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七章 安琪莉亞

作者 ︰ 干魚

上集提要︰泉成了殺戮的機器,而地底的炎紅和淨紫也面對著突然發生的變化。安琪莉亞戴著‘馬當的左手手套’和‘馬當的右手手套’倆件神器在天道門出口準備暗算泉。安琪莉亞會成功嗎?請看本集——

分割線fengexian——

安琪莉亞作為骷髏會為數不多還年輕的長老在骷髏會內部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尤其當她還是會長的親外甥女的情況下。這次代理會長儒勒•讓把安琪莉亞派出來其實是瞞著父親的,這個任務不一定非得安琪莉亞來執行。面對泉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尤其當泉陷進殺戮狀態之後這種危險性就更加高企起來。照說按骷髏會一貫的風格,安琪莉亞作為骷髏會里和泉打過交道的人不應該再次露面。如果以後需要和垃圾城講和的話,安琪莉亞這種身為女性加熟人的面孔當做談和的使者最是適合不過。

儒勒•讓瞞著父親這樣做有倆個原因。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安琪莉亞在少女時代就愛上了儒勒•讓這個表哥。這段戀情剛剛發芽就因為洛尼爾•讓安排儒勒•讓娶了前任會長的女兒而作罷。安琪莉亞平時總是一副中年貴婦的打扮,行動說話的風格卻總是透著少女的氣息也和這段經歷有關系。安琪莉亞一直未婚,按禮儀來說,她還是個被尊稱為‘小姐’的女孩。

可安琪莉亞喜歡別人叫她夫人。‘安琪莉亞夫人’,如果前綴加上儒勒就更好了。每當別人這樣叫她‘儒勒•安琪莉亞夫人’的時候安琪莉亞都會笑的眉花眼咪的。誰也不能阻擋安琪莉亞在名字前面加上儒勒的前綴,那本來就是安琪莉亞母親的姓氏,她和儒勒•讓本來就是親表兄妹啊。

古老的貴族禮儀並不禁止表兄妹結婚,有時為了血統的純潔還會鼓勵家庭成員這樣做。但那一般都是發生在在家族里不是重要成員的身上,要知道近親結婚生出的孩子患上遺傳性疾病的機會要比一般孩子大得多。

但也要知道的是,近親結婚生出天才的機會也比普通人大得多。舊文明時代有個埃及古王國,都是親兄妹通婚的,雖然很多代的法老生來就是白痴或者有其他的毛病,但每隔數代就會出現一個極其聰明的偉大/法老,這樣的天才偶爾連續出現的結果就是他們建造了偉大的金字塔,發明了古代了歷法等等杰出的成就。其中一個生來就駝背瘸腿的法老尤其厲害,丑陋的外貌沒能阻止他建立了埃及歷史上最偉大的王朝,其統治區域甚至從非洲延伸到了亞洲,成為橫跨倆大洲的超級帝國,那也是人類史上的第一個超級帝國,是由一個近親結婚生出來的怪物一樣的人建立的。那個王朝的名字不被大多人知道的唯一原因是他們建立的時代太早,以至于記錄他們的豐功偉績的文字都成了沒人認識的東西。

遺落的文明遺落的原因是文化的遺失。

儒勒。讓對自己表妹的感情一直都在,後者說他一直愛的就是她。倆人的關系就這麼曖昧不明了多少年,這次儒勒•讓掌權之後第一個想起的事情就是要報答表妹這些年來對自己的感情。

感情債不好還啊。

急于扶持表妹上位的儒勒•讓等不到讓安琪莉亞在硝煙散盡的時候再出場,那是雖然也能給安琪莉亞安排能增加政治資本的和談主持,但比起軍工來就不夠光鮮也不夠顯赫。

為了讓安琪莉亞立大功,這是儒勒•讓的第一個目的。

第二個目的是——讓安琪莉亞去死。

如果安琪利亞順利的把泉消滅,那麼順勢扶持安琪莉亞擔當骷髏會內部的重要崗位就是順理成章的,也算還了對安琪莉亞的感情債,如果失敗,對一個死人多思念一下就可以了。

這些年來儒勒•讓的年紀越來越大,考慮事情的時候已經不像年青時一樣充滿幻想。如果他的父親現任會長洛尼爾•讓傷重不治,儒勒•讓就是最可能的下一任會長人選。臥薪藏膽滲入敵人內部幾十年的犧牲精神加上近期指揮的一系列行動取得的重大勝利都是儒勒•讓對會長寶座充滿信心的理由。如果這時候處理不好家庭矛盾不但會大丟面子更可能直接在會長的選舉中失敗,那些對會長寶座虎視眈眈的人可都清楚安琪莉亞和儒勒•讓這點糗事。儒勒•讓的妻子作為上任會長的獨生女兒也不會在丈夫成為會長之後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

儒勒•讓深入敵人內部這麼多年和妻子見面的機會極少,談不上和妻子之間有什麼夫妻感情。貴族之間的婚姻大多如此,感情可以不談,面子不能不管。儒勒•讓不是會長的話,妻子還可以容忍他和安琪莉亞之間的曖昧,儒勒•讓當上會長之後再和安琪莉亞不清不楚就是直接傷害妻子和妻子的整個家族。那個家族可是骷髏會內部很大的一個勢力,也是當年洛尼爾•讓能選上會長的主要助力,儒勒•讓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所以,不管安琪莉亞成功的殺死泉還是被泉殺死,儒勒•讓都可以把政治上的一個暗礁掃除。成功了,我給你安琪莉亞地位,你不要來騷擾我,因為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成功,儒勒•讓會思念安琪莉亞很多年,也許還會在某個靜夜獨自垂淚。那時流的眼淚也是會長的眼淚了吧。

一石兩鳥,這是多麼巧妙的安排的。只有政治性的動物才能有這種才干吧。

政治這種東西這麼看的話真是可怕。那是一種會讓人失去人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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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亞的右手已經開始出汗了。‘馬當的右手手套’和‘馬當的左手手套’雖然號稱是一對手套,名字上听起來也應該是一對。但是如果你真的看過這兩件神器的話就知道這絕不會一對手套。原因很簡單。‘馬當的左手手套’是絲質的,明顯是春秋甚至夏天才會佩戴的裝飾性手套,而‘馬當的右手手套’是皮質的棉手手套,明顯是在最寒冷的冬季才會使用的東西,這兩件東西根本不是一對。臃腫的右手手套套著手真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安琪莉亞的手可是一直都很注重保養的,情人喜歡細膩潤滑的溫暖雙手而不是一個女戰士粗糲的手掌。用這雙手模著儒勒•讓的時候,儒勒會感到幸福或者是興奮吧?反正每一次都是激情似火,安琪莉亞喜歡用手模儒勒•讓的胸膛,那瘦弱但堅實的胸膛一直讓安琪莉亞很有安全感。這次為了他,是的,只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骷髏會,安琪莉亞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情人的心願。早知道用物力也能幫助到情人的話,安琪莉亞也不會珍惜自己的手掌的,手掌上有點繭子也許情人更喜歡也不一定啊。可惜現在想這個有點晚了。

安琪莉亞一直不算是個好戰士,她也沒打算成為那樣的人。戰士?不過是組織使用的刀罷了,而安琪莉亞一直以為自己是組織大腦的一部分,沒人會想要大腦去戰斗吧?可情人說自己是唯一能接近泉身邊的人,面對這個魔鬼一樣的對手武力好像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只好大腦親自出馬了。如果自己的敏捷和力量再強一點就好了,就能更好運用這倆只手套,完成情人囑托的希望就更大。以後儒勒就是骷髏會真正的大腦了。安琪莉亞打算更改自己的初衷,情人當大腦的話,自己也不吝于當他的手掌,為了他,自己成為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只要為了他。

最後的三十二個敵人變為滿地的鮮血和斷肢殘肉之後泉終于看到了那一線光。

天道門外面一定是個大晴天。泉這樣想著,站到陽光下的迫切感不由使他加快了腳步。

只要站到陽光下,一切罪惡都能變淡吧。每個戰場上歸來的戰士除了親人的撫慰之外最喜歡的就是陽光。陽光下,田野一片蔥綠,陽光直接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躺下不想任何事情,嘴里嚼著草根,臉上有白雲的浮影。那是垃圾城圖書館里的一幅油畫的畫面。畫作的名字就叫《歸來的戰士》。那個戰士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身上還帶著血污和傷痕,手邊的大劍壓倒了他身邊的幾棵青草,而遠處有一個白衣的少女正在奔來。

泉的心里忽然冒出了這個古怪的聯想。誰會在外面等著自己?一個白衣少女嗎?

安琪莉亞的臉上都是汗珠,天道門這里的早晚氣溫很低,沒想到中午這麼熱。陽光刺眼,白色的天道門反射著刺眼的白光。右手已經被‘馬當的右手手套’悶的出滿了,濕漉漉的難受不說,汗堿也灼燒著皮膚。這見鬼的天氣,這次完成情人的囑托之後再也不來這見鬼的地方。

刺眼的白光反射刺得安琪莉亞的眼楮生疼,可即使悲陽光刺得流著眼淚,安琪莉亞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天道門出口。終于,那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是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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