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秦芳芳，一個電視劇中走出來的袁樂梅
（一）
一九八六年西安電影制片廠攝制的《老井》（張藝謀、梁玉瑾主演）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部電影，那麼多年過去了，時間的塵埃絲毫掩蓋不了這部電影之中趙巧英和孫旺泉那一段深沉內斂之愛的耀眼光芒。
那麼荒涼的黃土高原，那麼貧瘠的太行山，那麼偏僻的小村落，竟然也產生了趙巧英和孫旺泉那麼有深度的愛情神話，《山楂樹之戀》之中，即使在文革那極度排斥愛情的時期，依然阻擋不住初中、高中甚至小學就情信滿天飛，靜秋和老三的愛情發生了，艱難又美好的進行著，老三1976年的死亡將老三對靜秋的愛停頓為永恆；靜秋的哥哥和亞民的愛情也發生了，也是忠貞又美好的進行著，亞民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還和聯防隊員大吵大鬧，為了和靜秋的哥哥在一起，不惜與家庭父母進行斗爭甚至決裂。
是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無論多麼艱難困苦的自然環境，無論多麼壓抑險惡的政治環境，都無法阻擋和鏟除愛情的這樣一個似乎很柔弱的事物，柔情似水，但是，中華民族第一智慧大師老子也有這樣的經典論斷︰（1）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2）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
梁玉瑾扮演的趙巧英是我極其喜歡的一個愛情女主角，一個農村姑娘的愛情竟然如此蕩氣回腸，又如此美麗溫馨，孫旺泉被迫到年輕寡婦喜鳳那里"倒插門"的情節設計我非常不喜歡，當然那是貧窮困頓所迫，以及家庭事故所迫，但是，我仍然不喜歡孫旺泉對家庭的妥協，孫旺泉，那這樣，既然你離開了趙巧英，就讓我照顧那麼出色的趙巧英吧！
《老井》中的孫旺泉是張藝謀這位中國第一導演飾演的最好的一個角色，也是張藝謀飾演的第一個角色，張藝謀也憑借孫旺泉這一角色獲得了多項大獎，例如1988年第11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男演員獎、1988年第八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男主角獎以及1988年第二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等。
有的時候，或者說很多時候，就藝術文學方面，一個人的第一次往往是這個人的最好的一次，例如曹禺年輕時代寫的第一部作品《雷雨》是一幕人生大悲劇，講述命運對人殘忍的作弄，成為中國話劇現實主義的最沉重的奠基石，就是曹禺的一個頂峰，其後的《日出》、《原野》、《北京人》等話劇從藝術價值方面講就遜色很多，。
孫旺泉和年輕寡婦喜鳳搞到一起，趙巧英還是那麼深情的愛著他，孫旺泉山上背石板，偶遇挑水經過的趙巧英，孫旺泉想喝口水，但看到是趙巧英，想避開，趙巧英說，哎，哪兒去，有些人做了虧心事，連水都不敢喝了，還怕孫旺泉喝的太急，故意用自己的紅圍巾在孫旺泉的喝水的瓢中抖進一些草根，其後更是不顧安危幫助孫旺泉打井，然後打井現場發生塌方事故，趙巧英和孫旺泉兩人被困井下，黑暗封閉的環境中，生死存亡的時刻下，趙巧英和自己深愛的人突破那男女之間最神秘的、最神聖的最後的一道屏障，趙巧英把自己最美好的少女童貞獻給了自己深愛的人，最後趙巧英不求自己深愛的人任何回報，反而把自己的嫁妝全都捐獻出來用于家鄉打井，遠走他鄉，離開老井村，離開封閉落後的太行山，離開自己曾經深愛、並且仍然深愛的那個人，這又是何等深沉偉大的愛情啊！
趙巧英，我真的很喜歡你，離開那個向家庭妥協的孫旺泉吧，我們在一起吧，讓我照顧你、喜歡你吧！
趙敏敏離開北京，遠走他鄉，我很久後才慢慢知道一些信息和情況，很久後才慢慢體會出趙敏敏離開我，竟然包含那麼多心酸無奈，又包含那麼多柔情蜜意，這也是我如今極其極其心痛難忍的地方，深愛的人受了那麼大的痛苦，我卻無能為力，甚至還做了一些進一步傷害她的事，我真的是很失敗，真的是很無恥，真的應該受到法律、道德以及其他方式的懲罰和譴責！
就像《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之中，那句挺有哲理的話︰成長，最殘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遠比同年齡的男孩成熟，女孩的成熟，沒有一個男孩招架得住，我雖然比趙敏敏大一歲，但我的一些行為或者說很多行為，例如和顧紅燕搞到一起，真的是很幼稚！
趙巧英還有一個我非常佩服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深愛的人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仍然在其身邊陪著他，幫著他，愛著他————
思念趙敏敏的歲月，我就常常想，我是否可以像趙巧英那樣，即使趙敏敏結婚了，仍然在她身邊，繼續陪著她、繼續幫著她，繼續愛著她呢？或者在不打擾她生活的情況下，繼續遠遠的陪著她、遠遠的幫著她、遠遠的愛著她呢？
我反復思索這個問題，得出了這樣的答案︰只要我有機會見到趙敏敏做事，只要我有機會听到趙敏敏說話，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心痛一定是心痛了，但只要深愛的人在身邊了，其他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置之不顧了！
趙巧英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誰讓我們都有一個已融入自己血肉和生命中的終身喜歡和愛戀的人呢？
舊日煙花，記得大學追求趙敏敏期間，我給她寫的一封情書里面，有這樣一句話，趙敏敏，我知道，我們要麼成為戀人，要麼成為陌路人，除此之外，趙敏敏，我想我真的別無選擇，我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喜歡你、愛戀你的方式可以選擇！
我當時是想，我不可能承受了見到趙敏敏和別人在一起的場景，所以如果我追求不到趙敏敏，如果我不能和趙敏敏在一起，那麼寧願選擇終生不見趙敏敏，也不願承受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親密的場景————
這樣做還是很有道理的，我現在也這樣認為，不打擾趙敏敏的生活，只是遠遠的愛著那個曾經深愛、現在仍深愛的美麗女孩，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啊，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啊！
但是，農村姑娘趙巧英的深沉內斂之愛，又帶給我另外一種與自己深愛的人相處的方式，就是即使自己深愛的人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仍然在不打擾自己昔日戀人生活的情況下，默默陪著我們的昔日戀人、默默幫著我們的昔日戀人、默默愛著我們的昔日戀人，這樣一種和自己昔日戀人相處方式，也是那麼深沉偉大啊，也是那麼忠貞美好啊！
（二）
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三樓大廳，一個與酒吧有點相似的布局，場地中央專門有一個舞台，秦芳芳、趙敏敏和我圓明園游玩後，到秦芳芳工作的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吃晚飯，因為秦芳芳有晚十點的夜班，所以晚餐就專門安排在她上班的麗都假日酒店。
因為正是用餐高峰期，大廳內人聲鼎沸。
秦芳芳自己的地盤她做主，很快安排好飯菜和啤酒，也許是圓明園的氣氛太沉重了，趙敏敏竟然主動選擇喝啤酒，我記憶中趙敏敏主動選擇喝啤酒，也就是北京到煙台的火車上那一次！
秦芳芳說，敏敏姐，我也陪你喝點啤酒，趙敏敏有點情緒低落，啤酒喝的有些急，已經有些醉意了，我看到她那樣，心痛的感覺又來了，我看到大廳中心的舞台，靈機一動，我為什麼不當眾給趙敏敏獻首歌呢？
因為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我認識一個分管餐飲的副經理，是個女同志，叫昱敏，外號「玉米」，其外在形象、發型、容貌都酷似如今風光無限的超女一號李宇春，秦芳芳的工作的事就是找的她，所以給趙敏敏獻歌的事很快就安排好了，況且三樓大廳設計成酒吧布局，中間那個舞台本身就是讓人點歌、獻歌用的。
「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請靜一靜，現在有一位肖青松先生，要為她的夢中情人、初戀情人也是未婚妻趙敏敏小姐獻上一首歌，蘇芮的《牽手》，肖青松先生盼望和這位趙敏敏小姐盡快喜結連理、百年好合！」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的酒吧女主持人報幕說。
「肖青松，你——，你這人，什麼未婚妻、什麼喜結連理、百年好合，肖青松，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未婚妻了——————」
趙敏敏臉色通紅，眼楮閃現興奮和幸福的光彩！
「趙敏敏，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也解釋不清，但是，趙敏敏，現在，此時此刻，我是那麼強烈的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未婚妻，那麼強烈的希望照顧你一生一世，那麼強烈的希望愛戀你一生一世！趙敏敏，我去為你唱歌了——————」
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溫暖的環境讓我有點恢復正常了，也有點膽大包天了。
《牽手》歌手︰蘇芮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
因為誓言不敢听，因為承諾不敢信
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沒有風雨躲得過，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不去想該不該回頭！
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趙敏敏臉色緋紅，眼楮清澈明亮！
「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請靜一靜，現在有一位秦芳芳小姐，要為一見鐘情的那個人獻上一首歌，葉歡的《鴛鴦錦》，秦芳芳小姐盼望她一見鐘情的那個人盡快獲得幸福！」這時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的酒吧女主持人又報幕說。
趙敏敏和我都吃了一驚，秦芳芳竟然也不甘示弱，也想獻歌一首！
秦芳芳很自然、很隨意的等待《鴛鴦錦》的音樂和節奏，好像有點酒吧女歌手的派頭，然後開始唱︰
梅花開似雪，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點點滴滴成心痛！
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衣，點點滴滴成追憶！
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
秦芳芳的歌聲響起以後，大廳頓時靜了下來，這個女孩的聲音怎麼如此的甜美？怎麼如此震懾人心？
趙敏敏也驚呆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在舞台上演唱的她的表妹——秦芳芳，這真的就是我三姨家的那個初中畢業的農村小姑娘————
我更是呆如木雞，秦芳芳，這個小丫頭，她唱的《鴛鴦錦》怎麼比歌手葉歡還葉歡呢，就好像就是《梅花三弄之鬼丈夫》的女主角袁樂梅從電視劇中走出來、用自己的苦痛折磨的經歷以及心底深處對柯起軒的痴心不渝的愛戀來演繹這首情歌————————
超女一號昱敏也驚呆了，這個女孩，肖青松律師介紹的吧，叫秦芳芳吧，可以說天生就是酒吧女歌手的料，北京麗都假日大酒店還隱藏著如此人物，衛生打掃，也太埋沒人才了吧，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啊——————
還有一個人也驚呆了，那就是很快就要出場的《那些年，我們在北京有一場愛情》的導演，夏導，于是秦芳芳和我的「隱秘愛情」也很快就要暴露在日光燈下，如果秦芳芳真有幸成為有一定名氣的女歌手，那麼我也有幸可以成為娛樂女歌手緋聞中的那個男主角了，也有幸可以體驗一下娛記漫天追、緋聞滿天飛的幸福感覺了——————
（三）
上海市寶山區綠地風尚天地小區，頂層36樓3601室，那套87平方米的小面積住房，我又把韓國經典恐怖系列影片女高怪談的第四部——《女高怪談4—死亡教室里的隱秘愛情》調出來，用愛奇藝網進行觀看，還是那麼驚悚恐怖，還是那麼震撼人心，雖然里面的精彩對白和恐怖情節我早已爛熟于心，但是，我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因為里面有一個恐怖女主角康善敏和一個叫秦芳芳的女孩容貌氣質那麼相似，而秦芳芳這個我生命中極其重要的女孩，現在————
頂層36樓3601室的門被人用鑰匙在外邊打開了，一個和恐怖女主角康善敏容貌氣質、服裝打扮很相似的漂亮女孩進來了，是秦芳芳————
「肖青松，也不嫌煩，《女高怪談4—死亡教室里的隱秘愛情》你都看了快一百遍了吧，里面是不是有你喜歡的女孩啊————」秦芳芳一邊月兌掉風衣外套，一邊取笑我。
「秦芳芳，是啊，太相似了，影片中一個恐怖女主角真的和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叫秦芳芳的太相似了，就是那個叫康善敏的——————」我笑著解釋。
「肖青松，是嗎，你喜歡的女孩秦芳芳————，什麼啊，什麼恐怖女主角，我有那麼恐怖嗎——————」秦芳芳臉色紅紅地說。
「秦芳芳，還什麼啊，還有那麼恐怖嗎，我實話告訴你，秦芳芳，你帶給我的感覺，比這部韓國經典恐怖影片還恐怖呢，比恐怖女主角康善敏還康善敏呢，秦芳芳，我躲到上海來，還是被你找到了，沒辦法，只能讓你繼續扮演韓國恐怖影片的女主角了，只能讓你繼續帶給我超級恐怖的感覺了——————」我笑著說。
「肖青松，現在就恐怖了，告訴你，我真正恐怖的一面還沒向你展現呢，肖青松，就你，想逃月兌我的魔掌，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吧，你也太幼稚可笑了吧————————」秦芳芳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