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三十一章 養小鬼

作者 ︰ 鳳今

夏芍回到李家大宅的時候,又換上了她那條黑色裙子,眼部做了化裝,重新回到了她職業保鏢的身份上來。

她先去見了李伯元,這幾天媒體對于余九志等人的爆料,李伯元必然關注著,他猜出是夏芍所為,但卻不知道她已先回來好幾天了。

夏芍並沒有對她主導這次的輿論做出太多解釋,她只道︰「李老,我說過不會讓您孫子真的娶余薇的,這件事我會解決。只是輿論期間,媒體可能會比較煩你們,這點還請擔待。」

李伯元一听就笑著輕斥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李家還少跟媒體打交道?這點不用你說,我老頭子像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嗎?不過,余九志和余薇真是你傷的?」

夏芍笑著點頭,算是承認,也算安一安李伯元的心。

哪知李伯元听完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老人眼里露出震驚的神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一直以為要傷余九志,至少要等到唐宗伯來,哪里想到,眼前的女孩子竟然先動了手,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得手了!

余九志的年紀少說大她兩輪,經驗老道,身手也必定比她老辣,在李伯元的心里,他從來就不認為夏芍能真的傷到余九志。就連唐宗伯來了,他如今雙腿殘疾,能不能勝余九志還很難說。他怎麼也沒想到,夏芍居然做到了!

這丫頭怎麼辦到的?她才多大?

但震驚過後,李伯元又忍不住擔憂,「要真是你的話,你要小心啊。余九志的心胸可不大,他是睚眥必報的。你傷了他,傷了他孫女,還在媒體爆料,讓他丟了面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夏芍說這話,本是讓李伯元放心她有能力解決余家的,沒想到他倒是先擔心起自己來了,這不由讓她覺得溫暖,但她卻笑得頗為高深,悠閑從容,「現在,不想善罷甘休的人可是我。」

李伯元一愣,夏芍卻給了他一個神秘的微笑,壓低聲音道︰「我師父到了。」

「什麼?」李伯元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唐大師到了?怎麼、怎麼這麼早?不是說下個月麼?」

夏芍笑而不答,李伯元卻在反應過來後,也壓低了聲音,問道︰「唐大師在哪里?安排的住處安全麼?要不然讓唐大師來李家住下,李家現在跟余家聯姻,余九志未必能想到唐大師在這里!說不定,住在這里是最安全的!」

「謝謝李老。不過,師父的住處已經安排下來了,他在那邊遇到什麼事情的話,一來有人幫他,二來不至于傷到無辜。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最近師父先不跟您見面,等事情解決了,你們有的是時間齊聚。」

夏芍這麼一說,李伯元自然明白他們有他們的考量,因此不再多說,只是囑咐夏芍一定要小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香港的媒體里面,有幾家大媒體跟李家都很熟,你要是需要媒體造勢,盡管跟伯父說,伯父會幫你安排,千萬別跟我客氣。」

夏芍點點頭,心里卻是沒這個打算。她之所以找上劉板旺,一來是還張老一個人情,畢竟劉板旺當年是和張老合作,才招致如今的落魄的。二來,前世的時候,夏芍就知道媒體對于一件事的輿論影響力,雖然現在的時間是兩千年,網絡還沒有像十多年後那樣發達,但媒體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覷。這是在青市的時候,華夏集團舉辦鑒寶類節目的時候,夏芍就體會到的效果。因此,這次幫助劉板旺,她難免存了點進軍傳媒界的心。

如果,能建立一家屬于自己的媒體,將來會有很大的作用。在解決了余九志之後,夏芍在香港的精力,可能會放在地產行業和傳媒上。正好現在網絡傳媒也不多,她可以考慮往這方面發展一下。

所以,跟大媒體合作的事,夏芍不考慮,她打算把劉板旺帶出來,然後把他收入麾下,做自己的傳媒。

這件事談過之後,夏芍便將話題轉到了李卿宇身上,「您孫子現在在公司吧?要不我過去一趟吧。」

李伯元卻笑著擺擺手,「都快傍晚了,你還去什麼公司?他身邊有保鏢呢,你派那兩個人嚴肅是嚴肅了點,但是挺可靠。前兩天記者堵在公司門口想采訪卿宇,都被他們給擋下了。卿宇下了班就會回來,你這兩天應該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夏芍看了看外頭天色,確實是下午四五點鐘了,這才點頭回屋去了。

李卿宇的房間就像他的人一樣,嚴謹,一絲不苟,進了他的房間,如果不是看見書架上有商業和哲學方面的書籍,會讓人以為是酒店。但夏芍打開屋里的小房間,進入自己住著的屋子時,便愣了愣。

屋子里,一切的擺設跟她走的時候一樣,她還以為佣人會進來打掃歸置,但很明顯,打掃是有,所有的東西卻都是她走時的模樣。

夏芍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進屋,她的行李管家已經讓人給她拿進來了,稍微放置一下就可以了。夏芍的衣服根本就沒有從箱子里拿出來掛上,因為她覺得她應該住不了太長時間了。

走的時候,李卿宇面相上的劫氣已經很弱了,夏芍希望這次回來能看見他劫氣完全消失,這樣她便可以離開李家了。因此,對于今天見李卿宇,夏芍還是有些期待的。

她先在屋里休息了一會兒,約莫六點的時候,管家來說,李卿宇回來了。

夏芍下樓的時候,李卿宇正走進客廳,跟在他身後的是莫非和馬克西姆。

男人西裝革履,金絲鏡片在金碧輝煌的燈光下泛著光,他步伐沉斂,身上有一種沉穩的氣度。進屋之後,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來,望向了二樓的樓梯處。

夏芍一身黑裙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有些怔愣。

李卿宇也有些怔愣,走了一星期的少女,她如約回到了這里。她還是那分寧靜的氣質,平凡的眉眼,但不知為何,再見時,當他的目光見到她的一瞬,竟覺得燈光有些晃眼,虛了虛眼,才將她看清。

但沒想到,看清她的一瞬,她的眉頭皺了皺。

李卿宇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失禮了,他將目光收回,唇邊帶起淺淡的笑。再抬眼時將手中的公文包交給管家,聲音深沉,話卻帶了些調侃,「你不覺得,讓雇主仰頭看著保鏢,略微有些不太合適?」

少女听了,這才笑了起來,「你真講究。」

她從樓梯上走下來,李卿宇坐去沙發上,抬頭道︰「我還以為,你會早晨回來報到的。」

「我從來沒說過會早晨回來。」夏芍笑著坐去他對面,目光定在李卿宇臉上,理直氣壯,「所以,我這也算按時回來。給我的額外獎金,李總裁不會小氣地克扣吧?」

李卿宇正端起佣人遞來的咖啡輕啜一口,听了這話略微咳了咳,抬眼時壓了壓唇邊的笑,「保護雇主期間請假,還提獎金的事,你大概是我見過的最愛錢的保鏢了。」

「不是為了錢,誰拼命啊?」夏芍悠閑笑道。

李卿宇挑眉,放下咖啡杯子,眉宇間的意味很明顯——你拼過命嗎?

夏芍卻在此時站起身來,目光往李卿宇身後站著的莫非臉上看了看,略微笑容有些讓人不解的甜美。

莫非見到夏芍的笑容,臉色連動都不動,十分淡定。

夏芍這個時候也沒時間跟她算前幾天騙她去酒店的賬,她只指了指莫非和馬克西姆,對李卿宇說道︰「拼沒拼命你以後就知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書房有事跟李老談一下,讓他們兩個先陪你。」

李卿宇愣住,夏芍已經轉身上了樓。

在轉身的一瞬,她的目光已冷了下來,哪里還能見到剛才神色不露的談笑模樣?她徑直去了李伯元書房。

李伯元坐在書桌後,見夏芍進來,便笑著把她請去對面坐下,問道︰「怎麼樣,見到卿宇了嗎?他臉上的劫象是不是好些了?」

「我也這麼希望。但是很抱歉,李老。你孫子李卿宇現在額上印堂黑暗,年壽兩顴烏雲當罩,邪氣很重。」夏芍皺眉,臉上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李伯元一听就震驚了,當即變了臉色,「什麼?!可是……世佷女,你走的時候,不是告訴我,卿宇的劫象越來越淡了嗎?怎麼會這樣?」

「我走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架不住有人想用邪法傷他。」

「邪法?」李伯元一听這兩個字,頭皮都發麻,臉色變了又變,「可是、可是卿宇這幾天沒什麼事啊?」

夏芍呼出一口氣,點頭,「萬幸我走的時候曾經卜算過,這一周他都沒有大礙。但沒想到我回來會見到這種情況。他沒發生什麼事,說明對方還沒有開始動手,但他面相上這麼重的邪氣,我相信對方很快就會動手。」

「這……世佷女,這事你可一定要幫伯父!哪怕是有殺手或者黑社會想要卿宇的命,我們李家都有辦法請人保護。但是邪法這種事,伯父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芍垂眸,眯了眯眼,「這是自然。我已經知道對方所用的邪術是什麼了,並且,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什麼?」李伯元一愣,目光微微閃爍,呼吸都似乎窒了窒,但還是問道,「是誰?」

夏芍能听出老人聲音在發抖,他應該能猜出來,只是答案對他來說是殘酷的。在她走之前,告訴他李卿宇的劫象越來越好的時候,他臉上欣慰和放松的神情看了叫人心里發疼。他大概這一個星期的心情是這幾年里最好的,今晚又告訴他這樣一個消息,夏芍真怕這位可敬的老人會垮掉。

「李老,您先坐著。」夏芍起身走去書桌後,扶著老人坐下,手有意無意地放在李伯元的後背上,看著像是在給老人順氣,但其實已將元氣輕輕調整到他身上,幫著他恢復神氣。

李伯元果然鎮定了很多,但神情還是有些疲累和蒼涼,「你說吧。我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我挺得住。卿宇的劫一天不化,我都還挺得住。」

夏芍听了鼻頭發酸,但目光卻發冷,「李老,上次您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這一次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真的到了解決的時候了。我接下來也會很忙,需要盡早把這件事解決。而且我覺得,這件事一天不解決,對您老來說也是個一直不敢放下的心思。您已經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兩天後是周末,李家家庭聚會的時候。您讓他們都來,是誰,到時候我會指給您看的。」

這個人是誰,用的是什麼邪術,夏芍自然剛才在客廳跟李卿宇面對面聊天的時候,已經用天眼看過了。既然對方做出這種事,明擺著要名利不要親情,那她也就不姑息了。

李伯元疲累地點頭,夏芍幫他順著氣,很明顯感覺到老人精神狀態有些萎靡。她趕緊又幫他調整元氣,補足元精,听李伯元垂著頭說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卿宇吧。我這兩天身體剛好,他下了班就去醫院陪我,也是好幾天沒睡好了。」

「嗯。」夏芍表面上答應,目光卻抬起,看了眼門口。

以她現在的修為,這麼近的距離,別說是衣服的摩擦聲,就是一呼一息間的鼻息,她都能感覺得到。李卿宇一直站在門口,書房是有些隔音效果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但是夏芍覺得,他听到了也好。李伯元年紀大了,這種親情上打擊對他來說已經很大,他不適合再處理這些事,交給李卿宇來處理,或許會好些。

果然,夏芍剛把目光收回來,李卿宇就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男人的鏡片有些反光,看不清眸里的光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夏芍明顯感覺他在看自己,一眼,有些懾人,有些審視,有些探究,還有些別的復雜的情緒。

李伯元見到李卿宇進來,明顯愣了愣,從椅子上直起身來要說話。

李卿宇卻先開了口,「對不起,爺爺。我在門外都听到了。」

「你、你听到了?」李伯元愣住,半晌頹然地坐回去,擺了擺手,「算了,听到了就听到了吧。反正家庭聚會那天,可能也瞞不住你了。」

李卿宇兩步走去書桌後,幫著老人順氣,男人手腕上的表盤都泛著冷光,但幫老人順氣的動作卻是沉緩的,只是抬起眼來看夏芍時,鏡片的光仍是冷的,聲音發沉,「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听到了多少?要不要我再把情況說一遍給你听?」夏芍仍是那副從容的微笑。

李卿宇明顯蹙了蹙眉,沉靜的目光盯著她不放,「我听見爺爺叫你世佷女。你不是南非軍事資源公司的保鏢,你跟爺爺早就認識,你是誰?」

「我是你的保鏢,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保鏢。你可以稱我為風水師。」夏芍笑道。

李卿宇的眼眸明顯眯了眯。

風水師?好一個風水師!

她騙他騙得好慘!

他早該覺得她奇怪了。明明是保鏢,做事風格卻有點像風水師。她說她是全能的,事實上,她確實身手很好,當保鏢也綽綽有余。但問題是,她不是保鏢,是風水師?

「爺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李卿宇的情緒完全被他壓抑在可控制的範圍內,他甚至只是那一瞬間有些情緒波動,然後便沉靜了下來,目光從她臉上轉開,去問李伯元。

夏芍輕輕挑眉,連她都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的自我控制能力。

李伯元嘆了口氣,「你別問那麼多,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李小姐是我幾年前偶然間認識的,她那個時候就算出你今年有一劫,我請她來幫你化劫。但是她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不能公開身份,只能以保鏢的身份待在你身邊。唉!你就別問了,告不告訴你由李小姐說了算。她覺得可以說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李卿宇這才又看向夏芍,夏芍笑著點頭。

「听你爺爺的。對我來說,有些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原本我連我是風水師的事都不想告訴你的。但是大後天我要幫你揪出那個要害你的人來,到時候免不了暴露身份。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只是別往外說。」

李卿宇看著夏芍悠閑的模樣,眸光定定沉斂。他心里必定是有疑問的,祖父要請風水師,為什麼不請香港的?既然是請了別人,在香港這樣的地界,很多風水師求揚名都求不得,她為什麼又要這麼低調?

但很明顯,夏芍這時候是不會說的。李卿宇也是聰明人,沒有結果的事,他不會浪費精力和時間。

「好。你的事,我不問。我的事,你總可以告訴我吧?那個人是誰?」李卿宇明顯聲音發冷。

夏芍卻還是不告訴他,「你現在知道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想先動手對付他?這可不行。他用的是邪術,他一個人完成不了,背後肯定有人幫他。這個人才是禍害,留不得!解決了他,才算是解決了你的劫數。你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夏芍什麼都不肯說,就算是李卿宇也會郁悶,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但不知道為什麼,夏芍感覺他拳頭握得有點緊。

「好。那你總可以告訴我,對方要怎麼對付我吧?告訴我怎麼防範總可以吧?」

夏芍唇角輕輕勾起,隨即又壓了下來。她知道現在笑有點不合時宜,但李卿宇很少有情緒,能把他逼急了,她略微有點意外。

對方用的是什麼邪術,這點上夏芍倒是覺得說說無妨。于是她點了點頭,垂眸道︰「養小鬼。」

「養小鬼?」李伯元先看向夏芍,皺起了眉。

李卿宇也看向夏芍,他的反應比李伯元平靜得多,「我知道。有些藝人傳聞養小鬼,听說能快速躥紅。我認為是無稽之談。」

「不是無稽之談。」夏芍臉色嚴肅了下來,「養小鬼是控靈術中的一種,在奇門里,稍有功德的人都不會修煉。因為過于陰損,有傷功德。養鬼是一種巫術,之所以叫養小鬼,是因為驅使的是冤死的童魂。我們本土有兩種茅山術法可以拘提冤死的童魂,東南亞也有降頭術可以辦得到。方法不一樣,但結果都是一樣的。被拘提的童魂,一般不會正常輪回,很損陰德。所以,我們將其稱之為邪術,有功德的人都不會修煉。」

李伯元和李卿宇听了夏芍的解釋,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畢竟驅使童魂這樣的事,稍微有良知的人,都會憤怒。

「養小鬼之後,可以驅使他做很多事,求名、求利、求財,好處很多。但世上任何事,得到了,就必須要付出。小鬼養的時間越久,能力越強,反噬就越狠。通常飼主最後都會死在所養的小鬼手上。」夏芍冷笑一聲,「用將來的不得好死,換眼前的十年輝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瘋狂的人。」

「不得好死……」李伯元的氣息明顯一亂,但幸好夏芍一直暗中幫他輸補元氣,他這才沒犯病,但情緒波動明顯很大。

這是可以理解的。要害李卿宇的是李家人,這些子孫寧願用這樣的方法,也要得到繼承集團的名利,李伯元怎能不傷心?

「李老,您放心吧。對方還沒來得及動手,說明小鬼剛剛養到手。市面上有很多養小鬼的東西都是騙人的,要真的請童魂來,需要尋找懂此邪術的人。我離開不過一個星期,我相信童魂是剛剛到手,力量還不強,所以還沒有驅使他做事,反噬不會立刻就到的。這個修煉這種邪術的人,我必定不會饒了他!這個人交給我解決。我處理了這件事之後,我會幫童魂超度,但你們李家的人,就要你們自己處置了。」

夏芍的意思很明顯了,李伯元也听得懂。他當即點點頭,臉上含著怒色,「你放心,這種不孝子孫,我不會姑息的!我們李家,也是很久沒動家法了,居然養出這種狠毒的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臉面還敢稱自己是李家子孫!」

夏芍點點頭,看向李卿宇,笑道︰「你把我給你的玉羅漢自今天起別放在口袋里,戴在身上,貼住胸口放好。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正是為此而來的不是?」

她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男人略微怔了怔,他想起那天在山路上,兩人兜風的那晚,她遇到有人拿著槍指著他的頭時也是這樣從容悠閑的笑,此刻她知道有人要用邪術對付他,她還是這樣從容的微笑。

那個時候他就弄不懂她,現在依舊不懂。

他不是沒有情緒的,知道她瞞了他這麼久,他怎麼可能像表面上這麼平靜?只是他慣于控制自己,慣于忍耐,慣于讓自己處在清醒的狀態,不必情緒所左右。事實上,她的身份在今晚天翻地覆,天知道他在門外听到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他進房門的時候,已經是他控制過之後的自己。但看見她被他撞破之後,從頭到尾的從容淡定,他突然有種不淡定的感覺。

這女人……

「好了,到時間吃晚飯了,都下去吃飯吧。」李伯元這時候開口,打破了書房的安靜。他自然是沒什麼胃口的,但為了怕孫子擔心,他怎麼也得強撐著吃點東西。

李卿宇點點頭,與夏芍一起扶著李伯元去了樓下餐廳,扶著老人坐下之後,他才對夏芍說道︰「你陪著爺爺坐會兒,我先回房換件衣服。」

他穿的還是上班時的西裝,夏芍見了點點頭,李卿宇便上了樓。

但男人回到房間後,卻是倚在房門上靜了靜,片刻後走去書桌後打開了電腦,並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資料。

資料上正是夏芍的照片,和她在南非軍事資源公司的履歷。男人將資料掃進電腦里,接著傳輸了份郵件出去,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一個私人號碼。

電話很快接了起來,里面傳來一道年輕磁性的男人聲音,男人一口流利的中文,「哦!上帝啊!宇,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我還在想,你繼承了家族,什麼時候會請我這個老同學去你那里祝賀一下。」

在安靜的房間里,李卿宇難得神色有些放松,唇邊噙起淡淡笑意,開口卻是正宗的美語,「最近很忙,過段時間吧。杰諾,我傳了份資料給你,打開看看。」

「嗯哼,等等。」電話那頭傳來男子有些玩世不恭的聲音,沒過一會兒,便听見他吹了聲口哨,「女人!天哪,宇!你終于有看上的女人了?」

「別亂說。」李卿宇垂眸,「這是我的保鏢,但我對她的身份有些懷疑,你幫我查查她的底細。」

電話那頭,男子還是吹了聲口哨,「雇主與保鏢的故事,略顯老套,不過你本來就是老套的人。」

李卿宇笑了笑,「什麼時候能給我消息?」

「有錢嗎?」對方玩笑道。

「你開價。」李卿宇很干脆。

「哦!這是要為美女一擲千金嗎?」對方依舊調侃,「這錢你還是留著給你的美女保鏢買身漂亮的衣服吧,女人穿黑色不好看。可惜我不缺錢,就當唯利是圖的杰諾賽家族的二公子,為老同學效勞了。」

李卿宇沒說什麼,只道了聲謝,便道︰「那我等你消息。」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書房里再次陷入安靜,男人從書桌後起身,望向窗外的風景,露出一個乾坤底定的微笑。

我會知道你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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