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十二章 雙蛇

作者 ︰ 干魚

血紅的翅膀帶著吸血鬼飛上天空,吸血鬼看了看地面,翅膀向下一指,地面騰起大火。

沒了腦袋的食人魔竟然還沒死透,在火里站了起來,被火焰燒了很長的時間才慢慢倒下。

亞當飛向夜空。如果有人能夠看到高空中的吸血鬼,會發現亞當全身的皮肉在不停蠕動,隨著他每一次扇動翅膀,都會有肉塊組織月兌離身體掉落下來。

泉感覺血在燃燒,燒干了血管,燒干了身體,燒干了一切。

面色血紅的泉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我要喝水,泉很慶幸自己要喝的是水而不是鮮血。

另一個房間里。風十六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手上竟然長出了一片鱗片。深灰的鱗片長在手背中央,如白雪上的一滴泥點。

凡爾納從睡夢中驚醒。這是……,這種力量只在巨人身上見到過,甚至比那時還要純淨狂暴。

放在密室中的金屬盒子潔白的表面忽然出了幾道粉紅的絲紋。一道白光閃過,遮蓋了粉紅的顏色,白光如心跳一樣,開始有節奏的閃動。

良久,盒子不再發光,泉的干渴感覺也消失了,風十六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討厭的灰色鱗片如同出現一樣突兀的消失了,

這一夜終于安靜的過去了。

清晨早餐的時候,恢復了正常的人們都沒提昨天自己的異常。

風十六正練習鋼刺的時候,羅門迪爾走了進來,疲憊的神情和滿是灰塵的行囊表明拍賣行老板這次的旅程很是辛苦。

「泉在哪里?」羅門迪爾問拄著拐杖的凡爾納。隨後注意到了對方的異常。「你受傷了?」

侏儒向羅門迪爾招了招手︰「我帶你看樣東西。」

打開密室的門,侏儒向金屬盒子一指「我拿到了這個東西,你還認識它吧?」

羅門迪爾的手都有些顫抖「這,這是‘核’?」

「是‘核’,我從一個巨人的身體里強搶來的,真是有辱我盜賊的身份啊」。

金屬盒子仿佛感應到了倆人的到來,已經安靜了很久的盒體又開始閃動白光。

「它是在呼喚!他在呼喚什麼?」羅門迪爾的面色開始變得蒼白,侏儒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它在呼喚力量,白蛇打誕生那天起,就負責控制,與它同時誕生的紅蛇則負責輸出力量,我無法有效的切斷倆者之間的聯系,只能希望攜帶紅蛇的人不是個瘋子。」侏儒很是擔憂。

巨人用超大的身軀作為容器裝載雙核,才能完全壓制雙核的能量,在巨人的身軀里,雙核就是雙核。如果月兌離了巨人的壓制,雙核就不是雙核,而是‘雙蛇’。

城外的山上有一棵大樹,碩大的樹冠籠罩了整個山尖,尖山蹲著一只巨大的蝙蝠,偶爾漏過樹葉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就會燒出一個小洞,不過和身體內的火比起來,這些陽光的傷害算不了什麼。承受了一整晚燒灼痛苦的亞當剛剛安靜下來,已經游動到心髒附近的紅寶石又開始發光。

亞當噴出一口黑色的火焰,振動翅膀飛了起來。

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再不壓制紅蛇的力量,自己有到明天這個時候只會剩下一堆灰燼。

盡管白天的陽光很討厭,會大大的降低自己的能力,限制自己的行動範圍,可只有一天的時間去找到它了。白天找到它的位置,等太陽落山,就是自己最後一搏的時間。

剛從密室出來,羅門迪爾就遇到了泉。

「菊桶到底在哪里?我想你欠我一個答案。」泉盯著羅門迪爾的眼楮問。

「我保證他是安全的,並且一定會帶你去見他,至于時間,我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羅門迪爾的眼光有些游移,這讓泉的心里落上一絲陰影。

「另外,我想我應該和你說再見了,我已經在這里耽誤的過久了。」泉接著施加壓力「我希望在我走之前,能見菊桶一次。」

這樣的說話方式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十七歲的人身上,這讓羅門迪爾有些意外。考慮到泉生活長大的地方,對垃圾城理解很深的羅門迪爾釋然了。垃圾城人都是很有主見的,即使他十七歲。

羅門迪爾覺得自己應該像對待一個成年男人那樣對對待泉了。

風十六找到侏儒,打算問一個問題︰「老師,我也要學幻術嗎?」幻術這種東西自己真是不喜歡啊。

「你不用,幻術對一個盜賊來說,只是隱藏自己的方法而已,你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來隱藏你自己,比如——絕對的速度。」凡爾納早就考慮好了這個問題。自己的這個女弟子在速度上的天賦是自己的老師都不曾擁有的。

「絕對的速度?」風十六有些迷惑。

「嗯,絕對的速度,在敵人發現你之前,利用速度完成你想干的所有事情,這不是很美妙的事情嗎?」凡爾納開始幻想自己的弟子接近王宮,然後在一群護衛的目瞪口呆中拿著價值連城的珠寶消失在遠方。真是讓人期待啊。

風十六幻想的則是,在敵人還沒抬頭的時候,自己已經把他刺的千瘡百孔。真是一個喜愛戰斗的彪悍人生啊。

和弟子的想法其實南轅北轍的師傅開始教導一些武技上的心得。

「速度分為絕對速度和相對速度,這不單單指物理上的解釋。比如,人們會感覺老鼠的速度很快,那是因為老鼠的體型很小,而日月的運行則相反,讓人不覺其動,實際上的速度很快,讓人覺得慢是因為他們的體積太大了。我們盜賊把這種欺騙性的速度叫做相對速度。絕對速度則是超于感覺的速度,光照在你身上的時候,你甚至不知道光源在哪?電擊打你的時候,你不知道電何時出現。如光如電,這就是我對你今後修煉的要求。」

听到這個解釋,風十六忽然想起自己那只學會了‘閃電之舞’的母猴。那一夜的混戰過後,母猴又失蹤了。

這個母猴,下次抓到她要好好教育一下。

心思溜號的學生卻讓侏儒誤以為弟子是陷入了沉思,為了不打擾弟子的思索,凡爾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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