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四章 回歸

作者 ︰ 干魚

還是那棟白樓。

一份情報被送到羅伯特手里。幾個科學家圍攏過來,「怎麼樣?成功了嗎?」「成功了還是失敗?」「快看看,快看看。」亂哄哄的。

羅伯特打開情報後的臉色很怪異︰「好像成功了,又好像失敗了。」

「什麼又成功又失敗的?你說明白點,說仔細點。」

「入夢這個偽神成功的控制了淨紫,這算是成功了,安排淨紫對目標人進行基因采集也是成功的,最後一步的結果很難看清,入夢的靈魂標記不見了。」羅伯特快速的總結了一下情報主要內容。

這幾個都是頂尖的科學家,又對這個計劃都參與了很久。外人听來莫名其妙的話這些人理解起來卻沒任何難度。

「入夢的靈魂標記不見了?這不可能。」

「不會不見吧,即使失敗了也應該回歸本體啊。」

「重新整理一下數據,看看是哪里出了錯。」

幾個科學家紛紛跑進自己的工作室,科學家對數字的迷信這一刻盡顯無余,即使情報的標記為s,說明這份情報不論是級別還是真實性都是無可置疑的,科學家們還是要先看看自己的數據在說。

「這里,估計問題還是出在目標人身上,目標人的異常狀態造成很多數據都是模糊計算,最後的結果本來就存在很多不確定性。」

「也可能是觸媒體出了問題,淨紫的受控性不是百分之百。」

「入夢的精神強度也有問題。」

「這麼多問題怎麼早沒人說?」

「當然說過了,羅伯特早就說過這次要看運氣。」

「非受控的試驗成功率本來也不可能太高,確認試驗失敗吧,不要抱著僥幸的心態了」。

「還沒有完全失敗,再看看有什麼補救的措施沒有。」

科學家吵架的時候比潑婦認真,比政客有條理,比無賴執著。這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的爭論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另一個空間里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賺翻了!竟然真的有完整靈魂入住那個**,而且是無印記靈魂!」

「省事了,省事了。趕快趕快,把培養中的碎片填充回去。」

雖然是機械的聲音卻包含著興奮。

「好的,不過我喜歡這個靈魂,以後你們可不能和我爭奪了,再出事故我可不負責!」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然放回去再說,一號你這樣不對啊,你這是趁火打劫。」

「一號你快點!抓緊點,那個世界的時間和這里的可不一樣。」

「好的好的,真五號你真嗦,還有四號,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我知道你對這個靈魂的興趣還很大。」

爭論的同時,一號啟動了某個功能。

這是哪里?我是泉!這是哪里?我是泉。新宇宙里的一個旁觀的靈魂碎片動了。

宇宙的起始,神的幻滅,生命的生發,一切的一切如真似幻。每一個靈魂都擁有的記憶進入泉的意識。

可這個擁有了內容的意識不能思維,就像一台裝滿了燃料的火爐沒點著火,需要一個火種。又像過于平靜的水面沒有任何波瀾就是死水一灘,需要一點點的微風吹拂就能讓水活過來。

遙遠的地方,一縷靈魂循著不知名的軌跡沖了過來。

一滴水落在泉的臉上,是淨紫的眼淚。

水滴融化。海量的信息沖進泉的大腦,最中間的一點只有一個意識「我是泉!」

「轟」所有的信息爆炸開來。

「淨紫。」

「嗯」

「我愛你!」

淨紫竟然沒發現泉竟然能說話了,而泉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生命從這一刻好像才剛剛開始,真實的開始,以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夢幻。

淨紫躺在泉的懷里,頭靠在泉的肩頭。倆人看著極光忽起忽滅,體驗著生命的美好。

「你恢復了?」

「嗯。」

「我也愛你!」

再沒有聲音,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語言。

遠處的一個背包里,黑水晶花冠亮了一下,慢慢的暗了下去。一點黑色像水晶內的眼淚留在水晶里,完美無暇的水晶花冠多了一塊黑斑,在黑色的水晶里,這樣小小的一個黑斑毫不起眼,沒能能想到,這也曾經是一個靈魂。

小小的漁村忽然多了很多人。一大幫陌生人進入漁村,宣稱是長發哥哥的親人,可他們的樣子好凶惡,一點也不像長發哥哥。

他們把長發哥哥放上冰橇拖走了。墨墨再也看不到這個有溫柔笑容的哥哥了。

「入夢怎麼會失敗的?原因查出來沒有?」一個老人站在入夢的尸體前。

「要把尸體送回神之都的實驗室才有可能查出來。」一個下屬恭敬的回答。

「你們不用管科學家的事,下一步是盯緊了炎紅,泉已經不是很好的目標。現在炎紅是唯一,你們必須要保證不出差錯,這是最後一個機會。」老人的話听不出情緒,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可等到的人卻冷汗涔涔而下。最後的機會,也是這些人最後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淨紫拉著泉的手走了回來。風十六裝作沒看見他們回來,轉身收拾行囊。

風十六不忍心打斷兩個情人的親熱,炎紅可沒這樣的顧忌。

炎紅直接沖向了泉,一天的歷練應該開始了,昨天這個漂亮男人被那個綠發女人牽了一天,自己都沒機會釋放力砍上幾下,今天如論如何要補上。

巨劍當頭落下,然後就停在了空中。

一只玉雕樣潔白的手拿住了劍脊,巨劍被澆築到這只手上一樣,任炎紅如何用力,分毫不能不能移動。

意外讓炎紅的怒火高漲起來,好些天沒這樣的怒火了,天天毫無結果的劈砍已經讓自己變的不在像自己了。有紅血狂戰士之稱的自己昨天竟然想起了一個叫綠柳村的地方。

‘血之狂暴’,炎紅的皮膚開裂,鮮血流出。力量猛然提高了一倍的炎紅雙手持劍,生生把泉掛在劍尖上提了起來。巨劍卷起冰屑,開始瘋狂的舞動。

「你們?!」風十六抬起頭,很不耐煩的喊了一句。然後愣在了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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