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十五章 炎紅與泉

作者 ︰ 干魚

炎紅在荒島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黑蛇的尸體,卻感覺很是陌生。這個人自己應該認識,是叫黑蛇吧,死于頸骨折斷,很奇怪的折斷方式,好像是自己用力過大把自己弄死了。

自己被一個女人擊敗了。被擊敗了……,竟然沒死。

炎紅感覺自己的腦子里缺少了點什麼,又好像多了點什麼。

竟然沒死,竟然沒死,這個念頭纏住炎紅不放,竟然沒死。

沒死的自己應該去哪?應該去干什麼?

砍碎一切,砍碎一切。對,自己活著好像就是為了砍碎一切。可,有的東西自己砍不碎。砍不碎砍不碎砍不碎!

第一次失敗讓炎紅忽然發覺自己的存在好像沒了意義。

荒島上起風了,海豹們從海里爬上岩石後為了避風又沖回海里。

這些海豹什麼時候上來的,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好像它們也不怕自己了。砍碎它們麼?

炎紅第一次對是否砍碎一個物體猶豫不定起來。好像砍碎它們也沒什麼意思。

一艘漁船出現在不遠處的海面上。炎紅跳進海里向漁船游去。

漁民毫不猶豫的救起了紅眼楮的少年。不論問這少年什麼都得不到回答。「也許是個啞巴」一個漁民做了這樣的結論。「不會是傻子吧?」另一個漁民為了活躍尷尬的氣氛開了句玩笑。

後背忽然如被火焰燒灼,其余的漁民看著說話漁民的後面,露出恐懼的神色。

炎紅不知道自己的巨劍是怎樣舉起來的,神智恢復的時候,巨劍的鋒刃已經離背對著自己的漁民很近了,重劍停了下來,帶起的劍風壓倒了漁民。

在眾人恐懼疑惑的目光中,炎紅又跳下了大海。

維根的手插進了泉的胸膛,這個胸膛是如此火熱。我要吸干這胸膛的血肉,把這個人變的和自己的兄弟們一樣。維根最後一次發動了血肉吞噬的能力。

對方的鮮血進了維根的體內,接下來應該是他的內髒,他的組織肌肉,最後,對方只會剩下一張皮,就和自己的那些兄弟一樣。也許,這張皮倒在冰原上的時候,這張平原上的水墨畫就完整了,就像黑龍說的那樣,這是點楮之筆。

意識已經消散的泉,**的本能開始啟動起來,沒有意識的束縛,**的本能完全發揮了出來,對一切破壞這個**的行為,**自動做了反擊。已經流進了維根體內眼看就就要化成能量的血液忽然沸騰起來,迅速的想泉的體內倒流回去,連帶的維根吸取自己兄弟的鮮血化成的能量跟隨這些鮮血一起倒流回泉的體內。

失去了力量的維根隨後發現自己的鮮血也沸騰起來,停頓了一下之後,自己所有的獻血通過自己的拳頭一瞬間流進了對方的內體。

隨後是維根的內髒,肌肉,所有的組織。

當維根變成一張皮倒在地上的時候,泉的**發出紅光,忽然得來的強大能力被**的本能指揮著修補殘破的**。當紅光散去的時候,一副完美的**出現在冰原上。

以前的泉有些黑瘦,皮膚過于粗糙,雖然長的不難看可也絕不能成為美男子,那時泉只有一雙眼楮靈動深邃,算是普通的樣貌上一個突出的存在。

現在躺在冰原上的這副軀體膚色如玉透著光華,皮膚比最精心保養的女人皮膚還要細膩,五官完全是按照最優的比例搭配,身體四肢無一不是嚴守黃金比例,唯一的例外是泉發育超常的某個器官能說明這個軀體的主人是泉。那個器官是泉吃了太多鐵鼠的後果,現在只有這里還帶著垃圾城的氣息。粗糲,強大,甚至有些猙獰。不過,很多女人會喜歡的。

這是一個完美的空殼,這個軀體按照**本能產生,也只剩下了本能,餓了會吃,渴了會喝,**本身的強大保證了這個軀體即使在冰原這樣的環境下也會一直生存下去。

可是,這個軀體沒有靈魂。里面那個叫泉的人已經死去。**還活著的死人,這就是現在這副軀體的正確叫法。

炎紅出現在一艘破船上,這里是一個不知名的港口,港口的一角停了很多等待修理的大小船只。

看著燈火明亮人聲喧鬧的港口另一側,炎紅知道自己不能向那里去,砍碎一切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如果自己去有人的地方,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炎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響控制這種欲/望,以前自己可是一直在放縱這種欲/望,為什麼要控制呢?,可隱隱的有強大的量讓自己控制。

炎紅解開纜繩,失去束縛的船隨著退潮的海水逐漸向外海飄去。

炎紅不知道自己在海上漂了多久,等船停下來的時候,地面上已經看不到泥土,到處是冰。這里是世界的邊,。自己將在這里流浪,一直到死去,不錯的地方。

沒人的世界之角讓炎紅覺得平靜,這還是自己叫做炎紅之後第一次有平靜的感覺。

走吧,在狂風里趕路,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只是為了單純體驗風的吹拂。這能把人吹飛的風是如此神奇,天邊偶爾飄過的極光是如此迷幻,真是一個好地方。

那是什麼?一個**的男人出現狂風夾帶起來的雪花中,隨著距離的接近越來越清晰。

炎紅決定砍碎這個不應該出現的生物,他毀壞了自己平靜的心境,這個世界里有一個自己就足夠了,不需要其他的人類來打擾自己。

大劍呼嘯穿過雪花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鬼魅一樣消失不見了。

炎紅並不慌張,自從被擊敗過一次之後,再次失敗又能怎樣,大不了是死。仔細尋找,**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不遠的地方。炎紅又沖了過去。

鬼魅一樣的男人又消失不見了。

再次尋找。

炎紅認定這是一個幻影,也許是某個神派來懲罰自己的,自己追尋這個幻影已經幾天了,沒有一次能砍中他。而這個幻影好像喜歡上了這個游戲,從不遠離自己的視線。

如果炎紅不是炎紅,早就已經被這個詭異的**男人折磨瘋了。

炎紅是誰?

「從此,你的名字為炎紅。」。

「從此,你是毒蛇與金幣最忠誠的戰士,」

「從此,你以殺戮為生,以鮮血為食,以萬物的毀滅為目標。」

「從此,你再不能為人。」

是啊,我早已經不是人啊,又怎麼會怕一個鬼怪。

炎紅把人生的目標定為砍碎這個幻影,也許砍碎了他,自己就會從噩夢中蘇醒過來,這個夢做的時間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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