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女劍聖 第二十章 覓主

作者 ︰ 沙漠雪蓮90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難曉向老板問道。

「當然可以,請」「緣聚」齋老板立即請她入內。難曉點頭,回頭對楚羈示意一下,兩人便跟著老板進入室內。

這是一間布置得很清雅的房間,倒不像一個藏寶室,反而更像一個古代大家閨秀的閨房。看著這個房間,難曉恍惚了好久,她仿佛又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生活——那的確是一段安寧平靜地生活,也許她今生再也找不到一方那樣的淨土。

老板走到一扇屏風後面,不一會就拿出一把琴來。難曉見得此琴,不由眼前一亮,立即贊道︰「原來是一把楚漢桐木綠綺琴,果然是好琴、好琴」老板听完不由露出一絲自得之色,笑著對難曉道︰「姑娘好眼力,只輕輕一瞥,便知道這就是楚漢的桐木綠綺,佩服佩服不知姑娘對這楚漢古琴怎樣看。」

難曉凝視著古琴,緩緩道︰「楚漢古琴聲音渾厚、透亮、純淨。而這桐木古琴明朗、細膩,正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材質。再看這把古琴,手感舒適,精致大方,更是琴中之上品。」難曉輕撫綠綺之弦贊道。

「但這把琴最寶貴的並不在此——」難曉接著說道。「最寶貴的是它的忠性和烈性名琴覓主,非良主不鳴其音。就憑這一點也不是其他凡琴可以堪比的。」

老板眼楮越來越亮,當下便對難曉道︰「姑娘,不如現在就試談一曲如何。看看姑娘是不是就是這把名琴苦苦等待的良主。」

難曉也有幾分心切,便如老板之言,接過琴細賞起來。

她端坐琴前,並不急著彈奏,而是輕輕地、逐次撫模著綠綺的一根根琴弦。她是那樣專注,仿佛在和綠綺作著一次心靈的對話。

「綠綺啊綠綺你我皆來自千年以前,在這異世無人了解你我心中之孤苦,不如今**我就結伴同行如何?我不為你主,為你姐妹何如?」難曉在心中暗暗道。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麼,老板神情古怪地看著她,楚羈眼神復雜的看著那把琴……也許只有綠綺才能听見她的心聲。

「叮——嗡——」老板吃驚地瞪大了雙眼,而楚羈的眼神則更加奇怪了——那眼神里面似乎還帶有一股深深地遺憾和嘆息

難曉呢?她也愣了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原來綠綺在听到難曉的心聲後,「無風自舞」,不需難曉彈奏,就自動鳴音。這意味著什麼?

老板一時難以自制,差點落淚,眼楮里飽含著淚花。輕輕撫模著這把倔性的名琴,聲音激動得顫抖︰「恭喜你,你終于找到了」綠綺又自鳴了一聲。老板呵呵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里高興——呆在我這,委屈你了吧。從我帶你回來到現在,你沒鳴過一次……」老板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竟有一種驚心的失落。

原來世上真有如此愛琴之人如果不是綠綺固執的不鳴一音,想必他是如何也不會割愛的吧。

听出他的失落與難過,過了良久,綠綺才輕輕「嗡——」了一聲。老板驚愣。「它這次是為我而鳴嗎?」。老板痴痴看著綠綺。

綠綺卻再也沒有任何響聲。過了好久,老板才輕輕嘆道︰「這位姑娘,你把它帶走吧——」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舍但卻堅決地說道。

「可你……」難曉雖然也很喜歡這把琴,但她不能奪人所愛。這位老板愛琴之心不亞于她,她能感覺到。

「如果它願意留下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它讓出去的——可是它已經選擇了姑娘你」難曉看著他,听他把話說完。

老板輕嘆一口氣道︰「它剛才為你鳴的音是那樣的歡快、激動,仿佛等待了千年的女子終于等到了自己的愛人——也許我的比喻並不合適,但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難曉垂下頭,仿若也在回味那兩聲鳴音。

「而它,唯一一次為我鳴的音卻是——感激之音、告別之音」他不知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高興地是它終于為我而鳴難過的是它是為覓得佳主而樂,為感激我而鳴。

難曉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寬慰眼前這位老板。

「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很高興。那把琴有你這樣的主人也是它的造化,我相信你定會好好珍惜這把琴,不會讓它——千年不鳴其音」他做到了他終于可以把這把琴交出去,交到它自己選擇的主人身邊——

難曉看著老板的雙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從今日起——

人琴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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