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一百三十章 徐天胤之怒

作者 ︰ 鳳今

一百三十章徐天胤之怒

徐天胤的速度在夜里如同一道殺機森冷的疾電,人未至,夜空里忽現數道金芒,遠遠望去,就像是流火劃破夜空。流火絢爛,染了半片天,而半片天下,男人速度如豹,黑色的身影帶起一道黑色的煞氣,一路好似殘影。

老艾伯特正與金蟒纏斗,夜空中的數道流火轉瞬到了他眼前!他倏地一驚,凹陷的眼里露出驚色,霍然抬頭!就在他抬頭的一瞬,夜空流火降下,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眼都睜不開。就在他眼虛了虛的時候,面前一只巨大的頭顱霍然咬了過來!

老艾伯特手杖往地上一點,迅速後退,身後卻有一道金光劈來!他再次一驚,腳步剛點地,便猛地往旁邊一移!他移動的時候,余光不僅看清了身後那道金光的來路,也看清了周圍降下來的數道金光的真容。

那竟是八名兩人高的巨大金甲人,金甲凜凜金光,由濃厚的陽氣聚成,手持關刀,陽煞之濃郁讓身在其中的老艾伯特頭腦嗡地一聲,氣血翻涌!

但,沒有給他壓制氣血的機會,眼前八斬刀便一起劈了下來!那不是八斬實體的刀,落下無風,帶起的陽煞卻是他這種修習黑暗術法的人最為畏懼的。那刀光真真是八面而來,躲都無處躲!但老艾伯特不是第一次面臨險境的,他桀桀一笑,面臨生死之險,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老頭兒果然是神智癲狂了。

只見八斬刀劈下的時候,老艾伯特敏捷得一點也不像一位老人,側著身從其中一個縫隙里擦過,順勢直接從兩名金甲人中間擦了出去!

一擦出去,他便原地一滾,手杖在空中一畫,準備回身給身後的金甲人致命一擊!但他剛一回身,嘴邊的笑容頓時僵住!

眼前,還是八名金甲人,他就站在金甲人包圍的正中央。剛才從縫隙里擦出去的舉動好像是一次幻覺,而他其實什麼也沒做?

那八名金甲人卻不給他怔愣的時間,陽煞刀光再次劈來,老艾伯特不得不再次從縫隙里擦出去——又試了一次!

然而,結果一樣!

當他起身,他還是站在金甲中央,一切從未變過。

這詭異的事讓研究了一輩子詭異術法的老艾伯特都驚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懂怎麼回事,在對面的夏芍四人卻是看得明明白白。

「師兄!」夏芍在對面忍不住喚了徐天胤一聲,神情焦急。

師兄也太亂來了!

撒豆成兵的術法是以天地元氣里的陽氣為引,聚集成煞。但是在這夜晚的時間,陰盛陽弱,陰氣易聚成煞,陽氣哪有那麼容易聚成煞?徐天胤這是以自己的元陽為引,聚成了八名金甲人!夏芍在香港的時候曾見他使用過這術法,金甲人幻化而成的是兩個人的體型,所需的元陽可想而知,那時候他在夜里施展術法,只幻化了三人,而今晚卻幻化了八人!

徐天胤的修為雖高,但他的元氣並非像夏芍那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如此舉動簡直就是打算超負荷!一個人拿自己的元氣在拼,豈非就是拿命在拼!這八名金甲人,會加速他的元氣消耗,他能堅持多久,實在令人焦心。

只是這一個舉動就夠令夏芍擔憂了,但當看見徐天胤接下來的舉動,向來淡定的她都心里咯 一聲!

張中先更是一跺腳,氣急敗壞,「這小子!胡來!」

只見對岸,八名金甲人將老艾伯特圍在中間,所站的方位正是八卦方位——那不僅僅是八名金甲人這麼簡單,更是以金甲人為陣位,布下的九宮八卦陣!

八卦陣本來就是以相同的東西為陣眼,迷惑敵方的視覺,造成視覺上的迷宮,令人深陷其中,走不出來。但通常布陣的東西都是靜止不動的,比如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或者任何相同的參照物。以能活動的東西、甚至是以元陽聚成的幻化之物來作為陣眼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唐宗伯在奇門江湖行走一輩子,自己都從來不沒試過用幻化之物來作為陣眼。確切的說,不是沒試過,而是根本就沒想到過這種辦法!奇門術法,學有所成本身就是件困難的事。大部分的弟子在學成之後多會遵循祖師爺所傳下的術法方法,以墨守成規來傳承所學。有人一生為了能將術法威力發揮到極致而拼命增進修為,卻從來沒想到過以其它的方法來試試看。

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和悟性,也就是為什麼玄門收徒重視天賦的原因。

徐天胤在奇門陣法上天賦,確實是奇才!

但,唐宗伯的表情卻很嚴肅,在看見徐天胤使出陣法的時候,老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沒錯,以幻化的金甲人為陣眼來布陣,確實讓九宮八卦陣發揮的不再僅僅是一個迷宮的作用,還能令金甲人斬殺對手于陣中,殺伐極厲!但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陣法!那八名金甲人耗去的元陽就足夠厲害的了,再操縱它們催動陣法的話,有多少元氣夠消耗?這不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胡來!胡來!臭小子!停下來!」不待唐宗伯說話,張中先當先跳腳。

但就在他喊話的時候,夏芍沉著臉,忽然盤膝坐了下來!

天眼大開,夏芍抬頭望向夜空,此時正值夜晚,天地元氣中的陰氣確實極盛,而且別墅院子里斗法已久,陰煞受到各種術法的吸引,正漸漸聚來,陽氣越發稀少。

夏芍目光一寒,周身元氣全數震開,閉目入定。她這種入定的方法,把唐宗伯、張中先和溫燁都嚇了一跳!

入定吐納本是修煉的最基本方法,每天在金烏初升之時,天地間第一道紫氣升來的時候吐納,最能吐出體內濁氣,吸收天地間最純淨的元氣入體。沒見過有晚上吐納的,一來因為晚上陰氣重,二來今晚這環境,吐納豈非傷身?

「丫頭,你又在干什麼?胡鬧!」張中先急得團團轉,掌門師兄收的這兩個弟子,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當初一個自己跑去收金蟒、救龍脈,現在一個自己干這種金甲八卦陣的事!現在的年輕人,就不知道他們這些老人在一旁看著有多揪心,難道就沒個讓人省心點的娃嗎?

「嘶!這是?」唐宗伯一驚,明顯看明白了夏芍的意圖,臉色一變!

夏芍要做的哪里是吐納?她是以自己的元氣為引,以吐納的方法吸引更多的天地元氣到別墅里來。而她需要天地元氣的原因自不必說,當然是為了幫徐天胤!哪怕晚上陰氣盛陽氣弱,但只要天地元氣多了,陽氣再少也會積少成多!

可是,要積少成多,要引來多少天地元氣才行?

正當張中先震驚的時候,他忽然一震,抬頭向別墅的後方看去,霎時目光震動更甚。

只見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並非從別處而來,而是從別墅後方被引來——那後方,是大海!

這丫頭是想引大海龍氣過來助陣?

張中先捂住胸口,頓時看夏芍的目光充滿震撼。這丫頭,也是個胡來的!以一人之力引大海之龍氣,天地間如此壯闊的自然之力,豈是人力能借用的?她以為她面對的是香港那條龍脈嗎?那條龍脈並非主龍脈,能救已經是大手筆了,而如今跟一面大海的龍氣相較,當初那條小小龍脈就如同小蟲一般!

「張師弟,小燁子,布陣!三才位!」這時候,唐宗伯果斷喝道。

他是知道自己這兩個弟子的,這輩子也是他幸運,能尋得這麼兩個孩子收為弟子。但他這兩個弟子論天賦天下無雙,論膽量那也是天下無雙的,有的時候連他也頭疼。一個連失傳的術法都能無師自通、自創殺陣,一個連龍脈都敢救、天地之力都敢借用……唉!

唐宗伯長嘆一口氣,听著是憂心,眼里卻有這自豪的神色。但這自豪一閃即逝,關鍵時刻,他必須要為這兩個弟子護航一次!夏芍此舉是大手筆,但卻有很大的危險。她將自己周身的元氣大開,縱然她的元氣是用之不竭的,以一己之力將海之龍氣引來很有可能會成功,但她精孔也在此時大開,吐納的時候,她很有可能將此時別墅里的陰煞吸入體內,這對身體傷害是極大的。而且,大海龍氣萬一真道了,她渾身精孔大開,萬一受到沖擊,經脈是承受不了天地之力的!

三才陣攻守兼備,總能幫她護護航!

張中先和溫燁一听,兩人都沒有意見,迅速以夏芍為中心,找準三才位盤膝坐下。唐宗伯以玄門的掌門法器羅盤為引,溫燁拿出他的浮塵來,張中先接了唐宗伯身上帶著的龜甲法器,三人齊喝一聲,元氣激蕩,三才大陣轉瞬即開!

而正當三人坐下來的時候,老艾伯特還是被困在陣中不得出,徐天胤閃身入了陣!

……

老艾伯特已經試了少說十來回,每次都在原地,他的行動是徒勞的,眼前看見的一切也似乎都是幻覺一樣。但若說是幻覺,當金甲人揮刀劈下的時候,陽煞對他造成的威脅卻並非幻覺!他一生醉心黑巫術的研究,對于東方的奇門術法了解不多,剛才遇到,還覺得興奮,想要一較高下,試試東方術法的威力。但是每試一次都好像在重復之前的行為,這種被愚弄的感覺非常地不好。

老艾伯特的性情本就癲狂易怒,當他再次嘗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的時候,他忍無可忍地怒吼一聲,手杖往空中一舉,快速連畫!黑水晶在金光里散發著森冷的光芒,枯槁的手將其高舉起來,在金甲人的刀光紛紛落下之前,試著快速成畫。

然而,正當老艾伯特將精力都集中在跟金甲人搶時間這件事上的時候,身後無聲無息閃過一道黑影,刀光從後面劃過來,一瞬,森冷!

老艾伯特一驚!他也是高手,自然感覺到了這一瞬幾乎貫穿他心髒的殺氣,如果在陣外,他一定能躲開。但此刻在這該死的陣里,那八名金甲人的刀劈下來,容他躲閃的地方就那麼一點,幸虧他身材佝僂削瘦,才能勉強側著身擦過。那殺氣從他身後來,他既要收了手上未完成的術法,又要躲開金甲人的攻擊,還得躲過身後那一刀,談何容易?

就是再來十個高手,也別想全身而退!

老艾伯特躲得算快的,驚急的時候,他術法未收,直接以手杖擋了擋頭頂金甲人的刀光,那金甲人是他的天生克星,陽煞與黑水晶手杖的陰煞遇上,錚地一聲,震得老艾伯特手都麻了麻!他死死地握住手杖,愣是沒讓手杖掉去地上,自己趁著這一瞬獲得的躲避空間,擦著身子從兩名金甲人的縫隙里竄了出去。

當然,等待他的還是一樣的地方,他還是沒能出去。

但這一回,似乎有什麼和之前不一樣。

他感覺握著手杖的手心里有些發滑,像是出了汗一樣。但出汗為什麼會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老艾伯特一愣,低頭看去,只見金光將他的手臂照得異常清晰。從他的手臂到手腕,一道皮肉外翻的血紅刀痕,此刻他的手血流如注!

老艾伯特凹陷的眼中頓時血絲如,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出疼來!剛才那一瞬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忙著化解險境,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高度集中,手受了傷居然都沒感覺到!剛才他覺得手臂發麻,還以為是和金甲人的刀光踫撞的結果。

「誰!」身形佝僂的老人迅速回身,目光快速在包圍圈里一轉,卻什麼也沒看見。

這個時候,金甲人的攻擊又到!老艾伯特這回不敢再浪費時間畫魔法陣,他繼續側著身躲避,哪怕知道這不過是無用功,躲過去了面臨的也是同樣的境地,永遠也走不出這個重復的怪圈。但他還是決定這樣做,總不能給暗處那名殺手再對他出手的機會。

但令老艾伯特沒有想到的是,他側著身閃進金甲人縫隙的時候,那道黑影不知從哪里出現在他身後,殺氣一縱,老艾伯特一驚,一條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腿從腿彎到腳踝剎那巨痛!

老人眼里的血絲都快要脹裂,猛地一回頭,那人又消失得無聲無息,而他的左腿褲腿卻是從腿彎處劃開,又是一道皮肉翻開的長長血痕,血如泉涌般地噴了出來。

「誰!」老艾伯特又是一聲怒吼,吼聲混在刺耳的警報聲里,憤怒,卻短暫。

因為,金甲人不知疲倦的又一輪攻勢開始了。

但是老艾伯特傷了腿,這一回,他是真的沒辦法躲那麼快了。但誰都不想死,生死之際的潛力是無限的,他這回在躲的時候邊躲邊口中念念有詞,手杖在他手里更是黑氣大盛,在他躲了一半的時候,金甲人的刀落下來,老艾伯特將手杖往空中一送!

腋下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血花四濺,老人頓時收手,落下來的刀光全數劈砍在黑水晶手杖上,他不僅手腕一麻,腋下更是承受了劇痛的力道,但他還是抓穩了手杖沒有撒手,翻身滾了出去。

雙手、左腿,此刻的老艾伯特身中三刀,三刀都沒有傷在要害,但卻失血不少。之前多次地躲避,體力的消耗加上失血不少,老人總算喘起了粗氣。但他只要一時沒有逃出陣去,他就得躲。可是,躲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他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是每躲一次,他身上就多一刀刀傷。那身在暗處的人就像是隱藏在黑暗里最殘忍冷酷的殺手,起初老艾伯特以為是因為他的躲閃才沒有傷到要害,但在身中十數刀之後,他漸漸開始驚恐。

他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卻每一刀必定劈肉見骨,有幾刀甚至劃開他的大血管,看著他在失血和疼痛中心力俱疲。來回這麼多次,他一次也沒有看清他在哪里,他就像是黑暗的使者,太善于將自己隱藏在黑暗里,在他出刀的前一刻,他連殺氣都感覺不到。

老艾伯特只覺得他的眼被金光晃得什麼也看不到,而在暗處的那名殺手卻將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像是傷不到他的要害,而像是故意看著他掙扎、恐懼、躲避、絕望……

「到底是誰!」老艾伯特嘶啞一喊,回答他的卻又是一刀血線。

但這一回,老艾伯特痛呼一聲,一條胳膊被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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