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俗一把 第三章 分手

作者 ︰ 桀

在校的每一個節日,都是情人節。每對情侶都期待著過節,因為不同式樣的節日,有不同類型的浪漫故事可能發生,實際是都能發生。

上面的一段話,來自于一個男孩說服女孩的理由,用來說服女孩,允許男孩在中秋節去女孩上大學的城市看她。女孩听了後很是期待男孩的到來,可是女孩身邊還有另一個男孩,在她心目中佔重要位置,所以她把上面的話告訴了那個男孩,于是就有了下面的故事。

(為了講清故事,這里就把兩個男孩分為男孩1和男孩2.)

男孩2上了差不多一周的課後,上大學的第一個節日和另一個節日相逢——一個是中秋節,另一個是中秋節那日的星期天。男孩2自己規定那個星期天也是節日,因為他要去他女朋友上學的那個城市看她,這是他們關系要更進一步的日子。

天麻麻亮時,隨著火車的吼叫,男孩2向著女孩所在的城市去了。當全宿舍的人以難以置信的眼楮看著男孩2空床時,男孩2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女孩所在的城市。除了男孩2,全宿舍在沒有人知道何時起床的。男孩2看著列車外的風景,眼楮都不眨一下,可是外面的風景真的不好看,他只是習慣偏著頭發著呆思考或者想念。

她在干什麼呢?起床了沒有啊?兩小時後見了面,我該怎樣跟她說話呢?她會感動嗎?她流著眼淚,慢慢靠向我的懷中,用她縴細的胳膊,抱住我,抱得很緊很緊;她的短發,散發著熟悉的味道,令我窒息。

男孩2不停地想著他和女孩相見後的場面,突然間列車中不知哪位不湊巧,放了一個屁代替了男孩2想象中聞到的味道。男孩2的思緒便被打斷。他又想著他的計劃,比如不能昨晚過早走走,也不能走太遲。昨晚走,到女孩所在的城市天還是黑的,他不想一個人溜達,更不會讓她來陪自己溜達受罪;走太遲,他和女孩在一起的時間就會短一些,因為得按時回學校。他選擇的時間,他知道女孩肯定剛起來,而且是自然醒,那樣有利于他們的相處,可見他深知睡不好覺會影響人的情緒。男孩2回想著自己的計劃,覺得挺不錯,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頭。

前方到站***車站,下車的乘客請攜帶好……,沉迷在幻想中的男孩2已經走出了幻覺,兩手抄兜下了列車。出站後的事讓他有點惋惜——他沒有看見女孩的臉,只看到了女孩馬上趕來的短消息。男孩2怕女孩趕來後找不到自己,站在他說的等女孩的標志建築物——公廁旁邊,等著他心底的姑娘,好像公廁根本就沒有散發出任何味道一樣。

在男孩2等待女孩的時間里,男孩1也沒有閑著。

男孩1在汽車上,再顛簸兩小時後才便能到男孩2上學的城市,再坐列車才能到女孩所在的城市。男孩1現在很焦急,他知道男孩2肯定到了女孩身邊,他祈禱男孩2掛掉,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男孩1很累了,可是他在想怎麼才能打敗男孩2。

你就是***,我叫***,她是我女朋友,我听說你也喜歡她,看來是事實了,要不我也不會在這兒踫到你。咱們讓她選擇怎麼樣,還是我們采取其他的方式,比如單挑什麼的都行,你敢嗎?但是這不是最好的,我想要的是她,萬一她和他走了,我怎麼辦?再想想萬全之策吧!我不能輸給他啊!

到站了,下車。原來一直思索的男孩1被喊了醒來,他仍舊沒有想好對付男孩2的辦法,卻一覺睡到了車站。男孩1馬上下了汽車,又上了列車,匆匆的腳步,亂亂的心情,快快的節奏,他就像每個努力奮斗的人一樣,趕著時間和節奏,為了他想要的東西,而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窗外的風景迅速後退著,剛剛上車時的奔跑,趕走了他的瞌睡。男孩2走到了接頭,熟悉地抽出了一根煙,緩緩點著,狠狠地吸入肺腔,似乎很沉重。煙草緩解著身心的疲憊,慢慢梳理了他混亂的思緒。

一連吸了五根,口中實在有些難受,他便本能地不吸了,他卻沒有明確感覺到。這時,一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只能隨機應變了,反正女孩身邊現在的情況他不知道,他只能這樣了。思及至此,心中更安一些,便想起了出現各種情況他的應對辦法。

要說打架,在女孩所在的城市,男孩2除了認識女孩外,其余誰都不認識,那麼可能性就不大了,再加上女孩曾今說過,如果男孩2和男孩1兩個打架,那麼他們倆她就都不理了。看來不可能打架,不過男孩1還是通知了在女孩所在城市的哥們兒,以防萬一;還有一個想法是,如果女孩跟男孩2走,那麼他便可以報復報復,揍他一頓以慰一路的奔波之苦。

而要讓女孩選擇的話,估計就麻煩了,就不會有絕對的勝算了。該怎麼辦啊?即使打倒男孩2,最多還是把女孩推到男孩2跟前去了。突然他想起了給女孩發條信息,了解了解情況。

起床了沒有啊,親愛的?***來找你了沒有啊?我好想你,想來看看你,但你卻不願意讓我來,我很是郁悶。不說不高興的了,希望你天天開心。

窗外,黃土高坡的景象像受檢閱的兵一樣,田頭站立的楊柳,散放著一年來最後的魅力,享受著拂面而來的微風,高高的藍天,也顯得比平時高了許多。

男孩1沒有看風景,他只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計劃,一定要把女孩追到手,打敗男孩2,不知何時兩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他到了,我正往車站趕接他去呢。你好好的那麼遠,你跑來做什麼啊?你也要開開心心的!

男孩1看到了女孩的信息,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開始回短信︰

親愛的,告訴你實話,別生氣哦!我晚上就能到你們學校了,我知道你不能來接我,不過我希望你能通知我的朋友來接我,你知道的,他們都不在宿舍,又沒有帶手機,聯系不到。麻煩你了!

男孩1盯著手機屏,等著信息,祈禱著女孩的短信。一個半小時後,女孩說她通知到了。男孩1看到短信後,笑了笑。

在等了女孩將近三小時後,女孩終于出現在了男孩2面前。男孩2笑了,有苦澀,更多的則是高興,那種欣慰和愉悅,全畫在了臉上,伸開了上手,沒想到被女孩在鼻子上擰了擰。男孩2睜開了眼楮,奮力向女孩抱了去,而女孩卻往左後方退了一下,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的家伙,露出了甜甜的笑臉︰「等心急了吧?!」

「沒有啊!」男孩2回答後反問道,「你怎麼才來啊?」

「有點事,你怎麼總是這麼有耐心啊?」

「那是對你,傻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氣急!」

「我才不知道呢,我怎麼會知道?別自我感覺良好了,我才不知道呢!」女孩不停的笑,不停的搖著頭。

「現在咱們去什麼地方?你帶我轉轉這個城市!」

「好吧,把你丟了可別怪我哦!」,她迅速的在男孩2臉上親了一下,順便抓起了男孩2的手,向街道的遠處走去。

女孩走路很吃力,還笑著拉著自己的手走,看到這些男孩2幾次都差點哭出來。女孩抬頭時,發現男孩的眼楮紅紅的︰「我沒事兒的,不久崴個腳嗎?我能扛得住!」男孩2猛得抱住了女孩,看著天空,偷偷擦掉了滲出來的眼淚,慢慢松開了女孩,眼楮更紅了。

兩顆年輕的心,鑄造出無限的甜蜜,一路歡聲笑語,一臉喜氣。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衣服,一起吃小吃,一起談論街道上的帥哥和美女,直到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黑夜中時,他們還沒有盡興,不過為了不讓女孩的腳再受傷,男孩2打算找個住宿的地方,他們一起聊天。

開好了房,女孩在床上坐著,男孩卻匆匆跑到是衛生間,女孩先是打開電視,覺得無聊,便拿出了手機,才發現有短信。

我到了,我不想打攪你們,但是我想見你。我現在和朋友在一起,明天我找你玩,有時間嗎?看在我奔波了十多個小時的份兒上,就見我一面,好不好?

女孩發現她早已忘了,男孩1今天也會來這個城市,她的心理是那麼的矛盾。她害怕男孩1來這個城市看她,尤其是在中秋節;但另一方面,她又期待男孩1的出現,這證明她是有吸引力的,證明了自己的魅力。

男孩2推開了門,發現女孩有些發呆,他見過這種表情,那是她給男孩2說要和男孩2在一起時,她的表情。男孩2知道,女孩心中還有男孩1,可轉念又想是不是他倆呆在一個屋子里,尤其在賓館中就更讓女孩害羞了,所以才這樣,要不女孩怎麼笑得如此尷尬。想到此,男孩2眼中又是一紅,只是這次女孩沒有發現。

「來,我給你的腳按按摩,展示展示我的獨家按摩技術。」男孩2笑著對女孩說。女孩看到男孩2的眼楮,好像充滿火一樣,那麼的熱情,熱情的任誰都無法拒絕,于是伸出了左腳,躺在了床上。

「好了,我要走了。」女孩征求男孩的意見。

「我給你再按按吧,希望能早些好起來!」

十五分鐘過去了,女孩又要求要回宿舍,而男孩2說再按按,女孩又說她瞌睡了,要睡覺了,得回宿舍,男孩笑了笑,開玩笑的說︰「那就睡這兒算了,反正這張床是雙人的!」女孩嚴肅的拒絕了。拒絕後女孩有點愧疚,她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為什麼還這麼決絕呢?

又一刻鐘以,女孩翻了個身,感覺腳上舒服多了,看了看男孩2,再次說要回宿舍,而男孩2要她留下來。在四五分鐘的爭論下,女孩走出了賓館,男孩2含情脈脈地目送打上車的她,消失在城市那頭。男孩2心中突然有種不爽的感覺,覺得有什麼事發生的一樣,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在瞬間思索了最近所有的事,他關上了門,開始休息。

他真的累透了,在等女孩時間,他差點站著睡著,此時按了兩個多小時摩的手更是疲憊。

女孩推了推他的頭,睡迷糊的男孩2慢慢睜開了眼楮,空洞的眼神像沒有了魂一般。這是男孩2唯一沒有發脾氣的罵人的情況,除了這個女孩,別人若是敢打攪他睡覺的,小則挨罵,大則挨打。女孩知道,別看這個家伙時時對著自己笑,可是脾氣暴躁著呢,發起脾氣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粗漢,尤其在沒有睡醒的情況下。

「起來了,起來了,你是來睡懶覺的啊?還是來看我來的?」女孩撅著小嘴。

「當然是來看你來的了,我這就穿衣服還不行啊?」

男孩2漱洗完後︰「壞*,咱們到哪兒玩去?」

「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件事,你可不要急!」

原來昨天晚上回去之後,男孩1又給女孩發信息了,希望女孩能見見他,可他不想見男孩2。男孩2听了後很是氣惱,要知道他本來是和女孩來過中秋節的,沒想到女孩卻要和另外一個男孩去見面,還不準自己去。同時男孩2又想,男孩1也不容易,那麼遠跑來一趟要是見不到女孩,當然會很不好過,最主要的是女孩會對男孩2有意見,這意見可能會成為以後他們交往下去的障礙。在女孩央求並家保證說她一定去擺平男孩1,不讓男孩1糾纏下去的情況下,男孩2答應了不介意女孩見見男孩1,而且自己不同去。男孩2相信女孩,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這次也不例外,他想的是要和女孩在一起一輩子,所以希望女孩和男孩1說清楚。

女孩走了,在中秋節,還要求男孩2不準吃醋生氣,但是男孩2答應了,就像簽一份不平等條約一樣,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他什麼不合理的都能接受。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晚上女孩會給他打的電話,其他的他都懶得去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不在宿舍,她來了我讓她打給你。」

若干遍上述的兩句話,讓男孩2更是心急如焚。都凌晨了,男孩2又拿起了手機,猶豫著撥出了電話︰「你找**吧?她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宿舍門都鎖了,你還是早點睡吧!」

男孩2坐倒在床頭,一動不動,淚在眼中打著轉,終于沒有滴落。好幾分鐘後,他哽咽著跟舍友要了根煙,使勁吸著。第一次吸煙的他,被嗆得眼淚直流。這一個晚上,他想了很多,一直快到天亮時,他迷迷糊糊睡著了,夢中見女孩跟他說分手,他不停地問為什麼,但是女孩好像沒有听到他的話一般,甩手就走了。

男孩2從夢中驚醒時,舍友們都要去上課了,舍友們讓他休息,他們幫忙喊個到就行了,可是男孩2迅速地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向教室奔去了。

一個早上的課,男孩2根本不知道上沒上,他面目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坐到哪兒,就在那兒發呆。中午時,男孩2給女孩打通了電話,女孩說她忘了給男孩打電話了,問男孩路上走得還好嗎?男孩2听著熟悉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了,他只是听著,一句都不想說。知道女孩要掛電話時,男孩2問她昨晚在哪,女孩說在宿舍。眼淚再次從男孩2的臉上滑了下來,身旁經過的同學們,都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男生,猜想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並各自猜測。

在男孩2的追問下,女孩說她沒有回宿舍,但是男孩1那天晚上不只和她一個人,還有很多同學在一起,他們沒有任何事,她不想多解釋。

其實她沒有說,那些同學們都讓他倆在一起,只是在一起沒有發生那種事,而那些同學都是男孩1在列車上聯系的,布好的局。本來是為了對付男孩2,沒想到卻對付了女孩,幫男孩1爭取了機會。

男孩2掛了電話,男孩1的為人他知道,也知道了是女孩故意告訴男孩1過節的事,他明白了女孩不可能忘記男孩1了,哪怕他對女孩再好。一時間,女孩對他的不相信(不敢和男孩2在一起,卻敢和男孩1在一起)和對他欺騙(答應和男孩1說清楚),讓男孩拳頭大的心里好像憋了一顆西瓜一般,十分難受,有人把這種難受叫做痛苦,可是男孩2心中的那麼多的不舍,又該如何拋卻。

有過被別人踐踏過自尊的人都知道,第一次自尊被踐踏的難過不亞于一個處女被人,當自尊再次被踐踏時,你會慢慢變得理智更多些,就像第二次和以後被,痛苦不再會有那麼多,只是可惜的是,男孩2是首次讓別人踐踏了自尊。背負著巨大的痛苦,男孩2和女孩分手了,他分手的理由是這樣的︰既然和我在一起你會想他,那麼我走好了,希望你從此不再徘徊,守候好你和他的愛情,把我當做沒有注意敲開你心門的路人。

我微微笑著,有些苦澀,我就是男孩2,大學的第一周就嘗試了第一次失戀的滋味,第一次被別人踐踏自尊的滋味,還有第一次被一個無比信任的人背叛,第一次覺得原來有些失敗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我已經很少想起她了,可是想起她時,心里總是怪怪的。

和很多人一樣,上大學後我和我曾今愛過的人分手了,原因有很多,不過我們的結果都一樣,我們要和我們根本不懂怎麼去愛人時,踫到的喜歡的人分開了,從此我們或許還會見面,但是一切不會再像從前。最初的懵懂,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技巧和方法,我知道,從此大學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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