嘛!」
紫鳶微微頜首。
司寇立瞪大了眸子,心里想道︰想不到才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就從初期到後期了!!!
知道宴離修為原來修為的人都有些訝異。
但更訝異地還在後面。
宴離的分貝微微提高了幾度,說道︰「我的靈獸不用一招,就可以打敗你的靈獸!!!」
「嗯哼!」小蟲抬高了下巴,得意的挺高了胸脯。
宴離又繼續道︰「半招,你輸定了!」
下方的黎音音抽了抽眉眼,面容有些扭曲了起來。
這宴離是在挑釁她麼!!!
「好樣的!」月渺渺興奮地大喊道。
「太狂了吧,半招?她以為她是誰,呵」
「丟人!看她自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易嗤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就看你怎麼用半招就把打敗!!!」
宴離的余光看了小蟲一眼。
小蟲從她的肩膀飛到了半空中,身上的金色光芒忽隱忽現。
那只雙頭蛇 的,也蓄勢待發。
就在那一瞬間,那雙頭蛇刷地一下朝著小蟲沖了過來。
小蟲不動,身上的光芒大現,朝著雙頭蛇沖了過去,猛地一聲咆哮——
沒有出招!
眾人之間陳易的雙頭蛇忽然想萎靡了似的,猛地一下後退,臉上帶著驚恐,躲到了陳易的身後。
整個身體還在打顫。
眾人是一愣一愣的,連月渺渺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就靠近了一下,怎麼就一聲咆哮,那雙頭蛇就不行了?
陳易也是,完全怔住了。
宴離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里傳來一般,「輪到我們了!」
她的話音才落,整個身體霍然一下靠近了陳易,她伸出手,卻如鬼影一般,抓住了陳易的脖子。
陳易本來想反抗,猛地一下驚住了。
「我投降!!!」他聲音都帶著一種顫抖,趕緊說道。
他不能反抗。
不能反抗!
他感覺到了,脖子上冰冷的東西,只需要那麼輕輕地一下,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
但他感覺了,殺意,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她握住他脖子上的手蔓延上來。
宴離的眸子眯了起來。
塑冰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