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三十七章 風水選修課

作者 ︰ 鳳今

夏芍按理並不需要報風水的選修課程,這門課的教授是周秉嚴,多年沒听老教授的課,夏芍還挺懷念,怎麼也得捧捧場。

京城大學報風水選修課的學生還真不少,夏芍一進教室,便愣了愣。

幾乎滿座。

夏芍一走進教室,里面的談論笑聲便霎時一靜。這一靜,異常明顯,目光齊刷刷,夏芍淡定地尋了靠邊佔著的一排座位坐下。

「還好我料事如神,知道這堂課要佔座。」元澤一坐下就笑道。

夏芍倒沒想到,她知今天的課是大課,不分年級,不分院系,想听就可以來听。但沒想到這麼多人。

夏芍身旁,朋友們都來了。周銘旭自不必說,今天是周教授的課,他一定會來听。而苗妍因自小有陰陽眼,對風水諸事篤信不疑,才來听課。元澤則全因夏芍是風水師,對這門課程感興趣而來。

唯獨柳仙仙,理由很令人哭笑不得,「身邊就有個神棍,干嘛不報神棍的課?老娘也听了幾年神神叨叨的事了,現在有機會拿來混學分,不混?傻!」

夏芍扶額,元澤一笑,「她這種想法的還真不少,所以風水選修課的人數才這麼多。听說周教授的初衷是為了讓年輕人多了解些國學文化,且風水諸事太過深奧,在考校方面並不會太難太嚴,因此這幾年來听課的學生也就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為了混學分而來的。」

夏芍轉頭,笑著看他,「你消息倒靈通啊。」

這些事,她倒沒太注意。

「你以為,學生會是白進的?」元澤深笑,「好處就是人脈、消息。」

夏芍一笑,說起學生會,華夏集團關于成為京城大學合作實習基地的事,正在商談。舞會還沒定下來是什麼時候,這件事便傳得全校皆知。搞得這幾天,一些大四的比較活躍的學生在校園里遇到夏芍,已經開始向她毛遂自薦了。

夏芍對此只能嘆一聲學生會動作夠快。那張瑞看著是個聰明人,並沒有因為她拒絕加入學生會而不快刁難。

但張瑞沒有刁難夏芍,不代表學生會的人都沒有意見。人永遠不會只有一類,有聰明的,當然也就有不聰明的。

夏芍也沒想到,周教授來了之後,並沒有急著開講,而是走上講台,目光慈祥地看著偌大教室里的年輕學子們,笑了笑。

「又是一年新生報到,看著每年都有新面孔加入,我很欣慰啊。」周秉嚴笑了笑,「每年有新生到來的一堂課,我總是要講講風水文化,從《周易》講到現如今國內外易經的重視和研究,從而引起你們對這門課程的興趣。不過,這些內容想必大三大四的同學們,都听得耳朵起繭了吧?」

周秉嚴目光慈祥,語言不乏幽默,課堂上立刻有笑聲傳來。

「那麼,今年我們就來點不一樣的。想必這樣,更能引起你們對這門課程的興趣。」周秉嚴說道。

教室里,一听周教授的開場白,就知道今天或許會有些不同的高年級學子,眼神都亮了亮。有些課,每年都听一遍,是有些枯燥了。今年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有名學生,她跟著我讀書很早。我退休的那幾年曾經回老家,在老家教了幾年書,收了名很特別的學生。我教她國學書法繪畫,教她古董絕世唐門

周老教授是國學泰斗,他自稱連自己學生都不如?還不及皮毛?

這太夸張了吧?

學生們臉色古怪,誰這麼好命,沒讀大學之前就成了周老教授的門生?可是,誰又這麼古怪?去學風水?

風水之事,雖然听了幾年周老教授的課,教授也從科學的角度解釋過。但有的學生還是覺得將信將疑,更別提有部分人,就是為了混學分而來,壓根就不信。

大三大四的學子都如此,更別提大一新來,听第一堂課的新生們。

「她今年很巧地也考上了京城大學,今天就坐在在座的同學們身邊。」不等學生們臉色古怪的神色漾開,周秉嚴便又拋出重磅炸彈。

「嘩!」地一聲,學子們沸騰了!接著便是一陣轉頭,轉身,到處看,卻又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京城大學的新生!還是學風水的!

學子們不是激動,是急切,急切地想看看這個奇葩是誰。

沒辦法,這兩個身份明顯不搭調。京城大學代表著全國最優秀的學府,培養的現代科技型人才。而學風水的人是什麼?路邊算命的瞎子,農村給人看墳地的先生,或者是縣城里開著起名算命館混日子的所謂「大師」。

盡管京城大學開了風水課,盡管教這門課的是享譽國內外的國學泰斗周老教授,但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難以一朝一夕改變。

周秉嚴嘆了一聲,他深知學生們的想法,這也是他最無奈的地方。這幾年,為了能讓大學學府開設風水選修課程,他熬干了心血,磨破了嘴皮子,磨彎了筆桿子,跟玄學研究會的學者們國內、國外演講無數,論文無數,好不容易換來的。但是學生們還是帶著兒戲的心態。

難道,自家的傳統文化,要在這年輕一代的手里斷了脈?

難道,易經如此群經之首,大道之源,國外學者研究著,國內學者鄙視著,要再一次被人嘲笑?

這也是周秉嚴今天為什麼在課堂上提起夏芍的原因,但他並不著急,而是再次掃了眼課堂,「我曾經跟你們推薦過《推背圖》,有多少去看過的同學?」

周秉嚴這麼一問,還真有不少人舉起了手,當初周教授推薦時,曾說得神乎其神,中華史上的預言奇書,兩位預言大師李淳風和袁天罡對唐朝及以後朝代重要事件的預測,預言的都是國家興亡的大事,無一不靈驗。且與西方大名鼎鼎的預言家諾察丹瑪斯所著的《諸世紀》不同的是,《推背圖》中,連歷史朝代的順序都不曾打亂過!不可謂不神奇!

當初,正因好奇這神奇,才有不少人去京城大學圖書館里找來看了。

周秉嚴看了看,看過的學生竟有過半的人數,不由欣慰,笑著點頭,「好。看過的同學應該知道,《推背圖》乃是唐朝兩位預言大師李淳風和袁天罡所著。這兩位先哲想必同學們都不陌生,其中李淳風,是我國古代著名的天文學家、歷算學家,世界上第一位給風定級的人。他編著中國古代第一部星象巨著《乙巳佔》,被譽為中國古代星象百科全書;他改進漢代天文渾儀,加黃道、赤道、白道三環,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天文觀測儀器;他主持並注解的《周髀算經》和《古算十經》是世界上最早的數學教材,我國和周邊等國一直沿用到近代。」

學生們又「嘩」地一聲,嘆服。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著過《宅經》,被尊為風水宗師。他也著過《六壬陰陽經》,被稱為六壬祖師,是著名的佔卜學家。同時,他還著有《金鎖流珠引》,是著名的符六甲典集,是道家名人。」

「啊?」學生們啊了一聲,覺得這跟剛才教授提起的他那學生似乎是一個感覺,明明是天文歷算學家,有如此顯著的科學著作,結果竟還同時是風水師。

「這位先哲,曾被後人評價為‘古今知天文歷數者第一人’。在他仙逝之後,其陰陽學方面的造詣卻傳有後人。經歷一千多年,至今傳一百零六代,門派總部安居香港,其門下弟子在香港、華爾街,以及東南亞國家享譽盛名。掌門祖師唐宗伯老先生更是在華人界受各界名流敬仰,德高望重。」

學生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像越听越覺得,世上還有好多他們至今未曾接觸過的一面。

而且,有的學生面露疑惑,這些都是真的麼?

「這些都屬實。我剛才跟同學們所提及的我的門生,她便是唐老先生的嫡傳弟子,香港玄門第一百零六代傳人。所以今天這堂課,有她在,我就不關公面前耍大刀了。呵呵,讓她上來給你們講講吧。」周秉嚴說著,目光望向夏芍。

教室里,學生們齊刷刷轉頭!隨著周教授的目光,望向門邊的位置。然後看見夏芍笑著慢悠悠站了起來。

夏芍笑容有些發苦,她沒想到今天周教授會把她拎出來,畢竟這是周教授的課。

夏芍在身邊一群損友看好戲的目光中趕鴨子上架離席,往講台上走,教室里,氣氛卻瞬間爆了!

「夏董?!」

「假的吧?!」

「天哪!」

夏芍風水師的身份,在內地並沒有大肆經媒體曝光過。她的這重身份只在上層圈子里被述職,京城大學的學生里雖不乏有背景的,但還是少數。且這些人,未必听父母說起過。

夏芍一路被爆棚的氣氛推向講台,面對震驚的目光,她仍是淡定的,畢竟這種場面,常走了。

「我是來听教授的課的,沒想到會被推上來。教授,您老人家這是偷懶,這堂課上完,考慮去您老家里蹭飯。」夏芍抬頭,對坐去听課席上的周教授玩笑道。

周教授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吃!這時候還刮蹭我,趕緊開始吧,想吃飯得先做事。」

兩人在學生們震驚的目光里,若無其事地對話,夏芍一笑,沖周教授點點頭。

她起初是很意外,但見這滿課堂不可置信的目光,大抵也能猜出周教授的苦處和用意了。只怕,這風水選修課開是開了,學子們認可度並不高,大部分是沖著學分來的。這樣一來,與周教授的初衷可謂相去甚遠,所以他今天才把自己推上講台。

但也正因他知道大多數學生的想法,所以才在請她上台前說了那麼多話,做了那麼多鋪墊。玄門祖師爺的生平被拿出來說了個遍,無非就是震一震學生們,等自己上台的時候,受的質疑能少些。

夏芍笑了笑,周教授晚年的願望,她若能幫忙實現些,總是不會推辭的。

看來今天這堂課,要認真些。

正這樣想著,夏芍目光往課堂里掃了一眼,便听見一聲吊兒郎當的笑,「我以為是誰啊,這不是夏董麼?真叫人意外啊。」

夏芍抬眸,學生們的目光也都跟著一轉,正見大教室中間,視野位置最好的地方,一名長相中上的男生笑了笑,眉宇間盡是不屑。

夏芍見這人有些眼熟,隨後想起,似乎是學生會里的一位部長,那天隨著張瑞來請她的其中一人。

名叫……鄧晨。

鄧晨身旁,兩名身材高挑,打扮清純的女孩子也陪著他一起笑。學生們一看是學生會就業規劃部的部長,頓時失聲。

夏芍卻輕輕挑眉,這明顯是個要找茬的。

「夏董真不愧是人才,京城大學新生代表,事業有成,還兼著風水師。呵呵,真是全面型人才啊!」鄧晨這話絕不是褒獎,傻子也能听出諷刺來。說完這話,他又看向周教授,「教授,像夏董這樣的人才,她演講我們當然是願意听的。您老直接拿出夏董的名頭就好了,說什麼古人啊,僅夏董的大名,就能嚇死我們了。」

周教授被當眾擠兌,頓時皺起眉頭。

夏芍也斂眸,目光微冷,但她越是目光冷,越是笑了起來,「是麼?我倒不覺得鄧部長會嚇死。我覺得,鄧部長膽量很令人欽佩。」

鄧晨聞言愣了愣,他擠兌夏芍,而夏芍竟然夸獎他?

愣過之後,他皺眉,總覺得這也不是夸獎,大多是明褒實貶。

而夏芍一開口,課堂上氣氛便靜了下來,學生們的目光又重新看向夏芍。

夏芍的目光卻只在鄧晨臉上,挑眉,笑問︰「敢問鄧部長,九歲時在做什麼?」

這話問得突然,且讓人莫名其妙。鄧晨莫名其妙地一愣,但見周圍學子們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受氣氛所迫不得不開口回答,語氣卻不是很好,「九歲能干什麼?小屁孩一個!」

夏芍聞言,一笑,「李淳風九歲,博覽群書,遠赴南坨山靜雲觀拜至元道長為師,學習陰陽學說。我不敢于祖師爺相提並論,九歲時拜師祖師爺像前,受風水一脈傳承。」

鄧晨臉色一變!

夏芍接著問︰「敢問鄧部長,十七歲時在做什麼?」

鄧晨這回知道了夏芍的用意,臉色發黑,知道不能再胡亂答。他心里悶了一口氣,想跳起來說老子十七歲的時候怎樣怎樣牛叉,但是一時就是編不出來,只得悶在那里。

「十七歲,李淳風成為秦王李世民的謀士,官拜參軍。我還是不敢跟祖師爺相提並論,但十七歲時,華夏集團初具規模,青省有名。」夏芍又是一笑,哼笑,「我大抵能猜出鄧部長十七歲時在做什麼,香車隨便換,美女隨便招,揮霍的是父輩的資產,仗著的是父輩的威望。敢問,鄧部長個人,建功立業否?」

學生們吸一口氣,看看夏芍,再看看鄧晨。

鄧晨臉色已經黑得鍋底一樣。沒有什麼事,比事實更打臉。

「再敢問,鄧部長二十歲時,在做什麼?」夏芍三問。

鄧晨眼神一亮,二十歲!他加入學生會兩年,雖然還不是部長,但是是干部!

「李淳風二十歲,編撰大唐歷法,授將仕郎,入太史局!我今年尚不足二十歲,華夏集團如何,不必多述。」夏芍不給鄧晨說話機會,她說完了才問,「敢問鄧部長,二十歲時功業如何?」

鄧晨哪還有臉說出來?

夏芍卻臉一沉,再無笑意,聲音陡然升高,震得鄧晨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李淳風二十五歲,著天文觀測和歷算的《法象志》!在朝為官四十八年,天文學家、地理學家、數學家、陰陽大家!听鄧部長的口氣,似看不起古人。敢問鄧部長,是此時功績比古人高?還是敢保證,等你去世的時候,能名垂史冊千年,供後人敬仰?」

教室里,靜悄悄的,學生們大氣不敢喘一聲。

夏芍冷笑,「古代先賢嚇不死鄧部長,我也沒那本事嚇死鄧部長。人無知,則無畏。」

鄧晨喘著粗氣,臉色黑一陣紅一陣。

「鄧部長無知,在座這麼多京城大學的學子們,是不會和你一樣無知的。」夏芍目光從鄧晨身上轉開,掃一眼教室,「誰能告訴我,木星自轉一次,是多少年?」

滿教室寂靜,夏芍話題轉換得之快,讓很多人跟不上思維。

但迫于她的氣度威嚴,有學生舉手答道︰「二十年。」

「土星呢?」

「三十年!」又有學子答道。

「土星、木星、水星的交匯周期是多少年?」

「六十年!」

「太陽系九星交匯是多少年?」

「一百八十年!」

學子們答得很順溜,夏芍也點點頭。

「風水上,有一個很重要很基礎的理論,叫做三元九運。一元六十年,剛好一甲子。三元便是一百八十年!太陽系星體運行規律與風水上的元運之說不謀而合。」

學生們嗡地一聲,眼楮瞪大,雖然很多人還不明白三元九運是怎麼回事,但是听著似乎有科學上的道理。

「大家知道十二生肖的由來麼?」夏芍又問。

很多人蹙眉,思索,搖頭。太多的人考上京城大學,理論知識是不缺乏的,但至于這些,在學習之外,誰又會去了解?

「木星繞太陽一周為十二年。古人發現木星對地球人類的影響很大,原來木星的體積和重量僅次于太陽。由此派生出十二生肖,所以木星又叫‘歲星’,風水上值年太歲由此而來。」

教室里漸起恍然之聲,原來是這樣!

「剛才所說的‘元運’,源于古代佔星學家的觀點。古佔星學家認為,每二十年會有不同的星運,影響到人事運程。沒有不變的風水,因為運程每二十年都在變!民間風水輪流轉的典故,就是出自此處。」

不少學子張著嘴,恍然之色都在臉上,也不由嘆服。

這些確實是課本上難以學到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听說。

「在座有多少建築系的同窗?」夏芍掃向教室。

學子們相互看看,有近半的人舉了手。

「學建築的同窗,對最基本的風水理論,我認為是應該學習和掌握的。」夏芍微微一笑,問,「我問個問題,你們在設計一座建築的時候,會不會為求形態新穎,而把一座建築設計成四面缺角的形式?」

學子們微怔,細思,許多人搖頭。

「從美學上看,四面缺角也不好看。」有人道。

夏芍點頭,「不僅不好看,缺西北角東北角不利男,缺東南角西南角不利女。風水上天圓地方,房子要四方俱全,才能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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