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二十八章 垃圾城的戰爭 八

作者 ︰ 干魚

上集提要︰骷髏會的先鋒終于到達了階梯走廊出現在垃圾城人的面前。不過他們的老大儒勒•讓的面色很不好,那是因為他剛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泉和十五個‘不死雄獅’失蹤。而一個長老剛出磁力山谷就發瘋而死——

分割線——

這個長老的死亡自然是對骷髏會的一個打擊,對儒勒•讓的打擊尤其大,本來是給站腳助威的老人就在自己眼前死去。無論是從面子上來說還是從政治上來講都是對儒勒•讓的很大消弱,不單是老長老的死亡意味著儒勒•讓失去了一個強援,也在無言的說明儒勒•讓能力是不是有什麼缺陷。

「這是強磁效應吧?」一個長老對著沈默的大家說。話里的意思也不是很肯定。

「應該是。」另一個長老頜首同意。

于是眾長老開始議論紛紛。

強磁效應有很多種,比如武器忽然鈍化,或者感官的失靈,精神系統受影響過大的情況下使人發瘋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強磁要達到怎樣的程度才能達到讓人發瘋的程度這群長老可說不清。舊文明對磁力的研究很深入,但那些資料和知識因為在這個很少有磁力效應的星球上因為不適用被慢慢的遺忘了,而新人類在科技上遺失的也不單單是這一樣,可以這麼說,新人類繼承舊文明時代的科技幾乎百不留一。所以就算骷髏會的眾長老算得上博學多識,但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強磁的原因才造成了這里的異常。

這里的名字叫‘磁力山谷’,但這個名字是由垃圾城人命名的,對垃圾山不重視的骷髏會可不知道這個名字,要是先知道這個山谷的名字,那麼很多不可思議之處就可以解釋了。

儒勒•讓和他的父親一樣深沉多智之外也有著堅韌的性格。對已經發生的事諸多猜疑是于事無補的,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順利攻下垃圾城。只要攻擊下垃圾城,那麼政治上的威望自然可以重新建立起來,勝利、哪怕是無意義的勝利也會讓民眾忘記失敗。這是洛尼爾•讓早就教會儒勒•讓的一個政治常識。

儒勒•讓幾乎是立即決定加快對垃圾城的攻擊速度。只要勝利來的足夠快,那麼大家就沒有時間揣摩勝利道路上的幾次小小失誤。如果處理的好,以後的書籍記錄的會是儒勒•讓代理會長在當選為正式會長之前的幾次顯露果敢無畏的軼事。

是的,在成功者面前,失敗也會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歷史書里。只要最後是勝利的。

儒勒•讓立即趕回骷髏會會員集中的階梯走廊第一級,下達了加快通道修建的工作。

骷髏會的工作效率也真是高,有組織有紀律的大組織的風範也在這時顯露出來,僅僅幾天的功夫,骷髏會就修建幾百條繩梯,上百座絞盤,運送來的大量物資也順利到位。只要武裝人員到達,攻擊就可以正式展開了。

哪知就在這時,又出了一件事。

堆積在階梯走廊最高處第一級入口處的大量物資起火燃燒。

雖然骷髏會的會眾舍命救火挽救了大部分的物資。但這次明顯是有人破壞性的縱火,燃燒的物資附近發現了潑灑助燃物的痕跡。專家識別之後,發現這些助燃物在地表世界很少見,在垃圾城這種東西應該被叫做‘黑油’。

在上萬人的保護之下物資還會被人燒了,這等于在萬人面前直接打了儒勒•讓一個耳光。而且敵人能出入萬人之間並且從容的潑灑助燃物之後放火,這樣的敵人想想也是夠嚇人的。

儒勒•讓知道再拖延下去,連骷髏會會員的戰斗信心都會慢慢的低落下去。戰爭!必須刻不容緩的發動戰爭才能挽救自己那不斷被削弱的威望。

本來對垃圾城的戰爭是因為骷髏會的利益才發動的,但現在已經發展到和儒勒•讓的政治生命息息相關了。不由的儒勒•讓不拼命。

儒勒•讓在當天,也就是垃圾城人布下方陣的那一天。直接沖在整個骷髏會隊伍的前方親自指揮,並在當天夜晚親率隊伍到達了階梯走廊的最下端。

但是儒勒•讓因為心急又犯了一個錯誤。那個放火的人還沒找到。

最高指揮親臨前線在平時可能增加會員的士氣,但在大後方不穩的情況下,指揮官不坐鎮中軍,會使不明/真相的會眾陷進恐懼之中。

普通會眾可不會認為放火的只有一個人,而且就算放火的只有一個人,那這個人也會被傳說的更加厲害。人類對虛幻的傳說的東西反倒更加感興趣,如果那個放火的人被逮住了活著放火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還好說。但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敵人往往被眾口傳說之後神化,神化的敵人又往往給人無限的遐想,而遐想多了就會變成恐懼。

所以當儒勒•讓出現在最前線的時候。骷髏會處于階梯走廊最高處的臨時大本營再次面對神秘人時顯得慌亂無序就很自然了。

夜色籠罩下的骷髏會大本營一點也不黑暗,處處燃起的篝火不但能帶來溫暖抵御高原的寒夜,還能給人們帶來虛幻的安全感。篝火本來不需要這麼多,在被人燒了物資之後,雖然沒人會承認,但恐懼已經在人們的心里生長,所以在不知不覺間,營地里的篝火就變多了。

篝火再多也總有照不到的地方,而且這樣的地方還不少。在這些暗影里,一個速度極快的身影忽隱忽現。而人們的目光由于心中先有了恐懼會不自覺的躲避注視黑暗的地方,這也是人類一個共通的毛病,雖然有少數人會打破的這個通病,但他們的視力也不夠發現這個速度等級的身影。

這個身影實在太快,如果有超等高手存在並目光偶然掃過這個身影,第一句喊的不會是︰敵襲,而是——絕對速度!

因為對超等高手來說,向來都是傳說中的絕對速度如果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比敵人夜襲的驚嘆大。

是的,身影的速度已經無限接近了傳說中的絕對速度,但是這個身影自己知道,她只是無限接近而已,這種速度雖然夠快但還沒達到絕對速度。

這個身影就是久未露面的——風十六。

作為風家的主要成員。風十六在垃圾城接到戰爭消息的時候並不在垃圾城里。為了尋找炎紅和淨紫,風十六已經在垃圾山上找尋了很長時間。以前垃圾山上一年也沒幾個人出現,在謠言說階梯走廊已經中斷的那些年里,長達幾十年的時間離一般的垃圾城人都以為垃圾山已經成了絕地。而現在突然出現了一看就不是垃圾城人的大量地面人,就算以風十六的粗心大意也不得不感到了異常。

風十六在找人的這段時間里在武技上又有所突破,也許是泉的無情刺激了她,或者是淨紫的失蹤觸動了風十六的哪根神經,或者是孤身一身在大山上的特殊感觸,在垃圾山上東奔西走的這些天里,風十六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平靜。

平靜的心態很合乎風十六現在修煉的秘法的心法要求,而垃圾山頂的巨大空間也要求風十六必須跑的快才能提高找人的效率,不知不覺間,風十六發現自己的武技,尤其是速度上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這個瓶頸就是‘絕對速度’之前最後一個瓶頸。

風十六的速度可以說已經超過了人體的極限。如果說泉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但泉能達到的速度也要受制與人類的身體結構,而風十六現在能達到的速度則超過了泉。這主要是因為風十六在奔跑的時候已經不局限于人類習慣的直立奔跑方式,並且風十六在奔跑時運用的肌肉和取得運動能量的方式都是采用的秘法里的獨特方式,泉奔跑時主要是腿部發力,頂多為了協調身體附加運用了月復部、腰部和上肢的一些肌肉群,而風十六奔跑時幾乎能把人體所有的肌肉群全部用上,泉的能量利用效率已經很高了,可以從全身抽調能量到達需要的部位,而風十六則能把用于人體取暖、甚至供養大腦和心髒必須要有的能量,在瞬間變為幫助奔跑的能量。

泉提高的人體的極限,而風十六則超越了人體的局限采用了另類的方式。這就是區別。

現在的風十六奔跑起來已經如同鬼魅一樣不可捉模其下一步的落點,也同鬼魅一樣讓人找不到其蹤跡。同時,風十六所學的秘法里有專門和這種奔跑速度相配合的攻擊技能。這樣的風十六就算還不是超等高手,但在超等高手面前,風十六也可以保證不敗。

超等高手這樣的等級劃分方式是當初神之馬當制定的,而風十六現在擁有的能力明顯不在馬當的等級體系之內。

風十六當初在冰原上的那個墓穴里到底發現了什麼呢?為什麼她在墓穴里發現的好幾樣東西都和神之馬當有很大的關系呢?比如那把黑暗匕首本來就是馬當的神器,現在卻握在風十六手上,而且風十六還掌握了與黑暗匕首相配合的武技。

那些武技就算當年的馬當自己也是不會的。

冰原上的那個墓穴里埋葬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和馬當有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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