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一百一十二章 高考!

作者 ︰ 鳳今

香港跟內地對高考的制度不太一樣,香港的高考簡單來說,要經歷香港中學會考和香港高級程度會考。

學生在中學會考中的成績是大學聯招和畢業求職時很重要的參考數據,A級最高,F級最低,而E級則被視為中學畢業生在求職時必須擁有的最低資格。

香港的高考升學率遠沒有內地高,有一部分學生在會考結束後會從學校離開求職,而成績合格的學生會留在學校繼續讀中學,等待參加高級程度會考。

夏芍在申請入學聖耶女中的那一年,剛好是舉辦中學會考的時候。她沒有參加過中學會考,只是與校長黎博書電話面試過,然後將自己的履歷資料傳真給學校,被特招入學。

因此,今天的高級程度會考,對夏芍來說,便等同于高考。

香港高級程度會考提供十九科高級程度和二十科高級補充程度科目的考試。大多數的考生會選擇報考四到六科,夏芍報考的便是六科。

她除了中國語及文化和英文運用之外,還報考了中國歷史、企業概論、電腦應用和經濟學。

曲冉只報考了四科,她稱自己在中學會考的時候曾報考了膳食服務、旅游和家政這些科目,而高級會考沒有,她便只報了視覺藝術和英語文學。

曲冉的英文很好,她為了一個走遍世界發掘美食的夢想,在英文方面下了不少苦功。雖然考試之前的這段時間,為了錄制節目,她花費了不少精力,但談起考試來,她還是有信心的。

「都是我擅長的科目,怎麼也能及格吧?」清早考場門口,曲冉吐吐舌頭,看得出來,她還是緊張的。

「靠!不及格你也不會餓死,都是名人了。」展若南翻著白眼,一臉不耐煩,「媽的!來早了!還不進考場!」

夏芍看她一眼,無奈搖頭一笑。展若南的成績自然不是那麼好,她中學會考勉強過了,本來不打算讀了,但是展若皓硬是把她留在了聖耶女中。听說,打算在高考之後送她出國讀書。但展若南一看就不是個愛讀書的。

夏芍曾經問過展若南,她想將來怎麼過,後者只聳聳肩,吐出一個字,「混!」

對此夏芍只能笑著搖頭,她看得出來,展若南對未來是茫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于是便每天出去尋找刺激,可是卻始終沒能找到新鮮的、讓她感興趣的生活方向。

從面相上來看,展若南是晚成之人。契機未到,請求不得。

夏芍笑著看向曲冉,「加油!還是那句話,別把人生賭在一次考試上。考試跟人生相比,不值一提。沒什麼好怕的,成與敗,這都只是個開始。」

曲冉笑著點點頭,她自從錄制了節目,心理素質好了不少。很快就做了幾次深呼吸,平息了緊張感。

考試因為提供的科目很多,所以周期很長,夏芍的六門科目,按照科目分布,她要考半個多月。

考題對夏芍來說並不困難,其中涉及很多社會熱門話題,這些事對于她來說只是信手拈來。第一天是兩門必修科目的考試,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夏芍望著傍晚的天空一笑,一身輕松。

下兩科的考試在一周後,夏芍回到師父那里,打算繼續復習功課,等待考試。

這天傍晚,來接夏芍的是艾達地產公司的車。

車上,艾米麗轉頭微笑,「董事長,考試還順利麼?」

「你覺得會不順利麼?」夏芍坐在後座里,笑著反問。

艾米麗當然不會這麼覺得,在她眼里,後座里閉目養神的少女近乎無所不能。

「跟瞿濤的官司怎麼樣了?」夏芍倚在座椅里,閉上眼問道。

在年前新聞發布會宣布艾達地產是華夏集團旗下的時候,夏芍就曾說過,要在六月份完成對世紀地產的收購。這件事一直都在進行,如今世紀地產的股價一路漲回來,而瞿濤手中握有的股份正是華夏集團要著手收購的。

瞿濤在起家之初犯下的那些案子,已經審理出了一部分,這些案子涉及命案和嚴重傷害,瞿濤被判終身監禁的結局已定。他手中的股份華夏集團是一定要收購的,只不過,他肯定不願意轉讓。

「我們的律師跟瞿濤接觸過,希望能按市價收購他手中的股份,但他就是不肯。瞿濤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他沒有委托人到公司代為行使股東權利,也不接受家中兩房表親的探視。我們現在只能從他資產的合法程度入手,但這件事需要證據和時間。」艾米麗匯報道。

夏芍閉著眼,沒睜開。

瞿濤必然是記恨她的,他咬著不放在情理之中。如果夏芍有時間,她可以讓公司慢慢跟瞿濤磨,但是現在她沒有這個時間。

在去京城大學之前,華夏集團古玩、拍賣、地產、傳媒,要全數鋪開。到了大學,她要這些產業全面起航!

因此,世紀地產在她去大學前,必須收購到手並更名!

「我知道了,你們準備收購案吧,這件事由我去和瞿濤談。你回去安排探視的手續。」夏芍道。

「好的。」艾米麗點頭,盡管她認為目前該用的辦法都用過了,董事長去探視也不一定會有結果。但她總能給人帶來意外驚喜,或許,她有些別的手段也不一定。

夏芍在車里打了個電話給劉板旺,詢問了港媒周刊的情況。外界如今都在猜測華夏集團會收購港媒周刊,而夏芍就是等著不動手。

她在等港媒周刊宣布破產。

以往她收購盛興集團也好,世紀地產也好,從來不會等到對方公司完全支撐不住,宣告破產。但這一回,夏芍就等港媒周刊破產。

齊賀如果堂堂正正組建網站,夏芍或許還會跟他爭一爭。但他用錯了方法,他不該把曲冉卷進來,如果不是她處理及時,曲冉這顆剛剛發亮的金子就要蒙塵,興許從此一蹶不振。

齊賀不應該拿曲冉當跳板,這是夏芍容忍不了的。所以她動用了在香港一切可以動用的人脈,打壓港媒周刊。

等港媒周刊破產,她再以最低的價碼收購就好。或者,即便她不出手收購,讓港媒周刊被其他周刊報社瓜分,也動搖不了華夏集團在網絡傳媒領域的地位和腳步。

掛了電話之後,夏芍繼續閉目養神,她這些天確實是拼得有點累,等听見艾米麗喚她的時候,夏芍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車上睡著了。

而車子已經停下,眼前正是師父的宅子。

夏芍下了車,讓艾米麗有事打電話給她,然後便進了宅子。

今天是夏芍首場考試,唐宗伯和張中先幾天前就張羅著今天給她做頓豐盛的,晚上好好給她慶賀。

夏芍對此自是覺得太興師動眾,但卻也覺得心里溫暖。她想起自己當初中考的時候,母親也是在家里做好一桌子菜等她……

想起母親來,夏芍便笑著拿出手機,給家里打了電話。

今天高考,夏志元夫妻對女兒的考試情況自然是關心的。但是考試期間夏芍沒有開機,李娟也不敢亂打,就只能等夏芍出了考場,她自己往家里打電話。

李娟顯然是守在桌前的,夏芍電話打通之後,剛響了一聲,李娟就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她緊張關切的聲音,「喂?小芍,考完了?題難不難?卷子都答完了?感覺發揮得怎麼樣?」

夏芍听著母親一連四問,頓時哭笑不得,眼里卻有溫暖的笑意,「放心吧,媽。我在學業上,什麼時候讓您操過心?」

「好!好!那就好!媽這不是關心你麼?」李娟聲音里都帶著緊張的笑,隨後又小心翼翼問,「媽這麼問,不給你壓力吧?」

「沒有。」夏芍笑著邊說邊往里走,見一名弟子在院子里站著,看見她回來了趕緊打招呼。

夏芍只對那名弟子點點頭,目光掠過他臉上的時候,只覺他的笑容有點僵。夏芍忙著跟母親打電話,狐疑只是在心底劃過,接著便又被母親的問話吸引了注意力。

「還有四科,一周後考。」夏芍道。

「喲!那這時間可比內地拖得長。不過也好,還有時間多復習功課。你可別因為就這麼幾天了,就松懈了。媽這不是給你壓力,現在這個社會,你再成功,有個學歷也好看不是?」李娟囑咐道,但還是怕給夏芍的壓力太大了,最後又軟了語氣,「當然,你也不用天天都趴在書本上。覺得累了就休息,晚上可不準熬夜。白天看看書,別生疏了就行。」

「好。」夏芍乖巧應下,這時人已走進師父屋里,但目光往屋里一掃——沒人?

夏芍心里又是一陣狐疑,但隨即一笑,便往廚房去。師父和張老說了晚上給她做好吃的,師父雖然腿腳不便,但平時也會動手摘摘菜之類的,兩人說不定在廚房呢!

廚房就在後院,離得也近,夏芍還沒到便輕輕蹙眉。

廚房里別說有煙火氣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師父和張老都不在。

夏芍步子一頓,沒走進廚房,便轉身往前院去,路上跟母親打完了電話,把手機收好。走去前院,那名弟子還站在原地沒走。唐宗伯因為腿腳不便,宅子里向來便有弟子來幫忙看護。義字輩的弟子,一人三人輪值。這對弟子們來說,不僅是盡孝道,也是一個近身跟唐宗伯學習玄學易理的好機會。因此弟子們也都挺樂意。

那弟子見到夏芍便故作常態地笑道︰「師叔祖,您今天考試怎麼樣?」

夏芍不答只問︰「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呢?」

「哦,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去訂酒店去了。說是宅子里開伙人太多,不如訂幾桌酒席。」弟子笑著答道。

夏芍卻輕輕挑眉,「訂酒席需要掌門祖師和張長老一起去嗎?」

「掌門祖師說,您高考是大事,他一定要親自去訂酒席。叫我在宅子里等您,等您回來就帶您去酒店。」

「是麼。」夏芍看著那名弟子,目光微涼,那弟子被她看得目光閃躲,夏芍冷哼了一聲,「我告訴過師父,今天只是考試第一天,用不著大肆慶祝。訂酒席等考試結束,成績公布了之後,再慶祝不遲。這都是說好了的事,怎今天就變了?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夏芍在玄門的威望是從清理門戶時就樹立起來的,別看她平日里笑眯眯,弟子們對她可是敬畏得緊。她這一冷臉,那弟子臉色便是一苦,隨即嘆了口氣。

「掌門祖師說得果然沒錯,這些話都瞞不了師叔祖……」

「到底怎麼回事?」

那弟子苦笑一下,接著便臉色嚴肅了起來,「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在風水堂,溫燁師弟出了點事!」

夏芍目光一變!

「溫燁出事了?是不是那人來了?」夏芍當即便猜了出來。

弟子重重點頭,神色凝重。夏芍當即和那弟子趕往老風水堂,路上才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夏芍也不由臉色凝重。

她自認做事從不低估對手,但這回還真是低估那人了!

原以為,那人做賊心虛,定會夜間現身,往山上察看龍脈。這兩個月來,溫燁和幾名弟子夜夜在山上守候,卻沒等來他。

夏芍原以為,這人真沉得住氣!哪知他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一直在等!等她高考的這一天!今天是必修科目的考試,有事弟子們也不會通知夏芍。而且,這人是白天來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知道晚上山上的守備比晚上多,但若這人心思如此縝密,他應該知道白天山上即便有人守著,人也比晚上少。因為玄門清理門戶之後,弟子減少了大半,白天都在風水堂那邊忙碌,只有晚上才有時間!

若這人真是連這些都謀算到了,那他還當真是個對手!

今天白天,山上只有溫燁和吳可,而吳可還好些,溫燁在和那人的打斗中受了傷。

傷勢不輕。

溫燁傷到什麼程度,與夏芍隨行的那名弟子也不知道,他今天在宅子里輪值,也是有弟子奔進來,告知溫燁出事了,唐宗伯緊急之下安排他在宅子里等夏芍,然後就去了老風水堂。

這件事原本是想瞞著夏芍的,畢竟她正值高考的緊要關頭,沒有人希望她分心。可是唐宗伯也知道,未必瞞得住她。于是唐宗伯臨走前吩咐,如果瞞不住夏芍,便對她實話實說。

一路上,夏芍都擔心著溫燁的傷勢,到達廟街的風水堂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廟街的喧嘩熱鬧完全沒入夏芍的眼,她一路進了大門,直入後院習武堂後面的後廂。那里的一排廂房是給弟子們中午休息時用的,夏芍到了院子里,不少弟子都聚在院兒里往中間的大屋里看。

見夏芍來了,很多人知道她今天高考,但此時的氣氛,卻容不得問。尤其當弟子們見到夏芍寒著臉進來,便都紛紛讓到了一旁。

夏芍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了屋。她之所以敢這麼就進屋去,是因為她感覺得出來,里面沒有在施法,但元氣波動未散,明顯是施法剛結束。

果然,夏芍一進屋,就看見溫燁躺在床上,海若一臉憂心地守著。唐宗伯坐在輪椅上吁了口氣,而張中先周身有輕微元氣波動,顯然是他給溫燁施法療的傷。

「溫燁怎麼樣了?」夏芍進門便走到床前。

見她進來,屋里的三人一點也不意外,唐宗伯只是嘆了口氣,「沒事了。小燁子跟那人斗法,修為不足。大白天的勉強動了符使,卻被那人把符使打了個魂飛魄散。小燁子受了些反噬,幸虧送回來得及時,不然可就性命難保了。」

「吳可在哪里?」夏芍問。

「去拿老山參去了。」海若開口道。

正說話間,吳可回來了,手里捧著只木盒,見到夏芍愣了愣。她臉色還有些發白,手腳卻還算麻利,把木盒打開,將里面的一根老參遞到了唐宗伯面前。

夏芍的目光往那支老參上一落,便知是長白山的野山參。野山參生長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原始林子里,由于采參的頻繁,如今已不多見。而師父手中的這支野山參,竟盧長且圓,紋深、碗密、帶著密密的珍珠疙瘩,一眼斷去,少說也有三百年!

夏芍開天眼一望,果見這支參中元氣金吉,散發著淡淡香氣,十分誘人!野山參得自然之靈氣,是大補元氣的珍品,歷來就是皇室貢品。到了現代,野山參日漸珍惜,一支三百年的老山參,少說能在拍賣會上拍出千萬天價!尋常人家,連見都難得一見。即便是富貴人家,想找尋一支這樣的老山參,也要看機緣。

夏芍以前跟著師父在山上,沒少泡藥澡,對藥材也是頗有涉獵,因此一眼便斷定了這山參的年頭。

只見唐宗伯取了把刀子來,將老山參的主根切了下來,然後切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薄片,遞給張中先,「讓小燁子含著。」

野山參大補元氣,無病之人補之有害無益,但若是性命垂危,倒是吊命的奇珍!但這支參三百多年參齡,在如今稱之為參王也無不可。普通人即便是性命垂危,也受不住這大補的元氣,只能切片含著。溫燁有修為在身,可也不適合一下進補太多。只能一次一片,慢慢地換。

張中先立刻接過,捏了溫燁的下頜,將參片放在他舌根,讓他含著。溫燁躺在床上,男孩依舊昏迷著,參片含入之後,立刻便有元氣順著他的喉鼻,游走入身體,滋潤肺腑經脈,臉色很快地比剛才有了些血色。

吳可滿眼驚奇,听說過野山參的奇效,今天才親眼見識到。

夏芍卻沒這驚奇的心思,問道︰「吳可,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在山上,看見那人長什麼樣了?」

夏芍這麼一問,唐宗伯、張中先和海若也都看向了吳可。溫燁被送回來的時候,幾人注意力都在他的安危上,只簡單問了幾句是被什麼術法所傷,接著便開始救人了。至于細節上的事,還真是沒問過。

吳可臉色依舊有些白,听見夏芍這麼問,便回憶了起來,「見是見到了,但是……那人身量挺高,長得卻沒什麼特別的。當時我和溫燁在黎氏祖墳舊址對面的山上,我們都沒想到白天能遇到人。所以,就只是在地上坐著。然後……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我、我有些……」

吳可說到這里,臉有些紅,她沒明說,但听的人都能猜得出來。她支吾了一陣兒,便繼續道︰「我去了趟山後頭,回來的時候正見有人從山坡上來。我立刻蹲下了身子,但男人還是發現了我。我看著那人就是個普通人,但溫燁向來敏銳,他在跟那人對視的一瞬,就從山上躍了下去!那人跟溫燁一個照面兒,並沒有傷他,而是轉身就跑,我跟溫燁在後面追。溫燁讓我打電話跟師父聯系,通知門派,我打電話的時候,那人便朝我打了過來……」

吳可的臉色白了下來,往夏芍身上瞄,「他修為太高了,許、許有師叔祖那麼高。我沒來得及躲,溫燁把我推去一旁,把他輕易不拿出來用的陰人都召了出來,結果卻被那人一掌打了個魂飛魄散。溫燁受了傷,那人趁機下了山去。我便趕緊打電話叫人,背著溫燁從山上下來,打車回來了……掌門祖師,師公,師父,師叔祖,都是我不好!」

女孩子咬著唇,神色自責。

唐宗伯搖頭,寬慰她,「行了,他的修為真有那麼高,你們倆在山上也藏不住。你就是不去後山,今天也能打起來。」

張中先嘆道︰「小燁子性子急躁了些,他若是不把符使招出來,這人一心想走月兌,也不會傷他。」

海若則不吭聲,只坐在床邊,看著溫燁的臉色比先前又紅潤了些,眼神如慈母一般擔憂。

「他的修為要真能一掌把小燁子的符使打了個魂飛魄散,那這兩個孩子今天在山上遇到他,他為什麼只想著逃月兌?」張中先想不明白。

夏芍則抿著唇,眼神發寒,冷哼一聲,「他是個聰明人,心思縝密,連我之前也低估了他。想想他為什麼挑今天這個時間上山就知道了,這人定是想隱瞞身份。他修為雖高,術法卻有門派。一旦動了真格兒,即便是殺了溫燁和吳可,他的身份也會暴露。所以他才一心想走月兌……」

張中先的性子也是有些急躁,別看年紀大了,卻仍是直來直去的人。他不精于算計之事,听了夏芍的點撥才恍然大悟,頓時大怒,「混賬!這小子到底是誰?可兒,你看見了他的長相,他年紀有多大?」

「三十來歲!」這點吳可卻是肯定的。

張中先頓時眯眼——三十來歲,煉神還虛的修為。奇門江湖里,還能有幾個天賦這麼高的年輕人?

唐宗伯明白張中先想的是誰,老人的臉上也嚴肅下來,拿起屋里桌上的電話,就給加拿大的冷老爺子打了電話。

唐宗伯在這方面,比張中先心思沉,他沒直說,只笑呵呵問︰「冷師弟,這兩個月都沒等來你的消息。欣兒的喜酒可真有點難喝啊,呵呵。兩個年輕人訂婚的事怎麼樣了?」

冷老爺子一听是唐宗伯打來的,問的是婚事,還挺欣喜。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听起來精神很好,「婚事正在訂!前天奕兒剛來,帶了聘禮來。雖然身在加拿大,咱國內的規矩我想著也不能廢,便打算算算兩個孩子的八字,好好訂個日子。這不,他們兩個這兩天正忙著發訂婚喜帖呢!」

屋里,張中先豎著耳朵听,頓時便皺了眉——這麼說,還真就不是肖奕了?

他們這是病急亂投醫,錯怪了人?

唐宗伯倒淡定,笑呵呵地跟冷老爺子說了兩句話,冷老爺子表示孫女的婚禮要回國來辦,等日子訂好了,讓兩個年輕人回來給他磕頭問好。唐宗伯笑著應下,然後才掛了電話。

屋里一陣沉默。

半晌,還是張中先最先開了口,「可兒看見那人的長相了,你大體上形容形容,我就不信,放眼奇門江湖,還找不出個相似的來?」

夏芍卻在這時哼笑一聲,搖了搖頭,「長相的事,就不必信了。您老忘了我來香港的時候,是怎麼來的了?吳可雖然看見了那人的長相,但我想以那人縝密的心思,他的臉未必是真。如果他不是香港人,搞不好他的出入境身份都有可能作假。」

「嘶!不能吧?」張中先回身看夏芍,但這話他卻問得沒什麼底氣。他是知道小芍子這孩子的心思有多縝密的,這次連她都沒估模到,可見對方真是有些本事的。

「行了,張老。您也別郁悶,對方是沖著我來的,他一定還會再下手的。師父說得對,他出手一次,就會暴露一些。這次看起來他是逃月兌了,但我也對他的心思謀算也算是模了些門道,也並非一無所獲。」夏芍道。

唐宗伯點了點頭,「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確實防不勝防。對方沖著小芍子來的,佔卜也不管用。但小芍子命格出奇,她自小我就從她身上卜算不出天機來,那對方也一定卜算不出來。他心思縝密,卜算不出吉凶,就只能走偏鋒。包括這次動龍脈,他也是沒有親自露面,這說明這個人確實是很謹慎。但他的法術被破了,這對他必然有所震懾。下一回,再耍這種陰招不一定有用,他的動作會更大一點,總會有他冒頭的時候。」

說到這里,唐宗伯也是哼了哼,「老夫行走江湖多少年,比這險惡的也不是沒見過!兵來將擋,不怕他來!」

「對!不怕他來,就怕他沒動靜!」張中先也點頭。

今晚本是說好要給夏芍好生做頓吃的,慰勞她這個考生。但出了這麼件事,誰都沒心情搞宴會了。這天晚上,包括弟子們在內,也都是隨便吃了點。但當等在外面的弟子們得知溫燁性命保住了的時候,便都松了口氣。

只是這個針對玄門的黑手,一直如陰霾般籠罩在每個人心底。

溫燁昏迷了三天,每天含三片野山參,第三天傍晚的時候醒了過來。他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神智還算清醒,也能回憶起當天的事。這件事對玄門來說,算得上是這幾天來的好消息了,好歹人沒事。

夏芍去看溫燁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愧對他。但男孩卻鬧起了別扭,翻身對著牆壁,就是不看夏芍,似乎對自己受傷的事感到很沒面子。夏芍一笑,坐在床邊模了模他的頭,「人沒事就好。你的年紀,這修為不算低了。倘若覺得不夠,多用心些就是了。下回那人再出現,你一定能幫上忙。」

溫燁躺在床上不出聲,半晌听夏芍還不走,便把被子一拉,蒙住頭,喊一聲︰「嗦!」

夏芍听他會罵人了,才笑了一聲,松了口氣,起身走了。

那人自從那天出現後,又銷聲匿跡。而他不出現,所有人的日子都還得過,包括夏芍的。

她復習功課、準備考試,在一周後又參加了兩門考試,而剩下的兩門,則在三天後。

正是這個時候,艾米麗打電話來,說是瞿濤的探視手續辦下來了。夏芍在艾米麗的陪同下,順利見到了瞿濤。

瞿濤穿著一身軍綠色的犯人服,與叱 地產界的大亨形象相去甚遠。他臉上有傷,看起來像是監獄里的犯人打的。可見瞿濤以前在外頭,也沒少得罪人。

瞿濤見到夏芍,眼神仇恨,卻依舊帶著自己的驕傲,笑道︰「夏董親自來看我,真是榮幸。不過,你如果想提股份的事,我勸你免廢口舌。世紀地產是我一手創立的,你就算是控股,公司的股權也有我的一部分。沒錯!我的罪會判終身監禁,但是香港法律也無法取消我的股份。我是世紀地產的合法大股東,你華夏集團永遠無法獨吞世紀地產!而且,我在牢里坐著,你在外頭替我賺錢,我多逍遙?哈哈!」

瞿濤肆意地笑起來,仿佛這樣十分暢快。

夏芍坐在他對面,淡淡微笑,「瞿董,我知道你怨恨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失去你一手創立的企業。」

瞿濤聞言,笑聲漸停,眼神懾人地盯著夏芍,像兩根釘子,「原來你也知道這點!」

「我當然知道。」夏芍一笑,「可是我問你,如果我不與世紀地產為敵,而是就讓艾達地產一步一個腳印地進入香港地產行業,你會容得下麼?」

瞿濤一愣,眯眼。

答案很顯然。

「你不會。」夏芍替他回答,「以你在地產行業里對待同行的作風,你不會容得下新同行。而且,以我對艾達地產的運營策略,我一定會打風水牌。而這張牌一旦打出來,你必然更加容不下。你早晚會對艾達地產出手,就像你以前打壓其他同行一樣。所以,你來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等著你來打壓我?如果我們的身份對調,你會怎麼做?」

天下沒有一家能做得完的生意,如果能避免這些,夏芍也不會盯上沒有過節的同行的公司。

這一切,都得看對手是誰。

瞿濤抿著唇,盯著夏芍,半晌才開了口。他一開口便是冷哼,「夏董,你這是贏了我,還希望我理解你?」

「不。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們之間是商業爭斗,勝敗無對錯。」夏芍目光坦然,從艾米麗手上把股份轉讓的協議拿了出來,「即便是你恨我,我也要說,今天這份協議,你必須簽。我沒有時間等你,今天這件事就要落定。」

瞿濤看著那份股份轉讓的協議,一眼瞥見上面按照市價的收購價碼,卻連接都沒接,「必須?我倒想知道,我就是不簽,夏董想怎麼叫我簽!」

夏芍說得沒錯,即便她不盯上世紀地產,他也不會容得下艾達地產入行。但那又怎樣?他輸了,卻還沒徹底輸!他就是要在她眼里揉一顆沙子,讓她給他賺錢!等他出獄的那天,他仍然是地產大亨!

哈哈!

瞿濤暢快地仰頭大笑,卻听見夏芍也笑了一聲。

「你忘了,我是奇門中人了?」夏芍看著瞿濤,目光悠然。

瞿濤卻霍然眼神大駭,卻身體不受控制地抬起了手……

夏芍左手掐著外縛印,看向瞿濤。瞿濤內心很清楚他拿起了筆,接過了文件,但他的動作卻不受他的控制!

他眼底爆出血絲來,想大聲喊叫,但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在股份轉讓協議上刷刷簽下大名,然後看見夏芍笑著接過來看了看。

「多謝瞿先生。放心,購買股份的錢會一分不差地匯入你的賬上。」夏芍起身,臨走之前看了眼瞿濤臉上的傷,「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想你會需要這些錢的。」

夏芍帶著艾米麗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直到見到外面的陽光,她才松開了手上的指訣,把文件交給了艾米麗。

她從來都知道商業競爭是殘酷的,但從今天開始,華夏集團在香港地產行業的地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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