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俗一把 第五章 努力學習

作者 ︰ 桀

大學的遵旨是什麼?我在班長競選失敗,外加失戀和遭遇胡來的打壓後,我便開始思索這個問題。有一天,我的認識的一個妹妹給了我一個答案,她說︰「大學吧,應該就是大概地學。」電話這頭的我沉思了好久,表示在不贊同和贊同之間。貌似很有意思的一句話,我覺得只能一笑了之。

經過高考不久的我們,似乎相信生活中有某種信念,是經得住世俗的考驗的,那種信念讓我們熱血沸騰。我們相信凌晨兩三點睡覺,早上我依舊能很早起床,主要的是我們還會很精神。于是每晚全宿舍的哥們都睡得很晚,而且還隔三差四到校外的網吧包夜。由于會員卡的誘惑,我一直覺得我佔了便宜。我們沉醉這種生活中,談論著,爭論著,仿佛我們就是世界的明天,沒有能被替代的可能。顯然,這些事給我帶來的結果明顯︰只要上完課,我就會睡覺(有時間上課的時間我也想睡,可是我都忍住了,因為我特別想睡的時間,我就會想會我和菜之間發生過的故事,絕對比懸梁刺股要有效的多,我立馬會清醒。)。

全宿舍興起了不上課就睡覺,于是我整天埋頭大睡在宿舍,晚上又難以入眠,開始探討著大學的生活,我們的將來。最後我提出,我們要留下點什麼,我們要有自己的稱號,就像「桃谷六仙」(《笑傲江湖》中的人物),或者像「西山一窟鬼」(《神雕俠侶》中的怪俠),再像「黑白無常」(這個很多小說中都有)。

任才听到我們這樣說,顯得有些興奮,強壓著自己要笑的臉,樣子變得有些滑稽︰「我倒想了個,不知大家願意否?」

任才,我們的舍長,說話比較猥瑣,但是辦事還是有一手的,比如提出我們宿舍7個人的稱號時,他會向大家征求意見,表示尊敬大家,其實他故意引誘讓我們問的,這種人在小說或者電視劇中,都是智力超常的算先生,雖然沒有什麼大權力,可是總能改變格局,讓別人為自己的想法買單。在教室里,他叫才子,回宿舍我們叫他旺財,雖然他十分不願意,但是我們沒有人顧忌他的不願意。

還是听听他的想法吧。

在舉舍表示想听的情況下,任才終于開了口︰「我們叫金剛葫蘆娃怎麼樣?」

「恩,差不多啊,都是七個」李規接上了口。

在大家討論自己當什麼「娃」時,我借這個當口,說說李規這個人。李規,我給他一個外號——小桂子。此人十分倔強,但表面上看起來總是軟乎乎的,是ts市的白女圭女圭,尤其雙手,更是秀美的出奇,我們班的姑娘沒有人敢和他比。

「我給大家念念網上對葫蘆娃們的總結,你們要是想听的話就安靜一下,怎麼樣?」听不到爭吵的任才開始讀了︰

大娃(紅娃)︰大力士,變大,巨人。(弱點:只會硬踫硬,不知隨機應變)。

二娃(橙娃)︰千里眼,順風耳,機靈鬼.(弱點:眼楮和耳朵是優勢也是劣勢)。

三娃(黃娃)︰銅頭鐵臂,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弱點︰太軟,過于驕傲,有勇無謀,容易被利用,七個葫蘆娃中最弱的一個)。

四娃(綠娃)︰噴火,吸火,口中吐雷(弱點:受不了激將法,也怕冷)。

五娃(青娃)︰吸水,吐水(弱點:水火不相溶,意氣用事)。

六娃(藍娃)︰隱身術,來無影去無蹤,善于偷竊妖怪寶物,最聰明的葫蘆娃。(弱點:過于驕傲,隱身露餡就不好了)。

七娃(紫娃)︰最小,沒多大本領,卻有寶葫蘆,可以吸妖怪。(弱點:失去寶葫蘆)。

那按性子分,不按大小,這是全宿舍達成的一致。最後達成的共識︰

程大鵬——紅娃

任才——橙娃

李規——黃娃

劉丙——綠娃

單明強——青娃

王勉——藍娃

溫浩——紫娃

程大鵬當選紅娃理由︰全宿舍力氣最大,扳手勁全班第一。程大鵬家在學校所在的城市,魔獸世界的忠實玩家,有三個國服頂級的職業,其中一個是強力t;是班中上大學前就有筆記本的唯一一個,是目前最愛翹課的一個,他是很多第一的締造者,但是這些和別人眼中的好的方面無關,都是比較個性的第一,比如他是我們班中第一個能破解別人無線網密碼的,也是唯一的一個。以後他還有很多這些方面的第一,我只能慢慢道來。

任才獲得橙娃稱號,在于他在校學生會,有很多班里沒有通知的事,他會先通知給我們;李規當黃娃,他很不願意,可我們的理由是,他的手太軟,和黃娃的太軟有些對應,再三游說下,他覺得也比較符合,他自己說他帶著ts市人的性格,傲是十分明顯的,加上他還很 ;我當選的則是綠娃,脾氣暴躁,好意氣,受不了激將法,我表示接受之外還是接受;王勉自然是藍娃,天蠍座的他,喜歡凡事神秘化、計謀化;溫浩最小,年齡和體形都是,只能是紫娃了,不過他和全宿舍的哥們兒關系都很好,卻不怎麼愛說話。

借著這個機會,我來介紹介紹單明強。單明強就這名字,不 都不可能,這是個給誰都不給面子的家伙,而且不分場合不給別人面子,因此除和本宿舍的哥幾個關系湊合外,別人都不大怎麼待見,不過他不會改變,也不會打算改變。可能是從沒有住過宿,他從來都不知道怎麼和舍友協商,凡事都是用行動來爭,而且一爭就會臉紅,像關羽的一般,劇烈運動後也會紅,他便是青娃。

說實在的,我不大怎麼喜歡這樣,雖然我天真,但是我確實不想一輩子都這麼小。但是大家都表示能接受,我也不好說什麼,可我又想說些什麼。

「古代七個人的團隊還有誰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過了好一會,耗子︰「竹林七賢,听過嗎?」

听耗子說完後,大家都表示听過,但是不是怎麼了解這幾個人。任才又開始查資料了,並且一一讀給我們听,有好的和不好的。最後大家覺得和這七個人相比,我們有著共同點,除了沒有重復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外,我們也有統一的搞怪本領。而且如果我們和這七個人搭上點邊的話,好像顯得我們還有些學問。大家又是一番討論,我們都是喜歡睡懶覺的人,這是舍友們的共同點,這是因為什麼呢?因為我們喜歡安逸一點。

「安逸?!那麼咱們就起個和‘安’或‘逸’相關聯的字。」小桂子說道。

「干脆就選這兩個字中的一個吧!」王勉附和道。

「那到底起個什麼名字呢?安七賢?逸七賢?」程大鵬笑著反問道。

「還不如‘按期限’和‘一起先’呢!都取了些什麼嗎?」耗子也說話了。

單明強還是一臉不變的表情,似乎在看什麼課本,而睡在他上鋪的兄弟——旺財,表情復雜,一聲不吭,他不想他提議的金剛葫蘆娃的外號被代替,但是形勢有些不利,所以用沉默來抗議。

「要不意(逸)林七賢,大家覺得怎麼樣?才子覺得呢?」我看到旺財不太滿意,所以就特意問了問。

「不怎麼樣,問大家吧!」旺財有氣無力的給了我一個答案。

由于大家都不介意把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于是又開始討論各自的名字該怎麼叫。顯然叫「山濤、阮籍、嵇康、向秀、劉伶、阮咸和王戎」不是很好,會讓人覺得是怪物。

「我叫個什麼霸吧?!我是強力mt!團隊不能沒有我!」程大鵬都笑出了聲。

「誰叫你什麼‘爸爸’呢,你就當兒子去吧。」耗子的冷笑話也開始冒了。

「你的波不行,不然叫‘’算了!」旺財沒有好氣的說道,「你就能玩游戲,能睡覺!」

「好,就叫‘睡霸’!多強悍的名字!」程大鵬洋洋得意的說著。

「那才子就號稱‘睡神’,怎樣?」我征求著道旺財的心意。

旺財也不知咋了,變得好像也有點興奮了︰「那就再來個‘睡仙、睡聖,睡鬼’!」

小桂子把睡聖強了去,單明強也放下了書,把睡仙霸佔了。追後耗子選擇了「睡狂」,他說他要一狂到底,不夜眠自稱是「睡魔」,爭取自己睡覺,讓別人魔怔,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我听著听著,才感覺到好久沒有有過的一絲快樂回到了我的身邊。

最後,我選擇的是「睡顛」,這是和菜分手的後遺癥。那晚我們睡得很晚,我心里有些高興,從此我們在教室里會故意叫橙娃,或者叫睡神,其實只不過是叫著任才而已。

日子還是不緊不慢,剛上大學的三次不滿意開始變得很淡了,我慢慢地靜下了心,想著我的大學該怎麼過。我曾在書攤子上看到過《讀大學,究竟讀什麼》,但是我都繞道走了,我喜歡自己走自己的路,這是一直以來養成的性格,我堅信的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再加上我走的這一條。年輕的心一直想著,我要走出自己的路,在這個道路縱橫的世界上,哪怕不寬也可以。所以我繞過了一本又一本的書,最後選擇了《黃帝內經》和《本草綱目》。

我選的書,和我的專業無關,我的專業是電子,但是沒有說是電子的哪一行,據老班說,這個專業目前國內還沒有什麼定義,還不太清楚,不過學的課程都一樣。雖然我們先學的是比較難的基本專業課,後來才學有些基礎學科,比如高數和線性代數等,但是我們幸運的是這些課程都能上到,這就是我所上的三流學校的上課情況,至于老師上課怎麼樣,我不想多加評論,因為大學的學習已經告訴我,要學點什麼,就得靠自己,不過老師會莫名其妙的佔用時間,不光是用無聊的上課,還要舉行一些活動。我就像趙麗蓉老師說的︰「我張不開嘴,我跟不上溜,你說我難受不難受?」

我們沒有接受到這個學校的麼文化思想,但是接受著這個學校的強制,如果不做,我們就會成為這個學校最差的學生,因為綜合考評。在沒有思想的地方,不允許思想誕生,不允許思想的傳播,這種對自由的限制,比我們小小的宿舍塞下七個人更讓我討厭。

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已經慢慢接受了這所學校給我的討厭,慢慢適應了。我這樣做事,是用一個理由來說服我的︰連這樣的環境我都能適應了,我還會有適應不了的東西嗎?

和每所學校一樣,都會有些老師劃範圍來考我們,一般大家都喜歡範圍劃的細的老師,而且越細越好,不過單明強就很討厭,因為他學習扎實,但背誦能力不行,如果劃範圍,他考得成績基本還是自己所學後得到的,而其他人都是背誦後得到的。我要說的不只是上面的,而是下面這句,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會認真劃範圍。

宿舍里,不夜眠、小桂子和我都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老師劃得範圍,時而默念,時而朗誦,時而默寫,時而討論幾句,不過淡定的耗子一如既往的看著小說,他說他復習兩天就可以考過,就達到他的目的了。我們預測著老師出的題,說著那個知識點會考什麼,是判斷還是選擇,我們津津樂道。單明強推開了宿舍門,力不是很大,不過很猛。他看著我們的舉動,愣了了愣︰「你們這都是咋了,各位大哥?」

「為了不掛課,我們做著無私的努力,我們頭重腳輕,不怕犧牲」不夜眠看著單明強。

「那我問個問題,看你能不能答的上,你敢不?」單明強反問著不夜眠。

「你問啊,我們都是何人,會回答不上你的問題?主考官,您老開問吧,我們回答就是。」不夜眠用手托了托單明強的胳膊肘。

「《留侯論》的作者是誰?背誦其中的一段怎樣?」單明強瞪著不夜眠。

「蘇軾。」耗子順口說道。

「那背誦的就交個餅子(我),我們相信你,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哦!」

我搖起了頭,開背了︰

古之所謂豪杰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高中時我十分喜歡這句話,來告誡自己,不能稱匹夫之勇,不過不知是誰最先說的。現在我知道這幾句話出自蘇軾之口,然而我不知道我現在的大志是什麼,以前可以說是考大學,而現在呢?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

「恩,不錯!我剛看了看《留侯論》,累了便回宿舍來了。」單明強解釋著。

「你就是‘一只特立獨行的豬’,人家都上自習呢,你在自習室出出進進的干什麼啊?」不夜眠和單明強的關系不錯,因此倒顯得處處和他作對一般。

「你連豬都不如!豬晚上還睡覺呢,你呢?」單明強和不夜眠爭時總是反應很快。

「那你見旺財了沒有啊?」不夜眠顯然想把話題岔開。

「你管人家干嘛?人家陪著美女復習著呢,我為了不當電燈泡才回來的!」

大家陷入了沉默,各自想起了心事。

我背得很難受,我也不想背了,不過我不想陪美女玩,我想到網吧打游戲去,都四天沒有到網吧去了。

「耗子,網吧游戲走!」我想征求耗子的意見。

「走啊!」

晚飯我和耗子在網吧吃了,一直玩到快凌晨才回宿舍,不過躺在床上後我難以入睡,剛打完游戲的神經有些過度的興奮。便開始胡思亂想,想著競選班長時的細節,心中不免又有些沉悶,後來連想都不想想了,我又開始想我和胡來的沖突,第一沖動還是想揍那小子一頓,要不氣不過。舍友們都睡了,除了不在宿舍的程大鵬,我想他可能還在復習呢。

越想越清醒,清醒的我怕睡不著,可是我越怕越睡不著了。于是想了更多更多,從班里到院中,我前前後的想,想著我存在的價值,想著我這四年目的,想著我以後的發展前景。才發現到雖然我不甘鄧聰當班長,可是現在我不能去破壞這個班級團結,我不能像高中那樣搞破壞,同時我報復不了胡來,這點是肯定的,不過我等機會吧,但是在這段等待的日子我閑著啊,我得做點什麼,要不時間太無趣。

經過這一晚上的思考,加上這幾天都考試復習,我對背誦老師劃得範圍,我覺著我可以做點什麼。對,就是為自己做點什麼,反正為別人做點什麼都沒有人給我機會,那我就好好學習,好好玩游戲。讓自己忙起來,雖然這些知識可能以後不會有什麼用,不過我就當是開發智力了。我便暗暗下了決心,下學期起,要好好學習。

大學的第一學期基本就這樣度過了,我才意識到去學習。我經常說起時,說這是適應大學,其實是更多的是我是被逼得,走這一步棋,雖然我自己想這樣,可是我找不出我還能怎樣。

那些在大學中無所事事的人,覺得踏踏實實學東西,走出大學後可能沒有什麼用,不過學了不會有害處,而且學東西多了,你會體會到學習的快樂。從你一無所知到慢慢了解一些東西,後來你完全了解了某些事,甚至可以熟練掌握技術,做出東西,其中有著思想和技能的提升和滋長,這些事是那麼的美好,可是在老師的威逼和利誘之下,加上全國教育的模式後,你開始討厭起來學習,忘掉了學習的好,我希望看到我這些文字時,你能反省你的學習過程和對學習態度,你是怎麼變化的,因為我希望通過這樣,我們能變成志同道合的人。

記著,努力學習,不一定要天天向上,不一定為去考個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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